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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主要道▪P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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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邊有中生又生,叁苦逼迫常無斷,

  諸母情狀與處境,思已發起殊勝心。」

  正如《入行論》中所說:「若僅思治愈,有情諸頭疾,具此饒益心,即得無量福。況欲除有情,無量不安樂,乃至欲成就,有情無量德。」以及《勇授請問經》所說:「菩提心福德,假設若有色,遍滿虛空界,福尤過于彼。」等,發菩提心的功德無量無邊。那些如母有情,常被劇烈痛苦的因位四瀑流:欲瀑流、見瀑流、有瀑流、無明瀑流,以及果位四瀑流:生、老、病、死所漂流。

  他們不僅在這四大河中漂流,而且被業索牢牢地綁住,就像手腳被繩子捆住一樣。不僅如此,這種系縛之繩與普通的皮繩、毛繩不同,它們難斷難解,好似鐵索捆綁一樣,如母有情就這樣被關在我執的鐵籠裏。

  更有甚者,如果在白晝,這些如母有情尚可呼喊求救而存一絲希望。但這是夜晚最黑的時候,他們是在夜幕籠罩之下在大河中漂流,如母有情就是這樣被無明的黑暗完全蒙蔽著,在無邊無際的有海之中,生而又生,相續不斷地受到苦苦、壞苦、周遍行苦這叁苦的逼迫。

  像這種難以忍受的處境、局面,母親有情自己這邊是無以爲計的,解救他們的擔子就落在我們的肩上,我們現在既已找到解救他們的方法,就應思維如母有情受苦的情狀,依次修習承擔解脫之責的增上心等,努力設法生起大寶菩提心爲要。

  爲生起菩提心就需先思維,爲思維就需先聽聞。希望一切有情具足安樂之心明顯生起時,即是慈心;希望一切有情遠離痛苦之心明顯生起時,即是悲心。比如爲母極其珍愛的獨子遭受重病時,他的母親在行、住、坐、臥一切威儀中,心裏只想著若能找到一種迅速治愈愛兒痛苦的方法該有多好,這些想法在她心中相續不斷,極爲自然地明顯生起。只有像這樣才算達到生起大悲心的標准。

  佛陀教法中,修習大寶菩提心的方法有二種:一、七重因果;二、自他相換。隨便修哪一種都一定能生起菩提心。修此菩提心的方法,既完全又正確,大地之上無與倫比者,即是妙音怙主大宗喀巴教法的心要--《菩提道次第》,所以應從這一法門修菩提心。

  修菩提心方法,簡要言之,即先修「平等舍」,其次依次修〔知母」等。「知母」,「念恩」,「報恩」叁者爲「悅意慈」之因,「悅意慈」是「知母」等叁法之果,同時又是「大悲」之因。

  菩提心是否有力,是由「大悲心」力量的大小決定的。如果發覺難以生起悲心,你可以修「上師觀自在瑜伽」作爲生起的方便法門。如果你努力啓請,修觀自在之心與自心無別瑜伽,便能從中獲得加持。這是一種極其殊勝的生起大悲心教授。另外還有一些甚深扼要,但不便在集會中講。

  如能生起「大悲心」,便能生起承擔利他之責的「增上意樂」,由此即能生起「菩提心」。

  在修平等舍之時,先觀一個非親非仇的中庸有情在自己面前,消除貪嗔,令心平等。然後觀二個人在自己面前:一個是你最奇愛的親友,另一個是你最討厭的仇人,次思這位親友在過去無數生中,曾是你的仇人並傷害于你;這位仇人在過去無數生中,曾是你的親友並惠助于你,這樣來消除貪嗔令心平等。

  然後應思,一切有情,從他們自己這邊來講,都想要快樂,是平等的,都不要痛苦也是平等的。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曾作過我的親友和仇敵,同樣是平等的,所以我到底應該貪愛哪個?嗔恨哪個?你必須這樣思維,直至對遍滿虛空的一切有情生起平等心爲止。

  第二修知母。如配合《釋量論》中所說的成立心智無始的正理而修,對生起「知母」幫助極大,所以在此略說一下。就像你今日之心是昨日之心的延續,今年之心是去年之心的延續一樣,你今生之心是前生之心的延續,前生之心是再前生之心的延續。你可以像這樣無限地追下去,「在這以前我沒有心」的上限是絕對找不到的,故能成立心智無始。

  這樣的話,我的輪回也必然是無始的,所受之生也一定是無邊際的,我未曾受生之處一個也沒有,而且無數次地在同一個地方受生。沒有我未曾受過身的有情種類,而且也是無數次地受同一種身,單受生于狗一項,也是無法以數字計算的,每一類有情都一樣。

  所以,未曾作過我母親的有情一個也沒有,每一個有情又絕對是無數次地作過我的母親,單是人身一項,作母親的次數就無法估算。

  這樣不斷地修,直至生起有力的定解:每一個有情都曾無數次地作過我的母親。

  其次修念恩。以我今世的母親爲代表,從我住胎開始,阿媽就像一個病人一樣,要作種種苦行,以避免任何可能對我的傷害,小到所進的食物。在我住胎的九個月另十天期間,母親對待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對待病弱者一樣,連邁步也要躊躇。

