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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與西遊記文化的民族性

  佛教與西遊記文化的民族性

  衆所周知,《西遊記》裏唐僧的原型就是唐太宗時西行萬裏取經的玄奘大師,九死一生的取經路途爲小說中的九九八十一難提供了豐富的題材和想像空間。

  早在兒時,父親就常常和我說起玄奘大師的故事。我們家族四代人前赴後繼地在繼承、弘揚、發展西遊文化和猴戲藝術,祖傳四代曆經一百年的猴戲藝術也是中國猴文化的縮影,如果沒有玄奘大師西天取經的傳奇故事,就沒有《西遊記》這部偉大的世界名著,也就不會産生名揚世界的偉大文學家吳承恩。我經常說:感謝時代、感謝生活、感謝吳承恩、感謝《西遊記》、感謝玄奘大師西天取經的傳奇的偉業。

  玄奘大師是我國佛教史上無出其右的高僧,他的一生可分爲叁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爲:從出生、出家、受具足戒及到各地遊方參學,其行迹包括家鄉河南缑氏(今偃師縣)、洛陽、長安、成都、荊州、揚州、吳會、趙州、相州等地。第二個階段爲:冒險西行求法,曆經約十七年(首度出關年代未定論),往返5萬裏,途徑110國,九死一生,百折不撓。第叁個階段爲:唐太宗貞觀十九年(645)回國後至高宗麟德元年(664)圓寂爲止。這段期間除有多次陪從太宗到各地巡幸,及在高宗時回家鄉探訪一次外,大部分時間均用在譯經事業上,在其最後十九年的歲月中,共譯出75部、1335卷的經典,譯作量多質精,無出其右者。

  玄奘大師,俗姓陳,名袆,生于隋代(602-664年,一說爲600-664年)。洛州缑氏縣遊仙鄉鳳凰谷陳河村(今河南偃師縣境內)人,祖父和父親都是博學多才的知識份子。玄奘出生時,他母親夢見一位白衣法師向她辭行,她說道:“你是我兒子,要到哪裏去呢?”法師說:“爲了求法,要西行。”玄奘八歲時,聰穎早慧,啓蒙老師就是他的父親。父親親口傳授《孝經》,講到“曾子避席”時,玄奘忽然整理好衣服,站起來立在一邊。父親問怎麼啦,玄奘說:“曾子這樣尊敬老師,我也要向他學習!”可惜在玄奘十歲那年,父親就與世長辭。當時玄奘的二哥早已出家,法名長捷,玄奘就跟隨長捷法師住在廟裏,做少年行者。在十叁歲時,隋炀帝下诏在洛陽剃度二十七人,成績優秀的候選人員多至數百,玄奘年幼,根本沒在計畫內,而負責選拔僧才的官員鄭善果發現玄奘氣度不凡、慈心廣大,問答之中,說出“意欲遠诏如來,近光遺法”的遠大理想,受到了認可,稱贊他是“釋門佛器”,破格剃度,賜法名“玄奘”。

  玄奘出家後,勤奮用功,廢寢忘食,誦讀經典,過目不忘。不久之後,他就能夠開壇誦經,抑揚流暢,竟非常像他的師父。後又隨兄長長捷法師到四川拜訪衆多著名法師,于二十一歲受具足戒,在四川居住研讀經文近五年,精通了各家各派的學說。二十七歲時已精通經、律、論叁藏,被稱爲“叁藏法師”,聲名遠揚。玄奘大師雖然取得這麼大的成績,仍感到翻譯成漢文的經典數量不足,很多疑難問題不能解決。唐高祖九年(626年),在長安玄奘遇見了印度高僧,了解到了那爛陀寺講學的盛況,對于精通瑜伽學說的大德戒賢長老非常敬佩與向往。于是就向剛剛建國不久的唐王朝上表,申請出國深造,但是唐王朝考慮局勢沒有完全安定,朝廷並沒批准。這年正逢瘟疫氾濫,玄奘大師就隨著逃荒的災民離開長安,可以說是“簽證屢屢被禁,一場瘟疫使他偷渡出境”,開始了既無通關文書,又無同行僧侶的艱苦、漫長的取經之路。

