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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群疑▪P21

  ..續本文上一頁擾,就說是魔考,而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是由于入了道門、成了道親,有所謂已在天堂挂號、地獄除名,所以,引來魔鬼的妒嫉,而給予種種的打擊。這不能埋怨無生老母、明明上帝,反而應該感謝、忍受,否則,如果經不起魔考而退失信仰,那就又要變成天堂無分、地獄有名。

  這種說法,實在是愚疑的迷信,否則既有權力使人天堂挂號、地獄除名,爲何不能助人消除魔障,還要說是魔考,使得接受魔考的人,不敢以人爲的方式來捕救、改善他們的遭遇。

  當然,佛教也有重罪輕報之說,以及提前受報之論;也就是說,若不修行,惡報尚不會現形,一旦精進修道,發出離心,行菩薩道,就會引來若幹魔障,那可能是天魔,也可能是宿世的冤親債主,恐怕你出離叁界之後,對你控製無方、需索無門,所以提早討還你的欠債。不過由于你的修行和發心的善功德力,能將本來是應該多生償命的,變成即生的病離,以此了結無量劫來的債務。所以,這是基于因果觀點而言,不是無理的迷信。而且,佛教還是主張在災難降臨之時,盡量設法處理

  改善,以盡人事,不是束手待死式地受盡折磨。佛法講因果也講因緣,過去的因,如果加上現在的緣,他的結果就會改變。

  佛教不是定命論和宿命論,而是努力論。一切的災難與不幸的遭遇,都是來自過去所造的,加上現在的未曾努力,不必怨天尤人,當以正常的方式作合理的改善。因此,遇到疾病及困擾,便稱爲魔考的觀念,在佛教是不能成立的,也是不被承認的。

  □如何選擇明師?

  韓愈曾經說過:“術業有專攻”,因此,學習任何法門都應該選擇有專精獨到功力的明師,不論做學問、學藝和學佛,其道理都是相通的。雖然明師未必出于明師之門,明師門下也未必出高徒,但是追隨明師,至少不會指錯方向,教錯要領,實要比所謂“以盲引盲”來得安全。

  可是誰是明師?往往無法得知,特別是宗教經驗和禅修工夫,在自己尚未入門時,更是無法判斷誰是明師或不是明師?不過,明師雖然未必有名,但若爲大衆公認的明師,自然要比自稱明師而尚未被大衆所公認的,要可靠得多。在無力明辨誰是明師或不是明師的階段,追隨已被大衆公認的明師是比較安全的。或者由已經成名的老師,介紹尚未成名的老師,也是較可信的。而由你所信任的明師介紹另外一位明師,也是可取的,如在《華嚴經》中,善財童子參訪五十叁位元大善知識的方式,就是通過一位介紹一位,形成了五十叁位元的連鎖關系。他們人人都是明師,因此,善財童子絕不是病急亂投醫似地盲目拜師。

  世間任何時代都有許多自稱爲一代宗師的人物,他們妖言惑衆,顛倒黑白,混淆視聽,廣收徒衆以虛張聲勢,如果不加明辨,即很可能以有名的邪師爲明師。所以,孟子也說:“人之大患,在好爲人師。”因爲那些邪師對社會人心有誤導作用,使人間産生更多的紛擾不平衡、困惑不安定;因此跟他們學習某些邪法、邪說和邪術,不僅不能開拓人生境界,反而會爲自己帶來身心的傷害,家庭的失和。只可惜一般人實在很難識破這些人的真僞、邪正。

  從佛法的立場說,邪與正、暗與明的標准,都在于自我中心的考察,如帶有強烈貪嗔習性的人,一定不是明師;又如雖然表現仁慈,和顔悅色、道貌岸然,但倘有驕、狂、慢等氣質的人,也一定不是明師。找明師,《大智度論》卷九揭示了四個要點,稱爲“四依法”。

  第一、依法不依人:明師不以自我爲中心,也不以特定的某一個人爲權威,是以共同的原則、規律爲依准。律教的法就是因緣法、因果法,如果一位老師所說的道理與開示,違背了因果和因緣的法則,就不是明師。因爲因果是要我們對自己的行爲負責;因緣是教我們對一切的現象不起貪嗔等執著心。否則,雖衆人尊其爲聖人,也和邪師無別。

  第二、依義不依語:凡是真正的法則,一定是放諸四海皆准,古往今來皆同的,不會因民族、地區、文化等背景的不同而有差別。如果說有宗教上的禁忌,或有語言上的神秘,便都不是正法。正法應注重義理的相通,而不當拘泥于語言上的相異。例如說:回教徒重視阿拉伯文,猶太教重視西伯來文,都與此准則相背;佛教徒重視梵文、巴利文,只是爲了考察原典,以追求原義,並不是說梵文和巴利文有特別的神力或神聖。當然,印度教是重視梵語、梵音的,此與佛教有別。

  第叁、依智不依識:智是聖人的智慧,乃從無我的大智、同體的大悲中産生。因此,凡含有自我中心,不論爲己爲人,乃至于爲一切衆生,或者爲求成就無上的佛道,不論是大我、小我、梵我和神我,個別的我與全體的我,都不能産生真正的智慧,因此仍屬于知識及認識的範圍。知識是從自我的學習經驗中産生分別、記憶、推理等的作用;而智慧則只有客觀的現象,沒有主觀的中心;只有運作的功能,沒有主體的中心,如果與此相違,就不是明師。

  第四、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了義是無法可說、無法可執、無法可學、無法可修,也無法可證。正如《壇經》所說的無念、無相、無住,不爲什麼,也沒有什麼,只是照樣地吃飯、穿衣、過生活、自利利他、精進不懈。

  根據以上四點標准,我們就可以很容易地判別,誰是明師?誰不是明師?再依據這四個標准去訪察你所希望親近的明師,大概不會有所差池,日積月累,縱然不得明師,你自己也已經成了明師。

  □如何一門深入?

