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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悲心的生物學說

  關于悲心的生物學說

  

  具有大悲心的人即掌握了佛陀的所有教法……

  ——《經集論》

  就某種層面而言,佛教徒所理解的“悲心”跟一般世俗所認定的稍有不同。對佛教徒來說,悲心不僅止于憐憫他人,悲心的藏文是“甯潔”(Nyingjay),意指“心全然地開展”。最接近“甯潔”的英譯可能是“愛”,然而卻是一種毫無執著、不求任何回報的愛。在藏文中,所謂的悲心是一種與所有生物相連的自發感受。你的體驗我感同身受,我的體會及感受你也有所同感,你我之間並無差異。

  以生物學角度而言,人類回應周遭環境變化的生物本能是相當單純的,即是直接地避開生存的威脅,並掌握可以增進自身安樂的機會。只要翻開曆史就不難看到,人類發展史通常就是以弱者的鮮血所寫成的一部暴力血淚史。

  然而,同樣也是這種促使我們趨向暴力的殘酷生物本能,讓我們不但可以抑製侵略性行爲,更能夠戰勝自私的生存沖動,而生起願意幫助他人的情操。在2003年所舉辦的“心與生命學會”研討會中,哈佛大學教授傑若米·卡根(Jerome Kagan)所發表的演說給我的印象特別深刻。他說到,除了侵略傾向外,我們的生存本能更提供了強烈的生物性趨向,讓我們具有慈心、悲心、愛心和撫育心。

  我曾聽說許多關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故事,當時有許多人冒著生命危險,提供避難所給那些遭納粹分子追殺的歐洲猶太人,還有很多現代無名英雄甯願犧牲自己的福祉,盡心盡力幫助那些飽受戰爭、饑荒與國家暴政摧殘蹂躏的受害者。此外,我有許多西方弟子都是膝下有子女的父母親,他們不僅犧牲自己大量的時間、精力接送孩子參加運動競賽、音樂活動及其他各種活動,同時也爲了孩子的教育,耐著性子慢慢在存錢。

  從個體而言,這樣的犧牲確實象征某些超越個人恐懼和欲望的生物因素存在。而在人類所建立的文明社會中,至少都認同應該照顧並保護窮者、弱者和無力自衛者,這個事實支持了卡根教授的結論:“道德感是我們人類的一種生物特性。”

  卡根教授的論點跟佛陀教法的精義幾乎完全相呼應:我們愈是能夠清楚看到事物的原貌,就愈樂意並且也更能夠對其他衆生敞開心胸。當我們由衷體會到,其他衆生因爲不認識自己的真實本性,而經曆著痛苦和不快樂時,我們自然而然就會被一種甚深的悲願所感,祈願他們也能像我們一樣開始體會到相同的甯靜和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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