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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經 臺密天臺宗的有關著述

  臺密天臺宗的有關著述

  九世紀初與空海同時入唐的最澄,在臺州(今浙江省象山、甯海、叁門、天臺、仙居、臨海、溫嶺等縣)從天臺山修禅寺座主道邃、佛隴寺座主行滿學習天臺宗教法,從越州(今浙江紹興)龍興寺順曉(原泰嶽靈岩寺沙門)受密教灌頂、金胎兩部大法,又從太素、江秘、惟象、靈光等人受事部密法。回國之後便在高雄寺設立灌頂壇,傳受密法,並敕准度僧之數,創立天臺宗。于是一宗二教,同傳並授,開天臺與密宗合流之首,《法華》與《大日》融攝之風。

  最澄認爲《法華經》與《大日經》其理齊等,主張顯密一致,故後來諸家均主圓(法華)

  密一致,認爲大日與釋迦一佛異名,所說之法不過是內證外用之不同而已,《大日經》等是佛內證悟界之秘說,《法華經》是佛外用終極之妙談。

  最澄注釋《大日經》之有關著述有《胎藏緣起》一卷、《遮那經疏鈔要決》二卷、《遮那經第四卷記》一卷、《遮那私記》一卷、《注遮那經雜鈔》一卷、《古印並遮那雜記》一卷、《字輪品鈔》一卷、《胎藏造漫荼羅支分》一卷、《叁種灌頂五種叁昧文》一卷等。

  最澄之後,又有弟子圓仁弘揚密教,曾于唐文宗開成叁年(公元八二九年)入唐求法,其中于會昌元年(公元八四一年)從青龍寺義真及玄法寺法全受胎藏密法。圓仁判教分顯示教和秘密教,顯示教即叁乘,秘密教即圓密一乘,而一乘又分理事二種,《法華》等爲理秘密,《大日經》等爲理事俱密。

  圓仁著《真言所立叁身問答》,主張法身、自受用身、他受用身叁身說。法身爲理智不二如來,于顯教義不說法,于密教義則爲衆生說法,《大日經》等即爲理智不二法身所說。

  自受用身即自受法樂,通過法界,不可測量。他受用身令他受法樂,爲他受用,故隨宜而現,或大或小,改轉不定。而叁身同爲理內常照實相法身,俱遍法界,無有優劣。所以分別叁身,是因見機之不同,非佛差別。圓仁的著述大部分屬密教,其中有《大日經鈔》一部、《胎藏界虛心記》二卷,後一部記胎藏界手印法及其意義,虛心即虛心合掌之略。

  圓仁之後發揚天臺密教,精治《大日》者是圓珍,據載圓珍二士威受戒時,考試《大日經》即登甲科。唐宣宗大中七年(公元八五叁年)入唐求法,其中于大中九年(公元八五五年)從青龍寺法全受叁部灌頂,從大興善寺智慧輪受兩部密法要旨。回國之後,于貞觀六年(唐懿宗鹹通五年,公元八六四年)開大悲胎藏灌頂壇,天皇親自入壇受法,並講授《大日經》,天皇及王公大臣聽受。元慶六年(唐僖宗中和二年,公元八八二年)上書智慧輪,其中間及《大日經義釋》傳本等問題。

  圓珍著述很多,而大部分屬于密教,其中有關《大日經》方面的著述有《大毘盧遮那成道經義釋目錄緣起》一卷、《大毘盧遮那經指歸》一卷、《大毘盧遮那成道經心目》一卷、《大日經疏》一卷、《大日經疏鈔》一卷、《大日經開題》一卷、《大日經義釋批記》一卷、《大日經義釋更問鈔》一卷、《大日經義釋雜抄》一卷、《字輪品雜疑目》一卷、《義釋爛脫文》一卷、《大悲胎藏瑜伽記》(亦名《胎藏界私記》)叁卷等。又其中《大毘盧遮那經指歸》是圓珍判教論的代表作,著名的五時五教判即出于此,故此經被視爲臺密名著。

  《大日經指歸》撰于貞觀十二年(唐懿宗鹹通十一年,公元八七0年)十二月,文前有自序一篇。該著並非注釋《大日經》或闡述其中心大意,而是判釋《大日經》的地位,當時數山學僧提出《大日經》的判釋問題,向唐朝的祖庭提問,按天臺宗的五時四教判,《大日經》應包括在何部、何時、何教

  是佛在《法華經》前說還是在其後說

  天臺山佛隴禅林寺傳教和尚廣修和國清寺傳法座主維蠲回答說,《大日經》是佛第叁時說,包括在方等部,是在《法華經》之前所說。于是在《大日經》、《法華經》同傳並授的天臺宗內部引起了一定的混亂,圓珍便針對這種情況,著述此文,據理反駁廣修、維蠲二人的論點,以正時見,並由此確立本宗判教理論。

  圓珍在建立自義部分引據二十七條《大日經》文和《義釋》文,一一闡明自己的見解。

  其主要意思是強調佛所說的所有教法,歸根結底說的都是同一個道理,最後的歸趣點都是一樣的,所謂究竟同歸,本無異轍,各部各教之間、前說後說之間,並無此勝彼劣、此非彼是的分別,但因爲衆生的根基不一樣,性情愛好,思想認識有別,而佛針對不同衆生所說的教法也就深淺不同。

