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隨丈夫從福建渡海來臺謀生,不到幾年丈夫就病亡了,一個寡婦拖兒帶女,可以想像生活有多艱難,叔叔勸她改嫁,她就和一個叫黃石良的臺灣本省人同居。日據時代的臺灣,法律規定本省人不能與外省人結婚,在戶口上只是姘居。爲了戶口,黃石良煩惱了好幾年,很多人笑話他,有人說:“你替人家養了好幾年兒女,結果還不是正式家長,名義上只是姘居,你爲什麼不另娶一個本省的呢?”還有人說:“叫你另娶,你還不願意,這個女人又不能作正式夫妻,怎麼辦?”他說:“我把她殺了,我也不讓給別人。”這事有人暗中告訴陳美月,她心裏就有數。
八月十五這一天,黃石良回家,陳美月見他臉色不對,夜晚就對他說:“我們夫妻同住幾年,感情很好,戶口的問題,那是法律規定如此,我也沒辦法。你不能遷怒于我!聽別人傳“你要殺我”,有沒有這事?”他說:“沒這種話,這是別人開玩笑,我們好好的夫妻,爲什麼要殺你?不要聽別人的。”這樣陳美月就沒放在心上。
可是過了十天,二十五日這天半夜,一家人睡得正香,不知何時黃石良起床,拿了一把日本刺刀,瘋狂撲向陳美月,朝腹部連刺叁刀,腸子橫流,其中有一條斷了,大便從腸子裏流出,雙臂與二肩共有十余處刀傷。當時黃石良說:“斬草要除根,全家一個也不留。”他又去殺十四歲的女兒。小女孩受重傷後,想跳樓逃走,卻不幸摔死,只有兒子被人營救出來。黃石良見有人來,自己也想自殺,但傷勢不重,被人奪下了刀。淩晨四點多警察趕到,派人將女人送到醫院急救,但傷勢太重,腸子被砍斷,大便從腸中流出,有的傷口已經腐爛,醫生見此情形,覺得無法救活,活不了幾小時,就草草了事,縫合了傷口,又將她擡入太平間等死。
凶手自殺兩刀,也住在隔壁醫傷。有人問他:“你爲什麼要殺你太太?”他說:“這是個壞女人,我一定要殺死她,不知道她能不能醫好?”旁邊人說:“不會好的,院長說夜裏十一點鍾,一定會死。”陳美月在隔壁句句聽見,心裏很難過,想抓破縫的線,求早一點死。卻沒有力氣,動彈不得。
陳美月知道死期很快就要到,自歎命苦,欲哭無淚。時間悄悄地流逝,陳美月是佛教徒,忽然想起觀音菩薩聖號,開始念白衣大士神咒,她想:“我死也罷,只是恐怕今後無人信佛、皈依佛教,甚至譏笑信佛、皈依無用”,因此她合上雙眼,默念“南無大悲救苦觀世音菩薩”,大約念了二十余聲,她感覺屋裏有些異樣,睜眼一看,暗暗的太平間中充滿了光明,觀世音菩薩現身在眼前,菩薩後面站了無數人,都在爲她合掌念佛。菩薩手裏拿著似乎是一個香蕉葉,送給她,她想:“爲何送我蕉葉呢?”菩薩說:“這是芭蕉葉,不是香蕉葉,世間所無的寶物,不同于世間的一般芭蕉葉。”在菩薩的加持之下,她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隨口說:“啊!世上無有,這樣很好。”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一覺到天亮,任何痛苦都沒有,只是覺得沒有精神。
凶手最初聽護土說晚上必死無疑,所以他很安心,一心只盼望女人自己死掉。過了兩天,他又問護土:“那天夜裏十一點鍾,那個女人死了沒有?”護土說:“奇怪得很,不但沒有死,傷反而好了!現在仍在養傷,一點痛苦沒有。”黃石良咬牙發狠說:“這次殺她不死,我再殺她,要用刀砍斷她的頭,看她還會好起來嗎?”醫院怕他再行凶殺人,給他換了房間,可他毫不改悔,醫院又用手铐腳鐐把他铐起來。黃石良探知到女人住在樓上後,又發狂說:“我要用手铐把她肚子的傷口打破,再把腸子拉出來,看她死不死?”有一天他真的上了樓,幸虧被人發現得早,把他打下樓去,關起來。等他的傷醫好以後,法院判了他十五年徒刑。
