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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經抉隱▪P38

  ..續本文上一頁則斷除了一切煩惱集因,所以我已了了生死,證得了滅谛涅槃。

  由于佛叁轉*輪說四谛法,使小乘聲聞知苦斷集、慕滅修道而證道。苦集滅道是聲聞(羅漢)法境界。聲聞聽佛叁轉*輪宣說四谛法而悟道,證得涅槃。倘若以後還是執著在苦集滅道四谛法上,則只能了分段生死,從叁界生死流轉中解脫出來,但不能了變易生死。因還有法執,所以只能夠得到有余涅槃,終不是究竟涅槃。因此之故,佛爲了破除聲聞有苦可舍、有集可斷、有道可修、有涅槃可證的法執,于大乘般若心經中明確開示“無苦集滅道”,欲令其知道,生死涅槃也是空花幻有,實相本無。一切自性當體本空,不生不滅,何有涅槃可得?五蘊法爲諸法之母,前面我們已講過了。五蘊法當體是空,母空子也無啊!所以四谛法當體也是空,故而無苦可離、無集可斷、無滅可證、無道可修,即“無苦集滅道”。真空顯妙有,生死即涅槃、痛苦即解脫、煩惱即菩提。佛以此“無苦集滅道”使聲聞回小向大,明白大乘真空妙有之理,對一切都不執不住不著,從而真正得大自在,究竟涅槃。

  無智亦無得。

  無智,就是無般若之智可證。無得,就是無佛可成,無菩提果可得。佛這樣說,是爲了破菩薩的法執。菩薩修六度萬行諸法,以布施度悭貪(即吝啬),以持戒度汙染,以忍辱度嗔恚(即光火),以精進度懈怠,以禅定度散亂,以智慧度愚癡。由于修此諸法的緣故,就執牢了這些法,認爲有法可修,有般若智可得,有衆生可度,有佛可成。心中不免具有此六波羅蜜的形象,執有之心未忘于懷,故而有法執,有微細的法見,心不空淨,就不能得到究竟涅槃。佛說“無智亦無得”,以此明示菩薩,六度的智慧也不是究竟智慧,由此所得之果也不是究竟佛果。

  僧問大珠慧海和尚:“如何是生死業?”, 大珠曰:“求大涅槃是生死業,舍垢取淨是生死業,有得有證是生死業,不脫對治門是生死業。”這就是《彌陀經》上說的“見濁”,即汙染,把行人染糊塗了。本來求大涅槃是要解脫成佛的,但因見地不正,而生取舍心故,反而成生死業了,豈不可惜乎?

  況且有智無智都是幻心作用,同是性空,俱是假名。本無一法可得,強分爲二,豈不愚癡?昔日世尊得燃燈佛授記,成無上菩提。但世尊並不取以爲聖,因爲世尊知道,一切性空無實,無有少法可得,不過假名爲菩提而已。所以,菩薩必須到“法無我”的時候,才算挂礙淨盡。因此之故,諸法空相中,以空一切法爲法體。六度法以及前面所講的十八界、十二因緣、四谛法以及諸法之總——五蘊法皆是鏡光中的影子,了不可得,故稱之爲“無”,或“空”。這個空,非頑空,非斷滅空,而是妙有真空。猶如鏡光,一切影子都依鏡光而成,但卻不可執鏡光爲實有。這也就是說,在真空實相中,雖行六度而無行六度之見,一法也不執。不執著有六度可行,就是無智;無得果之心、無佛可成,就是無得。由此大徹大悟,方爲五住煩惱斷盡,二種生死永亡。

  以無所得故。

  前面我們已講過,這部《心經》是以“無所得”爲宗。“以無所得故”這一句,就是要你明白此經的宗旨,也是綜上所述的總結之句。佛在這裏更進一步地表明,上述的五蘊、十八界、十二因緣、四谛法、六波羅蜜、智和得等等,一切本空,實無所得。那麼,般若的法用,則自然顯發,既不偏空,也不著有,信手拈來皆成妙谛,無盡妙用隨心所至了。

  五、果德分

  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挂礙。無挂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叁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

  菩提薩埵,

  “菩提薩 ”是梵語的音譯。菩提意譯爲“覺”,薩 意譯爲“有情”,合起來就是“覺有情”。意思是,覺破世間的一切都不可得。因爲我們的妄想執著,誤以爲世間的一切都是實有,從而妄造苦業。我們修行,就要“覺”破這個虛妄的“有情”,恢複自己的覺體。同時,還要覺破他人的情見。即所謂“自覺覺他”,共同登上不生不滅的涅槃彼岸,故爲“覺有情”。略稱菩薩。

  “薩 ”又翻譯爲:勇猛精進,堪承擔如來家業者。所以,此處所說的菩薩——菩提薩埵,不是權乘菩薩,不是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等等菩薩,也不是藏教、通教的菩薩,而是指已登佛位的明心菩薩。這些大菩薩以自性的金剛般若照破了一切,他已了悟上面所說的五蘊、十八界等等都了不可得,並已超登彼岸,實證“心無挂礙”的受用。故又名“開士”,或者“大士”。像我們平常所說的觀世音菩薩,又稱觀世音大士、白衣大士。

  我們應該知道,修行不是圖名圖利。名利是生死毒藥。名利心不死,則永無出頭之日。因此,修行因地要正。一定要在自性上著力、下功夫,老老實實地真參實究,而不要在神通奇特、出語玄妙上去攀求。因爲這些都是枝末,不是根本。若根本不明,枝末無論怎樣繁茂昌盛,也不可靠、不牢固。就像在沙灘上建百丈高樓,基礎不固,一經風吹,便倒塌了。若不明白佛性是怎麼一回事,般若是什麼作用,任你出語玄妙、神通多端,也擋不住生死。

