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天又減少了,但男女還是要相交的,即“交”。太陽在四天王天(即須彌山腰)下照人間,上照忉利天。在這些地方太陽升起來是白天,落下去是黑夜,一升一落就是一天,時間較短。第叁層是夜摩天,在夜摩天不論日夜都是亮的,它是以蓮花開了做爲白天,蓮花合起來做爲黑夜,所以這裏的一天就很長。夜摩天的淫欲心比前兩層天又減少了,少到什麼程度呢?只是擁抱一下就行了,即“抱”。就像西方人要好,見面擁抱一下。第四層是兜率天,淫欲心又淡了一些。男女兩人只需拉拉手就行了,即“握”。就像我們見面握手一樣,抱也不用抱了。第五層是化樂天,淫欲心就更淡了,只是相對一笑就行了,即“笑”。男女兩人相對一笑,踫都不用踫,手也不用拉了。第六層是他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是天頂,這地方男女兩人笑也不用笑了,只是相對一看就好了,即“視”。所以受欲、交、抱、握、笑、視都是淫欲心。這些淫欲心都斷了就生色界天了。
色界比欲界要好,有很妙的色相,只是形像稀薄,我們肉眼看不見。色界有四禅天:即初禅、二禅、叁禅和四禅。在達摩祖師未來之前,中國禅宗講的都是“四禅八定”。在初禅天就能升騰放光;到二禅天就是喜悅無窮,即人們所說的法喜充滿;叁禅天則快樂無比,這個快樂是世間任何事情都無法比擬的。功夫做得好就可以嘗到這個味道,快樂得很;四禅天叫舍念清淨地,就是禅定功夫深了,樂也沒有了。西方極樂世界中的“極樂”就是指都化空了,樂也不可得。假如你還有樂在,還是有心,還是有妄想妄念,還是沒有成道。到了四禅天就連色也不住了。有的人說,我淫欲心沒有了,但踫到好看的人還是想看一看。這就是色心還在。所以淫欲心是粗妄,色比較微細。我們除習氣要先斷淫欲,後斷色相。假如沒有什麼美,沒有什麼醜,都平等了,那麼我們就出色界到無色界了。
無色界並不是什麼形像都沒有,只是越高越微妙。越高越微薄。無色界即四空天,就是空無邊處,識無邊處,無所有處,非想非非想處。如果我們認爲有空可得,住在空上還是出不了空界。所以要無所住,空也不可得,那麼就出了空界,即出無色界了。
假如欲斷了,色斷了,空也不住了,這樣就豎出叁界了。由于豎出叁界很難,因此有一個方便法門淨土宗可以橫超叁界。不用這麼一層層地豎出。比如破竹子,竹節很多,豎著一節一節地破開很難。橫著只要破一層就行了。修淨土就是要破開這一層,橫超到西方極樂世界去。我們不論豎出叁界還是橫超叁界,都要做功夫。即使是一層也要破開才行,不然還是出不了叁界的牢獄。現在的淨宗行人不好好用功,以爲敲敲唱唱就行了。連這一層也破不開怎麼能生西方,出叁界呢?所以修淨土的人還是要做到“一心不亂”,要得“念佛叁昧”才行。佛在《阿彌陀經》中講得很清楚:“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若叁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聖衆現在其前。”這樣才能往生啊!另外密宗的“頗哇法”也是教我們橫超的。它是假佛力加持的一個方便法,比較簡單,只要我們把脈管明點觀想成功就行了(關于“頗哇法”在本書54頁作了詳細介紹)。修“頗哇法”用心痛切的人七天就能修成。假使我們不好好用功,七十天也不行。所以要好好用功才行。
假如功夫做得好就應當有空、樂、明叁種妙明境界現前。但是我們不能著相,如果著空相就不能出空界,著樂相就不能出欲界(這個樂就是淫欲心的樂),著光明相就不能出色界。禅宗有個公案講:一個和尚修法修的很好,時時刻刻如朗月當頭。就是時時刻刻頭上像有一個明亮的月亮大放光明。他去請教曹山祖師(洞山的徒弟叫曹山—即曹洞宗):“朗月當頭如何?”曹山祖師答道:“猶是階下漢”。就是說他還在色界之下。他又請求曹山說:“請師父慈悲接引我上階”。曹山答道:“月落時相見”。這個公案講得很好。那麼“月落時”,是不是指月亮沒有了,黑暗了呢?不是!而是說我們在光中要不覺得有光。就像魚在水裏不覺得有水,我們人在空氣當中不覺得有空氣一樣,就是要求我們既不住著身體化空,也不住著快樂無比,更不住著大放光明。如果事事無住,那就成就了。一有住著就落窠臼而不能圓證佛果。
佛在《金剛經》中講:“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有人理解爲凡所有相都是空。其實空並不是沒有相,這一點大家要注意。對于空的理解有很多種:凡夫認爲是相對空,也叫頑空;外道認爲是斷滅空;二乘認爲是析法真空,也叫偏空;初入門菩薩認爲是體法真空;而佛所證得的是妙有真空。下面我們分別解釋:
