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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于有暇身勸受心要 第一節 暇滿人身的重大意義▪P2

  ..續本文上一頁五種是屬于修學的外在法緣,所以名之爲他圓滿。

   以上是對暇滿人身的考量,分別是離八無暇和具十圓滿。這樣的人身是我們今生最大的財富,可以說,成佛的意義有多大,這一人身的意義就有多大。如果讓它白白空過,無疑是最大的浪費。

  

  二、暇滿人身的重大意義

   若不起一爲究竟利樂故,修清淨法之心者,僅于現世未死之間,除苦修樂而爲精勤,則傍生亦有之。雖居善趣,傍生何異?然修大乘道者,必須得一如上所說暇滿之身,如《與弟子書》雲:“欲成佛道度衆生,具大心力唯人能,天龍、修羅、金翅、蟒、神仙,余趣皆不及。”

   複次,雖有一類昔于人中修道習氣濃厚之欲天亦能見四谛理,然上界身則定無初得聖道者。欲天多數亦如前說爲無暇處,故能修入聖道之身,以人爲最勝也。又北俱盧洲不堪受持戒律,較余叁洲之身爲劣。而叁洲中,尤以南贍部洲人爲可贊焉。以是當念:我得如此賢妙之身,何故令其無果?若竟令無果者,乃自欺自棄,更有何事可恥而重于此耶?昔于惡趣衆多無暇處之險道盤旋流轉,今偶一次得脫,若將此身無益棄舍,仍還彼叁塗中者,豈其以咒迷亂,令我成無心者哉?當如是數數修習之。

   《入行論》雲:“得如是閑暇,而我不修善,豈更有余者,較此尤愚迷。”又雲:“難得有益身,由何而獲得,如我具知已,後仍墮地獄。如爲咒所迷,于此我無心(我豈無心者)。我何其愚魯(何愚魯至此),何物住我心?”

   如是非僅觀待究竟有大義利,當思即對于現近善趣身及受用眷屬圓滿之因,修施戒忍等亦須依于此身,乃易修習之。若既得此具有大義之身,而不晝夜于彼現未二世善因努力者,則如既至寶洲空手而返,豈不哀哉。

   對人生産生最大影響的,不是事業和家庭,而是我們的觀念。由此,導致不同的生命追求。世人總是不斷向外追逐,卻很少想到,我們現有的人身才是最可珍惜的無價之寶。也正是因爲缺乏認識,才會毫不吝惜地虛度生命,甚至以此造業。只有對人身具備正確認識,我們才能把握這次難得易失的投資機會,實現人身的真正價值。

   “若不起一爲究竟利樂故,修清淨法之心者,僅于現世未死之間,除苦修樂而爲精勤,則傍生亦有之。雖居善趣,傍生何異?”如果不能發起爲究竟利益安樂而修習清淨善法的心,僅僅爲今生離苦得樂而努力,那麼動物也具有這一本能。雖然我們生于善道,所作所爲又和動物有多少區別呢?我覺得,在佛法所說的人天乘、聲聞乘、菩薩乘而外,許多人的生活方式還是停留于“傍生乘”。活著是爲了生存,生存是爲了活著。不能說這樣的人生就毫無價值,但至少不能使生命品質得到提升。儒家將“立德、立功、立言”視爲叁不朽的人生,這些價值真的“不朽”嗎?不論立功或立言,雖能對自身和社會産生一定影響,但終歸是不究竟的。世人的價值觀所以渺小,正是因爲他們對生命認識不足。唯有認識到現有身份蘊含的重大意義,我們才能實現它。

   “然修大乘道者,必須得一如上所說暇滿之身。如《與弟子書》雲:欲成佛道度衆生,具大心力唯人能,天龍、修羅、金翅、蟒、神仙,余趣皆不及。”修習大乘,必須得到以上所說的有暇圓滿之身,正如《與弟子書》所說:想要成佛度化衆生,唯有人道才具有這樣的心力,才能具足強大的出離心、菩提心。而其他有情,比如天龍、阿修羅、大鵬金翅鳥、巨蟒、神仙等其他各道的衆生,都是不可能成辦的。關于人身的特殊性,印順導師在《佛法概論》中總結爲憶念勝、堪忍勝、環境勝(有苦有樂),具備這些特點,才能爲離苦得樂而發心修行。

   “複次,雖有一類昔于人中修道習氣濃厚之欲天亦能見四谛理,然上界身則定無初得聖道者。欲天多數亦如前說爲無暇處,故能修入聖道之身,以人爲最勝也。”此外,還有一類往昔在人道有深厚修行習慣的天人,也能徹見四谛真理。但在天道有情中,沒有最初就在天道證果的。也就是說,這類天人雖能修道,但最初仍是在人間而非天界見道的。而欲界多數天人卻和之前所說的那樣,是屬于無暇身。所以,能夠修習聖道的身份是以人類最爲殊勝。

   “又北俱盧洲不堪受持戒律,較余叁洲之身爲劣。而叁洲中,尤以南贍部洲人爲可贊焉。”從印度傳統的觀點來看,世界分爲四大部洲,分別是北俱盧洲、東勝神洲、南贍部洲、西牛賀洲。其中,北俱盧洲的衆生福報極大,衣食無憂且無任何災難,故不願受持戒律,相對其他叁洲的衆生,根機較爲下劣。叁洲之中,尤以南贍部洲的衆生善根深厚,值得贊歎。這裏所說的可贊不是指生活環境,是從修學佛法的角度而言。因爲有苦有樂,才會發起離苦得樂之心,就像窮則思變那樣,爲尋求生命出路而努力。

   “以是當念:我得如此賢妙之身,何故令其無果?若竟令無果者,乃自欺自棄,更有何事可恥而重于此耶?”通過以上比較,得知自己已獲得如此暇滿而珍貴的人身,怎能令之毫無結果地白白浪費?如果不能充分利用這一身份的價值,就等于是自欺欺人,自暴自棄,難道還有什麼事比這更可恥的嗎?

