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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佛教人物(下冊)▪P21

  ..續本文上一頁親教師,在拏塘寺受近圓戒。遵師囑聽講全部迦當派法類。又依羅敦巴的指示,先學因明論。同時在親教師前,受歡喜金剛九尊等多種密法灌頂,及幕依怙、藥師佛、能仁及十六尊者儀軌等許多隨許法,又受中觀派的發菩提心的儀軌,並受菩薩戒。還聽了迦當派六論等許多教法。

  僧成在二十五歲時(1415)與饒卻巴結伴赴前藏。先到茶主寺,後到塘波伽寺,從絨敦釋迦幢聽講《現觀莊嚴論》。此時宗喀巴受藏王名稱幢邀請,到紮什朵喀講經。僧成隨侍滾桑巴往見,請決《決定量論》之疑義。聽講《辯了不了義論》、《中觀論釋》、《事師五十頌釋》、《根本罪釋》等。他智慧聰穎,深得宗喀巴所嘉許,給以一件穿過的五衣作爲將來弘揚律學的因緣,繼而他從師命,回塘波伽依日幢受學集密不動等、十叁尊金剛怖畏、十叁尊紅大威德、五尊紅大威德等密法。後來到噶登寺,仍從宗喀巴聞法。次年(1416)秋,他又到噶登寺從宗喀巴聽講《菩提道次第廣論》和《勝樂輪根本經》等。並從嘉曹傑聽講因明、《現觀莊嚴論》等法。如是經過叁年學法很多。

  1419年宗喀巴到哲蚌寺時,他又從聽講《菩提道次第論》,並受拏熱六法,《入中論》等許多法。宗喀巴後到色拉寺會釋迦智法王,依著清淨戒律爲基礎,樹立講授集密和勝樂的道場。僧成以隨從慧獅子參加。以後到弘揚戒律的根本道場卓薩寺學律。

  1426年叁十六歲,隨同慧獅子回後藏,先住绛勒寺給僧衆講經。五、六年間,在拏塘寺、绛勒寺、達拏日庫等處講經。四十歲(1430)在拏塘寺造《入中論釋善顯密意鏡論》,這是僧成著書之始。

  次年往拉朵區宏法,朝禮各處勝迹,並參訪著名僧侶。又在協迦寺和班禅尊勝的弟子拔敦桑傑巴辯論佛法,以此親近班禅尊勝。學了“二十一尊度母”、“十七尊度母”等灌頂,和妙音天女、大白傘蓋等許多隨許法。並回答了班禅所提的許多問題,得到班禅歡喜嘉許,稱他爲“一切智僧成”。

  1432年開始著《釋覺論疏》。以後去薩嘉寺朝禮幕依怙後,到绛繃摩且廓弘法。翌年返回拏塘寺,著《中觀論疏寶鬘論》。以後繼慧獅子擔任日庫寺住持。四十七歲那年(1437)十月,他完成了《因明正理莊嚴論》的撰著。此後自己多次講說此論,至今仍爲西藏叁十六寺學習因明時必備的要論。同年把日庫寺住持讓位于善慧法王,自己暫在格塔寺閉關自修。

  次年,由格塔寺動身赴前藏,在噶登寺從虛空祥法王受大輪加持續的灌頂和教授等,所講《菩提道次第論》中修菩提心等許多深廣法門。又到鄂王寺從妙音寶幢受到時輪的圓滿灌頂,六支加行的講授,續師的廣講並一切支分教授,以後回到噶登寺,又從虛空祥法王學到許多法。這時因應後藏施主的迎請,與慧獅子一同返回後藏。此後多在拏塘和绛勒兩寺講經,並著《毗奈耶因緣起大集》和《別解脫經疏》。後又著《戒學規章》實行布薩、安居、解製的行持,有時閉關靜修,並造了許多贊頌和發願文等。從此即在後藏講經弘法。

