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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訪談錄▪P8

  ..續本文上一頁。我曾經一度認爲只有唯物論才是看待世界、宇宙唯一正確的方法、思想,但當用它來“驗證”佛法時,感覺佛法才配堪當“唯一正確”這四個字,對它宣講的道理簡直無法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故而我才下定決心用這種真理與自己的貪、嗔、癡種種習氣做最頑強的宣戰,如果只是從口頭上贊歎一種思想的偉大,卻不願把它用在改造自身與世界的實踐當中,那你永遠只能是佛法萬種風情的陌路人而已。

   因此我才要每天持誦佛號,我相信借著淨宗的修行,我一定可以親見佛陀描述過的無盡風光。

  

  博士訪談錄(十一)

   佛教需要嚴謹的邏輯推理

   佛教徒在社會總人口中所占比例並不多,佛法在全社會的普及面也並非廣大。就我所知,除了不丹、泰國等國家全民信佛之外,虔信佛陀教言之地當以藏區首屈一指。這裏的人們誠奉佛法,大多數人都具有正知正見。如果再比照漢地,我們就會發現,盡管表面看來佛教似乎在漢地頗爲盛行,念佛之人與參禅之衆較爲多見,但深入觀察後,人們不難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至少從顯現及現有資料來看,禅門與淨宗曆來都乏少對佛法深層理論的探討,特別是眼下的淨士法門,幾乎全爲念佛的老年人們所充斥。持誦佛號當然具有無量功德,這在佛經中早有明載。但在科技發達、衆生分別念日漸增盛的當下,深入經藏的佛理研究對廣大民衆,特別是對知識分子而言,就更具有不可替代的殊勝吸引力,而這一點恰恰就是藏傳佛教的優勢所在。

   我這樣說絕非排斥漢傳佛教,只是想公正地指出一個事實,即在如今的漢地寺廟裏,一般都缺乏如藏傳佛教一般嚴密的邏輯思辯傳統與訓練。我相信,如果漢地的各宗各派也能悉心深研因明理論的話,只會更增加人們對佛法的信任程度,因爲在邏輯推理的驗證下,一切公正、客觀的人士都會發現佛經的可堪察性、科學性,知識分子對此應該更有體會。

   尹立于蘭州大學獲得經濟學碩士學位後,又在川大讀起了博士。他在與我交談時說道:

   我曾經用各種現代科學、哲學的觀點與方法尋找過究竟的人生之路。先是學醫,在五年的時間當中,一方面苦學專業知識與技能,一方面又從西方文化中廣泛吸取我所感興趣的心理學知識。參加工作後,在與各種病人打交道的過程中,原先從書本上得來的各種病理解剖認知,全都在活生生的血肉之軀上得以慘痛地印證與再現。我目睹了許多飽受身心折磨的病人最終無奈而絕望地死去的事實,不管他們曾經多麼富有或者一貧如洗,在無法擺脫痛苦與折磨這一點上,殘酷的遊戲規則打破了所有人的所有夢想。在病床上演繹出的這一幕幕淒涼的生命落幕之景,太難讓一顆敏感的心靈無動于衷,于是我開始了探究生命去向的努力進程,因爲我想確認一種生命延續性的存在,否則這個世界也太顯冷漠了。

   但世間的一切學說卻讓我的探求變得一籌莫展,直到後來值遇佛法並深鑽一年之後,我才感覺如雲開霧散一般,從此就對之産生了不退信心,因爲我終于通過佛法而明確了前後世的存在。當心靈因爲一線永生陽光的照耀而漸漸走出死亡峽谷的時候,發現終極歸宿的歡欣是會讓人喜極而泣的。

   後來我又鑽研起中觀,並因緣起性空正見的指引,再一次堅定了對因果不虛的體認。如果再借鑒心理學的理論與個案,那前生後世的面目就更昭然若揭。可惜的是,在漢地,能從理論上比量了知因果輪回之理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當身邊學佛之人多爲一些只知念佛功德,卻不知其所以然的老太太們時,自己,以及欲知人生奧秘的年青同輩們又該向何人、從何處獲取對一大堆疑惑的解答呢?我想對我們來說,理論的辨析應該更對根機,因我們就是在分別念的熏陶下成長起來的一代,不明所以的老實念佛恐怕很難讓如我一般的人死心塌地地追隨佛陀的足迹。

