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僧相好莊嚴。自稱須菩提。俄化爲百余僧。或從旁謂曰。經中凡一百叁十八須菩提。即此是也。諸眷屬共焚香誦佛名。祝氏微笑而逝。
閣中一九歲婢。方臥地。忽大呼起立。言見數金甲巨人。執幢幡爲夫人導。其幢柄拂面過。不覺痛失聲。察之。傷痕宛然。既殓。棺中時發異香。(袁中郎集)
湖北公安縣的龔仲淳,太太姓祝。她常聽外甥袁宏道兄弟談論佛法,知道有淨土法門,于是就相信了而專門持念佛號,又兼誦《金剛經》。
有一天,她告訴兒子們說:“佛說叁天後要來迎接我。”到期之日,她沐浴後坐在堂上,眷屬都圍侍在側。很久之後,她說:“佛來了,佛的雙眉之間放出白毫光,有幾丈長。”又說看到一位相貌莊嚴的僧人,自稱是須菩提。不久,須菩提又變成一百多個僧人。旁邊有人說,這就是經上說的一百叁十八須菩提。祝氏的眷屬都焚香稱誦佛名,她在佛號聲中微笑而逝。
在閣中有一個九歲的婢女,當時正倒臥地上睡覺。忽然婢女大叫站了起來,她說看到好幾個身披金甲的巨人,拿著幢幡爲夫人作前導。幢柄拂過她的臉,她痛得不禁叫了起來。大家檢察她的臉,果然有傷痕。入殓的時候,棺木中經常傳出奇異的香味。(袁中郎集)
張太夫人
張太夫人金氏。普安知府張懷麓妻也。家世貴盛而自奉甚薄。中年失偶。教諸子有法度。子正道、正學。皆以科名顯。
太夫人晚得淨土書讀之。遂注心極樂。晨夕禮誦。一夕戒諸孫曰。爾輩好讀祖父書。吾其去矣。呼侍女焚香。端坐而逝。數日後。見夢于孫曰。適從西方來。始知太夫人實生淨土雲。(白蘇齋集)
張太夫人姓金,是普安知府張懷麓的妻子。雖然家世貴盛,而自己卻很儉省不貪圖享受。中年時丈夫過世後,她教導諸子非常有法度。兒子正道和正學,也都以科名顯揚祖先。
太夫人晚年讀到淨土的書,于是就想往生極樂世界,每天早晚都禮誦佛名。有一天晚上,她告戒 孫子們說:“你們要好好研讀祖父的書,我要走了。”然後她就叫侍女燒香,她自己則端坐逝世了。幾天之後,她托夢給孫子說:“我才從西方來。”大家才知道太夫人確實是往生淨土。(白蘇齋集)
楊選一妻
楊選一妻。南昌人。客居南京。年叁十生子。即與夫別居。聽夫置妾。自是長齋念佛。閱十五年。
其年八月。疽發于背。痛入骨。見一惡鬼持刀逼之。有大力神驅之去。其痛頓息。
旋謂夫曰。吾將行矣。有童子四人相迎。可以清茶供之。問將何往。曰往西方。合掌唱佛名而逝。(淨土晨鍾)
南京人楊選一的妻子是南昌人,她在叁十歲生子之後,就與丈夫分房而居,讓丈夫娶妾。她自己則長齋念佛,如此過了十五年。
那年的八月,她的背生了一個疽,痛入骨髓。她見到有一個凶惡的鬼,拿刀來逼迫她,結果被一位大力神趕走。惡鬼一走,她的背痛馬上就停止。
不久之後,她就跟丈夫說:“我要走了,有四位童子來迎接我,你可以用清茶來供養他們。”丈夫問她要去那裏,她回答說:“要去西方。”于是就合掌唱佛名而逝世。(淨土晨鍾)
吳氏女
吳氏女。太倉人。生時趺坐而下。稍長。志心佛乘。事親孝。不願有家。人或勸之。辄指天爲誓。
初從昆弟析諸字義。已而誦佛經。悉通曉大意。朝夕禮拜甚虔。俄夢神授以梵書准提咒。有病瘧者。以梵字治之。立愈。
