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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四十二章經講解 第二十章 推我本空▪P3

  ..續本文上一頁有時候我們一面學習佛法,一面來堅固我執,這面念著經、念著佛,念得正好呢,那面有人說:“你看看,你這東西能不能給我?”“那怎麼行?不能給你!我還得學經,我還得學什麼,哪能給你?”然後還生氣:“你說你這人多搗亂,我剛念句經,你就來找我麻煩,又跟我要這要那,還讓不讓我念經了?”最後還到處告訴人:“你看他這個人多壞,我一念經,他就來找我麻煩。”

  你說他這個經怎麼念的?念經念什麼?念的是無我,他行的是有我,正好相反。你念經念得越好的時候,越是有人來考驗你。他光認識文字經,不認識無字真經,他不知道。有時候互相碰一下子,或有點什麼動靜,說:“你搗亂,我正在看書呢,你“咣”一下。”實際上這有兩本“書”,你看一看,哪本書重要?是不是?

  另外,還有一種情況,別人看書的時候,也不管人家看不看書,拿來東西“咣”一下子。你不但沒看書,又“咣”一下子,像沒瞅著似的。實際上,你不知道,你這個“我”上加我,那可了不得了。所以說,這兩個我們都得注意。

  我們得注意,看的應該是無字真經。當看到有字真經,我們來悟無字真經,這樣互相配合才能把法看下去。否則的話,我們的生活就沒有准繩,我們一面做善事,一面在漏掉。

  我們知道了諸法無我,我本空,這樣的話,做一切事情就有了原則,知道怎麼去做了,而且不再漏掉。不是這面撿個西瓜,一會兒就給當廢品賣了,換個芝麻回來,不至于辦這種傻事。我們知道這個無我是真理,所以你不要在貪嗔癡上下功夫。所有的貪嗔癡都是“我”的概念,我們應該知道這個無我的重要。我們可以從這個無我來進行思惟,我們的行爲對,符合佛法就是無我;如果不符合佛法,就是“我”的堅固。

  世間人不斷地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女人、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財産等等,那是什麼?那就是“我”的堅固,所以佛稱這種堅固爲牢籠,爲判刑,爲枷鎖。什麼是最大的枷鎖?就是個“我”字,都是從“我”字開始的,你發現這個“我”,那真是坑死人。

  我們要去掉我,首先得從家庭出來,要出家。不出家,你想去掉我,盡騙人。有的居士也問我,說:“師父,我不出家,能不能成佛?”我說:“不能成佛。”不出家怎麼能成佛呢?因爲一切佛都是出家人,沒有在家相,你不出家,還想成佛,那是不可能的事!他說:“能不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我說:“你做善事,進行修行是可以的,但是想成佛必須得出家,只不過是出家早晚的問題。你現在不出,將來因緣成熟了再出家。”這話他接受。

  要不,你要是說“不出家不能成佛”,他不接受。他老是想保持自己那部分利益,還想不出家,還想成佛。現在的人就是這樣,都這樣去堅固這個東西。所以說,人有時候挺可笑,不光他可笑,就我們也可笑,我們在沒出家之前不也是這樣嗎?我們還不如人家,人家不管怎麼樣還知道學佛,我們沒出家前,有時候恐怕連佛也沒學過,是不是?就算學,也沒有人家學得好。

  所以說不能有家,出家人首先就得斷掉家的概念。你有個家的概念,就是我的概念。不光有衣服是個“我”,你有家庭,你身外只要有一物,都是我的概念,你有身體都是我的概念,何況那些物呢?是不是?我們不能給自己留後路,留了後路,你等于留了一個大我,一個大尾巴,你想要飛上天,就是尾巴都能把你給拽下來了。所以一定要把這個後路斷掉,我們不能叫它抓住。你對一個物質的喜愛,那都是我的概念。

  以前金碧峰禅師在打坐的時候,那鬼來找他,找不著他,最後土地告訴小鬼,說:“你要找他好辦,他最喜歡那個紫晶缽,你一敲,就能把他找著了。”虛空裏都找不著他,你說這個人修得多好啊,那麼厲害。最後一敲缽,他一動心念,就現前了,鬼一下就把他找著了。

  因爲那鬼要的不是你這個人,要的是你這裏面的神識,他不要你那個身體。要那身體幹嗎?他知道那本來就是個假的,那身體看得太多了,那墳地有的是,到處都是死屍,那有什麼用啊?那鬼從來都不抓你這個東西,抓你身體沒有用。所以你打坐入定的時候,鬼都找不著你。我們一看人在打坐,“啊,這人不在那嗎?”所以我們有時候看問題還不如他們,光看到表面現象,沒看到裏面的東西。

  金碧峰,修爲那麼高的禅師,因爲對缽的喜愛,這種余習沒有完全去掉的時候,那鬼就能把他找出來。我們修道可不能叫他找著。金碧峰也不明白,他本來已經入定了,入了無我的這種叁昧裏去了,無我,你怎麼還能把我找著了?這不麻煩了?他就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這鬼就告訴他:“土地告訴我了,說一敲缽就能把你找著。”“哦!一敲缽就給找著了,鬧半天在這地方還留個“我”。”他在那地方留個“我”。最後,他把這個缽拿起來,一下給摔地下了,給摔碎了,最後他那幾句怎麼念的?“若人欲拿金碧峰,除非鐵鏈鎖虛空;虛空若能鎖得住,再來拿我金碧峰。”就這個意思,無我的時候就像虛空一樣,你找不著。

