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榜上寫著:“作惡之報”首列馮名,下面注有“甯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負我,子孫絕滅。”一會兒,冥官升座,馮辯白說:“我和鄧善心以相同的職業謀生,彼此都是口頭說說,何以報應如此懸殊?”冥官說:“他不存事上行不去的心,這正符合“是佛則進”,不行心上過不去的事,正符合“非佛則退”,怎不獲得子孫昌盛呢?你聽叁國演義,就想學曹操,與道理完全相反,便是大自私的惡人,怎不遭受惡報呢?”大聲怒斥,立刻命小鬼將他帶回。後來,鄧善心的子孫果然飛黃騰達,馮姓則終身貧困而且沒有後嗣。
◎“濟人之急”楚州有位姓王的人,以賣花爲業,正逢年底,婦女們需要買花過年,王賣的花,花朵鮮豔,大家都加價爭購,獲利良多。王在沒回家前,先到古廟中,坐在殿前臺基上,用小秤稱銀,約有加倍利潤。忽然聽到殿中西邊角落,有喘息聲音,江大驚往視,見一破衣男子,正准備懸梁自殺,王馬上跑過去,喊住他,不要做傻事,然後再問他原因,那位男子說:“小人不幸家業凋零,沒本錢作生意,一貧如洗,將近除夕,家裏無米,無柴,妻子又臨産,我出外想借叁、五十錢,以應所需,竟然無人答應,想想男子在世,妻子待産,分文無法弄到,有何臉面回家,不如一死算了!”王說:“你若死了,你妻在産中,無人救援?必然同腹中小孩一齊死亡,豈不是葬送叁條生命,我今天賣花得銀一兩六錢,除了資本八錢,還賺八錢,我和你平分好了。”就將銀子慷慨地送給他,也不問他的姓名,這個人感激萬分叩謝離去。
王再到街上賣剩下的花,直到天黑才回家,妻站在門口等候,問道:“你爲何回來這麼晚?我心裏很著急。”王把贈銀救急的事情告訴了她,妻也賢淑,毫無怨言說:“剛才見堂中火光明亮,約有一尺多高,我恐怕見了鬼,因此不敢在家。”王進入一看,果然不錯,說:“這是寶光啊!下面一定有金銀。”挖掘果然得到銀子叁罐,上覆元寶各一錠,上有字說:“救人叁命,天賜興家。”王得到這些財産,加以妥善經營運用,于是成爲巨富。後來謹慎地將元寶傳給子孫,永存紀念,他的後代至今繁衍不斷,世人尚稱他爲花王。
◎“受辱不怨”唐婁師德,器量超人,遇到無知的人,指名辱罵,就裝著沒有聽到。有人轉告他,他卻說:“恐怕是罵別人吧!”那人又說:“他明明喊你的名字罵!”他說:“天下難道沒有同姓同名的人。”有人還是不平,仍替他說話,他說:“他們罵我而你敘述,等于重罵我,我真不想勞動你來告訴我。”有一天入朝時,因身體肥胖行動緩慢,同行的人說他:“好似老農田舍翁!”公笑著說:“我不當田舍翁,誰當呢?”公之弟任代州刺史,將赴任時,公告訴他說:“我們兄弟受國家厚恩,俸祿,官位過盛,爲時人所嫉妒,你當以何度量自處呢?”弟說:“若有人吐唾沫于我臉上,我會擦淨,決不讓兄擔憂。”公面有愁容地說:“人吐唾沫在你臉上,是對你生氣,擦掉它,是抗逆他的意思,會使他更生氣的!所以唾沫不能擦,要讓他自己幹掉,並以笑來承受,這樣才是處置充盈之道!”公爲皇上所信任,全朝無人能與他相比,公愈加謙虛謹慎,凡是遇到毀謗,就反求自省自責,如同無地自容似的。公曾告訴人說:“有人對我不禮貌,其中必有原因的,付之不與他計較,不但修養器量,也可免去禍患,這是君子所以要再叁反省啊!”唉!像婁公可說是受辱不怨的人了!
