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心與安心 認同 參與 成就 分享 感恩 結緣
——2009年9月25日“中人網”2009年青島市人力資源管理年會,明奘法師演講。
我們的題目說:管心、管人、管物,側重心、物,還是人,我想聽聽各位的意見,我們想要側重哪一點呢?側重于心?但是心在哪裏呢?請各位將這個心掏出來給我。心在哪呢?
有到寺廟或者其他的一些場合聽過僧人們純粹講佛法,或者是佛法講座的請舉手,讓我看看。很好。僅僅是在電視上或是報紙上看過一些關于佛教的心靈、或者佛教的藝術、或者佛教的思維、或者佛教的哲學的請舉手。這個是滿多的。那麼我的演講就比較符合秘書長的要求。本來的題目不是這樣,本來的題目是“醒覺與麻醉”。因爲在青島啤酒廠演講,所以主辦方在跟我確認的時候,我說既然在啤酒廠,那索性演講的主題就叫做“醒覺與麻醉”。因爲醒覺可以叫智慧、可以叫聰明、也可以叫藝術,麻醉可以說是背對主流的、是要逃避生命壓力的。但實際上“醒覺與麻醉”因爲有一點點的脫節,所以就回來稍微正規一點,但實際上兩個東西是一個。
我們的心靈,說掏出來,找不到。那麼我們從作爲一個企業,設置了種種的製度、製定了種種的規章,乃至一個社會,也製定了種種種種、各種各樣不同的東西,但是仍然,不但說下層員工要跳槽、要走掉,高層的也要跳槽、也要走掉。盡管如此,仍然有各式各樣的追求要如何讓我們企業的員工、讓整個的團隊、讓整個的高管能夠安心,在這個企業裏打拼,乃至創造這個企業,發揮、經曆于這個企業,乃至終老一生在這個企業。都追求這樣的企業文化價值。但是,這樣一個夢想總歸遇到了就是來自于“人”的挑戰。因爲所有的面臨的物理的管理,是相對的容易的。我們可以計件、可以計時、可以計分,可以計獎金。通過一定的獎賞機製來製約。所以純粹物理的産品,我們是好管理的。合格就是合格,超標就是超標,不達標就是不達標。但是管人,尤其管他的心,爲難又爲難。那佛法解決的這幾個問題:
第一個,人,首先是一個活著的人,人活著,生死的問題。從生到死的問題,或者說死生之間的問題。這是第一個大問題。
第二個,從生到死的過程,種種的欲望問題。創建一個美好的政體,創建一個美好的製度,創建一個美好的事業,營造一個美好的家庭,都是欲望。第二,佛法要關注的是欲望問題。
第叁個,你從生死、整個的這一期生命,幾十年也好,然後你的種種的欲望、七情六欲,欲望的滿足或不滿足也好,它引發的就是什麼問題?煩惱。
所以六個字,是佛法要解決的問題。就是生死問題,欲望問題,煩惱問題,而煩惱來自哪裏?來自心靈。
我們很多的管理藝術,都已經上升到管理心靈這個層面。但是如何讓這個心靈,能夠不是擺脫開生存、擺脫開事業,擺脫開你的責任、義務,而能夠安心。在這個層面,我看這些管理的藝術,管理的大師,都不大容易走到心靈層面。因爲心靈它是一個超乎了邏輯、超乎了規範、也超乎所有的准則。
好比剛才,我被張先生洗腦了。我發現我對于企業的真正的無知。所以聽的懵懵然、懂懂然,我就瞌瞌然的睡著了,打了一盹,大概叁分鍾。真的被洗腦,完全在琢磨這些問題。但是你說這麼多的成功人士,爲什麼不能製定出一個一勞永逸的一個東西,然後放之四海而皆准。爲什麼企業代有才人出,製度代有能人破,總是這樣,就是心裏不安。
我們來看,我們設定的所有所有關于人的、關于物的都容易讓它上升到理論高度,上升到哲學高度,上升到法律高度,但是如何讓一顆心靈能夠安甯,任何的法製,無效,任何的製度,無效。只要他心不安,你什麼江湖道義,不存在,你什麼法律准則,製約不了。所以只有讓他心安,這個快樂才是真正的讓他能夠恪盡職守,他也願意,讓他去承擔責任,他也願意,讓他盡他的義務,他也願意。所以今天,我們的心想要它安,先要找出,它不安的因素,一個個的抛棄。是什麼讓我們身居華屋,是什麼讓我們身居高位,是什麼讓我們擁有的物質、知識更多,但內心越來越不安呢?
在今天這個現代社會,我覺得第一個不安的因素,就是定位。我們活著的價值,這是第一個。到底這一期生命,生死過程中的種種欲望,生命的價值究竟是由什麼構成?如果,我的一米七叁,六十五公斤,大學文憑,僅僅由這些可以換取十所別墅,換取某一個高位,換取一個職稱,換取一些榮譽證書,然後當我的墓志銘寫上的時候,這個人是這樣的。那麼我的人生價值,僅僅局限在這些曾經擁有過多少物、多少的榮譽。那這樣的生命,發現我們都不值得活。從財富上,我們比不上比爾蓋茨、比不過李嘉誠。從物質享受上,我們比不過那些天生的生在富貴人家的孩子,人家一生下來就擁有那些。從地位上,我們比過普金、比不過小布什,比不過任何人。我們都不該活。所以人生價值的定位,究竟我爲什麼而活?