  我們人活著也是一樣,如果你的心在無我上,雖然說你還有這個肉體的存在,實際上誰都抓不住你,任何事物都抓不住你,什麼汽車、什麼人……你看看,無我的時候,就辦事都有意思。見面的時候,他本來想跟你唠幾句嗑,你要是無我的時候,他走到你跟前,他都不唠嗑。

  我有一次,那是剛信佛的時候,曾經在市場上看見一個瘋子,女人,就是挺大歲數了,光個腳躺在水泥地上,就是馬路的水泥地上。當時我就動了個念:“哎呀,這個人修行真好,你看修到這麼個地步了。”那個臉非常的自在祥和,給我羨慕得了不得,“哎呀,這個人,我得供養供養她。”供養她什麼呢?是買雙鞋?太遠了,離商店遠。這地方有水果,我去買點水果什麼的供養供養她,那時候還不懂得叫供養,就是想給她點東西。

  想得是挺好,進去買菜,買完菜了,“叮當叮當”就走了。還經過一個廟,廟裏(廣欽庵)正好那天辦佛事。回到住的地方的時候,突然想起這個事了,“哎呀,答應給買東西,怎麼沒買就回來了?我這平時注意不妄語,這時候怎麼變成這樣式的?”腦子一片空白,想都想不起來。當買東西的時候,突然有個念生在心裏,說“別多事”,像自己說的,又像是別人告訴你:“你可別多事。”在回去後才想出這麼一個念頭。

  現在仔細分析一下,這是大概推測吧,就是說她是一位修行人,如果她是無我的,放下自在,你就在她跟前,你那個念頭都沒有用,你的想法就告訴你“別多事”,回頭你腦子裏馬上就是一片空白,連想都想不起來。從那麼老遠走回去,還經過一座寺院,最後回到屋裏,這個念頭突然才回來。

  所以說,如果你要是無我的話,誰能抓住你?走到跟前了,他都抓不住你。過去有那個人不是說嗎,上銀行裏,那警衛都看不見他,雖然人進去了,警衛看不見。實際上不用什麼法,你只要把自己心念控製住了,他有眼睛就像瞎子,想不起來要幹什麼,想攔你的那個念頭也沒有。就是說這個意思,如果無我,別人就抓不住了。我們的生死爲什麼被人抓住呢?爲什麼小鬼能把我們帶走呢?就是因爲有“我”字,一抓就抓住了,所以說生死就在于“我”字。

  我們想了生死,就把我去掉,再微細點,就是我的感受、我的想法、我的身體、我的存在;這個活累不累,我能不能幹得動;這個活不是我該幹的,是那個人幹的,我一幹就太累了,我氣不足,我身體有病;這個水我不應該踩,等等的事情。雖然很微小,在別人來講這不算啥,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在我們修道人來講,同樣是一個大障礙。你不注意這種修行,你這個“我”字是空不掉的,所以我們平時就得注意這個。你要是注意了,不但大家自在,而且你更自在。你修,往哪去修啊?是不是?一切都是爲了無我在修行。

  所以說我們應該抓住根本來修,平時應該怎麼去做,大家都清楚了,應該時時的去掉我。當我們布施的時候,我們生歡喜心,那能不生歡喜心嗎?跟我們要東西,趕緊給你,那等于把“我”送出去了,那是幫助我們。當別人說我們的時候,那正是去掉“我”的時候,那趕緊地讓人家說,默默地領受,而且心裏生歡喜,你說得越多我越高興,因爲它能破了我執。

  原先有一個老和尚,修得很好,他嗔恨心老去不掉,老有火,一遇到煩惱他就發脾氣了,但也不是老發,沒有大事他也不發。但修行人和世間人的想法不一樣,世間人的想法:這事已經不錯了。但是佛法認爲,有脾氣那就是“我”在,有了我在,就不能了生死。所以他就得想辦法去掉這個我,“我怎麼把這個脾氣去掉?”後來他就想了個辦法,花錢雇人。

  那個故事看來不是現在,也不是更遠的年代,因爲他用的什麼呢?用的大洋,用大洋雇了一個專門在他身邊伺候的世間人,說:“如果發現我發脾氣的時候,你就給我一個嘴巴子,打一個嘴巴子給一塊大洋。”他下這麼個重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真有人來應這個事了,除了幫他做飯、買菜、打零雜什麼的,成天在他跟前,跟著他吃、跟著他喝,就等著他發脾氣,但他就不發。

  這一年到秋天了,有大居士來供養寺院,拉了一車糧食來了。作爲一個寺院的廟主來講,這一年就有所保證。這個大居士來了,最起碼應該表示一下歡迎和關心。寺廟的菜也沒有什麼,平時挺艱苦的,就告訴這個世間人:“你上街去買點菜,好招待招待這個大居士,人家來一趟挺辛苦的,表示一下子。”老和尚這片心挺慈悲,看人挺辛苦的。

  那人就說:“好。”就去了。老和尚就跟大居士卸糧食,卸完糧食就唠一些事情,左唠右唠,快到吃飯時間了,這人還沒回來。一看快到中午了,那個人還沒回來,老和尚真著急,著急也沒辦法,當著居士的面也不能說什麼。居士一看,“怎麼也沒預備飯呢?我走吧。”居士就走了。

  走了,這個老和尚的臉面就下不來了,尋思:“你這不扯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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