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養,就是父母死亡了,也是要遠久祭祀追念!這不是在乎國家父母的名分,是在我的性分與人格。
可愛可愛!可敬可敬!愛敬的是中華民族,我這民族文化的組織是忠孝,民族特性的表現也是忠孝。這是非常正確的,非常合理的,這也是人格的立場,佛性的顯露。現在政府,團結民族的國策,便是隨順著民族根性而定的標准。試看“叁民主義”民族一段,我族固有道德,開頭兩個字就是忠孝!可惜自五四運動以後,大家發生了誤會,以致這二個字遭了遺棄。出了這等誤會,所以才把大陸,給俄魔抓了去!我想這好比太陽被雲遮住,若是大風一起,太陽立刻就會放光明的。若是國人真的認識民族主義,忠孝的佛性,立刻也要透出來的。因著忠孝是中華民族的遺傳性,是不容易毀滅的,假若毀滅了,就是中華民族的末日,也是佛性的斷滅。
或者疑問,忠孝既說是佛性元素,常聽佛家說:衆生皆有佛性,爲什麼又說是中華民族的特性呢?這要加以解釋。衆生皆有佛性,這話確實不錯,不過十個衆生十個迷。迷就是被物欲迷了本性,好比一面鏡子,本來光明,忽然染了灰塵,愈染愈厚,鏡體被灰塵蓋住,光明自然不顯。這就比佛性被物欲迷染了,忠孝也就透不出來了。
那知中華民族的緣分太好了,接接連連的出了幾位不迷物欲的聖人。如堯舜禹湯文武周孔等,這皆是不染物欲,性分顯露的,對于忠孝都是積極的主張。講忠,什麼“進思盡忠,退思補過,殺身成仁,效死勿去”等;講孝什麼“生事以禮,慎終追遠”等。經史裏邊,這類的言論,處處皆有。那時士大夫的階級,多是從讀書中得來的,所以曆代的政治,傳統式的都采這類學說。有了政治的推行,自然會生力量,就造成了普遍的風氣,心性上迷染的物欲,經了這番洗刷,是有不少的人顯露了光明。但要仔細的透視,這還是外表,不能算是澈底。
自佛教傳入中國以後,對上根的人論心性,對下根的人說因果。講忠,不但說殺身效死,更說出仁王護國種種法門;講孝,不但慎終追遠,更要度脫多劫父母。這皆是對內在的說法,衆生的迷染,再經了這番攻治,雖不能說人人的忠孝佛性,澈底全彰,也可以說整個中華民族,多分少分雖然不同,總是皆把忠孝佛性,從迷欲中透出來了。
說到這裏,上來這個問題就解決了。這再舉個比喻,衆生佛性染了,好比染了灰塵的一塊白布;中國的聖學政治,好比一盆水;佛法好比肥皂。要知這塊染汙的布,本質雖是白的,若不經水與肥皂的洗濯,也是不會顯現本質的。所說的中華民族的佛性,是曾經過聖學政治,與佛教化法、無間緣、增上緣洗刷過的,所以才說奇特可貴。
今天是講佛法,更是講佛教的世間法,講世間就離不開國家民族,要想國家鞏固繁榮,就必須盡量發展民族的忠孝性。果能民族忠孝性德發展,國家在繁榮時,是愈加繁榮,危亡時也能複興。試舉兩個例子:漢朝派蘇武出使匈奴,匈奴的單于(國王之義)很愛蘇武的才能,逼迫他投降,蘇武是忠性的人,那能應允。匈奴單于就囚他到極北邊、無人之處去牧羊,卻也不與飲食。蘇武的生活,餓了吃羊毛飲羊乳,渴了就吃冰雪。他表示自己是漢人,就把出使帶去的“節旄”拿在手中,行住坐臥,時刻不離,且時常對這“節旄”禮拜,看這“節旄”當作漢朝的國徽,好比今日禮拜國旗一樣!這樣的苦吃了十九年,後來兩國和親才放回來,匈奴及各國,見到漢人這樣的堅貞忠性,皆很佩服,以後便不敢輕舉妄動。這是國家盛時,忠的表現所獲到的光榮。
再說一事,是列國時候,燕國侵伐齊國,滅了齊家七十余城,只剩了莒及即墨二城。莒城的守將叫做田單,人性很孝。每天叁餐,都先祭祀祖先的神主,並且教導兵士人民統要盡孝,每天統統要祭祖先,本來這座孤城,何能抵抗燕國的大軍,只因燕軍在城外,挖掘莒人的墳墓,莒人見到祖先的骨骸,被人作踐,各各痛澈心肝,憤不欲生,立定誓願甯死不降。後來田單用火牛陣去攻燕軍,莒人爲著保護祖先的神主,爲著保護祖先的墳墓,無不一人當百,拚命死戰。竟然一個孤城的窮兵,破了燕國的大軍,恢複了齊國的七十余城。這是國家在危亡時,孝的表現所獲到的成績。
諸位注意,一部二十四史,忠孝的事情很多,爲什麼單提出這兩件事來講呢?因著這兩事成就很大,但是他的動機卻很小。蘇武忠的表現,不過時時刻刻敬重漢家那支“節旄”!結果給漢族增了不能磨滅的光榮。田單孝的表現,不過只是天天拜祖先!結果一支孤軍,能恢複了將亡的齊國。我國民俗,普遍的家家供奉祖先,人人禮拜國旗(禮拜國旗各國皆然),這是忠孝最好的一種培養。儒家說“知機其神乎”,佛家說“菩薩畏因”,這先機與初因,卻是不可輕忽的!
