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內的白米飯,像珠玉的顆粒一般,寺廟裏省徹和尚率領衆沙彌,用竹箧把飯撈起來,在河裏淘洗幹淨,然後曬幹;除了讓大家食用之外,剩下的還積存了十叁個小谷倉。後來,金兵攻破汴京,微、欽二帝被虜,王黼貶官被殺,遺下八十多歲的老母吳氏,流落京城,無人贍養,只得沿街討飯。有一天,被從前的仆役見了,非常憐憫她,仍尊稱爲老太太,吳氏說:“我是個乞丐,官人只要施舍我幾文錢,暫時救我垂死的生命,就是莫大的功德了,不必對我尊稱啊!”仆役說:“相國寺正在煮粥救濟貧困,老太太您到那裏去,不是比沿街乞討強得多嗎?”于是扶著她到寺廟裏去。看見寺廟門外貼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王府余糧,煮粥濟衆,糧盡即止。”這時剛巧省徹和尚出來,認出是王老夫人連聲歎息道:“這原是王太尉過去的糧食俸祿,應該讓老夫人享用。”于是清理一間房問,讓她居住,每餐隨大家一起吃粥。有一天,王老夫人碗裏的飯,突然變爲蛆蟲,她害怕得連忙倒掉,另盛一碗,仍然變成蛆蟲,而且不停的蠕動,衆人看了,非常吃驚,省徹和尚說:“每粒米,都是地的精英和農夫的血汗所造成,過去太尉不懂得愛惜,丟掉得太多,上天震怒,以致連累他的母親,正是內典所說的“作惡之人,殃緣七祖”就是這個意思。”于是請王老夫人到佛前忏悔。念百聲佛號,再拿來吃,飯就不再變蛆了。後來王老太太病死,在她破衣中,有無數聚集的虱子啃齧,和尚就幫她念念經,消除業障,把她的屍體埋葬了。
◎“負他貨財願他身死”田有才欠洪成裕叁十萬,很久沒有償還,洪在湖南做生意,幾年沒有回家,有人傳說他已經死了。田高興極了,准備香燭到二郎廟祝禱道:“聽說洪某已客死外鄉,但願這是事實,我願准備牲禮謝神,要是傳言有誤,求神顯靈讓他快死!”後來洪賺了很多錢回家,田躲避不跟他碰面,洪也不計較,連以前欠的錢竟也忘了。田得了流行病,死後一年多,鄰家磨房買一只驢,健壯而有力,有一天倒在地上不肯起來,用鞭子抽它,忽作人言道:“我是田有才,欠你五千錢,現在已經還完,要到洪成裕家變牛去了!”鄰人都來觀看,問它道:“你欠洪家什麼?又要墮落在畜牲道?”回答說:“我欠他叁十萬,更不該到二郎神前,求他身死,這樣狠毒的心腸,可惡的言語,與畜獸無異,所以受罰變牛,要爲他耕種十五年,到老還要受屠宰之苦,請告訴我兒子,趕快變賣家産,還清債務,我才能減罪。”大家跑去告訴他的兒子,因不相信,親自去問,驢再照舊說完就死了,他的兒子就照本利全部還洪家,那時洪成裕已死很久,成裕兒子也有德量很感慨地說:“我家昨晚生了一只小牛,沒想到還有這段因緣。”于是查出原來借據契約燒掉,把錢分成兩半,一半給田家兒子以體諒他父親的意思,一半捐給寺廟的和尚,作爲養牛的費用,那牛終能健康的活下去。