嘗于夢中得通宿命。自言曾爲宋高僧。此來專爲父母。年二十叁當成道果。
崇祯四年。年二十叁矣。閉關一室。專修淨土。仲冬之末。示微疾。作偈辭世。勉親堅修勿懈。日方午。索玉戒指佩之。右脅而逝。將殓。紅光溢于面。母爲理發。異香從頂中出。達于戶外。經夕不散。
居四年。荼毗。骨瑩如玉。頂作黃金色。爲起塔以奉之。(續往生集)
吳氏女,是太倉人,她是以盤腿的姿勢生下來的。年齡大些之後,就虔信佛法。對雙親非常孝順,不願意出嫁。有人勸她結婚,她就指天發誓絕不成親。
她最初向兄弟學字詞的意義,後來誦經時,自然通曉佛經的大意。她早晚禮拜佛甚爲虔誠,夢見神教她梵文的准提咒。她用梵字替人治病,病人都能立即痊愈。
她在夢中得到宿命通,自稱曾經是宋朝的高僧,這次的投胎人間,是專門爲父母而來的,並說二十叁歲時會得道。
崇祯四年,她二十叁歲。于是她就在一間屋內閉關,專門修淨土法門。在陰曆十一月的月底,她稍微得病,就作偈語辭別世間,勉勵雙親要堅持修行,不要懈怠。中午時刻,她要了玉戒指佩戴之後,就向右側臥而去世了。入殓之時,她臉上洋溢著紅光。母親爲她理發時,有奇特的香味從她的頭頂流出來,一直流到門外,整晚香味都不散。
四年之後,家人爲她舉行火葬。燒出來的骨頭晶瑩如玉,頭頂骨則是黃金色。于是家人爲她起塔,供奉她的骨頭。(續往生集)
盧氏
盧氏。名智福。徽州程季清妻也。晚遷湖州。季清奉佛甚虔。力營福業。盧氏竭資爲助。長齋。日課佛名二叁萬。約己惠下。未嘗詈人。
崇祯五年。得危疾。請古德法師授五戒。咨淨土法要。遂一意西歸。季清爲誦華嚴經。至入法界品五十叁門。爲一一講說。盧氏悉領解。
季清複策之曰。百劫千生。在此一舉。努力直往。勿猶豫也。遂高聲唱佛。夜以繼晝。如是半月。其母及女來問視。悉謝遣之曰。莫亂人意。
十一月八日。忽睹蓮華現前。化佛垂手。身心踴躍。急索香水沐浴。西向叉手。連稱佛名。右脅而逝。時方午。及暮扪其頂。熱可灼手。年叁十九。(靈峰宗論)
盧智福是徽州人程季清的妻子,晚年他們遷居湖州。季清學佛很虔誠,盡力修福業。盧氏也盡力出錢幫助丈夫培福,她吃長素,每天念佛兩叁萬聲。盧氏對自己很節約,對下人博施恩惠,從不罵人。
崇祯五年時,她病危,于是就請古德法師爲她授五戒。她向法師請問淨土宗的法要,于是就下定決心要往生西方。她丈夫爲她誦《華嚴經》,並爲她講解《入法界品》五十叁門,盧氏聽了全都能領會。
她丈夫又鼓勵她說:“百劫千生以來的一切,就看你此刻了。要努力一直向前,不要猶豫。”于是她就高聲唱佛名,夜以繼日有半個月之久。其間她的母親及女兒來想探望她,都被她謝絕說:“不要來亂了我的心意。”
十一月八日那天,她忽然看到蓮華出現在眼前,化身的阿彌陀佛垂手接引。她身心歡喜不已,趕緊用香水沐浴。然後向西方合掌,稱念佛名,最後向右側臥而逝。她往生時正是中午,到了傍晚時分,摸她的頭頂,熱得燙手。那年盧氏是叁十九歲。(靈峰宗論)
費氏
費氏。湖州雙林鎮沈春郊妻也。少寡。織紡自膳。持齋數十年。供養叁世佛畫像。及檀香大士。日誦金剛經一卷。佛名千聲。寒暑不辍。
