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而無形,有形而無影。你或者看著他一個黑影,你細一研究,他又沒有了。或者看見他好像是個人似的,可是轉眼間也沒有了。這種的道理是很不容易把他弄清楚的。
我們現在所講的是十法界,這十法界之中就有一個鬼法界。這鬼有多少種呢?鬼的種類也像恒河沙數那麼多,無窮無盡,那麼多的種類。有的是有財鬼;怎麼叫有財鬼呢?他就有勢力!在鬼之中,他是做鬼王的。有的無財鬼;無財鬼就是沒有勢力的,也就是窮鬼,因爲他窮,所以他就給人很多麻煩,到處去給人添麻煩。那麼你若想明白這鬼的種類有多少,你就要修道,等你開了五眼六通了,那麼有多少種鬼你都會知道了。
有的人說沒有鬼。我就告訴他,若沒有鬼,也就沒有佛,也沒有人,也沒有一切的畜生了。因爲畜生也是鬼變的,人也都是鬼變的,阿修羅都是從鬼變的,乃至于天道、阿羅漢、緣覺、菩薩、佛,都是從鬼道上來的。因爲什麼呢?因爲這“十法界不離一念心”。這一念心,就造成十法界。
你做鬼事,就是墮落鬼道去;做人事,就到人道裏頭去;做阿修羅的事,就跑到阿修羅裏頭去。你做阿羅漢的事,就跑到阿羅漢裏邊去;你做緣覺,就跑到緣覺裏邊去;你若做菩薩的事,就跑到菩薩的眷屬裏邊去;你若做佛事,就成佛;你若做地獄的事,就墮地獄。這都是由你現前的一念心造成的,所以才說十法界不出這個一念。
那麼現在講這個鬼,“鬼類喜嗔”:凡是鬼的種類,就歡喜發火,生嗔恨心。人家對他好,他也生嗔恨心;對他不好,他也生個嗔恨心。他最歡喜是什麼呢?就是給其他的人麻煩。你對他好,他也給你麻煩;你對他不好,他也給你麻煩。所以就說,燒香引出鬼來了。本來你燒香,是恭敬他。你不恭敬他,他還不給你麻煩;你一恭敬他,他就給你麻煩,讓你生病了。所以孔子都講:“敬鬼神而遠之。”這鬼神,你恭敬是要恭敬,但是你不要和他接近,要離他遠一點,所以說鬼類喜嗔。
“昧果迷因”:果,他也不明白;因,他也不懂,迷昧因果了,所以他就不知道好壞。本來種好因結好果,種善因結善果,種不善因就結惡果;種瓜就得瓜,種豆就得豆。他不懂這個,他不懂什麼叫種瓜得瓜,什麼叫種豆得豆。他就種上茄子,想要吃辣椒;種上辣椒,他就想吃黃瓜。所以他就不懂這個道理,就是“亂曬啰”(廣東俗語),就是亂七八糟的這麼胡搞。這叫昧果迷因,不懂因果的。他的“無明顛倒”,這種行爲“日積月深”:日積,就一天一天地積得很多;月深,這無明顛倒,這個月比那個月深一點,那個月又比那個月深一點。就是愈造愈深,愈深他愈造。所以講日積月深。
地獄法界
地獄憂苦,無門自鑽;
起惑造業,受報循環。
還剩一個法界,“地獄憂苦,無門自鑽;起惑造業,受報循環。”
“地獄憂苦”:地獄是最不快樂的一個地方,那麼你們誰願意到那個地方旅行去,隨時都可以到的。誰願意到地獄旅行去,我可以保證你們即刻就到。怎麼樣呢?你“愁一愁,就地獄遊一遊。”愁,就是憂愁;你一憂愁,就到地獄旅行去了,vacation(度假)去了。
愁一愁,就地獄遊一遊;
笑一笑,就老還少;
哭一哭,就地獄有個小黑屋。
你看,就這樣子。你要是憂愁,就種地獄的因。你要是笑,就種天堂的因,“自古神仙無別法”,沒有旁的方法,“只生歡喜不生愁”。所以說你“愁一愁,就地獄遊一遊”,到地獄去旅行去了。你能常常地笑,老了也像年輕人一樣。哭這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總而言之,地獄沒有快樂的,地獄就是憂苦的。但是地獄沒有門,地獄這個門是自己開的,自己開這個地獄門,自己就往裏鑽,鑽到裏邊去,所以說“無門自鑽”:本來地獄沒有門,不像我們人間的監獄,用人工造成了,放在那地方,誰犯法了,把他放到監獄去。不是的!地獄沒有門,但是你到了自己應該入地獄時,你到那兒,那個門就開了。你就硬往裏鑽,鑽不進去也要鑽;無門自鑽。
“起惑造業”:爲什麼到地獄去啊?因爲無明、煩惱,你愚癡了、不明白了。因爲不明白了,所以就造出一些個惡業來了。沒有造善業,造惡業。“受報循環”:你造了一些惡業,就要墮地獄,就要受這個果報。受果報是循環無端的。你造什麼業,就受什麼果報,絲毫都不會錯的。所以這叫受報循環。
十界一心,不離當念;
能覺此念,立登彼岸。
這十法界,佛、菩薩、聲聞、緣覺,這是四聖法界;天、人、阿修羅、地獄、餓鬼、畜生,這是六凡法界。合起來叫十法界。這十法界從什麼地方生出來的?就從我們人現前這一念心生出來的。所以說“十界一心,不離當念”:這十法界都沒有離開你,就是現前這一念。
你現前這一念,你若明白了,所以說“能覺此念”:你若明白這一念,“立登彼岸”:立刻就到彼岸了,這個彼岸是什麼呢?就是覺悟。覺悟就是不迷惑了,就把無明破了。破無明,那個法身就現出來了,所以說立登彼岸,立刻就到彼岸了,就“摩诃般若波羅蜜”了。
如意魔女
我今天晚間想起這個如意女來了。她是周朝的一個鬼,被雷劈了;她又修成一種魔術,雷也沒有法子打她了。那麼她就各處去作怪,然後就遇到我了,她要皈依叁寶,現在是改邪歸正了。這要是說起來啊,可以寫一本書。現在你們不要怕她了;她即使來到這地方,也不會害人了。
在二十七年以前,大約是在中華民國叁十四年(西元一九四五年)二月十二這一天,我在東北周家棧這個地方,有一個“道德會”。道德會,就是講道德的地方,天天都講演。這個會上有我幾個皈依弟子,所以每逢從那兒經過的時候,我就到那地方住幾天。
住幾天就遇到一個不知姓什麼的批八字的先生。怎麼叫批八字呢?就是你年上兩個字,月上有兩個字,日上有兩個字,時上又有兩個字。他給人批八字批得很靈的,他就給我批,他說:“喔!你啊!應該去做官去,怎麼來出家了呢?你若做官,會做很大的官。”
我說:“官怎麼樣做呢?我都不會,也不知道怎麼樣做官,怎麼可以做呢?我會做和尚,所以我現在出家。”
他說這個太可惜了。這是在周家棧,這個批命的他這麼給我批。
然後又看我的手,他說:“噢!你這個手,最低限度,你可以中一個頭名狀元。”
我就說:“現在我連最後那一名都中不了了,還中頭名?”