  僧成自從慧獅子圓寂之後,爲了紀念恩師,想造佛像安置寺中供養。因此募緣,于1447年夏,鑄成小型度母像一座,後又鑄釋迦坐像,高二十五手。像內裝有宗喀巴等的舍利,慧獅子的頭蓋骨和經像珍寶。爲了安置佛像,同年十月,他偕諸施主觀察地基,建造紮什倫布寺。此後,他就多在此寺廣講經論,寺僧日增,遂成格魯派在後藏的唯一大寺,並爲西藏格魯派四大寺之一。

  僧成又想建立集密諸像,樹立講說集密法的規則,命其弟子賢吉祥在寺講說。同時,鑄造集密五部像及白度母像。又在大殿中,塑造教主、無量壽佛、藥師佛、八大菩薩和二十五肘高的彌勒像。七十四歲(1464),他邀請各處善書者,抄寫經藏一部,並彩繪佛殿的壁畫。隨後又鑄各種尊像。七十九歲(1469)開始著《律經大疏》。

  後又刻賢劫千佛像,曆代傳承師長、叁十五佛、十方諸佛、藥師八佛、及諸本尊的石像,並佛名號等很多。

  教化完畢,遂把寺事囑諸大弟子,于1474年十二月,圓寂于紮什倫布寺,壽八十四歲。

  僧成一生廣事弘法,弟子很多,前藏、後藏大小寺院的住持,講經法師多半是他的弟子。初期最著名的有慧密、祥賢兩律師,又有願祥,班禅賢吉祥、無垢友、施祥等。中期有班禅教理海、名稱如意、具力光明等。晚期有慶喜利樂、善慧日、班禅福頂等。

  僧成講說經論,多依據宗喀巴、嘉曹傑和克主傑的注疏而講,自己的著述有《毗奈耶因緣大集》、《律經大疏》、《別解脫經注》、《釋覺論疏》、《正理莊嚴論》、《中觀論疏》、《入中論疏》,諸佛菩薩的贊頌、願文等,約數十種。另有《俱舍頌釋》,是他的大弟子菩提祥等聽他講說作的筆記。(法 尊)

  八叁 袾宏(1535—1615)

  袾宏,杭州人,俗姓沈。他十七歲時補諸生。二十七歲以後,在四年之間,連遭喪父、失兒、悼亡和喪母的刺激,即作《七筆勾》而出家受具,自號蓮池。晚年居雲棲寺,所以世稱蓮池大師或雲棲大師。他提倡念佛風化被于一代,被推爲蓮宗第八祖;他又和紫柏真可、憨山德清、蕅益智旭,並稱爲明代四高僧。

  隆慶五年(1571)他從外地參訪回到杭州,乞食梵村,見雲棲山水幽寂,就在那裏結茅安居。由于得到梵村居民的隨喜,爲他建立禅堂、法堂,不久竟成了著名的叢林。雲棲的宗風以淨土法門爲主,冬季坐禅,余時兼講經論。這時南北戒壇久被禁止,他令受戒者自備叁衣于佛前受戒而爲作證明。在律學方面著有《沙彌要略》、《具戒便蒙》、《菩薩戒疏發隱》等,建立了律製的範例。他竭力提倡戒殺放生,同時修訂了《瑜伽焰口》、《水陸儀軌》及《朝暮二時課誦》(《諸經日誦》)的儀式。這些儀式,一直流傳到今天。

  雲棲的教學是多方面的。他不但是淨土宗的大師,也是華嚴宗的名僧,因此受到兩宗學人的崇奉,清守一的《宗教律諸宗演派》以他爲華嚴圭峰下第二十二世。清道光四年(1824)悟開撰《蓮宗九祖傳略》,列雲棲爲蓮宗第八祖。

  雲棲對于華嚴和禅學的造詣雖都很深,但其思想的歸趣則在淨土。他認爲淨土教並非和各宗對立。他的《普勸念佛往生淨土》說:“若人持律,律是佛製,正好念佛;若人看經,經是佛說,正好念佛;若人參禅,禅是佛心,正好念佛”(《雲棲遺稿》卷叁)。但他也同樣重視經教。他說:“予一生崇尚念佛,然勤勤懇懇勸人看教。何以故,念佛之說何自來乎?非金口所宣明載簡冊,今日衆生何由而知十萬億刹之外有阿彌陀也?其參禅者借口教外別傳,不知離教而參是邪因也,離教而悟是邪解也。……是故學佛者必以叁藏十二部爲模楷”(《竹窗隨筆·經教》)。這都說明他極力要把淨土思想和各宗教義統一起來。

