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麼?我們自己沒有證得這個境界。這個境界就是禅家所謂百尺竿頭上做的事,已經到百尺竿頭,聽了這個開示之後就更進一步,就成佛了。這個佛是圓教的佛;換句話說,這是最高的境界。底下講:
【叁一俱亡。指歸自心也。夫自心無朕無相。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識識。】
這個兩句話很要緊,我們講見性,我們要見性,大家曉得,用識心不能見性。爲什麼?識心是迷,所以叫你說離心意識。好,識心不能見性,轉八識成四智,智能不能見性?智能見性。但是諸位要曉得,智只能夠分破無明,不能夠把無明斷盡;換句話說,你用般若正智你可以到等覺菩薩。你要是用八識你可以到阿羅漢,阿羅漢上去用識就達不到。你舍識用智,轉識成智,你可以到等覺菩薩,不能成佛,成佛怎麼樣?智也不能要。你要不相信,你們天天念《心經》,你想到沒有?「無智亦無得」。所以有智也不行,不但說有識不行,有智也不行。可是大家要記清楚這是向上最後一著,我們現在還沒有到等覺菩薩,你能夠用智那就很不錯,你要是能夠用智的話,在念佛法門裏面可以念到理一心不亂,生實報莊嚴土。那個連智也不用,那是到了西方世界之後,阿彌陀佛那才去證去,我們現在距離還是太遠,我們曉得這些事情。經裏面講的「大通智勝如來」也是我們自性佛,在此地把大、通、智、勝這些意思,都簡單扼要的給我們解釋出來,諸位自己細細的去看。在這一頁最後一個字:
【棗柏雲。十世古今。始終不離於當念。無邊刹海。自他不隔於毫端。】
這個兩句話是李通玄長者說的,說起這位長者那也真正是了不起,他是唐朝時候人。大家曉得,《華嚴經》自古至今只有兩個注解,經太大了沒有人敢注,只有兩個人注。第一個注解就是李長者,『棗柏』大師李長者,這是第一部,第二部是清涼大師,他在清涼之前。兩個人注解的方式不一樣,李長者注解的叫《華嚴經合論》,現在我們臺灣有單行本流通,好像是新文風出版的,它是精裝十六開兩大冊,這是《華嚴經合論》。清涼大師的叫《華嚴經疏鈔》,所以在體裁上不一樣,《合論》是不解經文,不是一句一句怎麼講法,一章或者是一大段,後面總論這一大段的意思,所以是用論的體裁。清涼大師的注解是《疏鈔》,《疏鈔》什麼?一句一句的解釋,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所以諸位要學《華嚴》,要從《疏鈔》入手,《疏鈔》通了之後,再去看《合論》,那就很有受用。所以《合論》是接上根的人,《疏鈔》叁根普被,中下根的人都可以得利益。這幾句話就是《華嚴合論》裏面,這是《合論》裏面。
清朝道霈法師這也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他把這個《論》跟《疏》合起來,會合在一起,這在我們臺灣現在有單行本,就是《華嚴經疏論纂要》,就是這兩樣東西合起來。但是它合起來並不完全,摘要,所以不是個完全。實在講《疏論纂要》要是在教學裏面,做教科書非常理想。因爲原書實在部頭太大,它等於提要,《論》裏頭是提要,《疏》裏頭也是提要,編的一部書,對於初級教學很適用。但是有這個基礎之後,還必須要看全部的《疏鈔》跟《合論》,讀《華嚴》才能夠透徹的了解。《華嚴》教義跟《法華》完全一樣,我今天在此地跟大家講《法華經》,我能夠有點心得,得力於《華嚴》,它這個教義是相通的,都是圓頓大法,都是一乘真實法。
這個兩句就是超越了時間與空間,這真正的入一真法界,一乘示現,不但識不用,智也不用,就《心經》裏面講的「無智亦無得」。《心經》你看看兩百多字,那麼簡單,《心經》裏面所講的,也是把一乘法講得圓圓滿滿,所以那是六百卷《大般若》的精華。《心經》你不要看很短,《心經》難懂,你要不懂六百卷《大般若》,你怎麼會懂得《心經》?那是六百卷《大般若》的心,那是般若中心,得到那個,六百卷《大般若》都得到。《心經》一開端「觀自在菩薩」,觀音菩薩與我們的緣分實在太深。今天如虛法師也跟我談到,學要專攻,跟我的看法是一樣,要學一樣。自古以來,這些有成就的、對於曆史有影響的,不但對當代有影響,影響到千年萬世都是一樣東西,專攻一樣東西。我們從近代兩個居士,一個是江味農居士,一生專攻《金剛經》,你們在《金剛經講義》序文裏面去看,他在《金剛經》上差不多用四十年的功夫,寫成這部《金剛經講義》。今天我們談到《金剛經》,他的《講義》真的沒有話說,權威,念他這個《講義》就夠了。他把古今的這些《金剛經》注解統統都看遍,四十年時間就用在一部《金剛經》上,成爲《金剛經》的專家。