  依般若波羅蜜多故,

  般若波羅蜜多,在前面解釋經名時已講過了,這裏就不再一一重複了。菩薩依無上的般若妙智照破無明,照破一切妄想心,了悟世法、出世法,有爲法、無爲法……諸法當體皆空,于一切境界不執不取。無有一法可得,故無有一法可縛,已達生死苦海的彼岸之上了,而能究竟完成一切自行化他之事。由此看來,大菩薩還不能離開般若,何況我們呢?除了般若之外,還能用什麼方法修成正果呢?!所以說,般若波羅蜜多是成佛的根本。《心經》後文,佛又進一步明確地告示大家:“叁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因此,肯向這條路走的,才是真正有智慧的人,此生絕可成就。反之,向外馳求,求神拜佛,希望佛或菩薩拉自己上天,或代自己轉業成佛者,便是外道,便是魔,絕無成佛的日子。

  心無挂礙。

  挂即牽挂,礙是障礙,這裏的“心”是指妙有真空之心,是毫無牽挂、障礙的心,是人空、法空、寂滅、輕安的大自在心。怎奈凡夫真如不守自性,一念妄起無明,以爲自己明明有個知覺,因而使得覺外有明、明外有覺,真心被無明包裹住了。追逐物境,執取分別,心被境縛,時時處處都是在牽挂、障礙之中生活,造業受報,六道輪回,無有了期。二乘聖人依于法執,則心有挂礙,而不得自在。

  今天幸而聞佛說法,迷途知返。以自性金剛般若,照破世間、出世間一切諸法,皆如夢幻空花,無有一法可得。但真心不是頑空,是客觀存在的妙有,它能夠應物現形,包羅萬象,起種種妙用。又因妙有非實有故,雖包羅萬象,卻不可得。故不能執著。不執著故,則了然無得,是爲真空。心既無有,挂礙依著何處呢?挂礙無依,苦厄又在何處著腳呢?故雲“度一切苦厄”。

  前面在講《心經》的五種玄義時,其中“辨用”一節,曾談到,佛宣說《心經》是以破除叁障爲用。叁障爲報障、業障、煩惱障。那麼,心無挂礙即爲破報障之用。報障又分依報和正報,這些內容前面已詳細解釋過,這裏就不再重複了。要除掉依、正二報,並不是用別的辦法,正是以自性金剛般若照破它,以徹底究竟的無上般若妙智照破世間、出世間,均無有一法可得。那麼,依、正二報就解除掉了。依、正二報已除,隨依報而起的衣、食、住、行等內心牽挂,以及隨正報而起的身體障礙之牽挂,當然也就消除無遺了。故《心經》曰:“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挂礙”。

  無挂礙故,無有恐怖,

  這一句是破叁障中的業障用的。既然心無挂礙,自然就沒有憂悲、惶恐了。大凡有恐怖者,一定有個“得失心”在。這個“得失心”就是有“我”之故,而這個“我”正是六道生死的種性。我們用功夫,必要時須“打七”,就是用佛法把“我執”——即第七識打死。我們如果能夠心空、法空,就沒有“人、我、衆生、壽者”諸見了。人我、法我既空,挂礙就無著了。既無挂礙,又何有恐怖呢?故曰:“無挂礙故,無有恐怖”。

  恐怖是害怕、畏懼、惶恐、怖畏之義,是由挂礙所生。凡夫時時處處無不在挂礙之中周旋。沒有得到的,一心想得到;已經得到的,又害怕失去。患得患失,擔驚受怕。即使是正在世上修行的菩薩——初學菩薩,亦複如是。因其破惑未盡,所以仍有挂礙、恐怖。恐怖的大小、類別不一,歸納起來有五種怖畏:

  一、不活畏:世人爲了衣食住行,終日奔波忙碌,時時爲生活而憂心、害怕。初心菩薩在行六度法度化衆生時,害怕由此而影響自己的生活,所以顧慮重重、瞻前顧後、患得患失,而不能盡心盡力、不怕犧牲自己一切地去做。

  二、惡名畏:世人或修行人唯恐無辜遭人毀謗、落惡名、罵名。其實,在我們做事時,即便是做了一樁大好事,衆生若不理解,都認爲你做了不好的事,也會遭到非議。我們應心量廣大,只要問心無愧,對于衆生的誤會,要能容忍,而不要害怕、委屈、難過。大愚阿阇黎的《解脫歌》雲:“太虛飲光消契闊,幽谷回聲話晚煙。”要有如此博大的胸懷才行啊!

  叁、死畏:一般世人留戀這個娑婆世界,貪生怕死。修行人未斷我執,也不能自舍生命。只有發大菩提心、行菩薩道的大心凡夫和菩薩才能爲法忘我,爲法舍身。死都無所畏懼,還有什麼不可舍的呢?

  四、惡道畏:修行人恐懼惡道受苦太甚,法執甚重,不能以大乘佛法的不二、中觀對治之。

  五、大衆威德畏:害怕自己有過失,所以畏縮不敢承擔。無私才能無畏,要敢于荷擔如來家業,自度度他,行菩薩道。

  大菩薩以自性金剛般若,已照破分段、變易二死,再來世間,則是乘大悲之願而度衆生了。稱之爲:大悲願力不舍一人。自然也就沒有恐怖了。既無恐怖,業障也就消失無余了。

  遠離顛倒夢想。

  這裏的遠離不是距離之遠,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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