   “昔于惡趣衆多無暇處之險道盤旋流轉,今偶一次得脫,若將此身無益棄舍,仍還彼叁塗中者,豈其以咒迷亂,令我成無心者哉?當如是數數修習之。”在過去生,我們一直在惡道以及衆多無暇的險惡之道流轉沈浮,如今偶然得到一次人身,得到一次解脫機會,如果不善加利用,將這一寶貴身份輕易棄舍,仍會墮落于叁惡道中。豈不像是被惡咒迷惑住了那樣,令自己成了沒有思惟判斷能力的人?對于這些問題,我們應當通過思惟反複修習。

   “《入行論》雲:得如是閑暇,而我不修善,豈更有余者,較此尤愚迷。”《入菩薩行論》說:我們現在得到暇滿人身,卻不懂得以此修習世間和出世間善業,難道世間還有其他做法比這個更爲愚癡的嗎?世人損失一點錢財都會耿耿于懷,卻任由這個難得易失的寶貴人身白白荒廢,實在是顛倒。

   “又雲:難得有益身,由何而獲得。如我具知已,後仍墮地獄。如爲咒所迷,于此我無心。我何其愚魯,何物住我心。”《入菩薩行論》又說:暇滿人身是極爲難得而有益的,是無盡輪回中偶然因善行而獲得的身份。如果得知人身價值後仍胡作非爲,最終必定墮落地獄。這就如同被咒術迷惑,成了無心人一般。是什麼原因使我如此愚癡?是什麼主宰了我的心?世間很多人,因無緣聽聞佛法而不能認識並利用暇滿人身,這是因爲無知。但我們這些已經學佛的人又如何呢?雖然會把“人身難得,佛法難聞”挂在嘴邊,但每天仍忙于世間瑣事,忙于爭名奪利,不能從貪嗔癡擺脫出來,這是極其可悲的。

   “如是非僅觀待究竟有大義利,當思即對于現近善趣身及受用眷屬圓滿之因,修施戒忍等亦須依于此身,乃易修習之。”受用,衣食住行。眷屬,父母、兄弟、道友等。我們不僅要思惟人身對于獲得究竟利益的作用,也要思惟這一身份所能成辦的現實利益,我們感得生活無憂、眷屬護持的善因,都須依賴這一身份才能積聚,以布施、持戒、忍辱等培植善法之因。

   “若既得此具有大義之身,而不晝夜于彼現未二世善因努力者,則如既至寶洲空手而返,豈不哀哉。”如果得到這樣意義重大的暇滿人身之後,而不能日以繼夜地精進修習善法,以獲得現世和未來的善因,就如至寶山而空手歸,豈不是很可悲,損失很大嗎?

   所以說,暇滿人身的意義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是成就解脫和成佛的究竟利益;一是獲得人天福報、有漏善因。但我們也要知道,盡管暇滿人身意義重大,難得易失,但並不是說,得到人身就已具備全部價值。事實上,這一身份只是爲我們提供了成就這些價值的平臺。如果不能有效利用,仍是一錢不值。所以,關鍵在于使用,而非身份本身。

   從佛法角度來說,衆生具有和佛菩薩平等無別的如來智慧德相,《大般涅槃經》喻之爲“貧女寶藏”、“力士額珠”。但在未能識得寶藏並開發啓用之前,這一珍寶雖有若無。而在六道衆生中,唯有暇滿人身才是開顯生命無盡潛能的最好身份。這也正是暇滿人身的不共所在,雖然一切衆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但唯有人身才有能力通過修學佛法、受持心要開發這一寶藏。在本論中,這一心要就是指宗大師所建構的成佛套路。

  叁、思惟人身難得

   《戒經》雲:“人死之後,墮惡趣者多如大地土,生樂趣者少如爪上塵。”此謂人身爲善惡二趣中之極難得者。

   彼何故如此難得耶?如《四百頌》雲:“人中大多數,執持不善品,以是諸異生,定多趣惡趣。”此謂人等多數造十惡業,以是而墮惡趣故。

   複次,于菩薩前若起嗔恚,隨其一一刹那,須經一一劫數處無間獄,而此身中現有從多生所積集之諸罪,既然尚未受果,又未加以對治壞滅,必須多劫處于惡趣,此何待言。若能忏除舊惡,防止新造,則生善趣不足爲難。然能如此作者,實爲極稀有耳。倘不如是作,則一墮惡趣便不能作善,恒造諸惡,于多劫間,雖樂趣之名亦不得而聞。此《入行論》中所說也。

   博多瓦常雲:“如某莊麗之第爲仇所劫,經久頹敗。有老者因此深懷痛惜,後聞人言,彼第失而複得。雖無行走之堪能(不惜步履艱難),杖矛徐至,喜曰:此第之得非爲夢耶?”于此獲得暇滿,當如彼之歡喜而修法也。如是之心,于未生得時,當勤修之。

   又若于有暇身,欲生起一具足求受心要之念,須修四法:一、須修法者。思一切衆生皆唯是求樂而思離苦,然真能得樂離苦者,亦唯有修行正法,乃得自在故。二、我能修者。既具足外緣,有善知識;亦具內緣,已得暇滿故。叁、于今生即須修持者。今生若不修,衆多生中暇滿難得故。四、現時即須修持者。何日當死,漫無定期故。

   此中第叁者,能滅向後推諸他生再修之懈怠。第四者能滅是念,謂雖當于此生中修,而(更推之)來年來月尚可修等之懈怠也。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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