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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回狂▪P5

  ..續本文上一頁封之易內何異!

  戈阿己(目擊其審單)

  康熙己酉,昆山戈阿己,淫一邱氏婦,時往焉。一日曰:“我殺汝夫,何如?”婦怒,止之。其夕竟操刀往,妻不覺。乘暗揮刃,適邱如廁,誤傷其女,邱聞之官,戈戮于市。

  [按]奸人之妻,反惡其夫。只此一念,天網難逃。

  南京工某(余成童時親聞)

  康熙辛亥冬,南京有工某,僦居昆山。通于賣面之妻,夫覺之,遷避一村。未幾,工亦遷至。一夕夫自外歸,潛聞私語,密自開門,取面刀暗中斫之,正中其腦,連被捆榻下。夫以爲死,叩鄰取火,火至並殺其妻,而奸夫已失所在矣。明日有人報曰“某處荻葦中有死人。血流遍體,但裹一濕棉被,冰結如膠。”視之,即工某也,相距裏許,隔一大河。蓋裹被渡河,冰水入腦而死者。

  [按]臨白刃,至痛也;渡冰河,至寒也;暴屍骸,至羞也;別妻子,至慘也。而皆于淫念致之。所以《楞嚴經》雲:“菩薩見欲,如避火坑。”

  張甫(萬人目擊)

  太倉張甫,素有淫掠之行,良家婦女,亦間遭其汙。後投郡城顯宦家,勢益橫。康熙壬戌秋,被害者羅其惡事,控于軍門。當事鞫得其實,拷掠備至,枷示阊門(*阊門:蘇州城西門),限其絕命而後釋。

  [按]余阊門目睹後,適梓人(*指刻板工人)進此板書樣,故並刊之。

  勸親狎妓童者(共二則皆戒)

  妓女之流毒,甚矣哉。竭人精氣,耗人貨財,離人夫婦,樸者親之而淫蕩,智者戀之而昏迷。迎新送舊,藏垢納汙,此亦天下之至穢者也,而俗士甘之,奇已。至于龍陽(*龍陽:戰國時魏有寵臣,食邑龍陽,號龍陽君,以後稱男色爲龍陽),尤屬多事,幸得爲男矣,無可被汙矣。乃于無可汙之處,而必求其汙之之道,豈非自尋煩惱耶!不知何人作俑,其習至今存也。潔白之士,宜並戒之。

  趙劉二子(都中競傳)

  宛平民趙林,與劉方遠,飲妓家。妓之舊好王宗義至,劉毆之,立斃。聞于官。劉囑妓誣供趙殺,趙抵死。一日劉方宴客,客忽揪其發,作趙聲罵曰:“爾實殺人。嫁禍于我,我已訴陰司,攝汝輩矣。”未幾,劉與娼俱死。

  [按]楊邦乂足不涉茶房酒肆,一日被友誘入妓館,遂至焚衣自責。較之趙劉,優劣何如。

  張崇義(友人目擊)

  康熙辛亥,山西永甯州銀匠張崇義,比(*親近)一頑童武根耳子,寢食與俱。一日張醉,先就枕,根耳子見鋪內有物,竟拉殺張,竊之而逃。時適五鼓,逃出東門,門尚未啓,次早獲之,擬斬立決。

  [按]俊童在家,每彰閨醜。張生之變,猶屬意外耳。

  勸悔過(共叁則各兼法戒)

  邪淫之事,世人犯者甚多,雖一時不見惡報,然冥冥之中,有默消其福者,有陰奪其算者,有削去其科名者,有死于蛇虎、刀兵、官非水旱者,更有自身暫脫而報于子孫,今世未償而酬于來世者。譬如密羅之雀,處處無逃;亦如漏器之魚,漸漸就死。今人舉足動步,皆臨暗廁深坑,恬不知畏。一旦業報到來,手腳忙亂,如落湯螃蟹,嗟何及哉!普勸世人,早自覺知,生大恐怖,發大羞慚,起大勇猛于佛菩薩前,一一忏悔,則罪從心起,還從心滅,積德既久,自可挽回。若欲超出叁界,又當發菩薩誓願,願未來世度盡一切衆生,所有淫業罪報,盡行救拔,使彼蓮花化生,不由胎獄,則不惟惡業消除,抑且獲福無量。故《涅槃經》雲:“譬如毯花(*毯花:棉花),雖有千斤,終不能敵真金一兩。如恒河中投一升鹽,水無堿味。屠刀放下,還同不壞之身;水底回頭,便立菩提之岸。”火急進步,時不待人,若智若愚,皆當自勉。

