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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恒河的歌唱▪P7

  ..續本文上一頁下不覺,久後謎底揭曉,才能知他用心良苦,有時他的反面手法及嚴格的磨練,真可形容是“碾得脫殼,磨得碎白,揉得柔韌,烘得變色”,好讓一位真願修行的人成爲“能供養一切衆生,能普供一切諸佛的聖餅”,這個過程常是血淚交織的,有時老和尚也慈悲地掉下眼淚,告訴逆境考驗中的弟子說:“我教你的,你真的了解了嗎?我怕跟你結怨仇,本來想要幫助你破掉這些執著,但要是你不能明白真正用意,就會變成跟你結怨仇。給你逆境,是給你磨練啊!”

  祖師告訴我們往生西方叁資糧“信願行”,“願”就是厭離娑婆,欣求極樂,(娑婆是自心穢惡所感得,極樂是自心清淨方顯現),雪公老恩師也強調“欣”“厭”之心是淨土總安心法門,然而凡夫的我們是很難在順境中發起欣厭之心的,不得已,老和尚乃至佛菩薩才要惠賜我們許多逆境,好讓我們“以苦爲師”,猛提欣厭之心堅定念佛,了生脫死,以一世的精進勤苦,換永遠的自在幸福。其實這是再便宜也沒有的最佳珍賜,只是人們常喜歡“包裝美麗的定時炸彈”—追求一時的快意與名利,而賠掉永久的安樂,這樣災情慘重的損失,常使得佛菩薩爲我們流淚。老和尚常嚴厲地說:“在娑婆世界,只要貪戀一枝草,便要再來輪回!”所以盡管娑婆世界的人們對他如此恭敬供養,他還是灑脫放下;坐落在山上的弘偉建築,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時的小型教具”而已—藉著這些因緣境界來了解和教導一切有緣親近他的衆生。而真正灑然放下,老實念佛往生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弟子吧!他在往生前不久,有數天一直對所有人反覆說:“災難越來越多,趕快修,趕快修,修一分,一分的功德;修一千分,一千分的功德;修一萬分,一萬分的功德!”老人家很耐心一一地說,這是最懇切的勉勵了,信得過老人家的話便老實念佛,一門深入,不要再徘徊!

  有位學長告訴末學:他去請問老和尚“要怎麼樣念佛?”老和尚馬上反問他:“你怎麼樣念佛?”他答:“我有空的時候就念佛。”老和尚說:“你有空就念佛,沒空就不念,那你跟佛是點頭之交!如此怎麼能期望他在你生死關頭救你呢!來!來!伸出來!大家把腳伸出來!哪一只是佛腳?認不認得?啊!要抱佛腳,連佛腳是哪一只都不認得?那要抱哪一只腳呢?你到底認不認識佛啊?“真是發人猛醒!這位學長描述,老和尚喝了一口茶,擡起頭來問他:“你看我有沒有嗆到?”“沒有。”“我剛念佛你知道嗎?”教育活潑的老和尚顯示了喝茶吃飯行住坐臥都念佛的修持。這位學長又給末學一番提示:即使半夜裏不開燈,當聽到“嗯!嗯!”兩聲咳,你就知道是爸爸回來了。好,現在半夜,阿彌陀佛來了—“嗯!嗯!”你會知道是佛來了嗎?我們扪心自問我們念到認識佛,和佛熟稔了嗎?而老和尚是早已熟稔了,也曾對一位由美國來拜訪的博士,說到“鳥鳴、車聲、雜音一切都是念佛聲”。拜訪者請問他這情形維持多久,老和尚答“晝夜六時”即“時時如此”)。他十年前就已告訴弟子們說:“將來我走的時候要現病相而走,而且你們叁人都送我不到(臺語)”,這叁位弟子都認爲不可能,因爲叁人中總留一人在老和尚身邊,怎麼可能會發生“送不到”的情形呢?而果然不錯,那一天因爲特殊因緣,這叁位弟子湊巧同時離開一下,他就真的走了,走前一再勉勵大家:“這個娑婆世界很苦啊,大家趕快念佛,到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然後,最後開示了一句:“無來無去,無事情!”就安詳念佛往生了,多麼潇灑!相形之下,我們是“來來去去全事情!”沒有一天沒有雜事挂心頭,臺語“事情”—“歹事”,含有不太吉祥的意味,真的“不是閑人閑不得,閑人不是等閑人”,我們心中真能沒有“歹事”,真的悠閑,還得有相當功夫呢!

