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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系列——上士道(新廣論講記9)▪P34

  ..續本文上一頁領悟頗深,十叁歲便能升座講經。

  後來,懿宗皇帝親自聽他講法,並賜給他沈香寶座。此後,他的膝蓋上忽然長出一個人面瘡,眉毛、眼睛、嘴巴、牙齒樣樣俱全。若喂它飲食,它就張口吞食,與常人無異。

  後來悟達得到一位聖僧的指點,讓他用某處的山泉洗瘡。正在洗滌時,人面瘡忽然開口說:“你知道袁盎殺害晁錯的故事嗎?你就是袁盎,我是晁錯。我找你報仇已有許多世了,但你在十世之中都是持戒精嚴的高僧,我無機可乘。現在你因爲受皇帝恩寵,享用過于奢侈,生起了名利心而損減道德,所以我才有機會報仇。現在你用叁昧水超度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

  悟達國師用叁昧水洗瘡之後,怪瘡果然就痊愈了。從此,悟達國師遠離五欲、過午不食、晝夜精進修行,後來往生極樂世界。

  皇帝賜予沈香寶座,帶給悟達國師極大的尊榮。在大名之下,堂堂國師也會心醉神迷,把持不住,一念名利心起,即毀壞了道德,讓怨家有機可趁。可見名聞利養是把殺人不見血的軟刀!

  《洛陽伽藍記》中有一則公案:

  後魏崇真寺的僧人慧嶷,死後七天又複活。他說:我和五位比丘依次在閻羅王面前接受審問。

  首先是寶明寺的僧人智聰,閻羅王說他一生以苦行、坐禅爲業,故應升天。

  其次是般若寺的僧人道品,閻羅王說他念誦《涅槃經》,所以也應升天。

  第叁位是融覺寺的僧人昙最,閻羅王說他講《華嚴經》和《涅槃經》,領衆一千人,並訓誡他:“講經僧貢高我慢,心中有人我分黨,這是比丘中的第一惡行。”于是吩咐交有司處理,有青衣十人被送入黑門。

  第四位是禅林寺的僧人道弘,閻羅王說他教化四衆施主,建造一切經像,並對他說:“沙門本應專心辦道、坐禅、念誦,不參與世間事務。你因教化求財而生起貪心,也應送入黑門。”

  第五位是寶真,閻羅王說:“你原先任太守時,捐獻家産建造寺廟,退任以後雖然沒有坐禅念誦,但禮拜還能不間斷。”又說:“你做太守時是枉法取財而建寺院,並非依靠你自己的財力,也送入黑門。”

  慧嶷因爲是被錯召,所以又被放回人間。他把自己的所見所聞禀告了胡太後,太後便派人前往五位比丘生前的寺院調查,寺中的人都說確實有這五人,但已經死了七天,而且他們生前的業行與慧嶷所說一致。

  公案中這兩人都是因爲行善時夾雜名利心而墮落惡趣。一位是講經說法、領衆千人的大法師,名聲大、徒衆多、恭敬利養豐厚,如此身居高位時,極易生起貢高我慢的心、分黨結派的心、排擠大德的心,這位大法師也因名利而損壞了相續。另一人教化施主、建造經像,本來是興辦叁寶事業,但一和錢打交道,凡夫免不了有私心。如此以公濟私,如食雜有劇毒的美食,最終只有葬送自己。

  所以,名譽、恭敬、利養都是惡魔手中的圈套,一旦鑽進去個個都會被套住,最後被抛入叁惡趣。

  下面再看一則公案:

  過去有位出家人隱居深山參禅用功。當時有一對母女供養他衣食,護持他安心辦道。

  這位出家人住山二十年,始終沒有悟明禅理,由于心生慚愧,而准備辭別這對母女,出山參學。母女倆挽留不住,便爲他縫了一件納衣,又送他四錠馬蹄銀做路費。出家人收下之後,准備第二天動身。

  當晚他依舊坐禅。半夜時,有個青衣童子拿著一面旗,領了一些人扛著一朵大蓮花來到他的面前。

  童子說:“請上蓮臺。”

  出家人心想:我向來修禅,不曾修過淨土,爲何接引我去西方,恐怕是魔來擾亂我。于是一心修禅,不加理會。

  童子再叁勸請他不要拖延。他便隨手將引磬插在蓮花臺中。到了時辰,青衣童子一行人便離去。

  第二天早上,施主家的母馬生了一把引磬。母女倆一看是師父的法器,便趕往師父處,將引磬交給師父,並說:“這是師父的法器,怎麼會從馬肚子裏生出來呢?”

  禅師想起昨晚的事,不覺汗流夾背,于是說了一首偈:“一襲衲衣一張皮,四個元寶四個蹄,若非老僧定力足,幾與汝家做馬兒。”說完便將衣服還給母女倆,自己孑然一身參訪去了。

  這位出家人雖然修行還算精進,但由于未能悟道,仍然消受不了信施,差一點給施主家做馬還債。所以,若無真實的修行,而僅僅追逐名聞利養,則更是墮落惡趣的因緣。古德說:“施主一粒米,大如須彌山,今生不了道,披毛戴角還。”

  劄嘎活佛在《山法寶鬘論》中說:“如果連一位戒律清淨卻不精勤聞思的懶惰之人也不能肆無忌憚地享受信財,那麼我們應當好好反省反省。”

