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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經》講記(5)

  《吉祥經》講記(5)

  明 海

  (2004年3月3日,正月十叁,5/5)

  各位同修,大家晚上好,阿彌陀佛!

  我們所學的《吉祥經》還有四個偈子,爭取在今天講完。現在我們開始看第八個偈子,“忍耐與順從,得見衆沙門,時時論信仰,是爲最吉祥”。前面講到聽聞的教法對信仰産生信心和興趣了,這個偈子講要深入佛法就要親近善知識,聽聞正法,如律作儀,法隨法行。我們學佛修行的過程可以用四句話來概括即親近善知識,聽聞正法,如理作意,作意就是思維觀察,法隨法行。之後,再把思維觀察到的正法落實到行動和心態上。這個偈子講的就是親近衆沙門,“得見衆沙門”嘛。其實沙門在古代印度不僅指佛教的僧人,而是統稱所有出家修道的人,這是因爲那時有很多宗教流派,也有很多放棄世俗生活而修道的人,這個偈子裏則專指佛教僧人。佛教在《瑜珈四律論》裏把沙門分爲四種:第一種叫勝道沙門,指已經成就無上正等正覺的諸佛善士;第二種叫“說道沙門”,指已經證得或者部分證得聖果,宣講正法的賢聖僧;第叁個叫“獲道沙門”,就是依法修行還在修道過程中的出家人;第四種叫“壞道沙門”,就是自己的生活方式、境界和佛道不相應,損害佛道損害佛法的諸士。在偈子裏所說的當然不是指壞道沙門。我們所講的學佛後的問題是什麼呢?是怎樣親近僧團,找到與自己有緣的有德的師父,然後親近他。這個問題對我們居士們來說很重要。

  偈子裏講我們親近僧團和師父的目的應該是爲了求法學法,因此在心態上就要做到兩點,一是忍耐,二是順從。關于忍耐,我想各位在座的參加柏林寺這次拜忏的居士都有所體會,每間房子裏住了十二個人呀,而且住在一起的有的是城裏來的有的是鄉下來的,有的特別講衛生有的則不太講衛生,有的喜歡早睡有的則很晚還在念佛交流體會,所以你們大家一定要忍耐!我說得對不對啊?(衆答對)從柏林寺來說,我們要反省和不斷想辦法改善居住條件,還有冷的問題——我聽說有的居士已經忍耐不了走了,因爲房間裏太冷了;從你們各位來說呢則要以法爲重。講到冷呀,古代大德爲求法所遭遇的那種冷和身體的苦楚和我們今天暖氣不夠這一點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啊:釋迦牟尼佛六年雪山尋道,每天很冷的又吃得很少;禅宗曆史上,達摩祖師自印度來中國在河南嵩山少林寺尋找傳承衣缽的人,二祖會可向達摩大師求法,爲了表示誠心,立雪——站在冰天雪地裏,雪一直埋到齊腰深,這叫“立雪”;後來還“斷臂”,砍下一只手臂來。這種爲了法所付出的忍耐,旁人如何能比!還有六祖慧能大師,他老家是河北人涿州的,俗家姓盧,現在涿州還有盧氏宗祠,姓盧人的家廟祠堂。據說盧氏宗祠還有族譜,韓國過去有個叫盧泰愚的總統跟慧能大師就是一脈的。現在且說慧能大師本人是出身在廣東的,身材矮小貌不驚人。他從廣東嶺南到湖北黃梅見到五祖以後,一問一答之間就很得五祖的器重。他當時還是個居士沒有出家,但身邊已有很多弟子了,五祖弘忍大師不便當衆表揚他,同時也是爲了磨練一下六祖的毅力就說了,到後面操場舂米去。那時寺院有很多田莊,會收回來許多水稻小麥呀,出家師父自己把這些糧食舂出來,也就是現在說的脫粒。慧能大師聽後什麼都沒說就到後面舂米去了,這一舂就是八個月。因爲舂米是個杠杆原理,一個石頭那麼舂下來,而慧能大師呢則身材矮小體重不夠,于是他就把在自己腰上結上一塊石頭舂米,他也沒有到前面去找弘忍大師問,師父你什麼時候給我剃度啊什麼時候給我傳法呀。比較而言,現在我們剃度太容易了,到寺院來沒幾天功課沒背熟就找師父問什麼時候剃度了。慧能大師卻不是的,五祖讓他舂米,他就在那兒舂也不說別的,一直到有一天因緣成熟。由此來看,古代很多大德親近善知識,爲法付出的代價很值得我們今天的人學習和思考的。這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普遍的規律即我們要親近師父和善知識、聽聞到正法是一定要付出代價和吃苦的,這一點是絕對的。如果沒有付出代價和經過苦難磨練就不可能得到正法,這也是絕對的。爲什麼呢?因爲法是殊勝的,只有經過忍耐經過種種苦患的磨砺之後,法才有可能現前,而這正是法的緣起。法要顯現自有它的緣起,如果我們沒有付出一點力氣,我們的心志沒有吃一點苦就順順當當地得到了正法,會出現什麼情況呢?有可能我們會起增上慢或者驕慢,而當我們的慢心生起的同時,我們已經偏離了正法。所以說只有從苦中得到的東西我們才珍惜,所謂“梅花香自苦寒來”啊,梅花的香是經過了寒冬的考驗才最後綻放出來的,法也是這樣,它們是同一個道理。