◎“抵觸父兄”村人溫五,行爲粗魯暴戾,不孝順父母,又常毆打兄長,他兄長是個呆笨的鄉下人,軟弱無能,不敢跟他計較,帶著妻兒到遠村居住躲開他。五還常到他家,或是要酒食,或是要借銀錢,稍不順心,兄嫂都要受他淩辱。有一天下雨,五叫他父親上街買菜,父親要去,而地上泥濘難行,不去又怕惹五發怒,只好殺了他自己養的母雞給他;五跟太太兒女團團圍坐而吃,並不留給父親;鍋裏還有些剩湯,父親私自拿來吃,五恨他嘴饞,破口大罵,把湯奪下,倒入廁所裏;父親跪在竈前哭訴,五氣憤地說:“你想咒我嗎?我不怕!”父親抱著孫兒遊玩,不小心跌落到石臺基上,前額受傷,五就拿起棍子亂打,父親躲到床下,五猛力連床打碎,父親哀號求救之聲傳到四鄰,大家都關著門不敢去管。這時正是初秋,夜裏刮起了暴風,又有地震,五怕屋子會倒,帶著妻子兒女出外,找地方躲避,父親年老走不動,拉著他衣服說:“兒子救我!”五把父親推倒在地,跟妻子走到巷口,巷子兩邊砌的大石磨,五剛走到磨旁,地又大動,巷牆傾斜,石磨迎頭掉下,把五跟妻子從腰處夾住,牆上的瓦像雨點一樣落下,把叁人打成肉醬,比雷擊還要厲害。直到現在,石磨上的血迹,還在那兒,人們都以爲這是不孝不悌的報應。
◎“鬥合爭訟”程家有兄弟十人/祖先遺留百萬財産,長兄當事早,支用錢較多,次兄支用的就較少些,這樣依次漸減,最小的弟弟並沒支用什麼錢,雖然這樣,但是兄弟們處得相安無事,從未計較過。他們有位表叔名叫瞿嗣卿,一直掌管程家帳務。有一天,長兄查帳,見嗣卿開支太過浪費,于是發脾氣責備他,沒想到嗣卿老羞成怒,就唆使諸弟說:“祖先的財産,照理應該平分,你們長兄某年拿多少錢,某月又拿多少錢,都占爲己有,有帳簿可查,你們可向他取回。”諸弟信以爲真,就找長兄算帳,長兄個性剛強不肯說一句好話解釋,以致諸弟都非常憤怒,于是兄弟自相殘害,由縣府控告到知府,再由知府向上告,原告被告雙方爲了爭勝,都甯可收買官吏,也不願骨肉之間,稍微容忍些,這樣經過幾年,家財都用光了。這時只有嗣卿一個人暗自歡喜得意。有一天,街上有一小孩跳著舞說道:“我是城隍爺附身。”說罷,直往嗣卿家走去。大家隨去觀看,見小孩走到屋中,面向南坐下,命令說:“帶犯人來。”這時,嗣卿好像被人鎖柙著跪在臺階下,城隍爺說:“你叫唆程家兄弟互相訴訟,罪大惡極,應該立刻受報。”就命帶去受罪,嗣卿伏在地上,哀聲震動天際,一會兒才醒來,城隍問他:“你受的是什麼罪,可以告訴大家。”答說:“剛才有鬼差使,用鐵叉刺穿我的胸膛,然後丟在刀山上,衆刀鑽刺,痛不可忍。”城隍說:“你用訴訟害人,這是你該受的苦。”再命帶去受罰,嗣卿又像剛才一樣大聲哀叫,醒後說道:“剛才又有鬼,用木板夾我身,然後用刀從頭到腳,把我鋸成兩半。”城隍說:“你使人骨肉分離,這是你該受的苦。”又命遍受鋸舂、油铛、寒冰、火林,各地獄刑罰畢,城隍說道:“十八層地獄刑罰很多,不能讓你今天受完,現在陽報既已顯明,其他的罪,就留到陰間去受吧!至于程家兄弟不和,聽信別人挑唆,自相告訟,使神明震怒,祖先含怨,各減壽命若幹,諸位可將此事傳告衆人共相勸勉。兄弟之間,應該互相敦睦和好,互相信任,那麼訟棍不實的話,就無法挑撥,我走了。”說罷,小孩醒過來,再問小孩經過的情形,但小孩一點也不知道,而嗣卿不久也就死了。