今天如虛法師非常感慨,講佛學院,談到佛學院老師的問題。他的見解跟我見解完全一樣,我上一次給洗塵法師談也是談這個問題,就是希望這些佛學的老師專攻,一個人專一樣。佛學院與佛學院要聯合起來,聘請老師聯合起來,譬如說專門講《金剛經》,這一個星期在我這裏講,下一個星期在別的佛學院講,全臺灣佛學院講《金剛經》,就請他一個人,他輪流去講。他自己是《金剛經》專家,當然有心得,學生也很能得受用。講《法華》的專門講《法華》,講《彌陀經》的專門講《彌陀經》。教學的專門管教學,什麼事情也不要叫他去幹,這個星期甲佛學院,那個星期在乙佛學院,再下個星期到丙佛學院,他一個佛學院去住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課統統集中,都上他一個人的課。這個方法好,實在是好,他自己也能夠專也成就,也不至於那麼辛苦。他現在到福嚴精舍去教書,一個星期去一趟,很苦,他告訴我,苦得很!他是福嚴精舍畢業的,找他去上課,他不去也不好意思,他在那裏住那麼多年,那個地方與他有恩。所以說這是製度上的問題,能夠說所有佛學院的主持人大家能開個會,我們聘請老師商量這個辦法,老師也自在,不用一個禮拜,又要跑這裏、跑那裏,辛苦得不得了!他也希望一個禮拜住一個地方,住在那裏自自在在的住一個星期,好好的自己教學、讀書。否則的話,師資永遠是個大問題,師資有問題,我們的教育不會成就,就辦不好,我們的光陰也就會空過。所以這樁事情,真正是要認真來考慮。這也是我給諸位勸勉,功夫將來要用在一部經上,譬如現在佛學院樣樣都學,這是基礎常識,佛學院畢業出去之後專攻一部。
李長者注《華嚴合論》,有一段不可思議的神迹,他注《華嚴合論》的時候年歲已經很大,《華嚴經》沒注解,他想給它做個注解,找不到適當的環境。他到山上想去找個地方,山上碰到一只老虎,別人看到老虎嚇死了,他看到這個老虎,他不但不害怕不走,他把老虎叫到旁邊來,「我現在要給《華嚴經》寫個注解,沒地方,你替我找個地方去。」那個老虎點點頭搖搖尾巴,好像意思講你跟我來,老虎前面帶路,長者就跟它一道去。結果走到深山裏面一個石頭洞,那個洞就是老虎窩,裏面有好幾頭老虎都在裏面。李長者到那邊去,老虎搬家,搬走了,把那個洞讓給他,他就在那個地方進行。一個人到那個地方去就很奇妙,就有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到那裏來問訊,以後就照顧他,每天到時候給他送飯,給他送菜,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他所需要用的紙張筆墨統統都給他預備好,就來了這麼兩個人,來供養他,經注完了之後,這兩個人就不見。問附近村莊上都沒有,都不知道,都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天人來供養,這是真的不是假的。李長者住的那個山洞,那個古迹至今還在。以後有人說那兩個女子大概是龍女,前面有個小池子,她們進出都是在那個池子裏,這是龍女來護法、來護持。這是在《神僧傳》裏面有這麼記載,他是示現的在家居士身;清涼大師則示現的是出家身,一生講《華嚴經》五十遍,實在是了不起。
《華嚴經》我講過一次沒講完,我差不多講了將近一千六百個小時,一千五百多個小時,不到六百小時,差不多要講到一千六百個小時,《華嚴經》大概講了五分之叁。所以我估計這一部經講下來,至少要二千五百個小時。你們想想看,你們這個佛學院叁年課程總共有多少小時?我那個講法還不是很詳細的講。像我過去講《彌陀經疏鈔》講過一遍,四年講下來,也不是詳細的講。我那個時候給他們說,我如果要詳細講的話,我有能力講八年。但是時間太長,我們跟日本人打仗才八年抗戰,怎麼八年講一部《彌陀經》,這是太不像話,四年就很快。這次我們圖書館講的是《彌陀經疏鈔演義》,我們是每天講,我希望一年能夠講圓滿。但是現在看這個樣子圓滿不了,恐怕得要兩年,每天講一個半鍾點,大概兩年才能夠講完,這一部《彌陀經疏鈔演義》。經義完全通達了,修行就沒有障礙,這個時間值得,就是花上四年,聽一部《彌陀經疏鈔演義》,值得,爲什麼?我淨土的理論通達,我念佛障礙就少;路子不明修行就發生了障礙,就得不到力量。
所以我們看看古人,看看今人,一生專攻一部經。小部經的也有,像周止庵居士這也是民國初年人,他一生就搞《般若心經》,你看《般若心經》二百六十個字,你們今天看看周止庵居士的《心經诠注》。他的注解這麼厚,十六開的大本子,字不大,沒我們這個講義字大,他用了多少年時間?也是四十年。初稿初版寫成之後,是二十年寫成,以後又加以修訂,最後出版又隔了二十年,四十年的功夫用在一部《般若心經》上。我們今天談到《心經》,它是權威的書,功夫不深哪來的成就?你看世間學問,劉寶楠的《論語正義》,你們看看劉寶楠父子兩代七十年,完成一部《論語》的注解;焦循的《孟子正義》也是父子兩代,也大概差不多有六、七十年完成。所以他們這個注解就是權威性、代表性,你要想以後讀《論語》,就不能不讀劉寶楠的注解;你要讀《金剛經》,就不能不看江味農的《講義》。
好高骛遠,拉拉雜雜搞了一大堆,搞了一大堆在一生當中沒有什麼成就。你們看圓瑛法師的法彙有那麼多,但是你要曉得,圓瑛法師真正的東西就是…
《妙法蓮華經大意(淨空法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