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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賢行願品講記(淨空法師)▪P25

  ..續本文上一頁。可是善知識難遇,真正是難遇,俗話常說可遇不可求,到那裏去找善知識?遇不到善知識,我們自己去搞,真的是盲修瞎煉。你要是遇到一個惡知識,那糟糕了!碰到他,他也給你介紹,教給你的都不是正法,反而走到邪道上去了,這個事情就麻煩了。所以從前有師承,現在沒有了,現在沒有法子了。

  

  所以現在人,你在世間求一點科技的知識,你能夠做到,真正講求學問就很難了,求道就更難了。真正好的老師找不到學生,這個是真的,一點都不假,找不到學生,佛法之衰,衰在這個地方。有資格做一個學道的學生,不容易呀!相當地不容易。他要具備許多的條件,裏面最重要的條件就是對老師要有決定的信心,要有至誠恭敬心,這才能成功;佛家、儒家都是如此。所以過去講求的是師承,對這個老師敬仰、愛慕,而且有恒心,有長遠心;老師的教導百分之百地依從,老師怎麼教,你就怎麼做,這種學生你們想到那裏去找去?找不到啊!我給諸位同學說,我過去求學就是這樣求的,所以我還有師承的邊緣。輪到我找個學生,我找不到啊!找不到像我這個學生。

  

  我從大陸到臺灣,那個時候我廿叁歲,離開學校跟著軍隊到臺灣來,嘗到失學的痛苦。那麼有這麼一個機緣,認識方東美先生,他是老一代的了,你們現在年輕同學可能都沒有跟他見過面。他在那個時候,在叁十九年、四十年的時候,他是臺大哲學系的系主任,也是很有名的一個教授。我那個時候對哲學很有興趣,我寫了一封信給他,還寫了一篇文章送給他看;人沒有見過面,不認識,寄給他,目的是希望能到學校去旁聽,聽他的課,當然對這個人我非常景仰,非常地尊重。方先生收到我的信之後,我記得好像只有一個星期,他回一封信找我,要我到他家裏去見他。見面之後,第一次見面,我們談了有兩個小時,一見面,他就問我學曆,我初中畢業,高中念了半年,我就這麼個學曆。

  

  到臺灣來了,跟軍隊到臺灣來了,因爲抗戰期間,我們是流亡學生,抗戰時候我失學叁年,嘗到失學的痛苦。雖然沒有能上學校,可是沒有離開書本,我喜歡讀書。方先生也是看了很久,好像不太相信。他告訴我,我給他寫的信,以及我寫的文章,他說臺灣大學的學生寫不出來。那麼最後告訴我,現在的學校,先生不像先生,學生不像學生,你要到學校去旁聽,一定會大失所望。我聽了這幾句話,好像是拒絕了嘛!不讓我去旁聽,心裏也就涼了半截。可是很難得,過了沒多一會兒,他看看我的態度好像很失望。但是向學心切,他很慈悲,好了,這樣子,你每個星期天到我家裏來,我給你上兩個鍾點課。這是我沒想到的,所以我跟方先生學哲學的時候,是在他家裏,學生只有我一個人,我這個課是在家裏上的,每一個星期天兩個小時。那麼我學佛就是從哲學裏面進去的,就是講到哲學最後一個部分,是講佛經哲學,他結論上有兩句話,佛經哲學是全世界哲學裏面的最高峰,是人生最高的享受,這兩句話很動聽。

  

  這樣我才知道佛教裏面有這麼好的東西,原先我最排斥的是佛教,佛教迷信嘛!看看寺院裏一天到晚超度死人,討厭得不得了,聽到佛教就討厭,就得要罵它幾句,那裏曉得佛教裏頭有這麼好的東西,不知道;是經過他的介紹,他要不介紹給我的話,你說寺廟一般法師來給我說佛教怎麼好怎麼好,我會反駁的,我不會相信的。所以我的佛法是方先生接引的,方老師接引的,那麼接觸到以後,一直到今天叁十多年了,的確,正如方老師所說的,人生最高的享受啊!所以我對他老人家非常感激,念念不忘好老師。那麼當我接觸佛法之後,大概不到一個月,我就認識章嘉大師,這個因緣也非常非常殊勝,章嘉大師教我,跟方先生教我一樣,也是一個星期兩個小時,到他的辦事處。他是跟政府到臺灣來之後,沒有住廟,我們政府給了他一棟房子在青田街八號,那是個日本式的房子,前後都有花園,環境很幽雅。

  

  那麼以後就是每一個星期天到章嘉大師那裏去,他給我也是講兩個小時,教了我叁年,一直到他圓寂。我的佛學根底,章嘉大師給我打的,我的老師就是一個老師,不是這裏聽聽,那裏聽聽,這裏看看,那裏看看,我沒有搞過這個,都是一個人教的。章嘉大師圓寂之後,又隔了一年,我是朱鏡宙居士,最近過世的,九十七歲,他跟李老師同年,介紹我認識臺中李炳南老師。以後我離了職務之後,專心學佛,我在臺中跟李老師十年。所以我還沾到一點師承的邊緣,不容易啊!真正難得!接受善知識的指導。跟李老師的期間當中,經不能隨便聽,不能隨便看。到臺中去以後,他告訴我,你既然要來學了,就是我的學生,只准聽我一個人講經,除我一個人之外,任何一個人講經都不准聽。

  

  老師很專製;他辦的慈光圖書館,我在慈光圖書館開幕之前去的,就替他做管理員,那邊有大藏經那麼多,沒有經過他同意,任何經不准看。有道理啊!爲什麼呢?他要負責指導的,他要曉得你腦子裏有些什麼東西,那些是正的,那些是邪的,他要了解他才能知道。如果你不聽話,亂聽亂看,他無從知道起,那沒有法子教。所以你所讀的東西他要知道,你所讀的過程他要曉得,他要了解,他這個老師要對學生負絕對的責任。所以一個學生成功失敗,關鍵在老師;諸位你們今天學佛沒有老師,沒有人指導你,遇到老師也不敢指導你,你來找我,我不敢指導你。爲什麼呢?