  第二點,我們要認識到親近善知識時所經曆的挫折和苦痛是對我們身心的淨化,因爲我們的心就像一個容器裝著很多東西,要麼是過去的業障和染汙的煩惱,要麼是種種的我見我慢我想,是不是有很多這樣的東西呀?包括我自己在內,當初剛學法時都是這樣。所以這些我認爲都是學法的障礙,一定要放下,如果執著不放呢法就不能進入到我們的心田,因爲我們的心已經滿了。古時候,日本有個打仗的將軍去請教一個禅師關于修行的問題,他是一介武夫啊所以去的時候就有些趾高氣揚的,禅師看看他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請坐”然後拿一只杯子給他倒茶。將軍拿著杯子那個禅師給他往杯裏倒水,倒滿了還倒,于是水就溢出來了。將軍就說了,停下來呀師父,現在都滿了還倒什麼啊?師父這時才開口說,你的心現在也是滿的,所以我現在再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的!道理就是這樣啊,我們的心裝了很多的我見,法自然就裝不進去了。但是要放下這些我見使心變得調柔,也需要忍耐和磨砺。

  禅宗曆史上的一個故事特別有代表性,說是在宋朝的時候,臨濟宗有位叫浮山法遠的禅師,他從很遠的的四川跟幾個同修結伴到河南親近葉縣的歸省禅師,這個歸省禅師呢是個特別嚴密的人,也就是說對自己的弟子和寺院的住衆特別的苛刻。過去不像現在有火車和飛機,人們出門很多時候是以步代行餐風露宿的。浮山法遠禅師他們幾個走了幾千裏路到達歸省禅師所在的廣教院時正天寒地凍,就像現在一樣。那歸省禅師聽說外面有人找他,就用盆子裝了冷水把門打開沖著門外恭敬合掌站立的幾位禅合子一下潑出去,冬天很冷呀,水潑在地上就能結冰,潑在那些人頭上呢不是霧水而是一頭冰水呀。結果是歸省禅師這一盆冷水之後啊很多求學來的和尚就走了,不跟他學了。只有浮山法遠禅師還有另外一位堅持不走,歸省禅師就問你們兩個怎麼還在站這兒?他們就笑了說,我們幾千裏路跑來你一盆冷水難道就能把我們趕走嗎?!歸省禅師聽了就很高興說,那就先在這住下吧,他還讓浮山法遠禅師去當典座。各位知道,特別是各位出家師父都知道,叢林裏典座是個苦差,大家一般都不願意做的。我們現在的典座是明清法師,他應該最有體會,典座就是管做飯的,管著廚房的用水啥的,很麻煩很辛苦的。大家知道,寺院的領袖是方丈,而方丈的風格會影響寺院的生活。比如有的方丈比較寬厚用度上大手大腳,那麼寺院的住衆就都跟著沾光,其生活質量和飲食條件相對來說比較好;有的方丈呢則比較枯淡,他的那個寺院吃住上就很苦,炒菜也不怎麼放油。葉縣的歸省禅師就屬于這後一種,枯淡類的。浮山法遠禅師做了典座以後只能按照方丈的這種風格去調理大家的飲食,結果發現大家都不勝其苦,經常吃不著油也沒有什麼菜。庫房裏倒是有一些好東西,但方丈不讓拿出來供養大家。這個浮山法遠禅師很有慈悲心啊,于是有一天趁方丈出門去田莊巡查了,那時的寺院下面有很多田莊嘛,就把庫房裏的好東西諸如香油芝麻紅棗桂元這些我們在臘八吃的東西都找出來熬了鍋五味粥,供養大家——那粥煮得很稠,平時大概是都能照見人影可以對著粥梳頭的。這粥熬好了要吃的時候老和尚回來了,他是大禅師,當然跟一般人不一樣的。他不作聲也不說話,假裝不知道,就跟大家一起吃。吃完後把碗一收,老和尚突然怒目圓睜“典座過來!”他問今天的粥是你做的吧?典座回答我看大家生活太辛苦了!老和尚說你私自盜用常住的東西犯了盜戒,要還!浮山法遠禅師沒分辯什麼,就把自己攢的錢還有一些衣服典當後來還請大家吃粥的飯錢,這還不算完,還被打了叁十棒責以出院趕出去了。寺院有很多人對這個典座都有好感啊,他們便都向老和尚來求情說,你打完他就行了吧,留下他還可以繼續親近你聽法呀。老和尚很堅決說,不行!一定得趕出去。浮山法遠禅師無奈,只好出去了。出去以後他不願離開這個地方,他想繼續親近老和尚,聽他上堂講法啊,于是就天天跑來向寺院裏的和尚打聽老和尚今天講什麼了?爲了學法,浮山法遠禅師不肯離開寺院而是在附近流浪,晚上呢就到寺院外邊店鋪的檐下過夜。有一天老和尚出門恰巧看見他在店鋪的檐下站著,因爲店鋪是寺院的房産呀,老和尚就問你在這兒幹什麼?他回答不出,老和尚就說這是常住的東西,你在這兒住要交房錢的!這浮山法遠禅師聽後又是什麼都沒分辯,托缽到街上化緣去了,然後把化來的錢交房錢。歸省禅師知道後很高興,他跟大家講那個浮山法遠還是個法器,叫他來吧!後來就把法傳給他了。你們看古代的人爲了親近善知識付出了多大的忍耐啊。

  提到現在佛法不興旺,我看就是因爲我們對法沒有恭敬心,我們爲了佛法付出的代價太小了!現在無論是在家的還是出家的同修,都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出家的同修剃度受戒後就按自己的想法參學去了,去哪住禅堂了到哪走來走去耽誤了;在家的同修呢,你們親近師父時有沒有忍耐和順從?我們老和尚經常講你們每人都習慣拿著一把尺子一杆秤,到一個寺院就用這把尺子和秤量一量稱一稱,心裏于是就有了分別了,這樣與法是不相應的。當然了,用秤稱(音yao)和尚古來就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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