然後他又細看說:“哦,你啊!今年是走運了!今年你有吉祥的事情!”我說:“有什麼吉祥的事情呢?”
他說:“過下個月初十,你就和現在不同了。”
我說:“怎麼樣不同法呢?”
他說:“以前一千裏地以內的人相信你,過了初十之後,一萬裏地以內的人就都相信你了。”
我說:“這個怎麼會這樣子呢?”
他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那麼說完了這話,我又住了兩天。
大約是二月十四、十五的樣子,我就到那個鑲白旗四屯。鑲白旗四屯有我的皈依弟子,叫夏遵祥,他那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他家裏有叁十多口人,種了很多地,可以說是個財主。在那一個鄉下,他是最有錢的。那麼這個老人從來也不相信佛,什麼都不相信,等見著我來了,他就相信,要皈依。不單他一個人要皈依,全家都要皈依,所以他全家就都皈依我了。以後我每逢到那個地方去,就到他家裏去住。他家裏叁十多口人,我一去,都高興得不得了。在那住了大約有十天的樣子,就又有七、八十人都皈依,大約是七十二個人也都來皈依。
皈依之後,等到二十五這天,我就坐著夏遵祥他家裏的車到雙城縣去,他家裏離雙城縣有七十多裏路,這車要一早晨叁點多鍾就開始走。
這時候雖然說叁月間,正是冷的時候,冷得不得了。這個趕車的人和跟車的人都要穿著皮衣、皮襖、皮褲,戴著皮帽子。我呢,那時候是很窮的,穿的衣服就叁層布,這一個衲袍是叁層布,穿的褲子也是兩層布的褲子——夾褲;穿鞋是穿鞋,沒有穿襪子。就穿羅漢鞋,有窟窿的那種鞋,沒有穿襪子。一早這車就走了,我坐在車上邊。我戴著個帽子,也遮不住耳朵,那是一個合掌巾,那種帽子就好像人合著掌那個樣子的。你們看見濟公戴的那個帽子,就那個樣子的。
坐在車上,七十裏路,從叁點鍾大約坐到一早七點鍾吧。到了城裏了,天也光了,這趕車的老板和跟著車的人呢,心裏想一定會把我凍死在車上,因爲穿的衣服也少,又在這車上。他們都坐坐車,下來跑一跑,因爲不跑就凍得不得了,一定要下來活動活動。我在車上,由一出門口,就坐在車上。到雙城縣的東門外,把車停住了。我從車上下來,這個趕車的一看,“哦!還沒有凍死他!”他以爲我一定會凍死。
二十五這天我到雙城縣。有一些個善友,有一些個護法居士,我到他們家裏去,也住了十多天。等叁月初九又回到鑲白旗四屯,回到夏遵祥的家裏。他就告訴我了,他說有一個夏文山,他有一個女兒,就是在我打皈依的時候一起皈依的,她最近有病了,病得很厲害,六、七天不吃東西、不喝水,也不講話,就很大的脾氣,發脾氣要打人的樣子。等到初九這一天,她的母親就來對我講,說:“師父啊!我這個女兒啊,皈依之後沒過幾天,她就病了。病得很厲害,她也不講話,也不吃東西,也不喝水,天天都瞪著眼睛,把頭栽到炕上,也不講話,不知道她這是個什麼病?”
當時我就對她講,我說:“我也不會給人治病,她什麼病,你問我是不行的。現在我有皈依弟子叫韓崗吉,他是開五眼的,能知道人的過去未來,前生是怎麼回事,他也知道;你今生什麼事情,他也知道。你問他去。”那麼她就問這個韓崗吉。
這韓崗吉也是在我到雙城縣,二十五號以前的時候他皈依的。他皈依的時候,本來我不收他。爲什麼不收他呢?因爲在我沒出家以前,他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在道德會上是同事。因爲他開眼了,我出家之後,他見到我,他開眼一看,他說:“原來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師父來著…
《十法界不離一念心 (宣化上人主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