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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概要·第七章 淨土法門在中國的流傳▪P5

  ..續本文上一頁終懈、無有恒心,故古今行人,每將念佛一事,定爲按日功課,只要日日實行,便是道心不退。佛號多寡,規定時可以不拘,古人有每日定念十萬、七萬,五萬佛號,皆爲常有之舉,可見其精進。總之,此事當斟酌環境,及自身力量,定爲功課,既定之後,無論如何忙法,也要把它念完,否則次日即當照補,養成習慣。若起初藉一股勇氣,定得太多。以致後來做不到,則不好,若定得太少,則近于懈怠,亦不好,所以在決定之時,是要細加斟酌的。

  四威儀中皆念:行者淨種純熟,則念佛自會精進,由于勇往直前的結果,便不以定課爲滿足,在定課之外,不論日裏夜裏,除睡眠外,幾乎無時無刻不念,這便是行住坐臥,四威儀中皆念,久之成爲習慣,則一句彌陀,永不離口矣!這在古人往生傳中,就比比皆是,有的業打鐵,便一面打,一面念;有的業磨豆腐,便一面磨,一面念,最後都是聲音一停,便已立化。這大都可作爲吾人之借鏡,果能做到這種程度,則定課和不定課,便不成問題了。

  念不念皆念:上述四威儀中皆念,是指口念,此處念不念皆念的最後一念字,是指心念,照題目即是說:不論口念;或口不念,而心中皆是在念佛。這樣說起來,口念時心中固然是在念佛,即使口不念時,心中也是在念佛,這就是持名之外,又加上憶想,當憶想時,也正在持名,所以與單是口念時才想佛者,又有不同。行者果能做到,不論何時何地,也不論口念口不念,意中都是在思佛,如此則淨念堅固,心如銅牆鐵壁,風吹不入,腳踢不破,沒有一絲世念雜念,能夠闖得進去,此時念佛叁昧,不成自成,往生彼國,便如操左券了。古人說:念而不念,不念而念,即是這種境界,若不是念佛有年,功行純熟,則絕對做不到,所以不是初學者所能行。

  第四節 淨土法門的幾個重要理論問題的

  探索

  (一)一句彌陀統攝一切法門

  念佛未得定前,與禅迥異,因禅心非欣厭取舍,而念佛則欣取樂邦,厭舍穢土;禅心不能著境,一有所著,便失本來,而念佛則心境對待,能所宛然;禅心應遠離法執,而念佛則要利用法執;禅心即是法性身,非生死義,而念佛則應作死此生彼想,凡此種種,悉是禅淨互異處。但是若到已得定時,則不同了,念佛叁昧的境界,是虛空粉碎,大地平沈,當前一念心性,與十方諸佛,法身融合,如百千燈,光照一室,其光遍滿,無壞無雜,這時便離開六識分別,與禅門的真如叁昧,無二無別,而變爲禅淨不分了,這樣看起來,若說淨即是禅,有何不可?現在再來說律,戒律的作用,能防範身口意叁業,使之生善去惡,但是修淨土法時,身禮佛,口念佛,意思佛,這樣叁業既已集中,六根自然都攝,若說生善,是集生善之大成,若說去惡,試問叁業已集中在佛,此外還有什麼閑家具,可以把來造惡?這樣看起來,說淨即是律,有何不可?至于教呢,一句南無阿彌陀佛,若論文字,只有六字,若論作用,可以說叁藏十二部教理,都在裏許;也可以說,釋迦四十九年所說之法,也一字不遺的都在裏許,這樣還有什麼教義,能在這六字之外,並且研教之目的,在于生信解,啓行證,而念佛的作用,正所以息妄心,得正念,實已超過信解,而直達行證的階段。所以學者若能念佛,則無需研教,而一切教義,已是具足,這樣看起來,若說淨即是教,有何不可?至于密呢?注重叁密加持,強調即身成佛,獲得六種無畏,是密宗的特色。但淨土法門的叁業集中,實際上和身口意叁密加持,無甚分別;而念佛的作用,能使我心佛心,融合爲一,而當叁昧現前時,但覺性光交錯,凝成一片,實不能分別,何者爲佛,何者爲我,故當念阿彌陀佛時,念者自身,即是一尊阿彌陀佛,這樣就說即身成佛,有何不可?即使未得叁昧,而當念佛時,爲了感應道交,佛光攝受故。行者當前,即爲佛神通力用所加被,如是當何所畏?這樣看起來,若說淨即是密,有何不可?綜觀以上諸義,就可以恍然悟道。爲什麼古今的許多名師大德、高人達士之修學佛法者,都提倡修淨土?近人範古農居士主張:“學在唯識,行在淨土。”可知愈深入經藏,就愈贊歎淨土,只有不信者,這才輕視淨土念佛法門。

  (二)自力與他力的結合

  修行別的法門,光憑自己的力量,經過長久時間,加上環境惡劣,很容易退墮到這個娑婆世界。再要努力修行,修得信心具足,善根成熟的時候,才能不退。可是念佛法門,憑藉自己修行力量之外,更仗佛力的加被和護持,佛的光明時時照耀著我們,很容易得到不退。只要一生極樂世界,當下就圓證叁不退,同時那裏都是助道因緣,而永遠沒有退墮和障礙修行的因緣。在這種超勝美好的環境裏,就自然而然地一步一步地前進,很快就會成佛得道。總之,只要一心專持南無阿彌陀佛六字洪名,念念相續、沒有間斷。就是我們在行住坐臥四威儀之中,也不離這一聲佛號,提起能念的心光、照著所念的佛號,要心佛相應,心佛不離。一定要念到心中唯有佛、佛外更無心。只要誠心誠意地念,絕對可以成就事一心不亂。正如圓瑛法師說的“欣修淨業念彌陀,蓮芯標名在刹那,慧照分明心即佛,功成彈指出娑婆。”

