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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毗達摩·清淨道論 12· 說神變品▪P3

  ..續本文上一頁欲依止,得叁摩地,得心一境性,是名欲定。他勤行于未生諸惡而令不生……是名勤行。諸比丘!此欲,此欲叁摩地及此勤行,是名欲叁摩地勤行具備神足”。如是其余的(精進、心、觀)神足之義可知。

  “八句”——即欲等八句。所謂:“什麼是神變的八句?諸比丘!若有比丘,(一~二)于欲依止,得定,得心一境性,欲非是定,定非是欲,欲定相異。若有比丘,(叁~四)于精進依止……若有比丘,(五~六)于心依止……若有比丘,(七~八)于觀依止,得定,得心一境性,觀非是定,定非是觀,觀定相異。于此等神變的八句而得神變……乃至神變的無畏”。此處欲是欲生神變,與定結合而得神變。精進等句亦同樣。是故當知說此八句。

  “十六根本”——是以十六行相而心不動。所謂:“神變有幾種根本?有十六種根本:(一)以不向下心于懈怠不動故不動,(二)以不向上心于掉舉不動故不動,(叁)以不染著心于貪不動故不動,(四)以不抗拒心于嗔不動故不動,(五)以不依止心于見不動故不動,(六)以不結縛心于欲貪不動故不動,(七)以離脫心于愛貪不動故不動,(八)以不相應心于煩惱不動故不動,(九)以離界限心于煩惱的界限不動故不動,(十)以一境性心于種種性的煩惱

  不動故不動,(十一)以信攝護心于不信不動故不動,(十二)以精進攝護心于懈怠不動故不動,(十叁)以念攝護心于放逸不動故不動,(十四)以定攝護心于掉舉不動故不動,(十五)以慧攝護心于無明不動故不動,(十六)以光明心于無明黑暗不動故不動。有此等神變的十六根本而得神變……乃至神變的無畏”。

  雖然此(不動之)義于前面的“如是于心等持”等句中已得成就(那裏是指得第四禅者說),但現在爲示初禅等(前叁禅)是神變的地、足、句、根本,所以再說(不動)。前者是來自經中,後者是依《無礙解道》中說的。如是爲了兩者的不惑亂,所以再說。

  “以智決意”——比丘業已成就此等神變的地、足、句、根本諸法(前叁禅),入于神通的基礎禅(第四禅),出定之後,若欲成百身,念“我成百身,我成百身”而作准備定已,再入神通的基礎定,出定後,而決意,由決意之心便成百身。于千身處亦同樣。

  如果這樣而未成(神變),再作准備定,再入禅定而出定後,即當決意。正如相應部(雜部)的義疏說:“當一回二回入定”。基礎禅(第四禅)心有似相所緣,遍作(前叁禅)心有百身所緣或千身所緣。而此等(百千身)是依具體的,不是依概念的。決意心亦同樣的有百身所緣或千身所緣。彼(決意心)如前面(第四品地遍的解釋)所說的安止心,于種姓心之後僅一刹那而生起,是屬于色界第四禅。即如《無礙解道》說:“本來是一身而念多身。念百身千身或百千身已,以智決意“我成多身”,即成多身。譬如尊者周利槃陀迦”。

  這引文中的“念”是依遍作(准備)說的。“念已以智決意”是依神通智說的。是故他念多身,然後于遍作心之末而入定,出定之後,更念“我成多身”,自此起了叁或四的前分心之後,僅以生起一刹那的神通智而決意——以決定而得名爲決意。如是當知這裏的意義。

  次說“譬如尊者周利槃陀迦”,是舉示多身的實例。其故事說明如下:據說,他們兩兄弟因爲是生于路邊,所以得名爲槃陀迦。他們之中的哥哥摩诃槃陀迦(大路邊),出家之後,曾證得了具有無礙解的阿羅漢果。他證阿羅漢後,遂令其弟周利槃陀迦(小路邊)出家,教以此偈:

  俱迦難陀紫金蓮,清早開花幾芳鮮,

  鴦耆羅娑(即佛)光普照,猶如紅日照空間。

  然而他用了四個月工夫也不能念熟此偈,于是(摩诃槃陀迦)長老對他說:“你不能入教”,即逐他于精舍之外。當時長老是一位監食者(典座)。耆婆(醫王)來對長老說:“尊師,明天請世尊帶領五百比丘到我的家裏應供”,長老說:“除了周利槃陀迦之外,其余的都得聽許”。周利槃陀迦站在寺門外悲泣。

  世尊以天眼看見了,即走近他說:“爲什麼事悲泣”?他便告以始末之事。世尊說:“不能讀誦者,不是不能入教的。比丘,不要哭”!便攜其臂進入精舍,並以神變化作一塊小白布給他說:“比丘,現在抹拭此布,並念“去塵、去塵””。他便這樣做,不料那布卻變成黑色了。他想道:“這淨白的布原無過失,汙穢了布是自己的過失”,令他智察五蘊,增長毗缽舍那(觀),于隨順(心)而達種姓心。這時世尊對他說此光明偈:

  貪塵不名爲微塵,塵爲貪的同義語,

  彼等智者舍了塵,得于離塵教中住。

  嗔塵不名爲微塵,塵爲嗔的同義語,

  彼等智者舍了塵,得于離塵教中住。

  癡塵不名爲微塵,塵爲癡的同義語,

  彼等智者舍了塵,得于離塵教中住。

  在說完此偈之後,他便獲得了四無礙解與六神通爲伴的九出世間法(四向四果及涅槃)。

  在第二天,導師(佛)與比丘衆赴耆婆家。食前的供水已畢,當供粥時,世尊以自己的手遮缽。耆婆問:“何以故,尊師”?“因爲寺內還有一位比丘”。耆婆即遣一人道:“去!速請那位上人來”。世尊在出寺之時曾說此偈:

  周利槃陀迦,自化作千身。

  庵婆林間坐,直至來請時。

  那人去了之後,看見滿園的袈裟輝煌,回來說“尊師,滿園都是比丘,我不知道是那一位上人”?世尊對他說:“你去,看見最初的一位,便拉住他的衣角說,導師要你去”。他又去,拉住長老的衣角。其他一切變化之身,便立刻消失了。長老道:“你先去吧”!他做了洗臉及大小便等事,並早在那人之前到達坐于爲他所設的座上了。與此有關,所以說“譬如尊者周利槃陀迦”。此處所化的多身與能化的神變者是相似的,因爲沒有決定(各別的)化作之故。即于立坐或語默等的態度中,神變者怎樣行,那(被化作者)也怎樣行。如果神變者希望(其所變化者的)作不同的形態:有些是青年、有些中年、有些老年,或者有些長發的、半禿發的、全剃了的、斑白發的,半紅衣的、黃衣的,或者誦句、說法、詠唱、質問、返答、染衣、縫衣、洗濯等;或者希望化作其他各各種類,則由彼(神變者)自基礎禅出定已,用“這些比丘爲青年”等的方法而遍作(准備),再入定而出定,便當決意。與決意心共,便如其所欲而作各各種類。

  (2)(多身成一身神變)上面的方法亦可用于“多身而成一身”等。其不同之處如下:由此比丘化作多身已,更思“我成一身經行,我讀誦,我質問”;或者此少欲者想:“此寺只有少數比丘,如果有人來看到說:“那裏來的這些相似的比丘,這當然是長老的神力”,于是他們會知道我(是神變者)”,由于他希望于(此未達預定神變的期限)中便成爲一身,故入基礎禅而出定已,以“我成一身”而遍作(准備)之後,再入定而出定,當決意“我成一身”。與決意心共,便成一身。如果不這樣做,則到了預定的期限而自成一身。

  “顯與隱”——即作顯現及作隱匿之義。關于此義,正如《無礙解道》中說:“顯,即無任何東西蓋覆、無遮蔽、開顯、明了。隱,即被什麼東西蓋覆、遮蔽、關、閉”。

  (3)(顯現神變)此(顯與隱)中,具神變者,欲求顯現,令黑暗爲光明,令遮蔽爲開朗,或令不見爲可見。他怎樣做呢?即此人(神變者)希望自己或他人,雖然遮蔽著或站在遠處亦可得見,于是他從基礎禅出定已,憶念“此黑暗之處將成光明”、或“此遮蔽將成開朗”,或“此不可見的將成可見”而遍作(准備)、更以前述的同樣方法而決意。與決意共、便成如他的決意。他人站在遠處可見,如果他希望自己亦可見。

  然而誰曾行過這種神變?即由世尊。因世尊受小善賢女之請,乘毗首羯磨所化作的五百座高樓,從舍衛城出發,到距離七由旬以外的娑雞帝城的時候,他決意那娑雞帝城的住民得見舍衛城的住民,舍衛城的住民得見娑雞帝城的住民。他于市的中間下降,破大地爲二分,直至阿鼻(地獄),並開虛空爲二分,直至梵天界,使他們都看見。此義亦得以世尊自叁十叁天下降來解釋:

  據說世尊曾作雙神變,使八萬四千生類解除結縛。他念“過去諸佛行過雙神變後至于何處”?並知至叁十叁天。于是世尊以一足踏于地面,置另一足于持雙山,又拔其前足踏到須彌山頂,于崩陀根跋羅寶石上作雨季安居,對聚集在那裏的一萬輪圍界的諸天,最初講說阿毗達摩。當乞食的時候,他便化作另一化佛在那裏對他們說法。而世尊則嚼龍蔓的齒木,到阿耨達池洗了臉,往北俱盧洲去乞食,又到阿耨達池之畔來吃。舍利弗長老到那裏去禮拜世尊。世尊授長老以綱要說:“今天我對諸天說這麼多的法”。他這樣連續的說了叁個月的阿毗達磨,聽法者有八億諸天獲得法現觀。當世尊在叁十叁天現雙神變的時候,(地上)聚集了十二由旬長的群衆,作帳篷而住說:“直至見到世尊之後才去”。他們都由小給孤獨長者供給一切資具。群衆爲了要知道世尊究在何處,請求阿那律陀長老探望。長老增大光明,以天眼看見世尊在那裏安居雨季,並告訴他們。他們爲了要瞻禮世尊,又求大目犍連長老去請。長老即于群衆中潛入大地,貫穿須彌山,于如來足下之地出現,頂禮世尊說:“尊師,閻浮提洲的住民欲見世尊,頂禮佛足”。世尊問:“目犍連,你的兄長法將(舍利弗)在什麼地方”?“尊師,他在僧伽施市”。“目犍連,要看我的人,叫他們明天到僧伽施市來。因爲明天是滿月大自恣的布薩日,我要下行于僧伽施市”。“唯然世尊”。長老拜過了十力(世尊),從原路回到群衆的身邊。長老在去與來時,都決意讓群衆看得到他。這是大目犍連長老初行顯現神變。他回來將此消息告訴他們之後說:“你們不要以爲僧伽施市太遠,明天早餐後出發去那裏”。

  世尊對帝釋天王說:“大王,明天我要回到人間了”。天王命令毗首羯磨道:“朋友,世尊欲于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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