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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匙講解▪P2

  ..續本文上一頁沒有盡頭,相續不斷的煩惱,藉著念死無常,才能夠止息,加以約束,乃至滅除。

  甚且,念死無常,使我們在死亡之際,抱著滿足、安樂的心死去。正如帕繃喀仁波切提到的叁種修行人:上焉者,死的時候,極度喜樂,好像要返鄉或去郊遊。中焉者,懷著百分之百絕對的信心、歡喜心,必定會得到良好的轉世,人天身。下焉者,沒有慌亂、恐懼。這一切都得力于念死無常。正如密勒日巴解說他自己的經驗:

  「由于恐懼死亡,我逃到山中,

  我了悟了元在心究竟的本質,

  現在,就是死亡來到,我也不會恐懼。」

  意思是說,我因爲害怕死亡,才逃到山裏面去。之後,證悟了元在心究竟的本質。元在心,可能是指心的相續,從無始以來,一直都存在。所以,現在就算死亡來到,我也不擔心。這都是得力于禅思無常和死亡。

  我原先打算談帕繃喀關于無常整個的開示。也許現在我念一點,念到我們到淨土去爲止!我只念幾首偈。題目是:心匙 警醒無常,勸人念死無常,修行佛法。我不是百分之百確知心匙的意義。「匙」是用來盛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心匙的意思大概是說,由于念死無常,使人修行佛法,撷取今生的菁華,來世安樂、解脫乃至成佛。心匙的「匙」是指,把喜歡吃的東西盛起來,放入口中,吃到肚子裏面去。用來比喻無常的教谕,好比湯匙,使人達成生命的一切意義,撷取這一切菁華。這是我猜測的意義。

  我讀藏文,你不妨翻成俄文!開玩笑的。大家已經有英譯本了,所以這比較像口傳,偶而也許會有一些文字解釋,不過大體上是口傳。思惟:我的人生,目的在于解除一切衆生的一切苦,引導他們成佛。因此,我必須成佛,所以我要聽聞教法,接受口傳。

  「打從內心最深處,慎重地省思。 」

  打從內心的不壞滴,是表示內心最深處。通常在我們一生中,心總是忙于向外攀緣、馳求,從不反觀自己,從不自我反省。從自己內心深處思惟、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爲是不是錯了?人生是不是有意義?自己的所作所爲有沒有意義?是否在修行佛法?是否在撷取今生的菁華,來世樂、解脫輪回,乃至成佛。事實是不是這樣?自己是否在達成這個目的?要關照一下自己。否則,心老是忙著向外馳求,爲今生汲汲營營。現在不要分心,從心底的深處,確實地好好想一想,決定怎麼過一生,然後修行佛法。

  通常這意謂,像我自己之類的人,不修行佛法。心就像這樣,朝向外面。所以帕繃喀仁波切告訴我們,要往內看,心不要朝外,要把心拉回來,關照自己。用內心深處的鈎子,把心勾到裏面,不讓心向外馳散。經過反省、審查之後,下決心修行,扭轉心態和行爲,使它們轉變得更好。舍棄不正當、有傷害性的心行,修行善法。腳踏實地那麼做。

  「雖然無始世以來,我經曆過那麼多種種的苦樂。可是始終沒有設法從中獲得絲毫的利益。」

  「如果你真的關愛自己,現在是修善的時候了。善業是永世的安樂之本。這是說超越今生,直到成佛。」

  「突然間,你被死神逮住,那時會遭受無法忍受的苦難。」

  「突然間,恐怖的死神降臨,告訴你死期到了。」

  「人總是在安排、准備,總是說,明天、明天又明天。就在那時候,突然間你必須馬上走了,你必須死亡,這一生即將終結。這個時刻會來到。」

  我念了《心匙》中的幾首偈。也算是口傳。這個教法得自瑞布仁波切。最近我接受仁波切幾套灌頂,有些非常希有。仁波切幾乎得到帕繃喀仁波切編撰的所有教法。帕繃喀仁波切是仁波切的上師,所以,在西藏時直接從帕繃喀仁波切得到許多灌頂和教法。

  我念的《心匙》也算是口傳,所以你們也得到這個教法的口傳了。閉關的時候,每支香開始時,不妨念一念《心匙》,可以使心受到約束,好好地保持在修法上面,修得清淨、如法。其他一般的時間,如果能夠讀一讀,也一樣可以使我們修行更清淨。

  再回到《心匙》的幾首偈。

  「那個時候,別人便無法用他們柔軟的手,爲你翻身。」

  雖然平時他們可以這麼做,現在連朋友、熟人,都沒有辦法用他們柔軟的手碰觸屍體,而是用布把屍體拉起來。這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今年、這個月、這星期,甚至今天。

  「你好像老樹一樣,倒下來。」

  事實的確是這樣。我曾經碰到過這種狀況。在人死的時候,身體像老樹一樣倒在床上,當我去摸死人的頭,就好像摸到躺在床上的樹,非常沈重、僵硬、冰冷。那時我在南印度。有一個很富有的家庭,是多摩格西仁波切的大施主。多摩仁波切的前世是一位偉大的行者,住在多摩的森林。他和其他幾位弟子在一位碩學的上師、禅修家的指引下,修學、禅修道次第好幾年。學成之後,這位上師一一派他們到西藏各地,做利生工作或繼續自修。 他告訴多摩仁波切:「你去錫金,對那裏的衆生,利益很大。」那時候,多摩仁波切是很單純的苦行僧,孓然一身,除了出家人必備的法衣、法典之外,一無所有,就這樣到森林、山中去住。之後,有一個牧羊人,專門爲一個有錢人照顧牲畜,把牲畜趕到很遠的山中。他時常看到所謂的雪人拿著水果送到洞穴去。有一天,他去山洞,見到了裏面隱修的僧人,便下山,把這件事告訴那個有錢人家。于是那個有錢人邀請僧人去他家。多摩仁波切去了之後,就在他們的佛堂住下來。隨後,這個有錢人爲他蓋了一間寺院,叫做「多摩寺」,也是我出家的地方。我很小的時候,就和兩位教我字母的上師,也是我的叔叔,從尼泊爾梭羅昆布去那裏出家。多摩仁波切的轉世在印度有很多道場,現在他通常住在紐約。有的格西說,他是宗喀巴大師的化身。