◎“施與後悔”宋良玉喜歡對人談論,應如何赈災濟貧的話,其實內心很悭貪吝啬,不知道的人,都被他蒙騙。有一天,其妹丈葛又洪,和朋友嬉戲,不小心將友人推倒地上死了。官府審判:“可減死罪一等,擬流,待遣,得五百兩黃金,可納贖。”其子拿著田契到宋良玉家中,泣請幫忙,宋良玉不便一下回絕,就藉辭延日期,葛又洪之子,以爲宋良玉是他的親戚,一定不會騙他的,所以就專心等待。可是放逐的日期已到了,宋良玉卻躲起來,致使葛又洪死在放逐的地方。因此,其子對宋良玉仇恨入骨,天天都在等待機會報仇。有一天,宋良玉到古寺遊玩,看到廟宇傾倒,佛像露天,就問和尚說:“寺廟如此破敗,爲什麼還不修理?”和尚答說:“沒有施主布施。宋良玉就說:“我家有錢,雖然不能像給孤獨長者那樣,用黃金布地,但是布施磚瓦、木材,我有能力。”和尚非常高興,拿出緣簿。宋良玉就親筆寫道:“喜助銀叁百兩。”但是已陸續付了一半時,又反悔了,特意到寺廟裏,用欺詐的言語,將捐助的銀兩取回,過了數日,和尚去向他要回銀兩時,他說:“上次剛好有事已將銀兩用盡了,菩薩如果有靈,保佑我發大財,一定加倍奉還。”和尚說:“居士口是心非,神明都已證實了,錢我可以再募,但是你欺騙的罪卻無法免除。”說罷,歎了一口氣,就轉身離去。後來,葛又洪之子,探知宋良玉要下鄉收租,想在半路警告他。這晚,又洪之子夢見神明告訴他說:“你爲了父親而殺親戚,也冒犯天理。但是宋良玉還未給付,就先後悔,既然欺騙你父親在前,布施修廟又反悔,欺騙諸佛于後,此事已交火神處置了,你就不要輕舉妄動吧!”不久,果然宋良玉全家都被火燒死。
◎“借貸不還”祝叁思是商人,有一次,出外經商,偶然經過古寺廟,有兩位和尚,留他喝茶,一位和尚說:“我欠你叁十萬貫錢,應當還你了。”另一位和尚也說:“你欠我叁十萬貫錢,也該還我了。”祝某以爲他們在鬥機鋒,所以沒留意,就拜別回家。不久叁思妻妾都懷孕了,臨盆之夕,叁思夢見那兩位和尚,拿著衣缽,走進他家。第二天,其妾先産下一子,取名僧保。經過數天,其妻也生了一子,取名僧佑。二子長大後,個性全然不同,僧保辛苦立業,每日拿著算盤,蹙眉盤算,只要賺一點錢,就交給其父。而僧佑卻喜好嫖賭,任意揮霍,將僧保所賺的錢,日漸消耗,僧保想計較,但因自己是妾所生,只好悶在心裏,以致得氣蠱,奄奄一息。祝叁思抱著他痛苦流涕,這時,僧保忽然變聲說:“我並不是你的兒子,你爲什麼哭呢?你前生名叫林達生,家産很多,我叫遊守靜,欠你叁十萬貫錢,未還就死了,幸好並沒存心騙你,所以沒變畜生,今世作你兒子已經辛苦爲你經營了二十年,連本帶利已還清了,我應當走了。”說罷就死了。不久僧佑也相繼得病,臨死也變聲說:“我前世叫黃治中,和你合開當鋪,而你多用了叁十萬貫錢未還,這筆債我現在已經討清,也應該走了。”祝叁思哭著說:“你們兄弟丟下我而去,叫我孤孤單單的一個老人,怎麼生活?”僧佑說:“我們兩人,一個來還債,一個來討債,都不是你的兒子。若想獲得長命繼承家業之子,就須多作善事才行。”說罷,僧佑也就死了。祝叁思悲傷之余,果然照著僧佑的話去做,真心行善,後來仍然獲得二子,爲他送終。
◎“穢食喂人”梁武帝信佛,喜歡親近僧人,每日吃素,與寶志公參禅悟道。郗後谏道:“陛下爲天下主,如果和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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