  在她生我的時候,母親雖然遭受劇烈的疼痛,但她仍像得到如意寶般地自欣喜萬分。在當時,我除了啼哭和晃動手臂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無可奈何,是個啞巴,瘸子,只不過像個紅嘴雉鳥而已,然而阿媽卻以十指捧玩,用她的體溫溫暖我,待我以慈愛的微笑。母親用喜悅的眼睛注視我,用她的嘴唇擦去我嘴上的鼻涕,用手拭淨我的屎尿,親口把乳粥等食物喂入我口中,盡她最大的努力保護我不受傷害和給予幫助。

  在那些日子裏,我的苦樂好壞一切都要指望她,我的所有希望只能依賴一個人:她就是我的母親。如果那時沒有母親的養育之恩,我恐怕連一個時辰都活不到,除了給鳥、狗等吃掉外,沒有生存的希望。每天要不下一百次地保護我不出意外,母親有如此的恩德。

  在我成長的時候,她又不顧罪、苦、惡名,爲我籌備所需之物,把自己舍不得用的所有錢物都交到我的手上。對我們這些有出家修行緣份的人來說,是母親毫不吝惜地拿出財物,作爲必要的花費,安排我們入寺,從那時起,只要有需要,她都會傾囊資助。這種恩德實在是無量無邊的。

  今世之母不僅在現世恩養于我,在我衆多的前生中,也曾以大恩一次又一次無數次地養育我。不僅是今世之母,一切有情在前生中都曾是我母親,像今世之母恩育我一樣,全都對我有大恩德,只不過是因爲生死的變遷,現在互不相識而已。

  現在我們只要看一看任何動物的情況,比如狗、麻雀等,它們都慈愛自己的子女,都有養育之恩,由此便不難想像自己以前曾受過的恩德。其次修報恩,從無始以來,像這樣一次又一次恩育我的如母有情們,被上面講的四大河流沖到輪回大海的漩渦之中,連續不斷地遭受叁苦等苦,處境極其困難。

  我作爲她們的兒女,現在有了解救她們出離輪回苦海的方便,假設我袖手旁觀無動于衷,那是再沒有比這更下賤與更無恥的了。

  現在,我雖能給予她們各自所喜愛的東西--衣、食、住處、被褥等等,但這些只不過是暫時的輪回樂,最上的報恩應該是將她們安置于究竟的快樂中。所以要想:「應讓一切有情具足一切安樂,遠離一切痛苦。」

  這些有情連有漏樂都沒有,哪裏會有無漏樂?她們自認爲的快樂在本質上純屬變化了的痛苦。她們雖希求想要的快樂,但不知道修善一一樂之因,雖厭惡不想要的痛苦,但不知道斷惡棗苦之因,她們的取舍正好顛倒而行,所以我的這些老母有情皆爲痛苦所壓迫。

  「一切母親有情如果具足安樂與安樂的因該有多好!願她們具足!我要讓她們具足!一切有情如果遠離痛苦與痛苦的因該有多好!願她們具足!我要讓她們具足!」

  你在這二種想法中不斷地修習,便能生起強有力的「慈心」與「悲心」。有些人可能會想:「我何必要挑起利益一切有情這付重擔呢?能引導有情的佛菩薩多得很哩。」這種想法是絕對不正確的,而且是很下賤和很無恥的,就像在今世指望別人的孩子來解決自己母親的饑渴等苦一樣。報答母親養育之恩的擔子只能落在自己的肩上。

  一切有情都是相同的,從無始以來多次當過我的母親,而且那時全都像今世的母親一樣,以大恩德撫育我。所以,回報她們的恩情不關別人的事,不能把責任推到其他佛菩薩的身上,而要自己獨自肩負起來。

  所以,我不指望他人使有情具足安樂和遠離痛苦,由我一人使一切有情具足一切安樂,也由我一人使一切有情遠離一切痛苦,由我一人將她們安置于上師佛位。在這種想法中猛力地修習,便是修「增上意樂」。

  我雖能生起這樣的心,但目前的事實是,不要說是一切有情,我就連引導一個有情的能力都沒有。那麼究意誰有這種能力呢?這種能力唯有佛才具足,其他的誰都沒有。如果我也能獲得佛位,那麼就能究竟自他二利,每一種身語意事業光明皆能利益無數有情。

  所以,爲利一切有情,我要盡自所能以最快的速度獲得這種佛位。以這樣的思維生起無造作的菩提心。

  修菩提心時,如果想:「我如能成佛,也能自動地兼帶成就自利。」宗喀巴大師的《菩提道次第》中說這對不墮小乘極有益處。

  「七重因果」教授的頭叁個是修「大悲心」的基礎。「悅意慈」是這叁者之果,所以不必另說修法,但在該階段應修希望一切有情具足安樂的慈心。

  「慈心」,「悲心」,「增上意樂」叁者,都是希求利他之心,真正的菩提心是此叁者的結果。《道次第》的下、中士道是發心的加行,修菩提心法是正行,諸結行類是其學處。

  在修菩提心時,你還應該知道「二十二種發心」(注83),「願行二心」(注84)等的本質與特征而修心。

  此菩提心是一切佛經的心要,是一切佛子菩薩唯一的修持中心。《入行論》說:「攪動正法乳,剔出酥精華。」以及「多劫之中善思維,諸佛見此最有益。」妙音怙主大宗喀巴也說:「大乘道命爲發心,是菩薩行根本依,能融資糧如金汁,攝納衆善爲福藏,菩薩如是善了知,以菩提心爲心要(注85)」。至尊一切智除此大寶菩提心外,從未說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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