  雲棲提倡的淨土法門仍以“持名”爲中心。他撰《阿彌陀經疏鈔》說:“今此經者,崇簡去繁,舉約該博,更無他說。單指持名,但得一心,便生彼國,可謂愈簡愈約,愈妙愈玄,徑中徑矣”。他以攝心爲學佛的要道,念佛爲攝心的捷徑,並開“念佛門”、“止觀門”、“參禅門”爲方便門,而指出“念佛一門止觀雙備”,從教理上闡明禅淨的一致(《雲棲遺稿》卷叁《答何武峨給谏》)。又說:“念佛一門而分四種:曰持名念佛、曰觀像念佛、曰觀想念佛、曰實相念佛。雖有四種之殊,究竟歸乎實相而已”(《雲棲遺稿》卷叁《普示持名念佛叁昧》)。他又引古德說明觀想念佛的困難而強調持名的功德說:“觀法理微,衆生心雜,雜心修觀,觀想難成。大聖悲憐,直勸專持名號。良由稱名易故,相續即生。此闡揚持名念佛之功,最爲往生淨土之要。若其持名深達實相,則與妙觀同功”(同上)。

  雲棲對《阿彌陀經》的教理判釋,是采用華嚴家的主張。他認爲就教相來說,《彌陀經》爲頓教所攝,並且兼通前後二教(終與圓)。他說:“此經攝于頓者,蓋謂持名即生,疾超速證無迂曲故”(《彌陀疏鈔》卷一)。

  雲棲對于儒佛兩家的看法,雖認爲兩者根本不同,但卻采取調和的態度。從《竹窗隨筆》的《儒釋和會》和《竹窗二筆》的《儒佛交非》、《儒佛配合》叁條看來,可以理解他的思想。他說:“有聰明人以禅宗與儒典和會,不惟慧解圓融,亦引進諸淺識者不複以儒謗釋,其意固甚美矣……。若按文析理,窮深極微,則翻成戲論,已入門者又不可不知也”(《儒釋和會》)。他又說:“自昔儒者非佛,佛者複非儒,予以爲佛法初入中國,崇佛者衆,儒者爲世道計,非之未爲過。儒既非佛,疑佛者衆,佛者爲出世道計反非之,亦未爲過。迨夫傅(奕)、韓(愈)非佛之後,後人又仿效而非則過矣。……迨夫明教(契嵩)、空谷(景隆)非儒之後,後人又仿效而非則過矣”(《儒佛交非》)。他又說:“儒佛二教聖人,其設法各有所主,固不必歧而二之,亦不必強而合之。何也?儒主治世,佛主出世。……故二之合之,其病均也”(《儒佛配合》)。他在這裏說明儒佛兩家應該采取的態度。

  雲棲一生雖專弘淨土,但也以文字作佛事。他的著述有《菩薩戒疏發隱》五卷、《彌陀疏鈔》四卷、《具戒便蒙》一卷、《禅關策進》一卷、《缁門崇行錄》一卷、《水陸法會儀軌》六卷、《楞嚴摸象記》十卷、《竹窗隨筆》叁卷、《山房雜錄》二卷、《雲棲遺稿》叁卷等叁十余種。這些著述于雲棲寂後由他的僧俗弟子大賢、鄒匡明等搜集編次,分爲釋經、輯古和手著叁類,總稱之爲《雲棲法彙》。崇祯十年(1637)比丘智瑛刊爲方冊本,現在流行的刻本則是清光緒二十叁年(1897)金陵刻經處所重刻。

  雲棲在明末享有盛名,當時信佛的朝野人士如宋應昌、陸光祖、張元、馮夢祯、陶望齡等都受過他感化。他的弟子不下數千人(德清的《蓮池大師塔銘》)。其中居士多于僧衆,且多爲海內知名之士。出家弟子中比較知名的,有廣應、廣心、大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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