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起來。供奉護法神的關帝廟則隨處可見。如靈境寺關帝廟的一付對聯“義存漢室叁分鼎,志在春秋一部書”就典型反映了儒家忠孝節義的人格精神。另外,在黛螺頂龍棚北半間的牆上,直到民國二十二年時,尚有一幅古色古香的“張果老騎驢過橋圖”。佑國寺1483幅石雕中有青龍播雨、天女散花、蘇武牧羊、負荊讀書、吹箫引鳳、叁星高照等反映各派各教思想的畫面。五臺山寺廟壁畫反映這方面的內容更爲典型。如公主寺的壁畫中有佛、菩薩、道教神仙、天地日月、四海龍王、山神土地,閻羅判官、帝王後妃、農工士兵等,整個畫面陣容整齊,是天宮地獄、佛道各路神仙的大聚會,是五臺山叁教合一的曆史見證。
五、五臺山與古印度朝鮮日本佛教
唐代詩人劉禹錫《唐故衡嶽律大師湘潭唐興寺俨公碑》中謂“北方之人銳以武,振武莫若示現,故言神道者宗清涼山。”《大唐潤川句容縣大泉寺新叁門記》中亦謂:“今天下學佛道者,多宗旨于五臺,靈聖蹤迹,往往而在,如吾黨之于丘門也。”這些記載反映了五臺山的深廣影響,其聲譽之所被,遠及海內海外。五臺山與外國佛教發生直接交流關系始自于唐初,主要國家有古印度(包括師子國)、朝鮮和日本。
首先到五臺山巡禮聖迹的是新羅僧人。唐貞觀十二年(638),新羅僧慈藏率弟子僧實等10余人入華求法,首先參拜了五臺山聖迹,于文殊大聖像前禱祈冥感,夢像摩頂授梵偈,並得異僧所給之袈裟、舍利等。繼此之後,至五臺山巡禮的朝鮮僧人有:朗智(與元曉同時)“嘗乘雲往中國之清涼山,隨衆聽講,俄傾而還”(《叁國遺事》);崇濟,于唐貞觀間(627—649)入唐受業于善導叁藏,然後入五臺山,感文殊菩薩現身授五戒(《叁國遺事》);慧超,于唐建中元年(780)四月十五日帶著參譯的經本赴五臺山,住乾元菩提寺,至五月五日開始動筆記述譯經中的秘聞佚事,同時寫了《大乘瑜伽金剛性海曼殊室利千臂千缽大教王經序》;竟讓,于光化二年(899)入唐求法,先至谷山谒道緣和尚,問石霜宗旨,曆遊江南河北,然後巡禮五臺。此外,登州赤山新羅法華院僧聖林亦曾至五臺山巡禮;高麗僧慧月于元代間本擬巡禮五臺,途經大都雲居山,辄止,並化緣修補石經。智泉、慧勤等也都遊參過五臺山。
印度和師子國僧人前來五臺山巡禮的亦有不少。唐乾封二年(667),師子國僧釋迦密多羅至五臺山,由高宗敕使翻譯陪同;儀鳳元年(676)和四年,北印度僧人佛陀波利兩次朝臺,事已見前;開元年間(713、741),梵僧菩提仙那朝臺,瞻禮聖迹;貞元十年(794),爲佛典翻譯作出了突出貢獻的北印度僧人般若叁藏巡禮五臺;貞元十二年(796),西域烏荼國王與僧人純陀等朝禮五臺,其中,純陀受不空叁藏的委托,監造金閣寺;宋代,佛經翻譯家天息災、法天、施護朝禮五臺;金代,北印度僧人呼哈羅悉利帶弟子叁摩邪悉利等7人禮臺,北印度高僧蘇陀及其弟子佛陀室利亦朝臺,住此達17年之久,後寂于靈鹫寺,譜寫了中印佛教文化交流史上的新一頁。明代,先後有印僧釋迦也失、具生吉祥和尼泊爾僧室利沙朝禮五臺,其中前者住于顯通寺。清鹹豐年間(1851—1861),五臺山僧人源修去印度禮聖取經,學習佛法大意,後返五臺,于五頂各造石室,潛心靜修,在五臺山佛教史上留下了新的篇章。
與五臺山關系密切的還有日本。最早入山的日僧是靈仙叁藏。他是參加唐代譯經事業的唯一日僧。820年至五臺山,七年後圓寂于五臺山靈境寺。日本佛教史上“入唐八家”之一的圓仁,于開成五年(840)至五臺山巡禮五十天,曾向志遠法師求法,並帶回經籍叁十四部。返日後,著有《入唐求法巡禮行記》,是一部研究中日文化交流和唐代社會史的珍貴史料,此書與玄奘的《大唐西域記》和馬可波羅的《馬可波羅行記》,同被稱爲東方叁大遊記。惠萼爲促進中日文化交流,叁次來到五臺山求法巡禮。會昌四年(844),他第二次禮臺,將日本桔皇後親手製作的寶幡、鏡奁和鏽文袈裟等送來五臺山供奉文殊菩薩。鹹通叁年(862),他第叁次來禮臺,並請得一尊木雕觀音像,返國途中,至普陀山,船爲風浪所阻,遂將觀音像安置普陀山供養,時人稱爲“不肯去觀音。”普陀山由此發展成爲佛教名山。宋代入臺的日本僧人有大周然、成尋以及成算、祚一、嘉因、寂昭、賴緣等。大周然歸國後曾奏請天皇把愛岩山改名爲五臺山大清涼寺,後來成算在京都嵯峨山仿照五臺山清涼寺建成了一座清涼寺。成尋著有《參天臺五臺山記》一書,是研究我國佛教史和宋代社會史的珍貴文獻。
五臺山,作爲東方佛教聖地,是國際佛教文化交流的基地。它自尊自得,熱情好客,贏得了國際友人的尊重景慕。近年來,五臺山接待了香港、日本、美國、新加坡、菲律賓等地區的佛教代表團、進香團、朝聖團、拜山團等佛教團體一千五百余人。五臺山佛教的對外友好往來,促進了國際文化的交流,增進了各國人民之間的友好關系。在新的曆史條件下,隨著我國的對外開放,五臺山佛教聖地必將爲新的文化交流做出自己獨特的貢獻,爲中外文化交流史譜寫更爲輝煌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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