  以前色拉寺有位善知識,修行很嚴謹。當時他獲得了許多利養,但因慮及名聞利養將毀壞自己的修行,就離開色拉寺,到其它地方修行。

  後來人們仍然尋找到他,並繼續供養。爲了避免再次發生供養的事,他又隱藏在麻風病人當中修持。

  這是因爲見到享用信施能毀壞善行而隱遁的事例。

  唐朝僧人法雲,天性淳厚善良,受到毀罵、侮辱也淡然處之。

  他幼年讀書時,就顯得很愚笨,十二歲時,父母送他到五臺山的華嚴寺出家。平常他在寺裏撿柴挑水,做事不嫌苦累,十分勤懇。

  到了叁十六歲,他仍然不會讀誦。大家因爲他如此愚笨,都叫他牛雲。

  一天,他恨自己生性愚癡,活著也沒有意義,就冒著大雪赤足朝禮五臺,一心持念文殊菩薩的名號,發願並求文殊菩薩開發他的智慧。

  他一路行走跪拜,寒不知衣、食不知味,內不知身、外不知物,一心只想見到文殊菩薩,遇人便問文殊菩薩住在哪裏,但他找遍了五臺仍一無所見。

  他到了一座寺院中,吃了點東西之後,想見文殊菩薩的志願更加堅定,幾乎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

  于是他又走到東臺。這次見到一位老人正在烤火,他頂禮之後就問:“大德!文殊菩薩住在哪裏?”

  老人說:“你找他做什麼?”

  法雲說:“我生來愚鈍,想求菩薩爲我開明心眼。”

  老人說:“那個頹廢無用漢,不見他爲好。”

  法雲認爲他是個瘋子,就繼續往北臺走。

  不料剛到北臺,又見到前面的老人正在雪中端坐。他暗歎稀有,認爲這是真正的文殊菩薩,就上前磕頭。由于他當時又餓又冷,加上極度困乏,便不支倒地,口中吐出一團血。

  老人對他說:“你前世曾做過法師,但由于你貪圖利養,加上悭吝佛法、秘不宣講,以此因緣死後墮爲牛身,愚笨無知,辛苦地償還宿債。後來,由于你曾經修持正法的力量,這一世才能得到人身而且出家爲僧;又因你悭吝佛法的余業未盡,所以不會讀誦。”

  說完,老人拿出鐵如意鈎,鈎出法雲的心髒給他看,心髒果然宛若牛心。老人將心在天井裏洗蕩之後,又安回他的體內,並大喝一聲:“起!起!”

  這時法雲忽然醒來,身上沒有疼痛,全身流汗,而老人早已了無蹤影。這時,只見空中祥雲湧起,輕風拂衣,仰望天邊,一團圓光晃如明鏡,老人端坐在蓮臺上,漸漸消失在天際。

  從此,法雲前世念誦過的經論,都能清晰回憶起來,他終身精進行道,如救頭燃。

  一天夜晚,他轉繞佛塔,到了二更天時,只見一道白光如水一般,從北臺直連靈鹫峰,中間現出寶色燦爛的天閣。

  當時是唐朝開元二十叁年的春天,法雲向大衆辭別,神色安詳地入于涅槃。

  法雲前世做法師時,貪著利養、動機不清淨,故而無法消受信財,而且受用越多,業債就越重,最後只有墮爲牛身來償還業債。《發起菩薩殊勝志樂經》中說:“貪著財物,衍生愚癡。”利養受用多了,被黑業蒙蔽,就會淪落成愚癡的牛馬。

  唐代還有位僧人叫明解,本是普光寺的沙門,生性聰明。他愛好文學,擅長書畫,音樂造詣也頗爲出色,但因爲他留戀這些俗事,故而無心學道修行。

  龍朔元年,他到洛陽應試。考中以後,他便還俗追逐世間功名,不久便死了。死後他托夢給淨土寺的智整說:“我因爲生前未修積功德,又犯了戒,現在感受苦報,非常饑餓。你能念道友之情,賜我一頓飯嗎?”

  智整當時答應,醒來後就爲他施食。到了夜間剛入睡時,又夢見明解前來道謝。

  這也是因爲貪著世間功名富貴,毀壞出離心而還俗破戒的事例。所以,名聞利養看似美食,其實是鸩毒,享用多了,身也軟了、心也壞了、修行也荒廢了、業障也更重了、前途也沒了。

  現今時代,人們對名聞利養的貪執更加深重。比如,生意人都喜歡被稱爲老總,于是張總、李總、王總等一大堆,名片上寫滿了頭銜,酒桌上都是光彩四溢的吹捧話,高帽子滿天飛,好像不這樣人際關系就難以和諧。

  志在仕途的人以巨額賄賂、買官,有學問的人爲了各種職稱、名號而爭執不休,即便有些修行人也不例外,也喜歡講待遇、爭座位。

  金叁、故于破此應當歡喜

  “故”是承接前兩科判所得出的結論。“破此”即破壞譽、稱、利敬。“應當歡喜”即顯示原先無法容忍的心態是錯誤的反應,正確的反應應是歡喜。

  【第叁,如是令我退失譽稱及利敬者,是于惡趣救護于我,斬除貪縛,遮趣苦門,如佛加被。如是思已,應由至心滅瞋生喜。

  這是思惟失去名譽等的利益。

  本來貪著名利恭敬必將墮入惡趣,在這關鍵時刻,他讓我失去了名利恭敬,這是從惡趣中救護我,斬斷束縛我的貪欲,阻止我進入痛苦的惡趣之門,如同佛陀親自加被我一樣。這樣思惟之後,應當至心滅除嗔恨,生起歡喜。

  【如雲:“故若有現前,壞我譽等者,彼豈非于我,救護墮惡趣?”

  如《入行論》說:基于上述原因,如果有人當面破壞我的名譽等,這豈不是在我即將墮入惡趣之時救護我嗎?事實就是如此。因此,對于救護我的恩人生嗔毫無道理。這是從作用上觀察。

  我們思惟:如果對方所做之事損害了自己,則對他生嗔尚可理解,但是對于不僅沒有損害而且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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