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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依業輪回說▪P2

  ..續本文上一頁焰沒有了;這等于一期生命的結束,死亡。火熄了,熱灰也似乎冷了,如遇到易燃的物件,加上微風的吹拂,又會“死灰複燃”起來,又重新發出熊熊的火光;這等于因緣和合時,過去的業力,又會引發一新的生命。死灰複燃的火光,不是前火,而與前火有著不可分離的關系;這如後生不是前生,而後生與前生的行業有關。從前火到後火,時間上可以有一間隔;這如後生與前生間,時間與空間,都不妨有距離的。不過,這到底是比喻而已。如約佛法來說,過去了的業力,在如幻的法性空中,本不可說有時空的間隔,只要因緣和合(如人生,要有父精母血的和合等),就能在另一時間,另一空間,忽然的引發一新生命——身心活動的又一新開始。”本此比喻的說明,能夠仍不相信輪回這一事實嗎?佛教徒固當相信輪回,一般世人亦應相信輪回真實不虛!果能堅信依業而有輪回,對于人生,不但不會悲觀,亦不會過分樂觀,因在業光芒中,使人清楚的看到:人生畢竟是不永恒、不美滿、不自由、不究竟,自然不會造諸惡業,避免未來感受極大的苦果。對業及依業而有的輪回,如能真實的認識正確,不但不會再爲自己創造陷阱,而且逐漸的悟達人生的真谛,戰勝愚昧與業感,發現涅槃界的光輝,向涅槃的光輝邁進!

  佛教輪回說特色

  輪回這一個問題,雖爲世界各國,各大宗教家,各派哲學家,甚至各個不同類別的學者,所一致談論到,且被認爲事實,但佛教輪回說,有它一大特色,與其他輪回說,確有不同地方。如前論到各個輪回說中,不是說有一個實在的靈魂,就是說有實在的我,或說爲大力者所安排。而我實際就是固定性的靈魂,並不是兩個不同的東西。且以奧義書所說爲代表:他們認爲生命在生死中輪回,是以我爲主體的靈魂,死此生彼,輪回不息。當這個生命體存在時,我就寄存在這個生命體中,到了這個生命告一段落時,我就離開這個生命體,立刻又去附在另個生命體上。好像“尺蠖”這個小動物,其行先屈後伸,如人布手知尺之狀,所以叫做“尺蠖”。當它行動時,從這一樹枝的尖端,再去捕捉另一樹枝的尖端,在兩樹枝的中間決不落空,往還兩棵樹枝,看來好像是有兩個,實際就是一個“尺蠖”,如以爲有兩個,那是認識錯誤。我這東西也是如此,脫出了這個生命體,立即轉到新生命體上,前後生命的形態,看來盡管有不同,但爲輪回主體者,仍舊是這個我。他們所以非要說有一個前後一致的實在我,因在他們看來,沒有這實在我,輪回無以建立,所以非要有個我爲輪回的主體不可!

  可是佛教雖也說有情生命的輪回,但根本不承認有個我或靈魂,在各個不同的舞臺上轉來轉去,因爲一般宗教及哲學所說的我,根本就沒有的,怎可作爲輪回的主體?然則有情生命怎樣在輪回的?純粹是依因果法則從業而受果的。由于前生的業,引生現在的果報,由于現在的業,招感未來的果報。只要業力一日存在,生命也就一日相繼不斷。業力有善惡的分別,果報也就有苦樂的差異。如此展開了生死輪回的思想。即不承認有個神我作輪回的主體,亦不承認有身心以外的大力者。

  印順大師在佛法概論對此說得非常好:“約發現的外表說,從一身心系而移轉到另一身心系,約深隱的內在說,從一業系而移轉到另一業系。如流水的波波相次、如燈柱的焰焰相續;諸行無常的生死流轉,絕非外道的流轉說可比!”因此,佛教的業感輪回說,決不承認有個固定的我,在生死舞臺上轉來轉去,扮演各個不同的角色!

  要知一般宗教及哲學所說的我,具有永恒性,根本不可在各個生命舞臺上轉動,怎可依之作爲輪回的主體?佛法有輪回說,而不承認有實在的輪回主體,亦即否定永恒性的我與輪回有什麼關聯,這是執有實在自我的學者所最難以理解的。對此,不得不略爲說明。阿含經說:“無作者而有果報”,明顯的告訴我們,實有自體的作作者是沒有的,但是業與果報,不但是有,而且絲毫不爽。維摩經也說:“無我無受無作者,善惡之業亦不亡。”這完全針對外道主張有個神我說的。因爲佛陀用因緣生滅的無我學說,闡明業與輪回的關系,當然不需要有個我或靈魂。

  世間一般宗教及各種哲學,認爲生死輪回的建立,必要有個實在的神我或靈魂,爲作作者,受受者始可,否則根本談不上什麼輪回。佛法是徹底主張無我的,不但不承認有作作者,亦不承認有個實有輪回的主體。輪回主體雖說沒有,但業及果報不能說沒有,如業及果報亦沒有,那還談什麼輪回?衆生爲什麼在生死中輪回?就是由于執著有個實有自我,依此虛妄的實有自我,生起種種不同的煩惱,造諸種種的有漏業,始在生死中生命相續,因果相續,無有窮盡的輪回不息。如欲扭轉輪回趣向解脫,非得擊破我執不可,所以佛法特別重視無我。是常是一的實有自我,固然不可說有,但假名的輪回,仍得要承認的。