凡夫認爲空是針對有來講的。杯子放在這裏是有,拿走了就是空;杯子裏裝水是有,水倒掉了就是空;人活著就是有,人死了就是空。機械地將空和有對立起來,這就是凡夫對空的理解,就是相對空。外道認爲凡有相的都是虛妄,任何相都不要,認爲這就是空,死在那裏了。要是這樣的話,房子不要燒掉算了,衣裳不穿脫掉算了,連飯也不用吃了,都空掉好了。所以這樣理解是錯誤的,這就是斷滅空。二乘人所證的空是析法真空(析就是分析)。他們經過分析認爲:所有事相都是假的,只有我們的法身是真的。離開了相另外有個法我在,這樣就把色法和心法分成兩個部分。認爲色法是色法,心法是心法,要證成妙體,就要離開色相。這就好比鏡子和影子,他們要避開影子而執取鏡光,實際是偏空了。我們知道色法有形體、顔色、有相可見,心法沒有形體無相可見(比如我們的思想)。兩者可以分別,但不可分開。他們不知道色法就是心法所顯現的,偏執心法,執取法我,這樣就偏空了。所以二乘人逃避世法,躲到深山裏修行,這樣就不能圓滿。初地菩薩(又稱初入門菩薩。天臺宗和華嚴宗均分五教。天臺宗分:藏、通、別、圓、小乘;華嚴宗分:始、終、頓、圓、小乘。天臺宗的通教和華嚴宗的始教都是指初地菩薩。)認識到任何事相本來沒有自體,當下即空。不用離開事相就是空。杯子放在這裏,不需要把杯子拿掉就是空。因這這個杯子本身並沒有,它是由因緣合和而成。比如這個保溫杯是由塑料殼和玻璃膽合起來做成的。杯子本身並沒有,房子本身也沒有,就連我們的身體本身也沒有(也是地、水、火、風四大假合),一切相都是因緣合成的。所以不用離開事相方能修行,事相本身就是空。雖然理解了這一點,就不需要離開世間就能修行圓滿,但他們還不知道這個色相妙用無邊,這就叫體法真空。佛所證得的是妙有真空。初入門菩薩雖然知道色法與心法不二,但還不知道有妙用。如能知道色相妙用無邊,利用色相就是真空妙有了,比如五蘊(色、受、想、行、識)是遮蔽我們本性光明的壞東西,所以要“照見五蘊皆空”。但反過來五蘊又是妙用。成所作智就是利用五蘊來成就一切事業。比如,釋迦牟尼佛降生,投胎王子,現了一個妙相—叁十二相八十種好的色身(這就是色)。他爲救度衆生,不離開衆生,不放手衆生,就要攝受廣大衆生(這就是受)。衆生的根基不同,要說不同的法,所以他要思考怎樣說法能才對機(這就是想)。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方法去度脫衆生,就要具體去做。還有的衆生與佛無緣,佛就讓另外有緣的衆生與他說法。有一個城東老母,佛給她說法(佛說法說的最好),她卻不聽。還把耳朵捂起來說:“不聽,不聽”。佛說:“那我現神通給你看”。她把眼睛閉起來說:“不看,不看”。佛知道與她無緣,就叫一個同她有緣的童子來給她說法,她倒接受了。所以佛爲救度衆生行持也有所不同(這就是行)。識就是知識,積累的經驗,對我們來說就是要轉識成智,識和智其實是一個東西,就好比水起波浪,水就是波浪,波浪就是水。波浪就像識,水就像智。佛的智慧最圓滿,知識最淵博,他識得各種衆生的根基(這就是識)。佛正是利用色、受、想、行、識來度脫衆生,這樣五蘊反過來就成妙用了。初入門菩薩對空的理悟上還差這麼一層,所以還不究竟。要到佛所證得的妙有真空,真空妙有,有就是空,空就是有,這才究竟。
真空妙有就是說既然有佛性,就應該起妙用,妙用就是指所現的各種差別相;妙有真空就是說這些相都是由法身所顯現的,本身並沒有,本身就是空。所以體(佛性)、相(色相)、用(妙用)叁者不可分割,有體必現相,有相必起用。比如,沒有房子我們怎麼遮蔽風雨呢?沒有相,法性又在什麼地方體現呢?所以理體(法性身)是成就萬物的根本,也是成佛的根本。這就叫“事以理成(理體成功其事相),理以事顯(理體由事相顯現出來)”。所以《金剛經》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即是真空;而《彌陀經》講西方極樂世界的莊嚴妙相,即是妙有。有人不懂就認爲這不是矛盾嗎?其實並不矛盾。真空者正是妙有,妙有者正是真空。鏡子裏總是有影子,沒有影子就不稱其爲鏡子。不能現相起用就不是佛性,所以,佛性有種種的妙用。雙身、飲血、裸體、憤怒等形像都是我們的心所顯現的,不是心外另有的。心外無法,法外無心。我們的佛性本來就具足一切妙用,既不是從什麼地方生出來的,也不會在什麼地方滅掉。它無始無終,本來如此。就是因爲我們不知道而迷于色相,向外追求,造業受報,而枉受六道輪回無有了期。我們現在應該馬上覺醒,不要再迷誤了。既然我們本性有如此廣大之妙用,爲什麼只撈取外面一點點假相而忘記我們博大的佛性呢?明白這個道理之後,大家就不要再去追求外面的境界,應隨緣任運就好。由于前世造的因不同,這一世所受的果就不同。這就是“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做者是”。都逃不脫因果法則。所以現在我們每個人的緣份、業力、身體條件等等都不相同。只要我們隨緣度日就好,今天的因緣如此,今天就這樣過。明天的因緣如彼,明天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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