  念佛念到這種境地,能夠不住著于有念念佛,更進一步要做到終日念佛,終日無念,了知能念之心,自體本來是空,所念之佛,也是不可得,念到境寂心也空,也不住著于有念。從這裏又進一步念到無念而念,念而無念,了知能念之心,靈靈不昧,所念之佛,曆曆分明,真是無念而念。能念之心,心即是佛,也不存在心相。所念之佛,佛即是心,也不存在佛相,所謂能所雙亡。心佛一體,即是由持名念佛而深達實相念佛,得到理一心不亂。

  (叁)上根人與淨土法門

  發心信佛修行的人,要注意不要自以爲是非常聰明、有智慧、大根器了不起的人。把念佛淨土法門看作是愚夫、愚婦所修的法門,認爲自己不必要去修念佛法門、修禅定或其他法門。禅宗,當然是最上一乘,但是它只能適合上根利智的機。而中、下根的人,修起來就感到十分爲難了。我們應該要很好回想一下,自己是不是上根利智的人。參禅看話頭的功夫,一定要突破叁關,古人說“初關容易重關難,末後牢關難上難。”這完全都是全仗自力來勤修苦練、一心參究。如果叁關沒有破盡,絕對是不能了脫生死。如果隔世再來投胎做人,只怕不能繼續參禅,那麼豈不是前功盡棄,若到來世,因爲你今生修行種下了福因,如果生到富貴之家,就會被美好的環境所迷惑,很容易造更多更大的惡業,縱使說不會做出大的惡業,但也未必會發心出家。現在我講一個禅宗祖師的曆史故事,就可以說明這個問題。宋朝有位名叫青草堂禅師,他是宗門有名的耆宿。有一天,他看到一位當朝宰相告老返鄉,一路上迎送的人群,非常熱鬧,正在這個時候,他心裏起了羨慕之心。由于他道高德重是個不平常的人,起了一念心,感應便很大。所以古人說:“甯動千江水,莫動道人心。”到了來世,這位禅師就托生在姓曾的家裏做兒子,當然家境富裕、詩書盈室、赴京投考、少年登科。後來官運亨通,步步高升,做了宰相,名曾魯公,一生榮華富貴、官高爵顯。這個故事說明了青草堂禅師,是以一生修行禅定功夫,只換來一個宰相的地位,實在太不值得了,人的一言一行,都有因果,值得我們叁思,所以古人說:“便就今朝成佛去,樂邦化生已嫌遲,那堪更待之乎者。管取輪回莫了期。”

  (四)死心念佛

  修行人要求一生事辦,疾出生死,只有念佛法門。因爲念佛一方面是仗自己的信力、願力、淨行之力。另一方面更加有阿彌陀佛的慈悲願力,有了自他二種力量,縱使自力不夠,還有佛力可以依靠,所以說修行以念佛爲穩當。古代淨土宗大德、永明延壽大師說:“無禅有淨土,萬修萬人去,但得見彌陀,何愁不開悟。”這是十分重要的開示。念佛法門,沒有什麼奇妙方法,只要我們能夠死心念去,一定是會成功的。什麼叫做死心,就是把世界上一切妄想雜念之心,都死得幹幹淨淨,一心一念執持阿彌陀佛名號,心不離佛,佛不離心。就如雞抱卵一樣,一心一意把卵孵成小雞,自己的飲食都不放在心上,把母雞從窩中拿了出來,他立刻又走進去抱卵,時刻都不肯放松。我們念佛也要這樣才對。保證念得一心不亂,決定成就念佛叁昧。

  再講一個梁武帝與志公禅師的故事。梁武帝是非常崇敬志公禅師的。有一次梁武帝興致勃勃地要請志公禅師去看戲,他和志公坐在一起看戲,演戲的人聽到皇帝請國師看戲,自然格外賣力,把戲做得特別精采。到戲做好了,梁武帝看得非常高興,就問志公禅師:“今天戲做得好看麼?”禅師說:“我不知道。”又問:“今天唱得好聽麼?”禅師又說:“我不知道。”粱武帝聽到禅師回答了二個不知道,心裏十分納悶,爲什麼禅師和我坐在一起,明明是在看戲聽戲,沒有睡覺,也沒有做別的事,卻說不知道呢?志公禅師對梁武帝說:“陛下,我們出家人,生死事大,一天到晚用功辦道都來不及,那裏有功夫來看戲!陛下明天不妨再要這一班戲子來做戲,同時請陛下下令刑部尚書,選擇一個已判死罪就要殺頭的罪犯,命他雙手捧一面盆水,跪在戲臺前看戲。再對罪犯說,等戲做好了,這盆水一點都不灑出來,立刻賜你無罪;如果戲還沒有做好,盆中水灑了出來,戲做完後,立刻綁去斬首。”梁武帝當時也不知志公禅師是何用意,只得照辦。次日,梁武帝和志公禅師依舊一起看戲,這個罪犯捧著盆水跪在臺前看戲,等到戲做完了的時候,這個罪犯盆中的水一點都未灑出來。志公就請梁武帝去問罪犯:“今天的戲做到好看麼”?罪犯回答說:“不知道”。又問“今天的戲唱得好聽麼?”回答說:“不知道。”梁武帝說:“你跪在戲臺前看戲、聽戲、爲什麼會不知道?”罪犯說:“陛下,我心裏顧著這盆水都來不及,那裏有心來看戲聽戲。”罪犯這幾句答得和志公禅師一模一樣。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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