  在輪回中的業及果報,雖說是假名無實而幻有的,但業果的實自性,仍是不可得的,如以爲業及果報是實有的,同樣不能說明輪回,因爲實有自體的東西,絕對是不可轉動的,怎可在生死舞臺上轉來轉去?不特實有的東西,不可能成立輪回,就是佛弟子中,或說諸行輪回流動,或說有情輪迥流轉,亦爲無自性空者所不承認,因爲諸行或有情,如執有實在自性,不論說它是常,或者說它無常,皆不能成立生死輪回的往來。要知佛法雖主張空,雖說我不可得,但輪回是可建立的,而且唯有空無我,方能真正的建立輪回。因爲一切雖是無自性空,生命內在的實我不可得,但緣起的業力並沒有失去,到了因緣成熟時,就會感所應得果,所以可建立緣起如幻的生死輪回,亦即生死流轉的生命之流,由業推動會滾滾不停的相續下去!

  輪回的事實證明

  生命在生死中輪回,盡管宗教家、哲學家、科學家,甚至其他的各類學者,都言之鑿鑿的說有這事實,不信者總以爲是無稽之談,認爲這現實生命結束,就從這世界舞臺消失,根本沒有什麼新的生命再來,又怎麼可說輪回不息?因而與人談到輪回,一般世俗人們,特別自以爲新時代人物,或是斷滅論的唯物論者,不是不信掉頭而去,就是要你拿出事實。如諸唯物論者,他們大腦小腦裝滿了物質,不論談什麼論題,總是從唯物的立場去看,以致什麼都會否定。如有唯物者說:所謂輪回因果,根本沒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使無知的人民,或被壓迫的大衆,趣于消極的一種麻醉劑。這真是喪心病狂的顛倒錯亂之說!

  至于世人所以不信輪回,最大原因,就是自己對前生的事並不記得,假定這現實生命是由前生來的,我們對前生的事,爲什麼沒有一點印象?或爲什麼完全不能記得?關于這問題,印順大師在佛法概論第七章中說:“由于身心的一度崩潰,根身與情識相離而不再起,一般多不能記憶前生的經曆,弄得生不知所來,死不知所去。所以叁世業感說,每難以爲一般所信受。然而不能記憶,並不即是沒有。如蒙古及中亞細亞民族,他們的古代以及中古時代的政治情況,大多忘卻。然從我國史籍所說,他們確曾有過怎樣的經曆。民族的延續,尚且會因一度沒落而忘記得一幹二淨,何況身心的一度崩潰?何況死時曾陷于悶絕的情態?何況爲另一業系所發展的新生?”雖多數人不記得自己前生的事,但有少數人對自己前生的事,還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對于輪回,應該確信是有,不可少有懷疑!

  有人要講輪回者拿出事實來,其實這在世間有的是,世界各國學者,對此多有所說,問題仍在看你肯不肯信。如最重事實的科學家、舉出輪回的事實很多,難道科學家也會欺騙世人嗎?如我們經常遇到有些從未見過的人,看來心裏老是覺得很相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有生在德國,長于瑞士的有名作家費孝克,是公元一七七一至一八四八年間的人。他說在磁希堡一個所熟悉的家庭中,與該家中做工的一個女裁縫,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是看來好像很相熟,而且還能記出他的一段秘密,人們聽我說他秘密事情,不但用奇異的眼光看我,而且以爲我與他是相識,決不相信我與他沒有一面之緣。這種情形,除了說明他們的過去關系,還有什麼更好的說明?輪回又怎能不信?

  又如有人到從未到過的地方去觀光,忽然感到這地方很熟悉,好像什麼時候曾經來過。出生于公元一八一二至一八七○之間的狄更斯大文學家,曾經說有這樣一個事實:一天太陽快要落山,所騎的馬亦已休息,我一個人獨自出外走走,看看這兒自然風景。當我走到一個狹窄的郊野,突然感到這裏一切的一切,都是非常的熟悉,不論什麼東西映入我的眼簾,都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如不遠的一座小橋,橋上有幾個農家少女,正在憑欄若有所思,而遠處是個小小的山谷。這時暮色逐漸蒼茫,黑暗開始吞食大地。像這樣一個地方,在我來說太熟悉,于是我的血液奔騰,我的情緒更加激動!我的前生倘使曾經被人謀殺,那我相信沒有比這塊土地更爲真實,于是我對此地,無論怎樣不能忘懷!前生假定沒有到過,現在爲什麼感到這樣逼真?當知這都是輪回轉生最好的證明,怎能不信輪回?.

  有的敘述自己前生的事,如數家珍的說得逼真,聽者最初當然不會相信,但是經過實地調查,知道確有這樣的事,並不是虛構惑人的。如美國有位天才文學家,名叫冷熟,是一八七六至一九一六年間的人。他曾這樣向人說:在我的一生中,常常覺得在過別的時代,和在別個地方。從未嗫嚅地說過自己曾經做過國王,但清楚記得確曾是個王子。不特如此,還記得我曾是個奴隸,又曾是個奴隸的兒子,頸上並且戴著鐵枷。我在不斷地成長,與所有人是一樣的。成長的起點,不是從呱呱墮地開始,也不是從母親懷孕開始。生長了幾千幾萬年,在過去數不清的歲月中,就在不斷地滋長、壯大。在已逝去的年光中,我可能曾經是個女人,也曾養育過自己的孩子。不特過去如此,就是未來我還會再次誕生到這人間來,而且不是一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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