經過這次打擊,陳美月常在觀音菩薩前痛哭,她想自己平生沒做過壞事,爲什麼要慘遭這樣的痛苦?丈夫早亡,嫁了這個男人,爲什麼如此狠心殺她?十四歲的女兒也遭慘死,一家人死的死,傷的傷,她感到自己的命運很悲慘,就求菩薩指示。
一日念佛時,陳美月忽然昏厥,進入一個境界中,見到自己變成公子模樣,手中拿了一枝弓箭,旁邊有位隨從,看似主仆二人。當時看見一只猩猩,公子瞄准後就是一箭,猩猩中箭倒地後,隨從上前將猩猩拖回去殺死。不久以後,又見一只猩猩前來報仇,公子便逃跑,猩猩隨後緊追,等他跳入水中,猩猩抱住他的頭,想把他掐死,他趕緊念“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這時菩薩出現,呵責畜生:“你還要害人。”菩薩將猩猩帶走,又說:“關它八年,如能改過就放他出來。”菩薩走後,陳美月忽然驚醒,感覺似夢非夢,心裏也知道這是菩薩在爲她指點前世因緣。
她感覺自己前世是這位公子,女兒是那仆人,猩猩就是現在殺她的男人,當時主仆兩人合力殺死猩猩,所以今生遭黃石良殺害。境界中猩猩報仇,想在水中掐死她,正是黃石良在醫院總想殺死她。最奇怪的是,黃石良被判刑十五年,結果只坐了八年牢,遇著大赦把他放出,正合觀音菩薩“關他八年,改過放出”的預言,所以前因後果絲毫不爽。
這件凶殺案單看現世一個片斷,我們很難理解,只是沒有夫妻的名分,何以如此喪心病狂,非要置妻子于死地?好像是無因無緣發生了這一切。但是一說出前世的因,就能決定:確實是以前世業力成熟釀成這樣一個悲劇。
業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前世作猩猩被公子和仆人殺害,那時就已播下了仇恨的種子,經過轉世不斷發展,因緣一聚合,一觸即發,黃石良被嗔業牽引毫無自主地一殺到底,如果問他本人,他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其實這一切都是受宿業的支配。陳美月也不是無故被人殘害,她的受害實際是還殺債,輪回當中就是這樣冤冤相報,沒有了期,幸虧她是佛教徒,懂得逆來順受、祈禱叁寶,才能轉危爲安。
《本生論》說:“由修善不善諸業,諸人即成慣習性,如是雖不特策勵,他世現行猶如夢。”應知業是增長廣大的,就像一顆火星,如果沒有及時熄滅,火就會越燒越旺。前世猩猩種下嗔恚種子之後,在沒有違品的情況下不斷增長,這一世因緣未成熟前,還是好好的一對夫妻,可是一旦業力成熟,根本無法自主地瘋狂殺戮。近代淨土宗大德夏蓮居居士曾這樣說:“每個人都有一本賬,誰也替不了,翻出下一頁是什麼,誰也不知道。要謹防業力發動。”所以應勵力忏悔,業上要謹慎。
臺灣《人乘佛刊》中登載這樣一件事:
繁華的臺北,過去曾經有一間有名的烤鴨店,店號“上品號”,生意興隆,門庭若市,店面采用的是最新裝潢設備,門面寬敞,美觀的玻璃廚窗中,陳列一排排、一堆堆色澤烤成焦黃的烤鴨。烤鴨店裏雇了好幾位年輕店員,穿著白色製服,戴著西洋式廚師的帽子,手上戴著塑膠手套,從早到晚忙得團團轉。烤鴨店的蔡老板,長得渾身上下圓嘟嘟,穿著西裝,手指戴著兩枚約半寸的四方金戒指,他見生意這樣興隆,一個人坐在收銀機後面笑得合不攏嘴。店面的後面是機器房, 、操作間、宰殺室,不停地配合工作,一到烤鴨店,就能聞到一股隨風飄來的血腥味,又有時時從門縫裏飄出的燒臘味,令人垂涎叁尺。“上品號”的生意,越做越大,賺的錢越來越多,二叁年下來,在各地開了好幾處分店,所以蔡老板是春風得意。發了財,少不了交際應酬,他是酒家和舞廳的常客,這是他感到揮霍得最惬意的時期。可是他的後果如何呢?