中國以及東亞、南亞和東南亞,我們整個的儒家文化圈講究“責任”。講究對父母、長輩的盡孝,講究對社會的責任。講究“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修、齊、治、平”——“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們把自己的生命價值定位在這裏,確確實實也容易讓自己安心。但是我們再反過來看這些“修、齊、治、平”成功的人士,他的心靈真的安穩了嗎?看看張之洞的懊喪,看看嶽飛悲傷,再看看那些爲了我們這個民族、爲了我們這個國家拼血、浴血,乃至喪身失命、喪家失親的這些人。他的心靈,他的生命價值,仍然是構建一些很外在的東西。
佛法很簡單,所有外在的這些價值,都是價值。但是接下來又告訴我們,所有外在這些價值就僅僅是個價值,不是唯一,不是終極。並且這個價值要隨時代的、文化的,隨身邊的一切的時間、空間、人物的變化而變化,不能久長。因此一百年前被奉爲真理的東西,在今天成爲笑話;十年前爲人所不恥的人物,今天成爲英雄。這是一個最根本的問題,我們的價值是構建在一個恒常不變的東西上,還是構建在一個隨時變化的東西上?
今天,我們爲什麼心靈如此的不安?爲什麼我們想讓大家安心在一個事業單位、企業單位、混合單位裏面,爲什麼就這麼難?無非我們的生命價值如何定位的問題。所以第一個讓我們不安的,也是恒久的不安,當我們的物質、當我們生命最基本的七情六欲的欲望得到了最平常的滿足,我們衣食住行、生老病死的基本現象已經相對的得到保障的時候,我們就會關注人、我,還有我的親人,我身邊的人以及我的同族,以及同樣在這個地球上生存的人,我們爲什麼如此的不安?
第二,讓我們不安的來自于外在環境給我們的種種影響。這種影響非常有意思,有的是良性、有的是惡性,有的是中性。但是無非就這叁性:積極的、消極的、中性的。
什麼叫做積極的?我渴了,就想喝口水,那身邊的環境說青島的水不好喝,就一定要喝青島啤酒,要解渴就一定要喝青島啤酒。那我們促進了青島啤酒的銷售,給我們的企業有銷售的業績,政府得到了稅收,那讓老百姓、我們的個體得到了解渴,相得益彰。單純從這個層面,就是積極的,外在的影響。大家都認爲喝它是好的。
那什麼是消極的呢?我口渴了,這是一個真實發生的欲望,任何人都不能避免。口渴,忍著吧!消極。結果最後我因幹渴而引起的身體的疾病、心情的不安,這是消極的。
什麼是中性的呢?外在的影響,口渴了,就你的本意,你願意去喝什麼,就喝什麼。這是中性,沒有積極、沒有消極,沒有善性、也沒有惡性。
所以外在環境對我們的心靈的不安實際上在今天是最大的因素。因爲我們的生命價值,完全不是因爲“我”本著自己的內心的理想,不是我當年自己給自己的人生規劃的願景,完全是上學,被父母逼著,考學,被老師鞭著,然後成爲這樣一個。我的存在,我的一切都是被外在環境給製約好了。然後,畢業、結婚、謀生、育子女,然後慢慢的變老,衰老。這就是我們的人生。實際上我們真正能夠按照自己的欲望,按照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夢想去追求自己的人生的價值的,很少很少。這就是外在環境對我們的影響。這個詞叫做“異化”,把我們的人生異化爲外在的一些具體的目標,但真正的人卻丟失了。這是第二個,環境。
第叁個,最大的問題,來自我們自身。身心的不甯,你怎麼也擺不平。我什麼都好,就是這顆心不甯、不安甯。好不容易心情很開心了,身體要麼感冒、要麼勞累、要麼就瀉肚、要麼就睡不著、要麼就輾轉反側,總歸身心不安甯。這個是你無論在什麼場合下,你到國外度假,你也逃不掉。你跑到喜馬拉雅山去登頂,你也無法避免。你總歸要時時刻刻的面臨這件事,哪怕你睡著了你也逃不掉,還是這樣。
所以真正讓我們心靈不安的,叁個:第一個,我們的人生價值定位。第二個,外在環境的製約和影響。第叁個,我們自己身心的不甯。
那如何來規劃呢?如何來管理呢?如何來進行疏導呢?人生價值定位的問題,究竟我們是要活著,還是要活著的過程,還是要活著的終極結果?人爲的把叁個東西割裂了,就讓我們出了問題。活著、活著的過程和活著的結果,它是一個東西,而不是叁個。我們爲了明天,結果犧牲今天,就像我們爲了創造GDP,爲了創造企業財富,結果我們把我們的健康、把我們的時間全都丟進去,結果,明天是來的,但是發現我們想要的不是那個東西。所以這也就是活著、活著的過程和活著的結果,就是剛才我說的佛教要解決的欲望的問題,如何合理的讓我的欲望有限的滿足,如何規避掉不合理的欲望過分的去發展。如果我們盡其可能的讓我們的欲望去發展,那人可能今天都不在地球上生活了。我們都想飛,我們都想有一個宇宙飛船,我們都想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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