  

  你腦子裏太雜了,一塌糊塗,我理都理不清楚,怎麼能指導呢?沒有法子的呀!我那個時候認識方老師的時候,那個時候剛對哲學有興趣,但是是一張白紙。如果方先生問過我看過些什麼書,我告訴他,那時候只看過一部哲學概論,其余的沒接觸到過。那麼對中國東西,我讀過老子、莊子,讀過幾篇,儒家東西接觸過一些,有興趣。如果你要是搞得太雜了,聽很多人講也聽得太多了,他頂多叫我學校旁聽去就可以了,不會每個星期花兩個鍾點在家裏教我,不可能的事情啊!所以到後來他老人家過世的時候,我去參加追悼會,秦孝儀才報告他老人家一生的行誼,我們才曉得他是我們老總統的老師。如果過去我們知道,我們不敢去找他,還敢給他寫信,不敢,我就不曉得,瞎碰碰上的,不知道他的身分;只曉得他脾氣很大,上課的時候,拍桌子罵校長、罵教育部長,原來有那麼硬的後臺在後面。不曉得,不知道。所以能夠得到老師的愛護、教導,沒有別的,就是誠敬,就是聽話,沒有別的。

  

  他教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法,依照他走的路,依照他的模型;所以老師對學生負這個責任,學生要不聽老師的話,他自己要去博學多聞,老師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在師承這個裏面來說,老師是非常非常地專製,在過去儒家與佛門,諸位要是看看高僧傳,看看這些語錄,你能夠看到,非常地專製、跋扈、不講理。那個不講理是什麼呢?鍛煉你的忍辱,鍛煉你的耐心,明明你有理,老師硬說你沒有理,這個是考你有沒有耐心。如果你沒有耐心,不能忍辱,決定不能成就,不可能成就的;一切法得成于忍,這個關鍵非常重要。所以古人對最看重的那個學生,將來要傳法給他的,總想種種方法去折磨他、侮辱他,看他能不能受得了,禅林寶訓裏面就有許多這個例子。

  

  老師對這個學生,學生是蠻好的,看到就不順眼,好像看到就生氣,又是打又是罵。好心學生端一盆水供養你,叫你洗腳,洗完之後把這個水往他頭上一倒,簡直就欺負人嘛!都是考驗。把學生趕出去,不要他,趕出去;趕出,不走,老師講經的時候,他在窗子外面聽,老師曉不曉得?曉得,故意裝不知道。講了叁年了。傳法了,住持退休,傳法了,找一個繼承人,找誰呢?就把那個趕走的找來了。就是他。大家恍然大悟,原來種種折磨是看中了的人。如果沒有看中,覺得這個人不是個法器,他對待他就非常之好,就客待他,歡歡喜喜的;看中的時候,他是個法器,將來能成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那必須要用種種方法來鍛煉他。所以凡是經不起折磨的,都不是法器,這個諸位一定要記住;你要遇到真善知識,沒有真善知識不折磨人的,他要不折磨你,他沒有看中你。

  

  你看李老師,李老師學生很多,他如果對那個人每一次見面都很客客氣氣,也不罵你,也不說你的,他不要你的,你不能成就。他要看中你,覺得你是可造之材,見到你就有氣的樣子,小小的過失就罵你、打你,李老師打人的;看中你,對你就一點都不客氣,爲什麼呢?要成就你。沒有看中你,對你客客氣氣,不給你做冤仇嘛!何必呢!反正你又不能成就,就用不著用這些方法來鍛煉你。這個是儒家跟佛法,鍛煉人才幾乎都是同樣的手段、同樣的方法,這也就是叫你修行。那麼說到這個地方,行門只能取一門,唯有一門深入才能成功。古人有所謂一經通,一切經通,怕的是你一樣不通,所以學東西要精于一樣。

  

  佛法跟世間法不相同,世間法你專攻一樣,不能旁通第二樣;佛法不然。佛法通一樣,它能夠旁通一切。所以佛法重要的就是要深入,真是甚深信解,要做到這四個字,一定要一門深入。我在李老師會下的時候,專門學佛經,就學講經,他老人家教學過程當中,是只准學一部。他學生很多,學經是隨你自己選,他不替你選的;但是你所選的經要得他的同意,你所選的,也許選得太深了,不合你的程度,或者是不合這個時代,他不教,他叫你重選。如果選個叁次,都選得不合適,他就給你選,他的原則是叫你自己選。一樣東西學成了,才可以學第二樣,決定不可以同時學兩樣東西,這個他決定不教的。爲什麼?要叫你專心,全心全力在一部經上。

  

  他教的方法非常地嚴謹。所以我到臺中去的時候,因緣也很巧,正好他開班教講經,他開了個小班,那個班沒有名字,就是臺中佛教蓮社,叫經學班,專門研究講經的,經學班。我們有二十多個同學,教學的方法是采取中國過去私塾教學,就是個別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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