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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菩薩行論·阿紮仁波切講記 第十四天

  

第十四天

  “複于文殊妙吉祥,自以此身爲供獻”,智慧自在的文殊菩薩將自己身體供獻出來,並非因他人勸導,如今我們也甘願將自身供獻予文殊菩薩;“大悲心行無動轉,觀音自在依怙前”,在無倒錯、任運成就,爲叁界依怙主的觀世音菩薩面前(這些大菩薩過去久遠劫早已成佛,只是示現菩薩形象利益衆生,就本身功德而言與佛境無二無別,于利益衆生上,他們的悲心是任運的);“疾痛哀號聲慘切”,無助淒切地呼喚,希望觀世音菩薩護佑自己;“懇求于我施救護”,前面說過,我們造作諸多惡業,乃是渾身充滿罪業之人,如今懇求觀世音菩薩能對我等罪人善加護持,免去惡趣之苦;“聖者虛空藏菩薩,地藏菩薩諸聖衆,一切大悲依怙前”,另在如虛空藏菩薩、地藏菩薩、彌勒菩薩以及除蓋障菩薩,在這一切內心充滿大悲的祜主前;“志心呼籲求皈救”,真正發起至誠的心,對過去所造罪業深懷恐懼,祈求聖者菩薩的救助。

  以下頌文則是贊歎金剛手菩薩——他具備什麼樣的威德?“死王使者最獰惡”,閻魔死主的使者是最猙獰可怕的,無論其形貌或是心地均極爲怖畏、邪惡;“見之恐怖四散逃”,然而這樣獰惡的使者見到金剛手菩薩,都會恐怖地四處逃散;“誰具威德能如是”,誰具備這樣大的威德?那便是金剛手菩薩,所以我們也至誠地去皈依他。

  接下來便是講皈依後的依教奉行——皈依後誠摯發願,依照諸佛菩薩的教導止惡行善,不違背其教言。“昔違諸尊教敕言,今見現前大怖畏。即今皈投諸聖前,願乞速除諸恐怖”,自己從前沒有遵循諸佛菩薩教導,造作諸多惡業,如今極大恐怖現前,正是由于違逆諸尊教導的緣故。是故從今時起,皈投諸尊後便要依教奉行,于諸佛菩薩所製取舍處——何處應修持、何處應舍棄——完全如理地去修持。通過這樣,來乞求佛菩薩加持,驅除由往昔惡業造成的各種恐怖。

  以上講了拔除力與依止力,現在講對治力。其中分二:一,爲什麼要依靠對治力?此處共九個頌文:

  尋常病惱之所怖 猶當謹畏奉醫言

  況複欲貪諸過患 百千重病常相逼

  即其一端亦已勝 盡陷閻浮所有人

  若求他藥療諸病 遍訪十方終不得

  任何親友及非親 誰能定令脫彼苦

  我們再說說“大悲自性”是什麼呢?(因爲有人提問)就像我們從來沒見過某人生氣,就說“這是個善良的人”。諸佛菩薩是不會有嗔心的,就說是有大悲的體性。我們平時說的“一切法是自性成就的……”,不要理解成這個“自性”——這個“自性”指內在體性。佛菩薩的體性是大悲的體性,而不是嗔心的體性;凡夫是煩惱的體性,諸佛菩薩是大悲的體性。所謂的“大悲自性”的“自性”,不要理解爲“自性成就”、“一切法不是空性的,是自性成就的”的那種“自性”的意思。

  言歸正傳,我們爲什麼要依止“對治力”?此處打了一個比喻:“尋常病惱之所怖,猶當謹畏奉醫言”,像我們生病了(藏地一般把病分爲叁類:風、膽、涎),醫生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會非常恭敬地去做;“況複欲貪諸過患,百千重病常相逼”,何況我們從無始以來,由貪嗔癡造作諸多惡業,産生那麼多的痛苦,爲這樣的疾病一直纏繞,我們應當依照大醫王釋迦佛的教言去努力踐行。平常的病都要遵循醫生的教言,何況爲貪嗔癡這樣的百千重病纏繞?所以對于佛陀教法更應依教奉行。平常的病只是讓我們的身體感受不舒服,心裏難受而已;而叁毒帶來的,卻不僅是某一方面的痛苦,更是從各個方面來傷害我們。造下惡業的話,有各類不同的果報(異熟果、增上果等等),這些自己都要嘗受。由此可知叁毒引發的痛苦是一系列的,層出不窮,只有靠佛法才能驅除叁毒煩惱,因此更應該依靠佛的教言。

  接下來講叁毒的過患。“即其一端亦已勝”,一端,即就“貪嗔癡”中的“嗔心”來說;“盡陷閻浮所有人”,對菩薩的一念嗔心,所産生後果猶勝于盡陷閻浮提人墮入地獄的災禍。之前我們說過,對菩薩的嗔心每一刹那都産生很嚴重的果報。現在戰爭的引發都是由嗔心而起,對人類的傷害也完全依靠嗔心的力量。能夠治愈叁毒煩惱又有誰呢?“若求他藥療諸病,遍訪十方終不得”,“阿加陀藥”即藥王,用以比喻佛陀教言,除佛法外想要另尋他藥來治療叁毒是不可能的。通過佛法發心、六度來實踐的修行,可以徹底地摧伏叁毒的根及它的習氣,其它方法是不成的。現在世界上的經濟、科技都在日新月異地發展,這些發展只能對外在有所幫助,如身體方面的疾病,或讓自己的生活環境更好一些。但能在內心上起救護作用的只有佛法。雖然其他一些宗教能讓心裏稍微得到安慰,但對叁毒煩惱究竟的拔除只有佛法才能做到。