  曾經有一位叫哥文達喇嘛的德國人,在西藏遇見多摩格西的前世,接受教導而寫下《白雲之路》。這本書使得許多西方的年輕人受到鼓舞,而接觸佛法。由于他們的宿業,迷幻藥變成他們追求佛法的助緣。西方文化和佛法完全背道而馳,使他們的心封閉,想法、觀念和佛法完全不相應,這麼封閉、僵化的心很難開放,接受類似佛教的哲理。到頭來,迷幻藥反而變成啓開他們心靈的方便。他們有很多心識出竅的經驗、感受,見到一些景象。看了這本書,讀到密續有關圓滿次第的東西,很高深的境界,談及微細的身心死亡時發生的景象之類的,在在都可以關連到他們自己服迷幻藥的經驗。

  另一本書--密勒日巴傳,也激發許多人熱衷追求新的人生以及心靈的修行,促使他們來東方。由于他們的業,有些人先是去學印度教,幾年下來感到不滿足,沒有找到他們要的答案。之後,慢慢的,他們求法的業果成熟了,使他們來尼泊爾、印度的達蘭薩拉……等地,有機會遇到上師,接受教法。密勒日巴傳的內容,可以關連到他們服迷幻藥的經驗。也就是,迷幻藥打開他們的心,因而比較容易對修行發生興趣。然後,他們來到東方,希望能夠像密勒日巴那樣修行。譬如,有一個義大利學生看了密勒日巴傳,受到很大的鼓舞,舍棄一切財産,來到東方。之前,他沒有學過佛法,談不上有什麼認識,他以爲只要舍棄一切財産就會有轉機。到了東方,他接觸到佛法,不過聽說後來陷入困境。

  耶喜喇嘛和我遇見的第一位弟子,是俄國公主琴娜

  拉切夫斯基。她父親曾是俄皇,大革命之後逃離俄國,住在法國。不過她早年大都住美國。她來見我們的因緣是這樣的。大約在1965~1967之間,當時我患了肺結核,到大吉嶺休假、治病。我們來到巴薩,從色拉寺、甘丹寺和哲蚌寺來,想要進修的僧衆,都到那裏就學。從前英國統治印度時,那裏是集中營,很多人被殺。印度首相尼赫魯和甘地,都曾經被囚禁在那裏。我們在大吉嶺多摩仁波切的寺院時,她看了哥文達的書,想來找多摩仁波切。仁波切不在,有一位僧衆英文不太好,以爲她要找我們,就帶她來見我們,其實她找的是多摩仁波切。之後,我們在柯磐建寺院,教西方人學佛法,從那裏把佛法弘揚到許多國家,都是從這個緣起展開的。總之,整個事情開始到現在,是由于那個僧衆的錯誤。到西方弘法,開始于那位僧衆的錯誤。否則,我們不一定會有後來的遭遇。

  故事繞了一大圈。重點是說,人死的時候,身體變得像倒在床上的老樹一樣。這一點千真萬確。多摩仁波切的大施主家中,有一個人死的時候,我在場。我一面修法,一面拍他的頭,原以爲會像往常一樣,聽到死者在臨死前呼出的一大口氣。不過,那次的狀況不同。我猜想,死亡的狀況也因人而異。有些人臨終的最後一口氣很強。在我拍他的頭修法時,那個人的呼吸突然變得很微弱。而且整個身體,變得像擺在床上的樹,非常沈重,僵硬、冰冷,感覺上,真的像一棵樹,和帕繃喀仁波切說的一樣。

  回到《心匙》。

  「今後,你不再有時間鋪床、睡覺了……」

  「雖然你掙紮著,要說最後的遺言,並表示哀傷;可惜舌頭幹燥,講不清楚……」

  死的時候,舌頭變得粗、短,呈現藍色,而且嘴巴很幹燥。那時即使想說話,別人也聽不清楚。

  我的母親在鹿野苑參加時輪金剛灌頂期間過世了。她走的那一天,曾經想說話,我沒有辦法完全了解,猜想是要我好好地做,不過,我不認爲自己達成她的期望。

  之前我母親曾經和很多人去繞塔,塵沙飛揚等等,使她得了感冒,那是她最後一次生病。我母親和祖母一樣,晚年眼睛都瞎了。她有白內障,往生之前一年左右開過刀。她眼睛看不見,只有在陽光很亮時,看得到一點點白光而已。她住在山上一間石造的屋子,窗子都很小,室內經常相當暗,不過她會見到佛示現的形相。這是由于她的內心非常清淨的關系,雖然眼睛看不見,她還可以看見佛現身的形相。

  母親往生之後,我爲她造了一座比一層樓稍高的塔,位于商旅到西藏必經的路上,在我有時會去的勞多道場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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