臨近農曆新年,臺北到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家家戶戶都忙著買年貨,自然“上品號”的生意也達到高峰,蔡老板索性把自動門打開,許多顧客在店裏等新烤鴨出爐,即使在門外等候叁五個小時也沒關系。老店員加班還不夠,又雇了幾位臨時店員,大家還是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這一天仍如往常一樣,店裏鬧哄哄的,忽然響起一陣如雷般的鴨叫聲,所有的人一下子楞住了,尋聲看去,只見蔡老板四肢張開,像只鴨子的形狀,爬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呱呱”叫喚。正在買烤鴨的客人,有的手上提著烤鴨,有的正掏錢付款,見這突如其來的場面,都圍攏過來,議論紛紛。其中有個胖女人,大叫一聲說:“哎喲!人變鴨子, 啦!多可怕!以後我再不敢吃肉了。”大家才驚醒過來,都往門外跑。這時蔡太太連忙招呼人將蔡老板擡到床上,請來醫生診斷,可是再高明的醫生也無法讓他停止鴨叫。可憐的大胖子,叫了叁日叁夜,直叫到聲嘶力竭,才睜著眼睛、七孔流血、在痛苦掙紮當中斷氣。因爲是大老板,錢多得沒處用,花了幾百萬來鋪張喪事的場面。從此以後,“上品號”的大字招牌銷聲匿迹,各處的分店也關門大吉,蔡家的人不知搬到何處。
一般人會覺得蔡老板事業很成功,因爲他開的烤鴨店在繁華的臺北很有規模,裝修豪華、門面排場、生意興隆,而且伴隨他的事業一天天發展,各地擁有了多家分店。以世俗的眼光看來,蔡老板的前景似乎越來越光明。沒有業果正見,看到的只是這些外在的表相,而且會羨慕不已。
其實從業果的角度思惟,在假相的背後只有黑黑的業,沒有半點成功之處。從開烤鴨店這一天開始,蔡老板就成了殺生主謀,伴隨烤鴨店的生意日益興隆,分店日漸增多,他背負的殺生業債也愈加沈重,災星一天天逼近。可憐他在春風得意之時不知道罪業之毒正在相續中凝結、增長,終于在生意最興隆的春節前夕,一個圓嘟嘟的人完全變成鴨子的形相,以幾年殺生邪命換來的只有後世無量的痛苦。人沒有業果正見,就會這樣以邪惡爲崇高,以災禍爲幸福,結果只有隨惡業而墮落。
生命無大小貴賤之分,一律平等,如果認爲傷害諸如蝼蟻蚊蟲等微小生物,算不上塗炭生靈,實際也是一種有業無果的斷見,我們從《感應篇注證》中引一則公案來證明:
古代有一個叫桓謙的人。一天坐在屋裏,忽然看見幾千個一寸長的小人,都是披甲持矛,駕車乘馬,從一個洞口出來,金光閃閃,像太陽一樣耀眼。小人陸續走進房間,他們以幾百人爲一群,由將領指揮互相厮殺。小人和馬的動作異常敏捷,…
《《正法妙音》第叁冊 因果的奧秘》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