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佛學講座 佛法受用

  佛法受用

  都說佛法難聞,然而我們現在聞到了,我們以後只要信受奉持就行了。怎麼信受呢?就是領解甚深法義。怎麼奉持呢?如法而行。佛法讓做的就做,不讓做的就不做,這麼一來就可以了。

  但是,我們平常呢,在幹些什麼?我們在生死苦海中輪轉,但我們有很好的自我調節功能,能苦中做樂。有一個笑話:大雪天,冷得很,有四個乞丐就躲在糞堆中避雪,鄉下都喂牛,牛吃青草,牛糞熱性,鄉下人都會把牛糞堆在外邊兒,到種東西時,把這牛糞做肥料,這就叫農家肥。這肥料沒有化學汙染。外邊兒下雪太大了,這幾個乞丐就把牛糞堆挖個洞鑽進去避雪。牛糞畢竟是虛的,這幾個乞丐就把討飯討糧用的瓢扣在頭上,使牛糞掉下來也不能掉進頭發裏。在裏邊兒躲著挺無聊,他們四個就吟詩取樂。甲說:身穿糞衣頭頂瓢。乙說:天上不住下鵝毛。丙說:咱在這裏享清福。丁說:看他窮人怎麼熬。這就是苦中作樂。

  人生呢,佛說是苦,也就是說,其實在人生中,是沒有樂的。因爲沒有樂,因爲得不到樂,所以人們最喜歡樂,可人們又得不到真樂,于是只能在絕對的苦中找一些相對的樂,甚至人們假想出一些快樂,不然的話,我們可怎麼活呀。南懷瑾說:不能讓窮和愁同時來臨。我們爲了活下去,所以,一定得找出一些活著的樂趣來。所以,釋迦牟尼說,我們這個世界叫娑婆世界,譯爲漢語就是堪忍世界,就是說這個世界裏的衆生,有很大的忍耐性。我們中華民族一說起來,吃苦耐勞是我們的美德。

  貪、嗔、癡叁毒時時在我們的心目中作怪,使得我們造業,造下了業使我們受苦,可我們中華民族人都能忍苦。你能打擱不住我能捱。

  我們看看現在人,真的令人感動,爲了追求樂,化了無盡的心血。比如,有人爲生計名利,辛苦勞碌。你看那些老農,雙搶時那份辛勞勁兒。今年雙搶時,二聖、橋庵有二、叁個在田中正幹活兒時突然中暑倒在田中。這是爲了生計呀。現在書上常有這樣的描寫:昏天暗地裏,在局長家門口兒有人在等著,幹什麼呀,爲了名利,或爲了升一級,或爲了承包一個工程之類,沒(讀作mu)利不起早兒。更有甚者爲了一個虛名,有個小品《有事兒你說話》,郭冬臨演的,他爲了在單位讓人能看得起,給人買火車票,背著鋪蓋卷兒排了一夜隊,買到了兩張臥鋪,人也凍感冒了,自我解嘲說這叫“一夜風流”,受這份兒罪幹嗎?不就是爲了一個虛名:小郭這小夥子有點兒能耐。一個和尚與一個大人物在船上遊蕩,大人物問:江上共有多少船。和尚說:有兩條船,一條是名,一條是利。大人物大笑。

  爲了生計,爲了名利,人們可以忍受很大的苦。

  還有人爲了考學。比如高叁那一年,可真是吃苦,起五更爬半夜,真的是連做夢也是學習的,那可不是做假。後來考上了,那就一下子泄了勁兒,尤其是剛入大學,哪有學習的,都是瘋玩兒。但看那些考研的,又是一輪力爭。我有一個老鄉,他的小屋中,蚊帳上貼的也是英語單詞。我開始時不懂規矩,想去與他攀攀老鄉關系,誰知一去,他就拿出英語詞典,“你隨便翻一下,來考考我。”我順手一翻,他馬上就開始背,我可真佩服,然而他苦淒淒的,真累,但爲了升學,都受了。

  還有人爲了出國,也是用盡心力。比如說我們寬容法師,爲了辦手續,磨破了嘴,跑斷了腿,宗教局還是卡得要死。大麻子經手這事兒,他卡住就是不辦,爲什麼呢?當時是大麻子家裏出了點兒事,不記得是後院失火還是他老婆做生意陪了,這個呢,時間我記不准了,他呢就是想通過暗示讓給他些兒錢,後來給他了四千塊錢。當時大麻子說算是你們贊助宗教局的,暫借,當然,這麼說只是爲了好聽。手續辦好後,寬容法師他們出國回來了,寬容法師去找大麻子要帳,給大麻子打了個電話:麻局長(其實他是副局長),借的錢該還了吧~~大麻子一下子懵了:什麼錢?寬容法師說,你裝什麼胡塗呀~~“我給你放段錄音。”原來寬容法師在與大麻子談話交錢時在口袋裏裝了個小錄音機,這下大麻子傻了眼,說:你們是贊助宗教局的,當時給寄了收據的呀~~“收據誰見了~~”寬容法師爲了謹慎期間還在學院問了一個遍兒。都沒有收到!後來,大麻子弄了本兒假收據,說是存根。寬容法師那是多精的人,還能上他那當~~最後怎麼處理的,我不太清楚,估計退還得多。這就是爲了出國玩不盡的心眼兒、耍不盡的花招兒。

  有人爲了求財富,你看那些生意人,整日裏多忙了,但忙吧、累吧,心裏充實。有人爲了升官,官員們迎來送往,也累喲,當官的大部分都有胃病,怎麼了?吃吃喝喝落下的病根兒,趙本山演的一個小品中說:中午陪,晚上陪,終于陪成了胃下垂。

