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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毗達摩·清淨道論 09· 說梵住品▪P3

  ..續本文上一頁)

  的有情。“遍滿”——接觸之後而爲所緣,“住”——維持從事于梵住的威儀住。

  “同樣的第二”——如于東方等方之中的任何一方(慈心)既已遍滿而住,以後同樣的于第二、第叁及第四方的意思。

  “上”——即以同樣的方法于上方(慈心遍滿而住)。“下橫”——下方與橫方亦然。“下”——在下方。“橫”——在四維。

  如是展轉遣送具慈之心于一切方中,正如在跑馬場中跑馬相似。以上這樣一方一方的把取而顯示有限製的慈的遍滿。

  其次“一切處”等是爲示無限製(的慈的遍滿)而說。

  此中“一切處”——一切處所。“一切看作自己”——于一切下、中、上、朋友、怨敵、非親非怨的中立等類之人都看作自己一樣;即是說不作“這是其他有情”的區別而視同自己一樣,或者說“一切看作自己”是以全部的心而不遺留一點在外。

  “具一切有情”——是具有一切有情,與一切有情相應之義。

  “世間”——爲有情世間。

  其次爲示“廣”等的同義語故于此處重新提及“與慈俱”;或者不象于有限製(的慈)的遍滿中再說“同樣的”和“如是”之語,故于此處重新說“與慈俱心”;或者說與慈心是結語之辭。

  “廣”——因(慈心)遍滿故爲廣。依地(色界)故比(慈定)爲“大”。以精練及以無量有情爲所緣故爲“無量”。舍了憎的敵故爲“無怨”。舍了憂及無苦故說“無憎”。

  以上是以“與慈俱心”等而說(慈梵住的)變化之義。

  (種種的慈心解脫)因爲這樣變化是心證安止(定)的人而得成就,如《無礙解道》中說: “(1)以五種行相無限製的遍滿慈心而解脫;(2)以七種行相有限製的遍滿慈心而解脫;(3)以十種行相十方遍滿慈心而解脫”,當知這種變化也是心證安止而得成就的。

  (1)“(一)願一切有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二)願一切有息者,(叁)一切生物,(四)一切人(補伽羅),(五)一切肉體所有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當知這是“以五種行相無限製的遍滿慈心而解脫”。

  (2)“(一)願一切女人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二)願一切男子,(叁)一切聖者,(四)一切非聖者,(五)一切天,(六)一切人,(七)一切墮(惡道)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當知這是“以七種行相有限製的遍滿慈心而解脫”。

  (3)“(一)願一切東方的有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二)願一切西方的(叁)一切北方的(四)一切南方的(五)一切東(南)隅的(六)一切西(北)隅的(七)一切(東)北隅的(八)一切(西)南隅的(九)一切下方的(十)一切上方的有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一)願東方的一切有息者、生物、人、肉體所有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乃至(一)願東方的一切女人,一切男子,聖者,非聖者,天人,墮(惡道)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

  (二)願西方的(叁)北方的(四)南方的(五)東隅的(六)西隅的(七)北隅的(八)南隅的(九)下方的(十)上方的一切女人(一切男子,聖者,非聖者,天人)墮惡道者無怨無憎無惱而自有樂”。當知這是“以十種行相十方遍滿慈心而解脫”。

  在上面的引文中,“一切”——是包括無余的意思。

  “有情”——因爲他們對于色等五蘊以欲與貪而執著(sattā)極執著(visattā)故爲有情(sattā)。即如世尊說:“羅陀(Rādha)!對于色,那欲,那貪,那喜,那愛,于彼執著極執著,故名有情。對受,對想,對行,對識,那欲那貪那喜那愛,于彼執著極執著,故名有情”。然此(有情的)術語,隨于一般通俗的用法,亦得應用離貪的人,譬如一種用篾做的扇子,通常也稱它爲多羅扇(貝葉扇)。其次文法家主張不要考慮(有情的)語義,這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但要考慮語義的人則主張有情(sattā)是從“力”(satvā)演變出來的。

  “有息者”——由于息的作用,即依于出息與入息而得生存的意思。

  自生而存在的爲“生物”——即由發生及出生而存在的意義。

  “補伽羅”(puggalā)——由于地獄之義的“補”(pun)及墮于彼處(地獄)之義的“伽羅”(galanti)而成爲補伽羅(人)。

  肉體即身體或五蘊,因爲依彼(五蘊所成的肉體)而成爲一生物的假名(概念),所以包括于肉體中稱爲“內體所有者”。“所有”——即限止包括之義。

  正如有情一語相似,其他的(生物等語)亦僅取其普通流行之意,當知此等一切都是一切有情的異名同義之字。雖然亦有其他的“一切生者,一切壽者”等的一切有情的同義異名之語,但這裏只取(有情、有息者、生物、人、肉體所有者)五種比較顯著的,說爲“以五種行相無限製的遍滿慈心而解脫,。

  其次有人對“有情,有息者”等語,意謂不僅是名稱而已,但亦主張其意義的差別,即是與“無限製的遍滿”(之語)相違的。是故不應取其(差別之)義,于五種行相之中,不論依那一種無限製的遍滿慈心。

