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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百法明門論 第十五講 上篇

  

師父開示百法第十五講要點筆記(上篇)

  

  【原文】如是次第。

   此結答也。由上如是勝劣、能所、實假、有無、故雲如是次第。此略結上文,總標五位章門,下乃備列百法名數也。

  

  

  甲一、經文簡釋

   “如是”指的就是五位百法:心法、心所有法、色法、心不相應行法、無爲法。五種,一百個法。“次第”,前後的排列順序。心法排在第一位,心所法排在第二位,色法排在第叁位,心不相應行法排在第四位,無爲法排在第五位。

   排列是有順序的。

  ◇第一位心法 心爲什麼排在第一位呢?我們造善業,造惡業,我們在輪回,在修行,學佛,成聖成賢,成佛作祖,都需要靠我們的心,所以說“一切最勝故”,在一切法當中,心王最殊勝。

  ◇第二位心所法 心所,就是我們內心的活動的狀態、活動的過程,一共有五十一個法,也有善的,也有惡的,也有善惡不定的,也有無記法,種種,都是同我們內心相應;反過來說,我們內心有了這樣種種的不同的狀態,不同的心態,就叫做“與此相應故”。

  ◇第叁位色法 “二所現影故”,談的是色法。色法是我們心王、心所法所變現出來的影子,常常講“如影隨形”,我們看電影,電影裏一幕又一幕,我們看的時候,會以爲是真的;電影結束以後,電視,我們看完了以後,或者電腦,看完了以後,一關機,這些影像都不存在了。色法也是如此,它是虛幻不實的,它也是在不斷不斷地變化。我們心有生住異滅,色法本身也有成住壞空,我們看到的、聽到的、所接觸到的、所感受到的,僅僅是色法的形象,色法的表層,也就是說,這種色法本身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影子,虛幻不實的。

  ◇第四位心不相應行法 “叁位差別故”,就是十一個心不相應行法。它是從心法、心所法、色法這叁種法上面假名安立的,不是一個實體。(現場話筒出了問題)這個話筒也是無常的,比如我們剛才這個話筒來說,沒有聲音。沒聲音,你說,我們是得到還是失去?我們失去了“聲音”,得到了“沒有聲音”——你也可以說是得到,你也可以說是失去,它這個東西都這樣,它也是有次第的,如是次第。其實人,人的認識,增加跟減少,它都是人的一種思想的觀念,人的一種認知問題的角度。我們操作的時候違約次第,所以它就不能正常,不符合如是次第的緣起,我們符合如是次第,它就不會有問題。

  ◇第五位無爲法 我們學佛法,常常容易發生的問題是自己想象出來的,自己想象出來什麼是佛法什麼不是佛法。比如說我們常常會認爲說,我們自己一個人在那邊靜靜地打坐,虔誠地念經,與人不往來乃至閉關等等,這些是佛法。實際上,這些都是我們修行佛法的一些方法,不是佛法的本身,如果認爲說這些就是佛法,除此以外就不是佛法,(是不對的。)實際上,佛法最高的境界——無爲法,是在有爲法的基礎上來顯示的,“四所顯示故”。

  

  

  甲二、我們生命狀態的升降與佛法密切相關

   乙一、總示聖凡之理

   我們持戒也好,戒殺也好,放生也好,世間上面的種種倫理道德也好,都是佛法的一種體現。六凡四聖,都是同佛法有關系的,就是:佛法學好了、用好了,我們人的生命的境界就往上提升;學不好、用不好、學錯了、用偏了,人生命的境界就往下墜落。

   乙二、明示我們的生命狀態與一切衆生息息相關

   我們覺得佛菩薩的境界很高,不容易體會,不容易把握,那我們就以人爲例。

   比如我們一個人,他活在世上,是很難生存的,需要很多人(爲我們服務)。我們吃的,我們穿的,我們用的,我們所依賴的一切,都是無數的人爲我們服務,包括現在的人,包括過去的人,包括未來的人。我們要活下去,都有無數的人爲我們服務。我們吃一餐飯,裏面有米、有菜、有油、有味精、有鹽,等等。菜要有人去種,種菜又需要肥料、種子等等。我們要吃到,也很不容易,要到街上去買;(在)街上(賣菜)要經過很多道工序,才能夠到我們的城市裏來;農民再去耕種,等等。我們穿的衣服也是如此,有許許多的人層層相應。我們住的房子,我們坐的車輛,(都是許多人勞動的成果。)

