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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斷金剛般若波羅密多經釋▪P9

  ..續本文上一頁持法也是苦行,也應當招苦果啊!佛知道他有了這種疑,所以又對善現說:如來說的忍辱波羅密多,即非波羅密多;這才是如來所說的忍辱波羅密多。因爲佛說的忍辱波羅密,不是忍受種種苦痛叫波羅密多,是了達無所忍的侮辱相、無能忍的我相,人我一切都無相可得,所以如來說名爲忍辱波羅密多。以下,就釋迦牟尼佛因中的事實來說:羯利王是一個王的名字,就是苦楚王。因爲這王常常以種種苦楚損害人民,大家都恨他,所以叫他苦楚王。佛告訴善現說:爲什麼如來說忍辱波羅密多,即非忍辱波羅密多;是故如來說名忍辱波羅密多呢?善現!如我從前在過去世的時侯,在山中作一靜坐者,羯利王帶了許多的婇女也到這山中去打獵。這王忽然睡著了,婇女們見王睡著,就都到靜坐者面前去,請他爲她們說法。羯利王醒了,一看婇女們都沒有了,于是趕急追到靜坐者那裏去,看見婇女們都在那裏。他就拿起刀來斫靜坐者的支節筋肉。我在那時,都無我想、或有情想、或命者想、或士夫想、或補特伽羅想、或意生想、或摩納婆想、或受者想。我在那時什麼想都沒有,雖無有想卻又不是無想定,也不同于土木的無想。

  因爲在那時,心中有正覺、正念、正見現前。知道沒有我想,不計我是能忍受苦的;沒有有情想,乃至受者想,不計他是能斷的;有支節筋肉是他所斷的。因能明這種般若法,了達刀與自身都如虛空似的,用刀斷支節筋肉,就如以空觸空似的,又有什麼苦呢?所以那時沒有嗔恚心。在那時,要是有我想,就在那時應當有嗔恚心;要是有有情想、命者想、士夫想、補特伽羅想、意生想、摩納婆想、作者想、受者想,那時就應當有嗔恚心了。我又記憶在過去五百生中,曾自號爲忍辱仙人——離俗入山修行,所以名仙人——在那時,都沒有我想,沒有有情想、無命者想、無士夫想、無補特伽羅想、無意生想、無摩納婆想、無作者想、無受者想,我在那時都沒有想,也不是無想。所以善現,菩薩摩诃薩要遠離一切想,才應當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因爲離一切想,無一切法,就是無相真實想,就是般若波羅密多。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就是將本來光明具足功德的真心顯發出來。六祖就是在這裏悟道,所以他說:“自性本不生滅、自性本不動搖、自性本來清淨、自性本來具足”。因爲他明了空,就空去了遍計所執、顯了圓成實;所以說遠離一切想,應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菩薩要不住于色應生其心,不住非色應生其心,不住聲、香、味、觸法應生其心,不住非聲、香、味、觸、法應生其心;乃至涅槃、非涅槃,菩提、非菩提,都沒有所住應生其心。凡取于相而有所住的,就是不住于大乘般若波羅密多中。所以如來說:“諸菩薩應無所住而行布施:不應住色、聲、香、味、觸、法、而行布施”。像這樣的修行,那就不是苦行;所行的不是苦行,所以所成的果也不是苦果。

  如古時有一位慧可禅師,以須還人夙債,自去被人殺死。但永嘉禅師的證道歌說:“了則業障本來空,不了還須償宿債”。後來有人問虎岑禅師說:慧可受了達摩的心印,難道他還不明了嗎?爲什麼還要償夙債呢?虎岑禅師說:你不明本來空的理。這人又問:雲何是本來空呢?禅師答:“還業債是”。這都是因爲不了達本來空、沒有真空般若現前,所以還業債就著在還業債的事;若能了達本來空的理則真空般若現前,就是還業債而即非還業債了,如以虛空觸虛空似的。所以佛法中要明般若正法,明了般若正法就有般若正解,有般若正解就有般若正見,有了般若正見,那麼無論修什麼行,都成大解脫行、大安樂行,能得到大安樂果。

  佛又告善現說:菩薩中的大菩薩,爲一切有情作義利,應當像這樣棄舍布施相。要是說我是能施的人,他是受施的人,還有所施的物,這就不能爲有情作義利了。這因爲若自若他的有情想,沒有有情想可得,所以就是非有情想;一切有情,都是由五陰諸法和合假相所立的名,依此假名觀察,只見有五蘊諸法;要是再深細的觀察,五蘊諸法也是因緣所生,空無自性。所以心經上說“照見五蘊皆空”,由此,如來就說爲非有情。由這五蘊空所顯的真實法性,就是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要是明了這種理而修行,都是稱法性理修行。所以這正是大解脫行、大安樂行,當來正能證得大解脫,得大安樂果;還怎能名苦行苦果呢。

  庚二 離想不成勝果疑

  “善現!如來是實語者、谛語者、如語者、不異語者。複次、善現!如來現前等所證法,或所說法、或所思法,即于其中非谛非妄。” 