  近代的思想家胡適之先生曾經說過:“爲學應如金字塔,要能廣大要能高。”博覽群籍是學問的基礎,一門深入是學問的造詣。如果僅是博大而不精深,不能成爲學問,只能算是常識,所謂門門通,門門稀松;不能在任何專門的範疇中出類拔萃、登峰造極,就不能夠見其成就和獨到的特色,那不是專家,而是一般的通才。所以,佛製規定,出家的比丘應該專精于經、律、論的修學,如果資質優秀,也可以五分之一的時間,旁覽教外的典籍,因爲人在一生中的時間有限,不可本末倒置。

  佛教的叁藏聖典浩如煙海,雖皓首窮經,盡畢生之力,也無法盡學其精奧。因此,自古以來,學佛之人探究經論是有選擇的:在初入門時,可以從概論的書籍及通論和通史性的著作著手,以俾知其大端;而後即應該有所選擇,依據個人的心向、興趣,從事某一部經和某些相關的經,某一部論和某幾部相關的論,某一部律和相關的律書,如此盡一生之力,學習、修持、研究、弘揚,就可以成爲一代大師;爾後繼者再循著他們的成果續加鑽研,即造成分宗分派的現象。

  目前對于一般的佛教徒來說,最迫切需要知道的所謂“一門深入”,倒不是有關經、律、論的問題,而是在于宗教經驗、修持法門,以及善知識的選擇和追隨上。因爲一般人不知道自己適合修行那一宗派或那一些法門,以致于不論是修苦行、修樂行、修顯教法、修密教法,均可能不知所從而樣樣都學。在顯教方面,如果淨土、禅、律、天臺、華嚴、唯識等宗都各有一位,乃至幾位知名的僧俗大德,都可足以使得那些患得患失、見異思遷、淺嘗即止的人,處處參學,常常變更他們的老師。時至今日又有某些沒有師承的密教,以及民間信仰的鬼神教徒自稱上師、自立活佛,紛紛出現世間,而他們也都有一套自圓其說、自成其理、自創其法的宣傳,琳琅滿目,使人目不暇給。一般沒有佛學基礎的人,在對修持方法和修行急效有所要求下,也不免處處摸索,見一樣學一樣,結果很可能遭致精神錯亂、心理失常、生活失調等下場,而與社會脫節,變成家庭和社會的負擔,這是非常遺憾的事。

  因此,我們主張要一門深入,不要見異思遷,得隴望蜀。如果你已認定所學的是正統的佛法、正信的佛教,只要沒有發生副作用,不論念佛、參禅、持咒,在正常心態下,日積月累不斷的修持,都必定會有成效可見。切莫求好奇心的滿足、官能的刺激和思想的激湯,應該以平常心去修學佛法的正常道,也就是合理的、人本的、自力的、清淨的、利他的,最多加上佛力救濟,以求臨終往生佛國淨土,就夠了。否則,既想成爲佛教的高僧和大德居士,又想通曉古今中外的文、史、哲學、宗教等各種知識學問,便無異是浪費生命。如此,既不能自利,也不能利他;既不能夠充分地自修,也不能夠以自己的所長去幫忙他人。

  □何謂專修與雜修?

  嚴格地說,中國人是雜修的佛教。例如:爲了求現生的健康、長壽、消災、免難而持誦《普門品》、《藥師經》、《大悲咒》或念觀音菩薩及藥師佛聖號;若爲求西方的未來利益,便誦《阿彌陀經》,並念阿彌陀佛聖號;若爲消除病障、業障,則多半誦持觀音靈感真言、白衣大士神咒或者禮拜《水忏》、《梁皇忏》等;如果爲了超度先亡、親友,則念《地藏經》、往生咒、放口、放蒙山等。類似的修行方式,既是顯教,也混有密教的形式與意味;既是修西方淨土,也修東方淨土。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爲了不同的目的,就可能用不同的法門。

  其實,佛法貴在一門深入,不論用顯、用密,誦經、持咒、作觀、禮忏,或念任何一佛、一菩薩的聖號,修任一法門,只要持之以恒,就有感應,即能達成修持的目的。也就是說,念阿彌陀佛能往生西方,念觀世音菩薩也能往生西方;念觀世音菩薩能消災免難,念阿彌陀佛也能消災免難;作觀能夠入定、開智慧,持名念佛和念菩薩聖號,也能入定而開智慧;其他以此類推,如誦《金剛經》也能開智慧、消災、免難、除障、生西方。所以,《楞嚴經》有二十五種圓通法門,就是介紹二十五位大乘羅漢及菩薩,各人專修一種特定的法門,結果都能一門深入而門門深入。這就像觀世音菩薩是耳根圓通,他修音聲法門而通達一切法門。

  如果修淨土法門的人,能夠專精念佛,抱定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六字洪名,就能得現生利益,也能于臨終時受到彌陀接引;有難的免難,有災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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