   我們平時接觸到的人,看到的人,等等,這些都是人際關系,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因緣所生法。你在家裏也好,在單位裏面也好,在寺廟裏面也好,在基金會、慈善團體也好,(都存在很多種人際關系。)

  

  【以“依賴感”爲喻,闡述人際關系中存在的種種心相】

   在家裏有當父母的,有當兒女的,現在的小孩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對父母有很強的一種依賴感,到學校往往也是如此,有一種依賴感,在單位(也)有依賴感。依賴感,就是事情來了,總覺得會有人來管這件事。在家裏會有父母來管,在學校他覺得會有老師、校長去管理,在單位裏會覺得頂頭上司,經理、主任、總經理會管這個事情。他有依賴感,就不去操這個心。

   反過來說,如果一個單位的領導對你很賞識,讓你做這個、做那個,剛一開始很積極,覺得領導對我很賞識,過了一兩年,一件事、兩件事、叁件事以後,你會覺得,我做事情都是爲領導在做事,就會産生這樣的心理。做事情都是在爲老師做,爲家長做,再往下想,好像我們的所作所爲都是上面的影響,都受上面的控製一樣,人就會生起這種心。

   剛開始是依賴感,不想去做,往後人家交代去做,交代去做就覺得不是自己願意去做的,是上面人交代的,雖然也很高興,但總不是自己的事,慢慢慢慢,就會覺得自己很多事情不能自主,完全聽人家的擺布,覺得這個不做也不行,不聽也不行,上面的話不聽也不行。剛一開始你的心態好,上面的人說是對的;今天心態不好,上面人說這個,你就認爲他的話不對,應該怎麼做,應該換一種方法來做才是正確的。

   乙叁、深谙無常調整自心,善巧處理人際關系的種種問題

   所以我們應該如何非常正確地來認識在人與人關系的過程當中自己內心的問題、內心的狀態,這非常的重要。

   世間上面的一切執著,最後都會産生沖突,大到國家、民族,小到個人、團體,都是有執著産生沖突,也就是有沖突都是因爲有執著。不産生沖突,有兩個方法:一個就是不跟你接觸,兩個、叁個,或幾個關系不好,我不見你,不理你;一個要去除執著,要斷除執著。佛教告訴我們是從心裏來用功,要斷除執著。你如果不見人、不和人接觸、不理別人,你就是跟衆生結怨,至少是結怨,有違緣,我們常常講違緣。人也好,環境也好,它不斷在變化,天天都在變化,時時刻刻都在變化,我們如果對環境産生過度的依賴感,就會被人際環境、社會環境、自然環境所困。自然環境,(有)春夏秋冬;人也有喜怒哀樂,生老病死,有種種的現象。如果我們一味要求別人要如何對我們,今天怎麼對我們,明天也怎麼對我們,後天也怎麼對我們,就是一種執著。

   所以我們學唯識、學佛法,就會認識到要改變環境、要改變人的關系是很難的,怎樣才能做到不難?大家都想去改變,就不難。猶如有一個地方,非常不衛生,大家隨便吐痰、隨便丟垃圾,你掃完他再扔,丟下去,地弄髒了,擦幹淨又髒了,一個人忙不過來。衛生間也是一樣,寮房也是如此,如果每個人都講衛生,每個人都有這種意識,就容易(保持衛生)。

   如果你看到一個人不講衛生,你說:“地怎麼這麼髒不擦一擦?衣服這麼髒不洗一洗?”他肯定聽了不高興。你就想辦法說,讓他知道沒有衛生什麼過患,他就會改變。我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一個小組十個人,法師交代下個禮拜一衛生評比,那麼他就很注意,哪個人衛生搞得最好。評比的時候大家打勾,不合格的就不打勾,他就容易接受。