崇祯十一年。大疫。婿張世茂迎費氏往居其家。止攜大士以行。費氏居一樓。日課回向。祝願此香直達佛所。如是叁載。忽空中有香繞樓數日。粉牆上湧現叁聖佛像。莊嚴精妙。遠迩詫傳。瞻禮日多。或以淨巾擦之。色逾光明。
又四年。一日告婿曰。吾欲返故居。入門。即灑掃焚香。參佛誦經。至第叁日早。沐浴更衣。端坐念佛。午刻。大呼佛來也。我行矣。別衆而逝。年七十有叁。(巾馭乘續集)
湖州雙林鎮沈春郊的妻子費氏,年輕輕就當了寡婦,于是她就以紡織所得過活。她持齋幾十年,供養本師釋迦牟尼佛、東方藥師琉璃光佛和西方阿彌陀佛的畫像,及一尊檀香的觀音大士。她每天誦一部《金剛經》,稱佛名一千聲,寒暑都不停止。
崇祯十一年,瘟疫流行。她的女婿張世茂迎接她去住,費氏只帶了觀音大士像同行。她住在一樓,每天早晚課回向時,她都祝願所燒之香,能夠直接供養到她故居的西方叁聖像之處。叁年之後,忽然空中有香繞著她所居的樓幾天之久。然後白粉所糊的牆壁上,突然湧現西方叁聖的畫像,非常莊嚴精妙。當時非常哄動,遠近聞名,來瞻禮的人日日增多。有人不信,就用幹淨的巾布去拭擦畫像,結果畫像越擦越清楚明亮。
過了四年之後,有一天她告訴女婿說,她想回故居。回到故居時,她就立刻大掃除,然後就燒香拜佛誦經。到了第叁天早上,她就沐浴更衣,接著就端坐念佛。直到中午,她忽然大叫說:“佛來了,我要走了。”告別衆人後,她就往生了,那年她七十叁歲。(巾馭乘續集)
李氏
黃太夫人李氏者。南京儀製主事建昌黃端伯之母也。賢明仁慈。信樂佛法。晚歲誦金剛經地藏經日虔。
一夕夢趺坐山巅。佛光照身。覺謂其子曰。西方之期至矣。無何。示微疾。端坐而逝。(建昌志縣榻編)
黃太夫人李氏,是建昌人南京儀製主事黃端伯的母親。爲人賢明仁慈,虔信佛法。晚年的時候更加虔誠的誦《金剛經》及《地藏經》。
有一天晚上她夢見自己盤腿坐在山頂上,有佛光照耀她全身。醒過來之後,她告訴兒子說:“我要去西方的日子到了。”于是她就生了點小病,端坐著就逝世了。(建昌志縣榻編)
陳妪
陳妪。常熟人。居于城南。以紡爲業。笃信佛法。隨紡車聲唱阿彌陀佛。終日不絕口。如是叁十年。
一日忽呼其子謂曰。爾不見空中寶蓋幡幢乎。吾其逝矣。因拍手大笑。取湯沐浴竟。即合掌化去。
事在順治十年。翁尚書叔元。方微時。聞其事。親往視之。見妪凝然危坐。室中香氣襲中。(淨土約說書後)
陳老太太是常熟人,住在城的南邊,以紡織爲業。她很信佛法,隨著紡車聲,終日唱阿彌陀佛,叁十年不斷。
有一天她忽然把兒子叫來說:“你有沒有看到空中的寶蓋幡幢啊,我要走啦。”于是她很高興的拍手大笑,倒水洗澡。洗幹淨之後,就合掌往生了。
這是順治十年時候的事情,當時尚書翁叔元尚未顯赫。他聽聞此事,就親自去看。見到已往生的老太太坐得很端正,而室內香氣襲人。(淨土約說書後)
張寡婦
張寡婦。常熟人。居小東門外。安貧守節。專持佛號。不擇淨穢。未嘗少間。以下痢終。
遺一破裙。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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