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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毗達摩·清淨道論 12· 說神變品▪P5

  ..續本文上一頁的家裏來受供”,他這樣請過之後便回去了。世尊聽許了之後,度過了那一天的殘日及夜分,早起時,觀察一萬世界。此時有一名難陀優波難陀龍王映入他的智眼內,世尊想道:“這龍王映入我的智眼,是否具有皈依叁寶的因緣”?他察知那原是一個不信叁寶的邪見者。又想道:“誰能使他脫離邪見”?他知道大目犍連長老可以去教化他。到了天亮,做了洗臉漱口等身體的工作之後,對尊者阿難陀說:“阿難陀,去叫五百比丘,說如來要到天上去旅行”。

  這一天,諸龍已經預備了爲難陀優波難陀的宴會。他(龍王)坐在天寶的座上,有持天的白傘者、叁種舞女及諸龍衆圍繞著,望著裝在天器之內的各種飲食。那時世尊,使龍王看見他和五百比丘經過他的宮殿之上,向叁十叁天界行去。此時,難陀優波難陀便起了這樣的惡見:“真的,這些禿頭沙門,次第的經過我的上方世界,出入于叁十叁天界,自今以後,不許他們走在我的上面,散布他的足塵”,便起來跑到須彌山之麓,舍了他的真相,盤繞須彌山七匝,展開他的頭在上面,又把頭從上而向下,遮住叁十叁天,令不能見。當時尊者護國對世尊說:“尊師,從前我站在這裏,可以看見須彌山,看見須彌山腰,看見叁十叁天,看見最勝宮,看見最勝宮上面的旗。尊師,何因何緣,現在卻不能見須彌山……乃至不能見最勝宮上面的旗”?“護國,因爲難陀優波難陀龍王對你們發怒了,他盤繞了須彌山七匝,以他的頭遮住上面,而成黑暗”。“那末,尊師,讓我去降伏他吧”?世尊沒有允許。于是尊者拔提,尊者羅睺羅及一切比丘,都次第的起而請求,但世尊都沒有允許。最後,大目犍連長老說:“尊師,讓我去降伏他吧”。世尊聽許道:“目犍連,去降伏他”。長老舍了自己的本相,化成龍王之形,盤繞須彌山十四匝,把自己的頭放在他的頭之上,把他和須彌山一起捆緊在裏面。龍王即吐煙。長老說,“不只是你的身體有煙,我也有的”,亦吐煙。龍王的煙不能惱亂長老,但長老的煙卻能惱亂龍王。于是龍王放火。長老亦放火說:“不只是你的身體有火,我也有的”。龍王的火焰不能熱惱長老,但長老的火焰卻使龍王熱惱。龍王想:“此人能捆我和須彌山,又吐煙,又放火”,便問道:“你是誰”?“難陀,我是目犍連”。“尊師,請現你的比丘相吧”。長老舍了火龍之身而成小身,從龍王的右邊耳孔而入,從左邊耳孔而出,從左邊耳孔而入,從右邊耳孔而出;又從右邊鼻孔而入,從左邊鼻孔而出,從左邊鼻孔而入,從右邊鼻孔而出。于是龍王張口,長老便從他的口入其腹中,自東至西自西至東的經行。世尊說:“目犍連,目犍連,你應該當心!此龍有大神變”。長老說:“尊師,我已修習多作及作爲車乘作基礎實行熟練而善精勤于四神足,尊師,隨便難陀優波難陀對我怎樣,我將降伏一百一千及百千象難陀優波難陀這樣的龍王”。龍王想道:“他進去時,我沒有看見,等他出來時,我要把他放在牙齒之間咬死他”,說道:“尊師,出來吧,不要在我的腹內往來經行惱亂我”。長老便出來,站在外面。龍王看見了說:“這就是他”!馬上自鼻噴氣。長老即入第四禅定,龍的鼻氣竟不能動他一毫毛。據說其余的比丘,都可能行目犍連起初所行的一切神變,但遇到這樣的情形,如是迅速寂止入定則不可能。所以世尊不聽許他們去降伏龍王。龍王想:“我的鼻氣竟不能動這沙門一毫毛,沙門實在有大神變”。長老又舍其細小身體,化爲金翅鳥,鼓其翼風來追逐龍王。龍王舍其大龍之身,化爲童子之形,禮拜長老之足道:“尊師,我現在皈依你了”。長老說:“難陀,導師來了,我們同去”。他降伏了龍王,使令無毒,捉到世尊的地方來。龍王頂禮世尊說:“尊師,我今皈依尊師”。世尊說:“龍王,祝你幸福”!世尊與諸比丘衆即來給孤獨的家裏。給孤獨問道:“尊師,怎麼來得這樣遲”?“因爲目犍連與難陀優波難陀作戰”。“尊師,誰勝誰敗”?“目犍連勝,難陀敗”。給孤獨說:“尊師,聽許于七日間繼續受我供食,使我得于七日之間恭敬長老”,便于七日間,對于以佛陀爲首的五百比丘,作大恭敬。