  于此(五種行相無限製的遍滿慈心)中,(一)“願一切有情無怨”爲一安止定;(二)“願(一切有情)無憎”爲一安止定,“無憎,爲無嗔恚之義,(叁)“願(一切有情)無惱”爲一安止定,“無惱”爲無苦之義;(四)“願(一切有情)自己有樂”爲一安止定。于此等(四)句中,亦當于那一句較顯明的,便依那一句遍滿于慈。于此五種行相中,每一種有四安止定。則依(五種行相)遍滿之慈,共有二十安止定。

  其次有限製的遍滿之慈,對七種行相各各有四,則共有二十八(安止定)。

  于前(有限製的遍滿文)中,“女人、男子”是依性別而說的。“聖者、非聖者”是依聖人及凡夫說的。“天人、墮惡道者,是依其生而說的。

  次于十方遍滿(慈心而解脫),依“東方的一切有情”等(的五行相遍滿)之法,一一方各有二十,則(十方)共有二百(安止定).次依“東方的一切女人”等(的七種行相遍滿)之法,一一方各有二十八,則(十方)共有二百八十(安止定)。如是(二百加二百八十)合爲四百八十安止定。

  此等一切在《無礙解道》亦說:共有五百二十八安止定(以五行相無限製的遍滿之慈有二十安止定,以七行相有限製的遍滿之慈有二十八安止定,以十方遍滿的慈心而解脫有四百八十安止定)。

  (修慈的功德)于此等(五百二十八)安止定中,不論依那一種修習慈心而解脫的瑜伽行者,便能獲得前面所說的“安眠”等的十一種功德。即:

  (一)“安眠”——即不象他人那樣輾轉反側及作鼾聲的睡得不安,卻能安眠,其入眠如入定相似。

  (二)“安寤”——沒有他人那樣呻吟,欠伸,輾轉反側的不安而寤的現象,猶如開的蓮花,安樂不變而寤。

  (叁)“不見惡夢”——能見吉祥之夢,如禮塔廟,作供養及聞法等。不象別人夢見自己爲盜賊所圍,爲野獸所追及墜于懸崖等。

  (四)“爲人愛敬”——爲人喜悅,如挂在胸前的珠飾,如頭飾及花鬘相似。

  (五)“爲非人愛敬”——如爲人愛敬一樣亦爲非人愛敬,如毗舍佉長老相似。

  據說:在波吒厘子城(華氏城)有一位富翁,他住在那裏的時候,聽說銅鍱洲(即錫蘭)飾以塔廟的花鬘,有袈裟輝煌,在那國土中,到處可以隨意或坐或臥,氣候適宜,住所適宜,人民適宜,聽法適宜,此等一切都很容易獲得。于是他便把自己的財産授與妻子,只取一兩金系于衣角之內,離開家庭,到了海岸去等船,在那裏住了一個月。因爲他有經商的善巧,從這裏買貨,又向他處賣掉,作合法的買賣,僅于一月之間,便積金千兩。後來漸漸地來到了(錫蘭首都阿耨蘭陀補羅的)大寺,並求出家。正當領導他到出家的壇場准備出家之時,他便讓腰帶之內的千金之袋落地。長老問:“這是什麼”?答:“尊師!是千兩金”。“優婆塞!出家之後是不能蓄錢的:現在你當應用它”。他想:“來到毗舍佉出家之處的人們,不要讓他們空手回去吧”。即解開錢袋,在戒壇的庭院分散了(千金),然後出家及受具足戒。他已有五歲(戒臘),通曉二部母論(比丘戒本及比丘尼戒本),(在第五雨季安居完畢)自恣之後,習取了適合于自己的業處(定境),即出處遊曆,准備于每一寺院居留四個月,作平等住而住,他的遊曆是這樣的:

  在林間的長老毗舍佉,

  觀自己之德而哮吼說:

  自從受了具足戒,

  直至來到于此地,

  中間全無過失,

  啊!這是你最大的勝利!

  他去羯但羅山寺的時候,遇到歧路,正站著想道:“是這條路呢還是那條路”?住在該山的山神伸手指示說:“是這條路”。他既到了羯但羅山寺並且住了四個月,晚上,睡臥之時想道:“早晨我要到別處去了”。在經行處上邊的摩尼羅樹的樹神便坐在階級上哭泣。長老問:“你是誰”?“尊師!我是摩尼羅樹神”。“爲什麼哭”?“尊師!因爲你要去了”。“我住在這裏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尊師!你住在這裏,諸非人得以互相慈愛;現在你走了,則他們會爭鬥及說粗惡之語”。長老說:“若我住在這裏,使你們相安而住,那是好的”。于是在那裏再住了四月,又起他去之心。天神亦同樣的悲泣。他如是在那裏繼續的住,以及般涅槃在那裏。

  如是住于慈的比丘,亦爲非人所愛敬。

  (六)、諸天守護”——爲諸天之所守護,如父母保護兒子一樣。

  (七)“不爲火燒或中毒或刀傷”——對于住于慈者的身體不爲火燒如郁多羅優婆夷””,不中毒如雜部師的小屍婆長老,不爲刀傷如僧揭笈沙彌。

  關于“不能傷害他的身體”,這裏亦說一母牛的故事爲例:

  據說一只母牛正在站立著給犢子哺乳之時,一位獵人想:”我今刺它”,即手拿長槍瞄准的射去。不料槍觸其身之時竟成鬈曲(無傷其身)如多羅葉(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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