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這是地藏菩薩在教我們『如何修行檀波羅蜜』:以不輕心、不慢心,乃至歡喜心(下心含笑)來行布施,即是修行無漏的檀度功德。『金剛經』上面不是講:「不住色、聲、香、味、觸、法而行布施』 嗎?只不過這是更深奧、更微妙、更廣大的道理就是了。因此,若人以不慢心而行布施,即得轉有漏之檀那,而爲無漏之檀波羅蜜。」
4.不吝施
師父:「轉檀那爲檀波羅蜜的第四法是『不吝施』。『華嚴經』上提到:『諸有來求者,不令其空手而歸。』 經上又說:不但要不吝惜而且還要盡心盡力、盡其所有,以利益一切衆生。這非常難,但至少我們須要做到『不吝施』。不吝施不只是不吝『財』,還要不吝『法』。例如有人雖能施財,卻舍不得施法;有人能施法,卻舍不得施財;也有人是既吝于施法,又吝于施財。若財與法兩種都能不吝施,是最難能可貴的;只是衆生的品類不一,對財法二施的傾向,也有種種差別不同。若人能以不吝惜之心而行布施,則能轉有漏之檀那爲無漏之檀波羅蜜。」
5.不悔施
師父:「轉擅那爲檀波羅蜜的第五法是詢不悔施』。即布施以後不生後悔。有人答應要施某物,之後想想:我怎麼說要布施這麼多呢?于是後悔而改變初衷,減少分量。這樣就不好,修行布施應該一答應要布施,即一定要做到;而且施後也不後悔。再者,『不悔施』是指『施之前』、『正施之時』、及『布施之後』,叁時都不後悔。而且除了對所施之物不後悔以外,對于所施之對象亦不後悔。譬如施于甲或施于乙都要不悔,不能說『這件東西我實在是應該布施給某甲,而不應布施給某乙的』。布施之時,無論于物、于人皆不應該生分別心,而生後悔。若人以不悔心而行布施,即能轉有漏之擅那爲無漏之檀波羅蜜。「以上四法!不輕、不慢、不吝、不悔!都有個『不』 字,這是指消極方面而言。若要轉消極爲積極,就要修習以下四法。」
6.恭敬施
師父:「轉檀那爲檀波羅蜜的第六法是司恭敬施』,這是積極的。依理而言,修行人要能敬重所有的人,所以六祖大師要大家修行『普敬』。『普敬』 亦即是『普遍恭敬一切衆生』之義。修行人若能實行普敬,則能究竟去除慢心。這點非常重要,因爲『慢心』 即是『我』 ,『我執』與『慢心』常相連結,慢依于我見、我執而來,故稱『我慢』。修行『普敬」之法,即是去除『我』與『慢』 的無上對治法門。那麼,菩薩道行人如何去我執• 我慢呢?就是在行布施時修『恭敬』。如是修行,便是于布施中修無相的『心地法門』,因而轉『有相布施』爲『無相布施』。如是,藉種種有相行,而暗中于自心地中,秘密地修『無相法』,速入無相門,成就無漏清淨法身。同樣是布施五十元——你供養五十元,我也供養五十元——但用心若不同,其所得之果報則可差之千裏。這就是心地法門的奧秘。若人以恭敬心修行布施,則能轉有漏之擅那爲無漏之檀波羅蜜。」
7.平等施
師父:「修恭敬施之後,更高的層次是第七法『平等施』。平等施有二義:一、行者當觀察覺了施者與受者究竟平等;二、諸受施者之間,亦究竟平等。若真實見得施者、受者皆悉平等,則我執、我見即便一時銷亡;我執、我見一旦泯滅,徹見心佛衆生叁平等義,『平等性智』當即生起;平等性智生起,即得以此智而體入諸佛等虛空、遍法界之法身,入如來境界。再者,平等性智生起之後,也才能真正做到『平等施』,亦即以究竟平等之心來布施。若人以平等心而行布施,即能轉有漏之檀那爲無漏之檀波羅蜜。」
8.不望報施
師父:「轉擅那爲檀波羅蜜的第八法爲『不望報施』。在布施時修『不望報心』,不期望受者對我有所回報。一般人常會這麼想:『我對他這麼好,他爲什麼不對我好一點』,或『他即使不對我特別好,也已經不對了,更何況又還對我那麼壞』。說穿了,這就是于布施或行惠時,有所期望:期望對方以等質、或等量的事物回報于我,或希望他因此優待于我。若是修行擅波羅蜜,便不應存有這種種的期望而行布施;應是完全爲了利益安樂對方而行布施,而不是爲了他能回饋于我而行施。若是爲了期待回饋,則還是爲了我自己的利益而行施,則此施仍是自利之行,而非利他之行。自利之心是有漏,純利他之心方與無漏相應。再者,有時希望對方回報的並不一定是物質的,比方說:男子追求女子,男方贈送一些束西給女方,于是就期望對方回報以愛情。這種情形,所期望回報的就不是同類的東西。然而,有期望之施是一種『交易』,因此就不是『清淨施』,不清淨施就不能成就法身,要行清淨施,才能成就法身。因爲以上所說這些法(不輕施、不慢施、不吝施、不悔施、恭敬施、平等施、不望報施)都是在修銷除『我』相,既沒有『能施』的我,也沒有『受施』的他。沒有『我』、沒有『你』、沒有『他』等等,則我相及人相等『四相皆銷亡』;四相清淨,故能成就到彼岸行。若人以不望報之心行于布施,則能轉有漏之檀那爲無漏之擅波羅蜜。」
9.無所求施