  故圓珍最後根據一行的判教觀判釋五時四教,而于第五時分初中後叁教,初《法華》,中《涅槃》,後《大日》,以《大日》橫統一切佛教,猶如大海容納萬千河川,諸顯教是佛漸次開實相門,密教則是佛頓開實相門,獨說即身成佛之道,故爲大空圓滿教或一大圓滿教。

  圓珍最後還批評了空海的十住心判教說,另立秘密莊嚴心。此不過是如實知自心之相,故空海沒有理解一行《疏》的意思,妄以十住心判一代之教,實不足爲論。

  圓珍爲臺密著名義學高僧,與圓仁、安然並稱臺密叁傑,而于治《大日經》,鑽研《疏》理,則最爲精密。圓珍另著《入真言門如實見講演法華略儀》二卷,名爲《略儀》,實則完全以《大日》密義解釋《法華》教理,以《疏》融會天臺宗見,顯密相涉,融爲一體,這是密教學曆史上的又一個重要特點。

  密宗與華嚴宗相聯系,溫古、覺苑以華嚴解釋密教;密宗與天臺宗相聯系,圓珍以密教解釋天臺。一以顯釋密,一以密诠顯,說明了中國佛學各派由標新立異到互相影響,由各持門戶之見到融合會通的發展趨向。

  圓珍之後,安然繼興臺密傳統,尤其以五時五教和四一十門判,確立了天臺宗判教論。

  安然著《教時诤》、《教時诤論》、《真言宗教時義》等,在藏、通、別、圓之外,打破圓仁、圓珍囿于唐天臺宗的判教範圍,另立《大日》等叁部爲密一教,至此日本天臺宗與中國天臺宗的判釋已有所不同了,不僅多一密教相區別,而且以理事俱密之圓將理密之圓教區分開來,實際上也是以此來區分日本的天臺宗與中國的天臺宗之不同。

  而日本天臺宗內部,由最澄之《法華》、《大日》並立,到圓仁尤其至圓珍同教內有初中後之分別,及至安然重密輕顯,天臺教學發生了重要的變化,這直接與圓仁、圓珍、安然叁位天臺碩學一貫偏重密教有關。

  安然是天臺密教的集大成者,他不僅在教學理論上有所建樹,在修行事相上也有一定的成就。晚年在比叡山五大院專事于著述,其著作範圍很廣,其中有關《大日經》的有《大日經持明行者根本印並諸尊持明者根本略記》一卷、《胎藏具支灌頂記》十卷、《大悲胎藏持誦不同記》七卷、《胎藏界大法對受記》七卷、《大日經鈔》、《大日經秘密處》一卷、《第七日夜行法》叁卷、《胎藏諸尊種子叁昧耶形》一卷、《胎藏大曼荼羅諸位號》一卷、《大日經持念法》一卷、《大悲胎藏秘密壇金剛部持誦次第》、《大日經疏鈔》一卷等,其它有關的還如《胎藏金剛菩提心義略問答鈔》五卷、《秘密即身成佛義私記》一卷等。

  安然之後,臺密又有名匠注釋或記述《大日經》胎藏法,其中比較突出的有覺超《胎藏叁密抄》五卷、《叁密抄簡料》二卷、《東曼荼羅抄》叁卷、《胎藏界生起》一卷等,覺心《大日經宗骨鈔》一卷,敬光《大日經心目講翼》一卷、《毘盧遮那經指歸講翼》一卷,道碩《遮那經心目科》一卷,皇慶《胎藏界隨要記》二卷等。

  另外,還有一些著述已佚作者名,其中有《疏讀口傳多多證據》一卷、《大日經口傳秘義》一卷、《真言叁部秘經叁國傳來之事》一卷、《奧疏大事印信口訣》一卷、《奧疏手鏡私記》十九卷、《不思議疏秘決》二卷、《不思議疏見聞》四冊、《大日經指事》六卷、《大日經肝要抄》十八卷、《大日經疏撮要鈔》十四卷、《大日經疏口傳私記》一卷、《大疏直談鈔》七卷、《寶肝鈔》等,這些著述亦不明屬東密還是屬臺密作者所作。

  注釋:

  ①卷九。

  ②如栂尾祥雲《秘密佛教史》主張西印度屍Lata 地方,鈴木宗忠《基本大乘秘密佛教》主張近海岸之東、南印度。酒井真典《關于大日經形成的研究》、大村西崖《密教發逢志》等主張中印度。

  ③據費長房《曆代叁寶紀》、智升《開元釋教錄》等記載,事部密典是在六世紀中葉由阇那耶舍師徒正式傳入並譯出。但後世經錄將失譯的事部密典《牟梨曼陀羅經》及《阿吒婆拘鬼神大將上佛陀羅尼經》的譯出時間置于梁代末年,按此則事部密典始譯于六世紀五十年代。

  ④如呂澄《中國佛學源流略講》附錄〈華嚴宗.略評〉,任繼愈主編《中國佛教史》第叁巷第二章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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