  上文所說的諸有情想,即是非想,離于一切的想。所以雖說種種法而無所說,雖聞種種法而無所聞,了解也無所了解,修行也無所修行。要是這樣,佛現在所說的一切法,豈不是都成了空無利益的嗎?佛知道善現有這樣的疑,就先以佛的勝解來作保證,顯佛所說的都是真實義而有所利益的。因爲如來是證得一切智的,所有一切無不圓滿,對于世間並無所希求,無須乎用虛诳語來欺騙世人;如來但如諸法真實的理而說法,爲義利世人而說法,絲毫沒有所求而說法的。所以說:如來是實語者,谛語者,如語者,不異語者。什麼叫作實語、谛語呢?大凡佛所說法,都是不離世俗谛、勝義谛的。實語、就是依世俗谛,世間所見聞覺知的,就說是見聞覺知的,是如此就說是如此,是如彼就說是如彼,于一切事理都確實而說。谛語、也是依世俗谛而說的,于善法應修、于惡法應斷、于清淨果應證,所謂應修的修、應斷的斷、應證的證,從何因得何果,所說都是誠谛不妄的。什麼叫作如語、不異語呢?這是從勝義谛而說的。如語、是說一切法如實的真實性,此真實性、是一切言說思量分別所不能到的,其所以有文字的、但爲顯真實法性而說,即文字語言而無文字語言可得。不異語、就是能隨順不乖異于真如的言語,因爲依名字言說,才能知道如何能隨順真如,如何能證得真如。如來依這四種語,爲利益有情而說法,毫無可疑,是確實可信的。以下,舉佛所證、所說、所思的法來說明。佛告善現:如來現前等所證法,等所說法,等所思法——這叁種都是非谛非妄的。等,是平等普遍。佛所成的智、是正遍知,于一切事理性相,平等普遍無不證知。依這正遍知、現量親證的法,隨衆生的緣就有所說法,以比量所知而有所思法。所謂佛法,就可以用這叁句來說明。如來現前所證、所說、所思的法,都是超過名相分別不可思議的。不可于佛所說語言文字的法中,執取是谛實的;然而也不可執爲虛妄。因爲佛所說法,是爲顯無相真實義。雖不可執所說的法,就是真實義谛;然而依佛所說法,就能離一切虛妄分別、能親證真實法性,也不可執以爲妄,所以是“非谛非妄”的。比如以指指月,不可執指是月,但是依指的方向就可見月。所以,正是說離一切相想,才能成離相想的果,並不是說離一切相想,就空無利益了。

  庚叁 真如或證不證疑

  “善現!譬如士夫,入于闇室,都無所見。當知菩薩若墮于事,謂墮于事而行布施,亦複如是。善現!譬如明眼士夫,過夜曉已日光出時,見種種色。當知菩薩不墮于事,謂不墮事而行布施,亦複如是。” 

  既一切法都是真實,那麼若內、若外、若心、若境,乃至若衆生、若佛,都是無相無分別真如性;既都是真如性,那就平等一律了,爲什麼又有佛、菩薩、二乘、六凡:有究竟證的、有分證的、有全不證的種種差別不同呢?佛知道善現心中有這樣的疑,就對善現說:譬如有人,入于黑闇的室中,就完全見不著什麼。應當知道菩薩要是墮于事而行布施,也是同例。事、就是具體的事實,就是事事物物。當知這一一的事物,都是無量無數因緣關系在結合的交點上而現有這種假相,這個假相、世人就認爲是具體的事實。實則他所認的事實,正是他所見的假相;而他不見的無量無數因緣,才是真相。而這無量無數的因緣,本盡虛空遍法界的,沒有一定的空間和時間的分位。要是菩薩不明這法界緣起,空無定相的真理,將取境的心全墮于假相的事中、執有相可取可得。如墮于事而行布施,見有能施的人、受施的人、所施的物,有了這種見,就將菩薩的般若智慧光明完全埋沒在無明黑闇中,不見真如性,也就如入闇室中都無所見一樣的。但是士夫不見有真如,並不是真如有所阙少,只是爲無明所覆。無明有二種:一、真實義無明,就是不明法界緣起一相無相的真實義,于自他一一物都執爲是具體的。二、異熟果無明,就是不明隨業所現的異熟果。既于理迷真實義,又于事迷異熟果,所以不見諸法真實性相。諸法性相常住如此,所謂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有佛證明也這樣,沒有佛證明也這樣。就好像有人入闇室中就都無所見,要是有了光明就能見室中的種種色了。雖有明闇的不同,但于黑闇中不見的與光明中所見的都是一樣,並不是闇中原沒有這種種色,在光明中才生有這種種色的。所以佛告善現說:譬如明眼人,經過黑夜而到早晨日光出現的時侯,見種種色。所見的這種種色,不是從無而生出來的,只是由光明而顯現出來的。應當知道菩薩不墮在具體事中而行布施,也好像明眼的人,見種種色一樣的。這一段是顯“明心見性”的理。“性”、是一切諸法真實性相,本來如此,絲毫不參加虛妄的,佛與衆生是無二無別的;雖然無二無別,但在衆生位,必須聞法、依法修行,才能成佛。成佛的第一步就是見性,而見性的功用就是明心。要知道,這並不是說心是一個物件,另用一明來明它。所謂明心,就是將一向虛妄分別顛倒的無明心,轉變成圓明的心,所謂轉識成智;如將原來的闇室,轉成明室似的。所以,並不是將眼前一切離去,別求見性;當知現前一切,當下就是真如性。要離卻以見性,就成損減的妄執;這個心還是無明心,不能證見真如的性。所以要將這無明心轉成般若的光明心,明了無修無證的真性,這才是真實修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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