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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P35

  ..續本文上一頁黎明,即盥漱禮誦。嘗謂人曰:“吾十七歲,持《金剛經》,至今年垂八十,未嘗缺一日。”儉歲,首創粜官米,兼煮粥濟民。同裏孝廉陸允升,夢至一大寺,見六人挑豆至,黃豆中雜以蠶豆。或問之,旁一老僧曰:“此皆煙翁前生所積善業也,大善計一蠶豆,小善計一黃豆,共有六擔。”孝廉曾以此遍告人,是以知之。生子九人,孫二十余人,皆掇巍科,跻顯要。第八子諱掞者,複登相位,先生贈如其爵。榮盛未艾。

  [按]太倉累葉聲望,或見于國史,或載于家乘,美不勝書。茲特于願雲師《現果隨錄》中,節出一二,以志篇末,聊爲勸善之一助。

  福被江南(見《東海家乘》)

  昆山徐在川,諱汝龍,爲刑部公諱申之子,長于文學。虞山嚴文靖公讷,延爲西賓。先是倭寇猖獗,凡江浙瀕海地,皆被兵燹,民不聊生。至嘉靖叁十四年乙卯,蘇松四郡皆荒,流民載道。撫藩大臣,以時值用兵,莫敢上達。而嚴公適以宮詹在家,在川公勸其爲民請命,猶豫未決。公即代爲草疏,滔滔數千言,情詞恺摯,袖之以哀懇于嚴。嚴欲決于神蔔之瞽者,公乃焚香告天,以求必濟,而又密贈蔔者以金。占得升卦,天然協吉,以爲此疏一達,不惟萬民受福,抑且祿位高遠。嚴公大喜,毅然達之,果蒙俞允,盡蠲江南全省之賦。凡漕糧之已入廒者,皆令民如數領歸。歡聲溢于道路。未幾,嚴即被招,後登相位。而在川公,及身爲交河令,多政績。長子應聘,爲太仆公,太仆公之曾孫,幹學、秉義、元文,爲同胞叁鼎甲。司寇幹學公生五子,曰樹谷,曰炯,曰樹敏,曰樹屏,曰駿,俱名進士,時稱五子登科。最幼者詞林,諸孫出仕者甚多,極科名之盛。

  [按]康熙己巳庚午間,立齋先生已將大拜,適在寓草疏,覆蘇松浮糧事。有姓陳者,力言國用不可驟減,且雲有田在蘇,亦當避嫌,因代草一疏,勸立齋覆之,大意以爲此事無容更議。而後豁免之說遂寢。是年陳姓者,竟卒于京邸,相國亦旋以罷歸。較之交河公之代草,不相去霄壤哉?人以此事歸咎相國,冤矣。陳姓者住嘉定,隱其名。

  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

  附:明袁了凡四訓

  立命篇

  余童年喪父,母命棄業學醫,謂:可以養生,可以濟人,且習一藝以成名,爾父夙心也。後余在慈雲寺,遇一老者,修髯偉貌,飄飄若仙。余敬禮之,語余曰:“子仕路中人也,明年即進學矣,何不讀書?”余告以故。曰“吾姓孔,雲南人也。得邵子皇極正傳,數該傳汝。”予即引之歸,告母試其數,纖悉皆驗。余遂起讀書之念。孔爲余起數:縣考童生,當十四名;府考七十一名,提學考第九名。明年赴考,叁處名數皆合。複爲余蔔終身休咎,言:某年考第幾名,某年當補廪,某年當貢;貢後某年,當選四川一大尹,在任二年半,即宜告歸;五十叁歲八月十四日醜時,當終于正寢,惜無子。余備錄而謹記之。

  自此以後,凡遇考校,其名數先後,皆不出孔公所懸定者。獨算余食廪米九十一石五鬥,當出貢;及食米七十余石,屠宗師即批准補貢,余竊疑之。後果爲署印楊公所駁,直至丁卯年始准貢。連前食米計之,實九十一石五鬥也。余因此益信進退有命,遲速有時,澹然無求矣。