  我們說佛法殊勝,並非毫無理由地對自己宗派貪著。爲什麼?倘若我們要通過學習成佛,就一定要有證空的智慧。而其它宗教都執“我”,說有一個實在的“我”存在,如此就不可能生起證空無我的智慧。而貪嗔癡煩惱之所以生起,根本就是因爲有“我執”。既然其它無法破除“我”,就當然不可能斷除叁毒、斷除痛苦的根源。唯佛法可以通過無我智慧的生起,徹底的拔除我執;“惟大醫王一切智,聖教拔苦盡無余”,若奉行大醫王佛陀的教言,則一切痛苦都可連根拔除,若是由于自身愚癡而不依教奉行;“是大愚癡可诃處”,則應嚴厲地诃斥譴責;“若遇尋常小坑坎,猶須謹畏毋輕玩。況臨長劫生死淵,一墮千尋何可忽”,我們走路時遇到稍險一點的坑坎,或是懸崖都特別小心,唯恐不慎墜落,即使有些坑掉下去也不過對肢體造成微小傷害罷了。何況像地獄惡趣這樣的深淵,它時間長久(多劫)、痛苦異常劇烈、深度達多少萬由旬,一旦掉落後果便不堪設想。這樣更不可忽視不要放逸,應該謹慎行事、依靠戒律來行事。對自己的身語意一定要保持正知正見,依教奉行。我們對業果好好思維:一旦造業必定感果,而業果雖小,卻有增長的作用,于是微小的惡業也能如滾雪球般增大。所以切勿放逸,謹慎地斷除,不要輕視它,否則一旦增長起來,未來的果報便極爲強大;“謂爾許時可不死,坦然安住不應理”,此時應認真憶念無常的道理。前句頌文是對業果詳加思維,如此,對微小惡業也會謹慎。如何防止墮落長劫生死淵?那便從極小惡業上去斷除。學法修行時,一般人會這樣想:我現在應努力學習佛法,未來再去勵行修持。這樣的思想是錯誤的——我們所學之法與所修之法應是一致的,不要拆分開。將所學之法盡力用于當下修行上,這樣才對自己有益。在學習的當下,就應努力實踐;“謂爾許時可不死,坦然安住不應理”,認爲現在、今天不會死去,坦然安住,未在各種對治法的修行上精進用功,這樣的狀態是不對的。生命總有結束的時候,是現在還是哪天,不能斷定;“我身決定歸壞滅,死亡無時旦夕爾”,死亡隨時可能到來;“誰能于我施無畏”,施無畏,即免除未來惡趣的痛苦。誰能幫自己免除未來惡趣的痛苦呢?自己沒有足夠的把握不墮惡趣,又沒有外人可幫助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又如何逃脫死亡惡趣?只有墮落。“決定于死得解脫”,盡管我們說每個衆生都有佛性,均有成佛潛力,未來都能成佛,但若自己不去發揮、勤奮用功,就會永遠長久地停留在輪回中;“若無決能解救者,雲何坦然安樂住”,沒有能解救自己脫離死亡、輪回的人,我是一定會死的,那爲什麼不精進修持、用功?自己是自己的敵人,自己也是自己的依怙,要擺脫諸苦,完全只能依靠自己,否則所造惡業也只能傷害自己;“昔所受用皆壞滅”,在輪回中,我們無數次投生爲梵天或富貴之人,現在又能如何?“所存于我今何有”,那些予我們享受之物,如今又余留了什麼對我們有幫助的?“而我于彼起貪著”,那些物資都是壞滅法,而我卻對它們仍然貪著;“違越上師教示言”,如此便違越了上師教言,造作了諸多惡業。通過這般思維,對那些毫無意義的世間安樂及造作惡業,生起追悔之心;“今我身命尚存時”,臨終時,現在擁有的身體、性命都要舍棄;“乃至親友皆遠離”,乃至一切親友也要遠離;“獨行茕茕迷所往,從于不善衆苦生”,完全是獨自一人,何去何從沒有方向,未來一切均靠業力裁判,前途一片迷茫,多半墮入惡趣。在平時爲保護親友消滅敵人而造作惡業,現在他們又能起什麼作用呢?爲什麼還要去貪著他們?“任何親友及非親,誰能定令脫彼苦。我心夙夜常不甯,恒念此理無暫舍”,一切痛苦都是由惡業産生,如何才能徹底解脫?應恒常地在這方面去思維,在善惡業果報應上去用心思維,心無旁骛。作爲出家人,一定要舍去對親友的貪著、背井離鄉精進用功。再貪著,臨終時也要舍去;且貪著會令我們在臨終時更爲迷茫,難以投生往更好之處。所以若是出家應做到這樣——舍棄對親友的貪著而遠離他們,住在清淨的寺院,對佛法精進串修,對菩提心這樣的教法努力修持。我們的人生唯有如此才充滿意義,無論于己于人均有很大利益。

  “任何親友及非親,誰能定令脫彼苦。我心夙夜常不甯,恒念此理無暫舍”,善惡業分別産生苦樂的果報,誰能讓自己脫離苦果?應晝夜恒常于因果的道理上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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