  老和尚在往生前約一星期開始,每天晝夜都自己猛力出聲地念佛,那種“使盡每一口氣懇切呼喚阿彌陀佛”的念法,非常人可及,大衆輪班跟他大聲念,尚且聲嘶胸痛氣力難支,何況他九十五歲的高齡!一般人臨終呼吸尚且無力,一切不能自主,他卻如健將突出五濁的重圍,有弟子恐他以近月不食的體力難以支援,故建議老和尚說:“師父,我們念,你聽就好!”老和尚瞪大了眼,斬釘截鐵說:“各人念各人的!各人生死各人了!”說罷又大聲懇切地自己念佛,然而在往生前第六天,他忽然演出了一幕極其余韻深遠的戲,末學思之,深覺足以提供大家作爲警惕:那天,老和尚忽然一反平常教人專念阿彌陀佛的作風,突然很緊急命大衆爲他誦“大藏經”,大藏經浩如煙海,真不知從何誦起,于是請問老和尚要誦哪一部?老和尚答:“總誦!(臺語)!大衆就趕緊請出一大部一大部的藏經,搬得氣籲喘喘,看他老人家一副決定要往生的樣子,心中又急又難過,更不知從何誦起,老和尚就說:“看你會什麼經,通通給我誦!”于是大衆便一部部誦起,心經、金剛經、藥師經、地藏經……。在這緊要生死關頭,才發現連僅僅二百多字的心經都幾乎要誦不順口,可說是口誦心焦。當這大衆搬大藏經一部部誦時,老和尚只幽默一笑,迳自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一點也沒受周圍誦經聲的影響。末學感覺老和尚這一笑,真是當頭的一棒!請問這幕突來的演出中,誰真把大藏經“總誦”了?惟老和尚他念念清楚分明,又念念懇切有力的“南無阿彌陀佛”,真正“總誦”了大藏經!我們切莫疑惑老和尚怎麼臨時改變了題目?他老人家是非常擅長用反面手法發人深省,令人親自體驗個中滋味,而産生刻骨銘心的效果,畢竟修行是“行”出來的,不是說聽了事;在醫學院紙上談兵跟看血淋淋的病人,顯然大不相同!大家也許會發現老和尚這番演出,和雪公老恩師的“萬法精華六字包”有異曲同工之妙,一般人臨終苦不堪言,只“阿彌陀佛”四字都念不出來,何況誦經,何況誦大藏經!我們還是敬遵“老實念佛、莫換題目”的教導,免得好似練了十八般的武藝,到苦時不知用哪一招,天天換題目,仿佛很有學問,又仿佛和很多佛菩薩都有交情,臨終時卻心亂如麻,不知念哪一尊好。其實阿彌陀經中說:六方佛都出廣長舌相,贊歎阿彌陀佛,勸衆生信受念佛,求生西方。就顯示了我們念阿彌陀佛,所有的佛菩薩都歡喜,就是“總誦”!

  老和尚往生前兩天親自打木魚教弟子念佛,這其中尚有很有趣的意蘊,他老人家把許多佛菩薩名字前面都加了“南無西方極樂世界”的字眼,比如“南無西方極樂世界文殊師利菩薩,南無西方極樂世界普賢菩薩,南無西方極樂世界彌勒菩薩……”末學體會—老和尚爲我們點出:這些偉大的菩薩都在西方可以會見,只要像他專念阿彌陀佛求生西方,便可與各位菩薩把臂而行!末學曾和一位醫師上山請教他老人家,這位醫師請問“如何打坐才能打通氣脈”,老和尚回答:“不必打氣脈,一心念佛證念佛叁昧所有氣脈自然全部打通!”這是自在的過來人給我們的忠告,聰明的大家都不必要走冤枉路,免得臨終後悔莫及,及早准備資糧,像老和尚老早就說:“我已經買好車票,是對號的!”學長們的票是否已經買好了呢?是對號的?還是自願無座?還是不想上車呢?還是早些准備好,以免像末學在他老人家往生之後,上山去念佛,念了幾小時,眼淚直流,念不出一句好佛來供養他老人家,頭低垂著不敢擡起,因爲沒有做到老人家的教誨和咐囑,慚愧和忏悔都痛苦,但願學長們早日買到對號頭等車廂的票—上品上生的金臺!

  再看我們的雪公老恩師(李炳南老居士)一代的大德,九十七歲高齡往生西方,這“幾歲往生”爲什麼要提呢?因爲我們說到有病人叁十多歲就去世,家人還嫌又煩又長,像老和尚九十五歲往生,李老師九十七歲往生,人人卻都嫌短,個個苦苦地挽留,盼望老人家住世長久,普利衆生。末學會好好去聽經,就是受到老人家的感動。十年前末學就有機會在臺中慈光圖書館聽老師講華嚴經,因爲老師帶山東口音,雖有臺語翻譯,但末學臺語也不靈光,最主要是程度太差,所以根本都聽不懂,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既枯燥又乏味,看別人會心而笑,自己卻笑不出來。只聽到一句話,還覺有點耳熟,其實是不懂的!前幾天半夜夢見山間明月,夢中忽回響著老師十年前那堂課中的話。因那時候,老師講華嚴經,正好講到“無盡藏”,老師提到蘇東坡的赤壁賦中“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爲聲,目遇之而成色,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老人家解釋蘇東坡寫的“無盡藏”,其實是從佛經裏引出來。事隔十年忽在夢中一直回響“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後來被電話鈴喚醒,醒來既無山林,亦無明月,是病人又不舒服,護士小姐請末學去看。作了這夢才更忏悔:那時候什麼都聽不懂,就覺得老師講得不好,其實是自己程度太低落(根本沒有程度可言),才會嫌老師講不好,然後就怠惰了十年,沒有再去聽老師講過經,險些誤了自己的法身慧命,一直到後來老師有一段時間沒出來講經,而後又出來講時,末學因爲參加了女生齋戒學會,很受到上忏下雲法師的感動,可以說從齋戒學會轉變了整個生命,那時聽到晚課後忏公師父爲廣欽老和尚,李炳南老居士……回向,印象深刻,所以當在偶然的機緣有學長提起要去聽經時,又決定跟去聽,老師那時候,腳都腫起來,行動不便,是被用椅子擡著上講臺去說法的—何等要緊的佛法,何等偉大的弘法人—被擡著也要上去講!記得那一座經,末學從頭哭著聽到尾,甚至無法看清筆記上的字,至今也許記不清詳細內容,但是老師那種慈悲的力量卻強烈震撼末學腐朽的心,深深感動在那股爲法忘軀的精神中。若不是老師這樣拼著命弘法,恐怕無法救拔末學冥頑不靈的心,在那次以後,就決定搬到臺中,方便聽經。

  每月月初,當醫院安排值班表,末學也都優先遷就聽經時間來排,甯可忍受“連續值班”的疲憊也不願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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