  貢入燕都,留京一年,終日靜坐,不閱文。後歸遊南雍,未入監,先訪雲谷禅師。于棲霞山中,對坐一室,凡叁晝夜不瞑目。雲谷問曰:“凡人所以不得作聖者,只爲妄念相纏耳。汝坐叁日,不見起一妄念,何也?”余曰:“吾爲孔先生算定,榮辱死生,皆有定數。即要妄想,亦無可妄想。”雲谷笑曰:“我待汝是豪傑,原來只是凡夫。”問其故,曰:“人未能無心,終爲陰陽所縛,安得無數?但惟凡人有數。極善之人,數固拘他不定;極惡之人,數亦拘他不定。汝二十年來,被他算定,不曾轉動一毫,豈非是凡夫?”余問曰:“然則數可逃乎?”曰:“命自我作,福自己求。詩書所稱,的爲明訓。我教典中說:“求功名得功名,求富貴得富貴,求男女得男女,求長壽得長壽。”夫诳語乃釋迦大戒,諸佛菩薩,豈诳語欺人?”余進曰:“孟子言:“求則得之,求在我者也。”道德仁義可以力求,功名富貴,如何求得?”雲谷曰:“孟子之言不錯,汝自錯解了。汝不見六祖說:“一切福田,不離方寸;從心而覓,感無不通。”求在我,不獨得道德仁義,亦得功名富貴;內外雙得,是求有益于得也。若不反躬內省,徒向外馳求,則求之有道,而得之有命矣。內外雙失,故無益。”問“孔公算汝終身若何?”余以實告。雲谷曰:“汝自揣應得科第否?應生子否?”余追省良久,曰:“不應也。科第中人,類有福相,余福薄,又不能積功累行,以基厚福;兼不耐煩劇,不能容人;時或以才智蓋人,直心直行,輕言妄談。凡此皆薄福之相也,豈宜科第哉?地之穢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無魚,余好潔;和氣能育萬物,余善怒;愛爲生生之本,忍爲不育之根,余矜惜名節,常不能舍己救人;又多言耗氣,喜歡爍精;好徹夜長坐,而不知葆元毓神。皆宜無子。其余過惡尚多,不能悉數。”雲谷曰:“豈惟科第哉!世間享千金之産者,定是千金人物;享百金之産者,定是百金人物;應餓死者,定是餓死人物;天不過因材而笃,幾曾加纖毫意思。即如生子,有百世之德者,定有百世子孫保之;有十世之德者,定有十世子孫保之;有叁世二世之德者,定有叁世二世子孫保之;其斬焉無後者,德至薄也。汝今既知非,將向來不登科第,不生子之相,盡情改刷;務要積德,務要包荒,務要和愛,務要惜精神。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此義理再生之身也。夫骨肉之身,尚然有數;義理之身,豈不能格天?《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逃避)。”《詩》雲:“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如孔先生算汝不登科第,不生子者,此天作之孽也,猶可得而違;汝今力行善事,多積陰德,此自己所作之福也,安得而不受享乎?《易》爲君子謀,趨吉避凶;若言天命有常,吉何可趨,凶何可避?開章第一義,便說:“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汝信得及否?”余信其言,拜而受教。因將往日之罪,佛前盡情發露,爲疏一通,先求登科,誓行善事叁千條,以報天地祖宗之德。雲谷出《功過格》示余,令所行之事,逐日登記。善則記數,惡則退除;且教持准提咒,以期必驗。語余曰:“符箓家有雲:“不會書符,被鬼神笑。”此有秘傳,只是不動念也。執筆書符,先把萬緣放下,從此念頭不動處,下一點,謂之混沌開基。由此而一筆揮成,更無思慮,此符便靈。凡祈天立命,都要從無思無慮處感格。孟子論立命之學,而曰“夭壽不貳”,細分之:豐歉不貳,然後可立貧富之命;窮通不貳,然後可立貴賤之命;夭壽不貳,然後可立生死之命。人生世間,惟死生爲重,曰“夭壽”,則一切順逆皆該之矣。至修身以俟之,乃積德祈天之事。曰“修”,則身有過惡,皆當治而去之;曰“俟”,則一毫觊觎,一毫將迎,皆當斬絕矣。到此地位,則造先天之境,即此便是實學。汝未能無心,但能持准提咒,無記無數,不令間斷,持得純熟,于持中不持,于不持中持,到得念頭不動則靈驗矣。”