  玄奘大師的西行路線是沿河西走廊的絲綢之路,過火焰山、穿大沙漠、翻越大雪山,從現在新疆的吐魯番、阿克蘇、拜城一線,經(現在的)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阿富汗,再向東南經現今的巴基斯坦進入北印度。由于大師沒有拿到唐王朝的通關文書,所以他的西行,除了要經受大自然惡劣環境的折磨外,還要經曆許多想像不到的險阻與考驗。有的官員歡迎他,都好心地勸他放棄西行,另有些官員,比如涼州都督李大亮發覺玄奘大師逃走,便叫李昌拿著公文追來,李昌被大師矢志求法的意志所感動,不顧個人前程與安危,撕毀文書,催大師快走。大師沒有向導,後來有一位胡人前來請求受戒,作玄奘大師的弟子,充當向導,送大師通過五個烽火臺。大師大喜,遂以衣服等物什換得馬一匹,隨後又與胡人調換熟悉西域路徑的老馬,師徒二人登程上路。爲了躲避官兵,只得繞道而行,夜間露宿在沙漠中。那胡人先是提刀在大師的身後走動,後又勸大師“沙漠漫漫,關卡森嚴,最好返回”。又張弓搭箭相威脅,始終沒有動搖大師西行的決心,他只好跪在師父面前告辭回家。玄奘大師好言安撫他,還把惟一的一匹馬送給了胡人。

  黃沙漫漫,杳無人煙,只有玉門關外五座烽火臺每隔百裏一座,虎視眈眈。除了烽火臺內,便找不到可飲用的淡水。奇形怪狀的烽燧間響著鬼哭似的風聲,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只能憑借馬糞和屍骨辨認方向,艱難行進。時行百余裏,迷失了方向,解水袋飲水時,由于水袋太重,一時失手,水全流空了,欲返回第四烽火臺重新取水。轉念又想,先曾發誓“若不至天竺,終不東歸一步,甯可就西而死,豈東歸而生”,仍堅持向西而進。四顧茫然,鳥獸俱絕,心仍無所懼,只是苦于無水,饑渴難忍,四日五夜,滴水未沾,倒臥在沙中。遂向觀音祈禱:“玄奘此行,不求錢財,無冀名利,但爲無上正法來耳,仰惟菩薩慈念衆生,以救苦爲務。這點苦對我算得了什麼?”至第五夜,忽有涼風吹來,頓覺清醒,勉強前行數十裏,遇一豐盛水草處,停息一日,又走了兩天路程,方走出了大沙漠。

  玄奘大師在流沙中備受危難,由于意志堅決,終安然走出,到達伊吾(哈密)。遇見漢僧,伊吾國王得到消息,派人接至寓所,熱情款待。玄奘在瓜州逗留時,曾對僧人講經數十日,西域各國商人對玄奘大師無不欽佩,並將他欲去天竺求經的消息帶了回去,因此,西域各國早就知道了玄奘其人,無不翹首以待。

  貞觀元年,大師二十七歲。當時,高昌國出使伊吾的使者即將回國,得到大師到來的消息後,立即報告國王。

  高昌國國王得到消息後,立即發文,請伊吾王護送玄奘到高昌國。日夜兼程,換良馬,經六日趕到高昌王城。高昌城就在火焰山附近,其實火焰山並沒有火焰,而是赤地炎炎,氣溫極高(現在的吐魯番城)。高昌國王的熱情高過了火焰山,他令文武百官和王妃侍女列隊出迎,並供養大師于後宮的重閣寶帳,請求大師長住國中,並拜爲國師。這樣停留了十幾天,大師告辭,國王仍不允許,大師說:“我所以西行,是爲了大法,現在遭到你的阻難,我只好把骨頭留給大王,我的神識你未必留得住。”說後絕食,叁日之內,滴水未進。第四天,高昌王見大師氣息漸弱,才深感愧懼,向大師謝罪,允許大師西行,惟願以兄弟相稱,與佛結緣。大師見他信仰虔誠,便停留了一個多月,爲王室成員講《仁王般若經》。講經之日,高昌王每天親自捧著香爐,跪著迎送大師。法會圓滿後,高昌王爲大師備二十四封書信和禮品作爲通關之用,恭送大師啓程。