  甚至說有些人只是嗔恨心,這嗔恨心的支撐也足以使他能忍得了千辛萬苦,這在武俠小說上表現得異常明顯,有些人一生就是爲了報仇。在他小時候家道變故,被仇家殺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僥幸逃了出來,所以從小在他的心目中就懷著一顆仇恨的種子,就因爲這嗔恨心的力量,使得他經受住了種種嚴竣的考驗,最後終于煉成了蓋世武功,報了仇。小說也就結束了。

  賈平凹有個小說,登在《大家》上,叫《製造聲音》,寫得很好:一個半瘋的老頭兒,爲了一棵樹,天天在市委上訪告狀,說這棵樹確實是自己的。好多年沒人給解決這件事兒,使得這老頭兒天天在市府大院前後撿垃圾養活自己,來天天上訪、告狀,後來,副市長看不下去了,這個人確實也有礙市府大院兒形象,就指示:這也不是古木,不是罕見樹種,給這老人算了。到第二年副市長下鄉剛好到了老人家鄉那個鄉,就提出見見那個老人,說樹已經給他了,問他還有什麼要求。誰知鄉長打電話找老人所在村,才知道樹給了老人以後,只一個多月,這老人就死了。就爲了爭這一口氣,使得老人能活下去。

  有的人爲了愛情,才能活下去。有一個小短文,叫做《壁虎的愛情》,一只壁虎不曉得怎麼了,被釘子釘住了尾巴,另一只壁虎就天天給他送食物來。但後來我發覺這文章有個毛病:壁虎的尾巴是可以斷的,斷了後還可以長出來。所以這篇文章實際上是不可靠的,但文章的第一句就說: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此地無銀叁百兩。說“真實”的往往是虛假的,若真實就不必多說。

  還有許許多多的情形,象這些事兒呢,說實在的,能有多少樂呢,但人家就不辭勞苦,勤勤懇懇,真是難行能行,難忍能忍。比如我們佛學院的臨時工小劉,因爲與女朋友鬧翻了,拿石頭把自己的手砸得鮮血淋淋,現在讓你砸你幹嗎?說你把手砍掉給你個羅漢當當,那我也不砍。象這些樂,其實本質上來說,幷不是樂,而是一種樂“受”。這享樂實際上還要造新業,還得墮叁惡道,可是人們呢,現在受這點兒樂,哪怕以後入叁惡道也心甘。“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而世尊的教法中,有樂(真理),你只要依止修學,哪怕現在受點兒苦,將來是會快樂的。

  這實際上是另一種人生態度。比如有一堆蘋果,甲總挑最好的吃,一直吃最好的。而乙呢,總挑最壞的吃,不管怎麼吃,這一堆蘋果,你總吃不完的。這一堆太大,甲只挑好的吃,也吃不了幾天,乙總挑壞的吃,你也吃不了幾天的,這是個比喻。

  現在呢,佛法之果是“樂”的,這個樂是涅槃之樂,是“谛”,即“真理”,只要得了這個樂,就永遠安隱了,這與世間的樂不同,世間的樂是“受”,而不是“谛”,還會變化的。

  所以呢,我們諸位,都應該聞法、學法。佛說過一個比喻:比如一個人的壽命能活一百歲,一天之中叁百矛刺身,就是說一天砍你叁百刀,在這一百年之間,天天如此,經受過這一番痛苦之後,方才給你說正法,那麼,你就應該甘願忍受,因爲後邊兒有正法。

  這個比喻呢,我想其實一樣的,你一天砍我叁百刀,天天砍,可能砍疲了,一天不砍,我心裏還不習慣呢,這就是民間的一句話:叁天不打,上房子掀瓦。每天都得打他一頓才行,他習慣了這個,一天不打他總感到今天還有點兒事兒沒做。

  古希臘神話中有一個故事,有一個神犯了錯,受到宙斯的懲罰,讓他把一塊大石頭往山上滾,當石頭滾到山上時,卻總是自動又滑了下來,這個神又得往山上滾,天天如此,最開始他很煩,但後來他發現了這個動作很美,于是他很快樂,天天邊推石頭邊唱歌。

  所以,日叁百矛刺身,可能最開始苦,但漸漸地,你就會發現這叁百矛刺身的動作是有一定的規律,這規律之美會深深地吸引你,你會暢快無比。

  有一本《可怕的對稱》,在第二章開始有幾句話:“一個建築師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個陌生的房間,他沖向窗口向外看去,這裏瞥見一座塔樓,那裏瞥見一個立柱,顯然,他被困在一個宏偉的大廈裏。”最開始他恐懼,但後來,他“對職業的迷戀使他戰勝了恐懼,他所能看到的東西都是這樣的美,他被迷住了,同時,他也感到了一種挑戰,他要從所能見到的東西出發去推出這個大廈的基本設計。”這建築師雄心勃勃,忘記了痛苦。

  我們也是這樣,在叁界這個大屋中囚禁著,有些人還沒有醒過來,我們現在感到了痛苦,這是將醒了,是好現象,爲什麼說是好事兒呢?

  醫生都會知道,人爲什麼有痛覺神經,其實這是保護人的,假如說人沒有疼痛感,那麼可能你的手被砍掉了也不知道。

  佛說若爲了聽法而要甘于忍受日日叁百矛刺身,既然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那麼,你聽了正法,當然會如法去做了,付出代價才知道珍貴。但是,你得有智能,南懷瑾老先生說過一個事兒,清初,北方有個理門派,他們有個秘密咒,叫“五字真言”,靈驗無比,但不能隨便公開,傳的時候不能有第叁者在場,稱爲六耳不同傳,這個咒子學到後,平時不能念出聲,當大難臨頭時,要大聲地念。南懷瑾求了好久好久,人家最後告訴了他,“觀世音菩薩”。那麼,我們現在也得注意:你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

《佛學講座 佛法受用》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