  洪焘(《迪吉錄》)

  明洪焘,文忠公次子也。一日如廁,被亡仆拉至陰府,見一貴人中坐,绯衣綠衣者左右侍立,洪以前程爲問,綠衣者出一冊于袖中,其字如蚊,己名下不能盡閱,後注雲:“合參知政事,以某日汙室女某,降秘閣修撰,轉運副使。”洪悚然淚下,綠衣者曰:“但力行善事,猶可挽回。”既蘇,已死叁日。遂勇于爲善。後公以秘撰兩浙漕召,甚恐,竟無恙。以上壽終,官至端明殿學士。

  [按]最易犯者莫如媵婢,豈知折福乃爾哉,慎之慎之。

  項夢原(《知非集》)

  北直項夢原,原名德棻,夢己中辛卯鄉科,以汙兩少婢削去。遂誓戒邪淫,力行善事。刻《金剛經》,歲施之。後夢至一所,見黃紙第八名爲項姓,中一字模糊,下爲“原”字。因易名“夢原”。壬子鄉試中二十九名,己未會試中第二名,心甚疑之。及殿試,二甲第五(*二甲:第二等),方悟合鼎甲之數恰是第八(*鼎甲:科舉考試中進士一甲前叁名的總稱。即第一名狀元,第二名榜眼,第叁名探花。狀元居鼎甲之首,別稱鼎元),而榜紙實黃也,後官至副憲。

  [按]戒淫善矣,並流通內典,善之善者也,奚但滅罪哉?

  田某(《不可不可錄》)

  明季田某,豐姿俊雅,婦人往往奔之。田心知其非而不能戒。讀書于南山寺,見神人白日告之曰:“汝有大福,因花柳多情,削去殆盡,若自今改過,猶不失爲進士禦史。”田急猛省忏悔,其爵果如神言。

  [按]《解脫要門》雲:“若忏悔淫業,須觀女根如毒蛇口,其罪自滅。”犯淫戒者不可不知。

  勸犯根本重罪者(共叁則皆戒)

  《華嚴經》雲:“邪淫之罪,能令衆生墮叁惡道。若生人中,得二種果報:一者妻不貞良;二者得不如意眷屬。”《罪福報應經》雲:“淫人婦女者,死入地獄,男抱銅柱,女臥鐵床。從地獄出,常生下處,墮雞鴨中。”雖然,此猶泛言淫業也。若乃至親尊長、僧尼淨衆,而有烝穢染汙(*烝:與母輩通奸),則名根本重罪,死墮無間地獄。屠割燒磨,無暫停息。此界壞時,寄生他界;他界複壞,更寄他方。具如經說,言之可畏。若世人不知,曾犯此罪,或雖無其事,而有其心,亦名爲犯。須知此人叁寸氣斷,必墮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宜乘康健之時,于叁寶前,苦切忏悔,誓度十方一切衆生,使彼皆出叁界,我然後方成正覺。則雖有定業,自然消除。昔阿阇世王,犯大逆罪,以忏悔懇切故,在地獄中,不過如世間牢獄五百日苦(詳《菩薩本行經》)。足見忏悔功德,不可思議。倘然一日因循,難免長劫苦楚。

  朱公取卷(本房吳履聲述)

  宿松令朱維高,康熙己酉,入江南內簾,取中一卷,夜夢鬼曰:“此人不可中。”因手書一“淫”字。問其詳,曰:“此人奸繼母之女,已幹天譴。”次日偶忘其夢,以此卷呈,主試者大加稱賞,忽以筆抹“險阻”二字,朱禀雲:“中卷內有此字者甚多,似不應抹。”主試者悔之,命朱洗去。及洗,而墨迹潰透數層矣。忽憶前夢,遂決意擯去。