  玄奘大師又經曆了千難萬險,過阿著尼國,翻越了銀山,在山的西面碰到一夥強盜,大師和同行的人把財物盡數送給強盜。又走了十幾裏路,到斷崖邊住宿時,發現走在他們前面幾十個商人,都被殺掉,曠野上僅留遺骸,而財産都被劫走。之後不久,又遇突厥賊人,搶掠大師之後,因爲分贓不均引發內讧,自鬥而散。

  再西行約千裏,一座直插雲宵的大雪山擋在面前,大家吃在冰上,睡在冰上,經曆了七天七夜才走出雪山,凍死者十有叁四。不久,見到一汪高山湖泊,雖然四周都是渺無人迹的冰山,這湖水卻是清洌見底,對冰山而言,大家就稱它爲熱海。

  再向西行五百多裏,玄奘大師一行受到素葉城突厥葉護可汗的熱情接待,雖然信仰不同,卻仍供奉了西域所産的素食瓜果。可汗對大師說:“印度烈日驕陽,潮濕悶熱,俗民的皮膚黝黑。您這樣莊嚴標致的人才,到了那裏可能吃不消。”大師說:“我是追尋聖迹,慕求佛法。”可汗對大師無比欽佩,供奉了法服和絲綢,親自率領群臣送出十余裏。

  大師繼續前行,一路上每逢佛塔,必要參拜灑掃,或請資深的老和尚講解教授。進入印度境內,雖然高聳的雪山被抛在北面,眼前蒼郁的樹林卻並不是一帆風順。大師時常遭遇惡獸和野象。一次,又逢群賊,見大師面貌端好,欲殺他去祭天神,大師臨危,面無懼色,一心念彌勒菩薩,求速往生,群賊見狀驚懼,正當舉刀之時,黑風四起,折樹飛沙,連河上的舟船都被掀翻,大家得知是東土取經的和尚,一起跪倒,皈依了大師。如此這樣經磨曆劫,又走了一年,終于來到了釋迦牟尼成道的菩提樹下。大師百感交集,如同遊子回家,和隨行的沙彌一一參拜,五體投地,悲淚盈目。當時遠近僧俗聽說東土大唐來了取經的和尚,數千人都來一睹聖僧風采,看到玄奘師徒悲涕跪拜,沒有不嗚咽落淚的,這一盛大的活動共維持了八到九天。

  玄奘大師在印度期間,常參觀佛教聖迹,拜訪高僧求學,在印度佛教最高學府那爛陀寺拜印度著名高僧戒賢法師爲師,五年潛心于佛學研究,收獲頗豐。離開那爛陀寺後,他沿恒河東下,幾乎遍遊全印度,巡禮求法。五年後再回到那爛陀寺,受戒賢法師之邀舉辦講座,宣講《攝大乘論》。臨回國之際,中印度的羯若鞠暗國的戒日王召開“無遮大會”,即全印度的佛教大會,全印度十八個國王、叁千多名高僧、二千多位婆羅門參加了大會。玄奘大師在大會上主講了《大乘論》和他的著作《破惡見論》。十八天內,無人能攻破他的論點,遂被譽爲佛學權威,享受到最隆重的禮遇,坐在裝飾華麗的大象上遊行市區,萬人瞻仰。

  貞觀十七年,他帶著六百五十七部佛教經卷離開印度回國,經中亞、蔥嶺、天山南路一線。唐太宗派出官員在敦煌迎候。貞觀十九年,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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