◎“殺人取財”元朝章大修爲廣南太守,他見姓陸的庫吏,家中富有,又有漂亮的女兒,于是心懷不軌,想占有他的家財,並娶其女爲妻。因此,章屢次向陸微辭示意,但是陸並不理會,章就想設法來陷害他。一天,捕獲一名大盜,章暗中派人囑咐大盜,只要他誣指陸爲同夥,就可減輕罪刑。大盜果然誣供陸爲同夥,于是陸被捕到案,嚴刑拷問,陸不招認,章就滾油燙其手指,陸支持不住,只好屈招。章率人到陸家,借搜查贓物爲名,將陸家財,全部沒收,占爲己有,又明將陸女出賣,暗地派人買回,當晚帶入衙中侮辱,陸女不能抗拒,後來生一子,章十分疼愛。其子長成,每日乘肥馬,穿輕裘,飲酒,賭博,無所不作。章數十年在官場中,欺詐貪得的財物,任其子揮霍浪費,如稍不順其意就拿刀要殺章,章只好避居杭州,章有一天閑遊淨慈寺,拜訪天方和尚,請示何以生此不肖之子。這時爐中開水正在沸滾,天方和尚說:“你想知道這事的因果,可將手放入滾水中。”章說“滾沸之水,手怎可伸入?”天方和尚大聲喝斥說:“沸水你都受不了,那麼滾燙之油,他人又怎能受得了?”于是作一首偈:“十八年前官運好,買盜誣良計太巧,那知天譴破家星,父子仇惡添煩惱;火爐湯沸尚難禁,滾油铛內殘魂繞,冤冤相報在今時,肺肝洞現方才了。”後來章胸前,果生毒瘡,腐爛到五髒都暴露出來才死。其子竟然不收埋其屍,不久,其子也隨著死去。這時陸女卷帶家財,轉嫁他人,享受其産業。
◎“離人骨肉”渤海郡皇甫松,同其弟皇甫竹,都是職員。松性刻薄與衙門武生姜國封交往。姜遇事武斷,人們都不敢惹他;竹忠厚無能,閉門自守。兄弟分家時,松將好的田園房屋,都占爲己有,竹所分的是貧田破屋,竹忍氣吞聲,不敢同其兄計較。可是竹妻婁氏,心中非常氣憤,每逢初一、十五,就到城隍廟哭訴,控告姜國封爲陷害她家罪首。有一天,姜在松家談話,忽然瞪起眼對松說:“你弟婦告我,縣府派人來拘捕我了。”說罷,就昏迷不醒,送到姜家就斷氣了。但是心部還有微動,家人不敢入殓,這天是六月二十叁日。姜當暈倒時,只覺自己跟著兩個官差,行走崎岖山路,天色滲淡淒涼,如深秋將雨之時。不久進城,街市好像大都會,遇見亡故親友,彼此除了拱手之外,互不說話,到了衙門前,兩個差官,帶著姜在木器店內借坐,一個差官進衙探聽消息,姜見衙門外,挂著聽審牌,有一牌寫著「離人骨肉,幫占家産,以及婁氏告姜國封”等告示,剛看完差官跑出來對著姜說:“喚你聽審了。”于是拉姜從東邊門進入,到坐前跪下,縣令年約叁十多歲,嘴唇上有胡須,下巴尤潔,穿著紗緯帽,行當朝的官服製度,小吏在旁唱名,唱到姜時,縣令斥責道:“兄弟乃是同胞骨肉,你從中挑撥唆使,幫著侵占家産,真是太可惡了。”姜正想辯白,縣令說:“這兒不比人間,容許你巧辯,你的一舉一動,這裏都有記錄,還想狡賴嗎?”說罷,令打六十六板,等候發落,杖罷,唱名吏跟姜來到二門外,拿扇煽涼,姜向前作揖道:“我有老母、少妻,下有懷抱子女,如果不能回去,全家都會死。”小吏仰天大笑說:“你真是個不通世情的人,到這裏的人,誰沒有母妻,誰沒有子女?那能來了又回去呢?但是縣官既有另候發落的命令,你就靜候發落吧!”