  余初號學海,是日改號了凡;蓋悟立命之說,而欲不落凡夫窠臼也。從此而後,終日兢兢,便覺與前不同。前日只是悠悠放任,到此自有戰兢惕厲景象。在暗室屋漏中,常恐得罪天地鬼神;遇人憎我毀我,自能恬然容受。

  到明年禮部考科舉,孔先生算該第叁,忽考第一。其言不驗,而秋闱中式矣。然行義未純,檢身多誤:或見善而行之不勇;或救人而心常自疑;或身勉爲善,而口有過言;或醒時操持,而醉後放逸。以過折功,日常虛度。自己巳歲發願,直至己卯歲,曆十余年,而叁千善行始完。遂起求子願,亦許行叁千善事。辛巳生男天啓。

  余行一事,隨以筆記。汝母不能書,每行一事,辄用鵝毛管,印一朱圈于曆日之上。或施食貧人,或放生命,一日有多至十余圈者。至癸未八月,叁千之數已滿。九月十叁日,複起求中進士願,許行善事一萬條。丙戌登第,授寶坻知縣。

  余置空格一冊,名曰《治心編》。晨起坐堂,家人攜付門役,置案上,所行善惡,纖悉必記。夜則設桌于庭,效趙閱道焚香告帝。汝母見所行不多,辄颦蹙曰:“我前在家,相助爲善,故叁千之數得完;今許一萬,衙中無事可行,何時得圓滿乎?”夜間偶夢見一神人,余言善事難完之故,神曰:“只減糧一節,萬行俱完矣。”蓋寶坻之田,每畝二分叁厘七毫,余爲區處,減至一分四厘六毫。委有此事,心頗疑惑。適幻余禅師自五臺來,余以夢告之,且問此事宜信否?師曰:“此心真切,即一行可當萬善,況合縣減糧,萬民受福乎?”吾即捐俸銀,令其就五臺山齋僧一萬而回向之。

  孔公算余五十叁歲有厄,余未嘗祈壽,是歲竟無恙,今六十九歲矣。《書》雲:“天難谌,命靡常。”又雲:“惟命不于常”,皆非诳語。吾于是而知,凡稱禍福無不自己求之者,乃聖賢之言。若謂禍福惟天所命,則世俗之論矣。汝之命未知若何?即命當榮顯,常作落寞想;即時當順利,常作拂逆想;即眼前足食,常作貧窭想;即人相愛敬,常作恐懼想;即家世望重,常作卑下想;即學問頗優,常作淺陋想。遠思揚祖宗之德,近思蓋父母之愆;上思報國之恩,下思造家之福;外思濟人之急,內思閑己之邪。日日知非,日日改過;一日不知非,即一日安于自是;一日無過可改,即一日無步可進。天下聰明俊秀不少,所以德不加修,業不加廣者,只爲“因循”二字,耽閣一生。雲谷禅師所授立命之說,乃至精至邃,至真至正之理,其熟讀而勉行之,毋自曠也。

  改過篇

  春秋諸大夫,見人言動,億而談其禍福,靡不驗者,左國諸記可觀也。大都吉凶之兆,萌乎心而動乎四體,其過于厚者常獲福,過于薄者常近禍,俗眼多翳,謂有未定而不可測者。至誠合天。福之將至,觀其善而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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