師父:「轉擅那爲擅波羅蜜的第九法爲『無所求施』。此處的『無所求施』與前一項的『不望報施』有所不同。所謂無所求,包括『于己無所求』以及『于他無所求』。先講『于他無所求』,譬如說:我贈給我的知己好友二仟元美金當本錢做小生意,結果他生意沒做好,不但沒賺錢,反而連我給他的本錢都虧掉了,于是我就對他很不諒解,很生氣;這就是『于他有所求』,雖然我沒有期望他能賺錢之後便把錢還我,甚或回報于我,我只誠心地期望(要求)他做生意成功,至少不要虧本,然而那就是于他『有所求』了。此是財布施,若以法布施來講,例如我現在教你種種法門,我若要求你一定要達到什麼境界,那樣就是對你有所求,這樣于你我雙方都有一種壓力。所以修行人不應『有所求于人』而行布施。行布施而對人有所要求,那是有條件的布施,非是清淨之施,施不清淨,故是有漏,與煩惱雜染相應,不能究竟。
「以上是講『于人無所求』(行施而對人無要求),至于『于己無所求』則是指:我行布施,並非爲自己求取任何名、利、贊歎、恭敬、乃至功德。簡言之,即不是爲自己求取少法,而行布施。若能如是布施,則所行之布施便不只是『布施』,而已是『布施波羅蜜』了,因爲此時所行之布施法,已清淨無染著,故能成就無漏功德,究竟到達彼岸,故稱『布施波羅蜜』。若人以無所求之心而行于布施,是人則能轉有漏之擅那爲無漏之檀波羅蜜,成就最上清淨功德,速轉凡夫身爲菩薩身,速得無上菩提。
「綜上所說,若能成就此『九法』或『九心』,即能成就『清淨布施』;成就『淨施』即能轉有漏之『檀那』爲無漏之『擅波羅蜜』,成就清淨法身,究竟彼岸。因此在這件表面上看似簡單的『布施』之事上,都能具足無量的心地法門,而且這麼多心地法門,都是在修行當下的一剎那間就決定、就成就的,甚至無法先想一想:『我現在要以什麼心來布施』須想一想,就來不及了!因爲能那樣具足修九法以行布施的人,一定是累劫已經聚集了無量功德,而今在起用的時候,即不假思索,稱性而行。猶如打籃球時,若技術練得很純熟,臨運用的當場,閃兩個人、一個花招、上籃,就令人欣喜喝彩;或像在足球賽中,一個機緣綠出現,有人傳球過來,另一球員把球用腳接住、再一個倒挂金鈎入門,哇!多麼棒的曆史鏡頭!不過你可知道,你所看到的那一個曆史鏡頭,那要苦練多久呀!而菩薩度生時的每一個『妙招』(妙功德)都是像這個樣予的:『久修成就』,甚至于菩薩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累積了無量的功德,然後運用純熟,因此隨機一用,都是很漂亮的妙招,甚至于有時漂亮到讓你連看都看不出來,凡夫人都不知不覺,唯有內行人看得懂,而菩薩就常是這樣于其它愚癡衆生都不知不覺之中,他默默地成就稀有功德,于自度度他皆得自在無礙,乃至神通變化亦複如是。以上是如何修檀波羅蜜、或如何轉擅那爲擅波羅蜜的法門;也可說是:『如何于檀波羅蜜中修無上心地法門』。
「你曾問過我:『菩薩修行,應不受福德。』又說:『那麼如果有一個人自己有能力維持自己的生活,然後……』你那問題是怎麼問的?」
定普:「他如何去享福,而不會消掉那個福?」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雖然享用,但並不把它用掉,是嗎?」
定普:「譬如說,我中午去吃飯,我一定要吃,因爲工作要體力,非吃不可;因此我吃一碗面和一碗湯。別人吃一頓午餐要花五元美金,我只花了一塊半,這也算是我在修福或惜福,可是我還是花了錢。有一句話說:『若不爲自己享受而去消受,就不會把福消耗掉』,是不是這樣?」
師父:「依理而言並非如此。修行人爲了惜福,在食物方面雖然不應刻意去求美味,不去考究烹調上的色、香、味,但修菩薩道也不是那麼死板。也不必故意去挑最難吃的來吃,才表示惜福或『有修行』。譬如有人在吃方面很刻苦,吃面時,只用開水把面煮熟,不加任何調味料,只放些鹽巴,其實也沒必要刻苦到這地步,油跟醬油並沒那麼貴,更何況修行也要顧及健康和營養的問題,那樣的做法,我認爲並沒有必要。簡言之,惜福最重要的是不揮霍、不浪費;營養還是應該顧到,並非都不受用,叫做惜福,那是『吝惜』 而非真惜福。在合理的情況下,要顧到這個無常的色身,維持這個色身;你吃飽了,營養夠了,才能有足夠的體力努力工作及精進修行。你那樣『節儉』,不管你是爲了『惜福』或『積福』,你把自己餓得扁扁的,名爲惜福、積福,我覺得是不正確的。其次,更重要的是,合理且適當地受用已得之福,並不會把福報消掉』(那種觀念不是很正確);相反的,當『守福奴』 絕對不是增福之法,反而是與『守財奴』不分軒轾。再者,關于『修福』,最重要的一點,即是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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