   這個就有方法的問題,我們的方法不對路,人就不容易接受。這個也就是處理一個事情,會牽扯很多人的問題。那麼,怎麼來處理?會有很多選擇,方法很關鍵,方法也是因緣所生法,否則你就很難說這個人講衛生,那個人不講衛生,這個很難說,他可能今天剛好不講(衛生),明天又很講衛生,不講衛生只能代表今天的水平,是不是?可能這一個同修,他本來就不講衛生,他剛好今天很講衛生,今天你看到了,那都不好說的。你如果評比就不一樣的,我們在學校裏,每周、每半個月衛生評比,有一個紅旗,衛生搞得好,紅旗就會到寢室裏邊去,教室也是一樣,自然人的心就上進。我們看起來這個事情很簡單,就是一個紅旗在流動,但是他能夠解決很多問題,讓大家覺得很合理。如果哪個老師說哪個房間衛生好不好,人家不一定會服氣,他也很難說很准確的,因爲每個人有自己看法,看法合理不合理,另當別論,人都會有人的看法。

   比如說,人有技能,人有知識,猶如我們做音像來講,或者我們拍照片、攝像來講,它裏面都有很多技術含量在裏頭。技術含量我們是不是都能掌握,這個也很難說。永無止境,任何一個行業的知識都永無止境,也就是說,環境在改變,技術也在改變,人也在改變。你昨天認爲這個照片拍得很好,今天看到別人拍可能更好,爲什麼呢?別人設備更先進。這個時候我們自己就會很苦惱,自己會覺得照相的技術比昨天好很多,但是比別人的差距很大,內心就很苦,比較分別就産生痛苦,那個時候,你還想不想繼續往下做,就有很大關系。你只想爲什麼人家會做那麽好,沒有想到人家專門經過培訓,設備幾萬、幾十萬、甚至幾百萬,你如果去這麼想,才是符合因緣所生法。好、不好,都跟因緣有關系,好、不好,裏面都是有次第的,有次第最後才會變成果,亂了次第,果就産生不了。

   乙四、用佛法的標准來改善我們的心,才能提升生命境界

   我們內心的喜悅,內心的快樂、內心的解脫,都是指我們內心的功夫,跟外界是有聯系,但是沒有必然聯系。比如說;你在一個小茅棚裏面讀經,坐在那裏思維佛法,可能會很有意思,就非常快樂,非常有成就感,非常喜悅。你在一個高樓大廈,書讀不進去,即便說你有再好的設備,再好吃的東西,再好玩的玩具,不一定會有快樂可言,是不是?

   人的心是不可捉摸的,你很難講他一個人就是怎麼樣,好?不好?他是千變萬化的。比如我們大家靜靜的坐在那裏,你在想一想,究竟是什麼人坐在那裏?實際上,我們坐在蒲團上,只是我們的身體坐在那裏,因爲我們會認爲說這個身體是我的,我的身體坐在這裏,所以我就坐在這裏,這個作意就是我執,就是我們人對身體一種非常堅固的執著,一種微細的無明,是非常深刻的。你的身體坐在蒲團上的時候,很少人會認爲“我沒有坐在這裏”,你說“我沒有坐在這裏”,人家也會覺得莫名其妙:“你明明坐在這裏,說自己沒有坐在這裏。”這就有一個問題,“我”跟“我的身體”的關系。比如說,你看到我,你在看到我的時候,你肯定通過眼睛,通過大腦在思考,通過心裏面在分別,所以你看到我,你看到一個人。你的身體實際上沒有動,還是在原來的位置,所以我們坐在那個地方的時候,我們的心不一定就在那個地方。你的人坐在拜墊上,坐在蒲團上,不一定心就在拜墊上、蒲團上。你人坐在那裏,你可能在想昨天是怎麼回事,昨天出坡我在幹嘛,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家裏什麼事情沒有做完,沒有用手機會不會有人打電話,實際上你的心沒有在蒲團上面,你會想回到手機那裏去,這都有可能的事情,你說哪個是我?都不好說。

   所以我們一直以來把這個身體當成是我,忽略了我們人的心不斷的過程,不斷的狀態,這就是世間法。世間法告訴我們的一些標准,我們要解脫,要成賢成聖,要在佛法上面有成就,必須按照佛法的一套來做,才有辦法扭轉,沒有按照佛法的標准來做,我們的心是雜亂無章,是無序的狀態。只有照佛法的標准來做,我們的心才是有序的,才是規範的,才是清淨的。

  

  

《大乘百法明門論 第十五講 上篇》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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