佛教對于國家忠的貢獻,平素不必說,只說亂時,唐朝安祿山等反亂,以及各路藩鎮的跋扈,弄的國庫空虛,軍饷無著,多次用兵,皆是借佛教的戒牒費充當兵饷,才平定了一切叛亂。明朝俺答邊患,多虧宗喀巴大師的化導,西北邊疆才穩定下來。清朝蒙藏青海,皆爲佛教的關系,才同中國合成一家。
再說佛教團體忠的表現,在君主時代,各寺廟都是供著當今皇帝萬萬歲的牌位,天天祝福。現在民主,各佛團每天作課,開唱贊是“端爲民國祝萬歲,地久天長”,作課已畢,又把所有功德,回向給多處。那回向文中,有一句是“上報四重恩”,四恩的第一件就是國家。
佛徒對父母孝的貢獻,更加澈底。地藏菩薩能用佛法,把他的母親從地獄裏救出來;目連尊者用佛法,把他母親從餓鬼道裏救出來。這兩件事是人所共知的,能做到這樣,才算真盡孝,真澈底。
再說佛教徒對于孝的表現,經上說的比喻:一肩荷父,一肩荷母,從劫至劫,不少休息,也不能報恩萬一。所以天天做的一切功德,都回向給衆生(衆生是多生父母故)。自己,誓要作佛作祖,卻不是爲著自己清靜安樂,也是爲報多劫父母的恩!因爲必須成了佛,才有辦法,才能澈底的超度父母,才能究竟的報答親恩。
話又說回來了,政與教雖是兩個名詞,卻有互助的關系,政與教走的路線必須一致,否則于人身四大不調,定出毛病的。叁民主義講忠孝,必須用講忠孝的宗教來配合。若是宗教不講忠孝,這教是根本不懂真善本元;政治不講忠孝,是用破壞手段,來求一個物體的完備,那皆是矛盾的。
佛教教義,是講大無畏的,不論什麼時代,什麼風氣,總是本著真理去做。那就是對國必須盡忠!對親必須盡孝!再拿防微杜漸,畏果慎因來說,凡是絲毫違背忠孝的事,是要一律糾正的。先拿蘇武來做個鏡子,看他那一種持節不屈的精神,愛國的忠心,真是民族的好模範。我們也該對于國旗,萬分的敬重,這不但是心情上應有的一種表現,也是法製禮節上應該遵行的。再拿田單來作個鏡子,他能不忘本源,把孝心擴展開,永遠的追念祖先,這種舉動,結果不但是對家盡了孝,更能對國盡了忠。尤能對民族的團結,盡了很大的貢獻。好在我們中國人是家家祖先,這種性德風習,是要竭力保守,試看政府對于民族遠祖軒轅黃帝,尚且明定了民族節,年年祭祀,何況我們家族的近祖,忍的把他撇在腦後嗎?
禮拜國旗、祭祀祖先,固然是民族性德的一種培養,也是人民忠孝性,透露與否的一種試驗。自己家族的祖先不肯祭,民族的遠祖黃帝,當然更不在意,整個民族的興亡,就怕是漠不關心了。國旗是國家的代表,不加敬重,政府的機構,自然也就不放在你的心上。這樣一來,國家興亡,也怕的是漠不關心了。不忠不孝,便是背覺合塵,迷了本性,不但是失掉了人格,將來還要墮落叁途的。就拿現在講,迷了佛性,是非顛倒,自必作事錯亂,這等的人舉念動身,無不自害害他,敗家喪國。
要知佛法這件事,它是豎窮橫遍,包括萬事萬理。世出世法,本是平等,所謂“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絕對不能打成兩截。不明出世法,就是見思惑;不明世間法,就是塵沙惑。今天本是講世間法,卻也離不開出世法。古人說要想成佛作祖,必須先做到孝子忠臣。所以忠孝兩件事,學佛的人必要講求的!不但講求,還要提倡。經訓“諸惡莫作、衆善奉行、自淨其意”這叁句就是整個佛教。前二句可說是世間善法,後一句自是出世大法。印光大師教初機學人,多是“諸惡莫作,衆善奉行,敦倫盡分,閉邪存誠,信願念佛,自行化他。”數句。敦倫盡分,還能離的開忠孝嗎?細看這幾句的次序,也是先講世法,求人格無損,進一步再修念佛,自己能去實行,然後才可去化他人。可見學佛的人,必得注重世間忠孝!不解出世法的人,要是有志提倡忠孝,也必須起來學佛,才能得到深一步的研討,才能真的做到澈底。
說到這裏,自然明白世出世法,當該是彼此互通的,那就相信政治與宗教,確有相互的關系了。所以說政與教,必須走一條路!我們提倡佛教,雖說是爲上求下化,生死大事。卻更能輔助政治,鞏固國家,團結民族!請看國家今日是何等的景象?“忠”這個字,還許再輕忽嗎?自宜大家一齊起來提倡佛教!請看民族今日又是何等的景象?“孝”這個字,還許再輕忽嗎?自宜大家一齊起來提倡佛教!
在世間出世間入世間的界說
講于臺中慎齋堂 宗善記
今天是貴堂建始二百周年的紀念會中預定的講演日,承約敝人來講演,除了對貴堂作的一切功德及成績,誠心的贊歎以外,並感到自己來參加,是有緣而又榮幸。貴堂在過去,弘揚佛法如是之長久,一批一批的也不知度了多少衆生,而現在的張月珠堂主,對于上弘下化,尤其是不遺余力,聞說近來新發心的更比往年特別多,敝人佛學很淺,心卻很熱,願把所知的向初機的同學們作個貢獻或不至臨岐興歎!
前面畫的這幾個圈子,是表明世間的意思。中間的“性”圈,譬如我人的“真如本性”,是每個人具有的。在這本性外圍的一層圈子,是表顯的五蘊和合的假身,叫作“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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