  上面降伏難陀優波難陀之事,即是目犍連的大身,所以說:“如大目犍連長老成大身時,豈非原來的大”。雖然他這樣說,但諸比丘說:“依止原來的而增大爲非原來的”。此處當以後說爲妥。

  有這樣的神變者,不但只能觸摸日月,如果他希望,亦可作足臺放腳,作椅子坐,作床睡,或作長枕依憑。

  如是一神變者及另一神變者,乃至許多百千比丘同時而行神變,各各都能成就。日月亦得照常運行與發亮。譬如盛滿了水的一千只碗,月輪同時映現于一切碗中,但月的運行和光亮依然如故,這神變也是這樣。

  (10)(身自在神變)“至于梵界”,是以梵(天)界爲限。“身得自在到達”,是自己能夠自在以身到達于梵天界。依聖典可知其義。聖典如下:“至梵天界,身得自在到達。如果心得自在的神變者,欲至梵界,他決意遠處而成爲近,便成爲近。他決意近處而成爲遠,便成爲遠。他決意多成爲少,便成爲少。他決意少成爲多,便成爲多。”他以天眼見梵天之色;以天耳聞梵天之聲;以他心智知梵天之心。如果心得自在的神變者,欲以可見之身而去梵界,他以身變易其心,以身決定其心。以身變易了心及以身決定了心之後,他入于樂想與輕想,便以可見之身而去梵界。如果心得自在的神變者,欲以不可見之身而去梵界,他以心變易其身,以心決定其身,以心變易了身及以心決定了身之後,他入于樂想與輕想,便以不可見之身而去梵界。他在梵天之前,化作有四肢五體諸根完具的意所成的色身。如果神變者(在人間)步行,他所化作之身也在彼處(梵界)步行。若神變者立……坐……臥,被化作者亦在彼處……臥。若神變者出煙……發火……說法……問……答,被化作者亦在彼處……答。若神變者與梵天對立、談論、會話、被化作者亦在彼處與梵天對立、談論、會話。總之,神變者(在人間)怎樣行,被化作者也怎樣行”。在上面的引文中:“他決意遠處而成爲近”,即從入基礎禅而出定之後,他念遠處的天界或梵界“成爲近”,念已遍作(准備),再入定後,以智決意:“成爲近”!便成爲近。其他的句子也同樣。

  誰曾令遠而爲近?世尊。即世尊行了雙神變後而去天界時,曾縮近持雙山與須彌山,從地面出發,一足踏在持雙山上,另一足便置于須彌山頂。還有別的人嗎?有大目犍連長老。即長老吃了早餐,與十二由旬長的群衆,從舍衛城出發,縮近僧伽施市叁十由旬的道路,即刻到達那裏。

  還有銅鍱洲的小海長老。據說:正在饑馑時期,一天早晨來了七百比丘。長老想道:“這樣的大比丘衆,到什麼地方去乞食呢”?他知道在全銅鍱洲中實無可去的地方,只有在對岸(印度)的華氏城。于是令諸比丘著衣持缽而後說:“道友,我們去乞食吧”。他便縮近其地而至華氏城。諸比丘問:“尊師,這是什麼城市”,“道友,是華氏城”。“尊師,華氏城多麼遠啊”!“道友,大耆宿的長老,縮遠方而爲近”。“尊師,那裏是大洋”?“道友,在路上不是經過一條青水溝嗎?”“然而尊師,大洋多麼大呀”!“道友,大耆宿的長老,令大爲小”。

  同樣的,帝須達多長老亦曾這樣做。他一天傍晚沐浴之後,穿了上衣,起了欲禮大菩提樹之心,即得縮近(在印度摩竭陀國的大菩提樹)。

  誰曾使近處成爲遠?世尊。即世尊使鴦瞿利摩羅與自己的尺咫之間而成爲遠。

  誰曾使多而爲少?大迦葉長老。據說在王舍城一個祭星的節日,有五百童女,拿了月餅去祭星,雖然看見了佛陀,但沒有供養他任何東西。然而她們看見了後來的長老說:“我們的長老來了,把餅子供養他”,便拿了一切餅子走近長老,長老取出他的缽,使她們所有的餅子,恰恰只裝了一缽。當長老來的時候,世尊已在前面坐著等他。長老拿出餅來供養世尊。其次在伊利率長者的故事中,大目犍連長老曾令少而爲多。在迦伽跋利耶的故事中,世尊亦然。

  據說:大迦葉長老,入(滅盡)定,過七日後(出定),欲使貧者得益,便去立在迦伽跋利耶貧者的門前。他的妻子看見了長老,便把原爲丈夫所煮的無鹽而酸的粥,倒在長老的缽中。長老拿了它放在世尊的手中。世尊決意使大比丘衆滿足。如是僅取來一缽之粥,能使一切大衆都得飽滿。過了七日之後,迦伽跋利耶亦成爲富翁長者。