一會兒,又聽見堂上傳呼姜國封,姜急忙進入,縣令說:“看過你善惡簿的記錄,你作惡多端,本該罰入地獄受罪,但是你還有五年的愚福未享,可以速回。”並轉告皇甫松:“骨肉之間,應該平等公道,不要使婁氏再來纏擾我。”于是令原差官,快把姜送回,送到一小山頂,就把姜往下一推,姜一嚇而醒,這時已是六月二十六日了。姜的親友前來慰問,姜把所見所聞,一一說出,一點都不敢隱瞞,查驗他背上的杖痕,果然青紫顯明。淞聽後,非常恐懼立刻將多占的家産,退還給竹。竹妻也不敢再到城隍廟去哭訴了。過了五年,姜果然應了神的預言死了,這是乾隆七年間的事,是姜親口敘述的。
◎“助人爲非”清朝康熙年間,有一姓周的人。爲人老實,開一布店,有一天,在店中忽見四位陰差,蜂擁而來,將周押走,家人見他昏迷,疑是暴病而死,延醫診治,仍然不醒。周的靈魂和陰差,同到城隍府前,有官吏拿公文,交付陰差說“可將這人押解到南京都府投交。”等到公文批下,又轉解杭州都府。周同四解差,經過鎮、常、蘇、嘉諸群,只覺得腳下像騰雲駕霧一般,不費多少力,轉眼就到了杭州都府。見侍衛森嚴,周不知何故被拘拿,心中彷徨恐懼,忽見一少女指周罵說:“還我命來。”周答道:“我和你素昧平生,莫非你認錯人?”正爭論時,聽見府內雲板聲,鼓吹門開,都府升堂,差吏呈上,一束破爛卷宗,都府看了半天,怒罵少女說:“你這婦人太刁狠,原來是已結的案子,爲什麼又來控告?”這案是明朝嘉靖二十年間的事,杭州有流氓劉爲麟,因愛鄰家趙姓之女,想娶她爲妻,先引誘趙,用女兒爲質,向劉借錢,周前世名李廷芳,作代書,善于洗補字迹,因受劉四兩銀子收買,就把借據內的“質”字挖去,補上“賣”字,“銀到取贖”四字改爲“情願爲妾”,少女就這樣被霸占了二年,因受不住打罵,自殺身死。死後陰魂不散,到東嶽帝處控告,批示送交杭州都城隍查究,審出真情,劉爲麟被罰下一世變豬,二世變狗,叁世變牛,因作牛時又不馴良,觸死人命,被罰入蛆蟲道,從此魂魄消滅。李廷芳不該受人四兩銀子,助人爲非,罰變爲豬,再世叁世爲商人,因爲安份謹慎無過,第四世就托生爲周,已經一百七十多年了。因當初結案時,沒將趙氏安排,以致沈淪到現在,都府查明原因,命掌案官說:“快令趙氏轉生,以斷糾葛。”陰吏跪禀說:“唯有佛力最大,能使亡魂從蓮花化生,不由地府轉生。”都府點頭說:“好”。又對周說:“你助人爲非,雖已受報應,但這少女久無歸處,也就是你的事還沒了結,必須趕快同回,請和尚爲她超度。”周叩首說:“願意。”都府就派陰差護送,周帶女同行,兩人就不再相怨罵了。回到家中,周就醒來,當天就到處延請和尚,虔誠誦佛經七晝夜,就夢到該少女來道謝,漸漸移動而消失。
◎“散棄五谷”政和年間,王黼用谄媚阿谀態度侍奉徽宗皇帝,久而獲得顯赫的爵位,總攬大權,收取賄賂,勢力之大,壓倒國內外的王侯。家中一千多人口,都享受美味的食物,連皇帝的食飲膳馐也比不上。廚房隔鄰是相國寺,每天從水溝裹流到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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