  [按]北俱盧洲,當男女會合時,同至樹旁,樹枝四面垂下,自然得諸臥具。若此女系母姨姊妹,樹枝不垂,強意汙之,樹即枯死(出《起世因本經》)。可見骨肉之間,大犯天忌,擯出孫山,未足以懲其罪也。

  許兆馨(《感應篇說定》)

  晉江許兆馨,戊午孝廉也。往福甯州,谒本房座師(*明清舉人、進士稱其本科主考官爲“座師”),偶過尼庵,悅一少年尼,挑之不從,遂以勢脅之,強汙焉。次日無故發狂,嚼舌兩斷而死。

  [按]此是花報,果在地獄。

  進香舟人(姑蘇間進香者述)

  順治初年,有夫婦進九華香,夜宿舟中,有人窺其妻美,夜半詐爲夫而淫之。次早方覺,慚而缢死。夫大痛,買棺殡于道。朝禮畢,載其柩歸。至家,則其妻先在焉。駭以爲鬼,婦曰:“汝送我先歸耳。”夫益駭。發棺視之,則死者乃同舟人也。項上有索,如缢死狀。由是遠近傳播,朝禮者,益加嚴肅。

  [按]進香之人,定系信男女,報之所以速而奇也。

  勸發心出世(引經十則八法二戒)

  昔世尊在祇園精舍,有四比丘,共論世間何者最苦,一言淫欲,一言饑渴,一言嗔恚,一言驚怖,共诤不止。佛言:“汝等所論,未究苦義,天下之苦,莫過有身。饑渴、嗔恚、色欲、怨仇,皆因有身。身者,衆苦之本,禍患之源。”(出《法句經》)即如淫欲一事,有女人之身,即愛男子;有男子之身,即愛女人。敗名喪節,損福削壽,靡不由之。縱或矢貞守操,現享富貴,而享富貴時,必造惡業。一日行凶,萬劫受報,所得不償所失。即或享福之時,又修善業,直至生天,而天福一盡,複入輪回。所以經雲:“轉輪聖王,王四大天下,飛行自在,福盡還作牛領中蟲。”則知業緣福報,總歸墮落之因;地獄天宮,盡是輪回之處。若不發出世之心,趣菩提之路,而徒屑屑焉,今日修善,明日改惡,轉輪于叁途八難,非所望于血性男子也。雖然,曲高者和自寡,此言可爲知者道。

  如來降誕(《釋迦如來譜》,此條雖無與乎戒淫,然欲爲下文張本,不得不述應化原由。庶使一段大事因緣,不至泯沒耳。)

  本師釋迦牟尼佛,于無量劫前,已經成道。爲欲救度衆生故,分身無數,處處示現降生耳。即以此土釋迦言之,即天竺國淨飯王之太子也。未降生前,在兜率天宮,名善慧菩薩。時天竺國有聖王,名淨飯王,聖後名摩耶夫人,皆過去古佛,現身爲國王國母。菩薩即乘六牙白象,騰空入夫人右脅,聖母即覺身體安樂,如服甘露;智慧辯才,應時具足;諸天妙膳,自然而至。將及彌月,聖母引諸宮女遊于園中,偶舉右手,攀波羅叉樹枝,太子于右脅忽然而生,放大光明,遍照天地。萬天聖衆,贊歎歡喜。地上忽湧香水二池,一冷一熱,浴太子身。又虛空中九龍吐水以應之,四大天王抱持太子,忉利天王以天衣承接。爾時太子,各于方面自行七步,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時淨飯王坐寶殿上,適議國政,忽聞大臣擊歡喜鼓,奏誕聖子。欲以寶辇載之入宮,毗首羯磨天化作七寶車,四大天王爲之禦,諸天于虛空中燒微妙香,供養太子。太子身具叁十二相,八十隨形好。十九出家,叁十成道。此其大略之毫末也,詳在大藏諸經,不可殚述。

  不染世緣(《佛本行經》及《過去因果經》)

  爾時淨飯王,聘耶輸陀羅爲太子妃,具足姻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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