  不但能令少成爲多,如果神變者希望把甜的成爲不甜,不甜的成爲甜,一切亦得隨願而成。即如摩诃阿那律長老,看見許多比丘,乞食之後,僅得幹食,坐在(錫蘭的)競伽河岸來吃。長老決意把競伽的河水變爲醍醐,並示諸沙彌去取。他們用小碗取來給比丘衆。一切比丘都當甜的醍醐美味吃。

  “以天眼”等,即在此人間,增大光明,而見梵天之色。亦在人間,聞梵天的語言之聲,並知其心。

  “以身變易其心”——以業生身之力而變易其心,即取基礎禅心置于身內,令心隨于身,慢慢地行,因身行是緩慢的。

  “入于樂想與輕想”,是入于以基礎禅爲所緣的神變心俱生的樂想與輕想。“入”即進入、觸、達成之意。“樂想”,即與舍相應之想,因舍而寂靜故說爲樂。並且此想,業已解脫了五蓋及尋等的障敵,故爲“輕想”。因他入于(樂想及輕想),所以他的業生身亦如兜羅綿一樣的輕快,他便如是以可見之身而去梵界,好象風吹兜羅綿一樣的輕快。

  這樣去梵界的人,如果他希望步行,依地遍(定)而化一道于虛空,由步行至梵天。若希望飛行,依風遍(定)而決意起風,乘風而上梵天,如兜羅綿相似。此處則只以欲去爲主要條件。因有欲去之時,他便如是決意,由決意之力而投之,其可見之身而上梵界,如射手放箭一樣。

  “以心而變易其身”,是取其身而置于心,令隨于心,速速地行,因心行是急速的。“入于樂想與輕想”,是入于以色身爲所緣的神變心俱生的樂想與輕想。余者如前述可知。此處只是心行爲主。

  然而如是以不可見之身而行者,是在他的決意心生起的刹那而行?或在住的刹那,或在滅的刹那而行呢?(諸義疏師中的)一長老說:“他在叁刹那共同中而行”。然而他自己行呢?或遣其所化的?可以隨意而行。但此處是說他自己行。

  “意所成”,由于決意而化作,故爲意所成。“諸根完具”,是就眼耳等的形態說。然而所化的色身是沒有淨色根的。

  “如果神變者經行,則所化的亦在彼處經行”等,是指一切聲聞所化的說。假使是佛陀所化的,則依世尊的所行而行。但依照世尊的意欲亦能作其他的事情。然而這裏,神變者雖然在這人間,能以天眼見(梵天之)色,以天耳聞其聲,以他心智而知其心,但依然未得由身而自在的。同時他雖在此界,能與梵天對立,談論與會話,亦非由身而自在的。雖然他決意令遠而爲近等,亦非由身而自在的。他雖以可見或不可見之身而去梵天,亦非由身而自在的。但他計劃“在梵天之前變化色身”等的說法,是由身而得自在的。至于這裏的其余的(天眼乃至遠近神變等),是爲示身自在神變的前分神變而說的。上面爲“決意神變”。

  下面是“變化神變”及“意所成神變”(與決意神變)不同的地方。

  (二)變化神變

  先說行變化神變的人,于童子等的形狀中,他希望那一種,便應決意那一種,即所謂:“他舍了本來的面目而現童子的形狀,或現龍形,或現金翅鳥形、阿修羅形、帝釋形、天形、梵天形、海形、山形、獅子形、虎形、豹形,或現象兵、馬兵、車兵、步兵,及現種種的軍隊”。要這樣決意的人,他從于地遍等中無論以那一種爲所緣的神通基礎禅出定,當念自己如童子的形狀,念已而遍作(准備)之後,再入定而出定,即決意“我成這樣的童子”,與決意心共,便成童子,如提婆達多。其他各句也是同樣的方法。對于“亦現象兵”等,是指現自己以外的象兵等而說,所以這裏不應作“我成象兵”的決意,應作“將成象兵”的決意。其他馬兵等的地方也是一樣。上面是“變化神變”。

  (叁)意所成神變

  欲作意所成神變的人,從基礎禅出定之後,先念(自己的業生)身,依前述之法而決意“將成空洞”,便(于自身)成空洞。于是念他的內部的(意所成)身而遍作(准備定),依前述之法而決意“在他的內部而成他身”(便成他身)。他即可取出(意所成身),如從蔓吉草中抽出蘆葦,如從劍鞘引劍,如蛇蛻皮一樣。所以說:“茲有比丘,從此身而化作有四肢五體諸根完具的意所成的有色的他身。譬如有人,從蔓吉草中抽出蘆葦,他這樣的思考:這是蔓吉,這是蘆葦,蔓吉是一樣東西,蘆葦是另一樣東西,然而蘆葦是從蔓吉抽出的”。這裏如蘆葦等與蔓吉等相似,爲示意所成色(身)與神變者相似,故說此譬喻。這是“意所成神變”。

  爲善人所喜悅而造的清淨道論,完成了第十二品,定名爲神變的解釋。

  

  

  

《阿毗達摩·清淨道論 12· 說神變品》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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