   所以我才迫切地渴望走進藏傳佛教,想依靠它嚴密的因明邏輯破除現代人日益濃厚的實執妄見,我相信它絕對擁有這種戰無不勝的力量。雖然我自己從中受益並由此確信不疑,但並非人人都能認同我的個人體驗。因此我才想給自己安上藏密這對堅強而博大的翅膀,能在與風浪捕擊的虛空中,永不迷失方向。

   在美國,近年來成立了一些專研心理的機構,它們的指導思想都是想從佛法當中汲取改造與再塑人格、人心的養料。我本人的博士論文也以《佛教與精神分析》爲題,就相關問題闡述我的一些看法與觀點。我想我一生的奮鬥,都會朝著把佛學與現代心理科學相結合的方向而努力!

  博士訪談錄(十二)

   學佛並非精神有毛病

   不同社會、國家都有不同的教育體系與方式,在某些國家和地區,推行倡導的皆屬唯物論的思想體系。在這種教育氛圍中成長的人們,很難接受六道輪回的存在事實,種種關乎人類、自然、宇宙的神秘現象的宗教學闡釋,也絕少能獲得他們的認同。

   如果一個人原本就很公正,同時他又具備了廣博、前沿的科學目光,那此人不難發現,已有越來越多的東西方人士漸漸發現了唯物論的不足之處,特別是當用它來解釋一些深奧迷離的問題時,這種外表自以爲是、實則先天不足的論調,更顯示出了它的捉襟見肘、難以自圓其說的窘境。持此種觀點者在面對諸多人類解不開的難題時,最後依憑的往往只剩下“我看不見”或“我認爲不存在”等這些論據。這些以所謂現量做標尺的見解,實則是最缺乏科學性的迷信——迷信自己的主觀成見、迷信分別念以及假有和合之身。

   進一步的研究將會發現,科學的進展正日益與佛法相吻合。有越來越多的人對此做過研究,並指出過這一點,但在世俗社會中,許多學佛者卻依然得不到普通大衆的普遍理解。當學佛之人因見到俗世之事毫無價值、世俗之人所作所爲無有任何實義之後,便心生厭離。由于他們已趨入解脫心態,故而日常舉止便會與常人有所不同。也正因如此,如同雞窩裏忽然來了一只金鳳凰一般,世人便馬上開始對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最後還常常以一句話而總結道:“這人精神肯定出問題了。”

  是啊,在這些人眼中,一個學佛者若非戀愛失敗受了刺激,便屬心理變態不正常。不僅修行者周圍會有人妄加評點,就連他所在單位和家人亦會以爲這個學佛者已走火入魔、處境危險。這真是天大的笑話!當愈發瘋狂的人類因物欲的刺激而變本加厲地追逐財、色、名、食、睡時;當他們攫取占有的目光已強烈到扭曲變形時;當一個個靈魂因粗大不堪的煩惱而寢食難安時,誰才應該被稱爲真正的精神迷狂者?

   但愚癡之凡夫恰恰占有了人群中的絕大多數,當被他們視爲精神病患者的佛教徒與之對抗、爭辯時,人數之多寡早已讓佛教徒的劣勢地位一目了然。

   我記得《中觀四百論》中有這麼一則公案:某國國王很有智慧,但他治下的國民皆因喝了毒藥而全部變瘋,僅剩國王一人清醒,于是大家便全都認爲他才是唯一的傻瓜、瘋子。在這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極度孤獨的痛苦折磨中,國王承受不了如是的巨大壓力,最終也只得喝下毒藥,變得與衆瘋子們同流合汙了,此後便天下太平。

   同樣,如若衆人中有一佛教徒,即就是此人行持再清淨、心再甯靜,但他因與迷亂世界中自以爲清醒、務實,實則被欲望役使的無有智慧、無有自主權的狂人們的差別太過明顯,他反而會被其余的“正常人”們孤立起來。

   “嗚呼癡狂滿天下!”誠哉斯言!偉大的佛教學者、古印度的寂天論師,的確一語中的。

   這種現象不僅佛教徒感受深刻,世間明智之人亦持有此種看法,比如王岩博士。

  王博士曾就讀于天津南開大學,後又于四川社會科學院獲得了碩士學位。現在他已成爲博士生導師,且工作于美國。他說:以美國爲代表的西方知識分子信仰宗教的人士已越來越多,因宗教所欲解答的實爲人類最關心、卻一直無法用科學加以闡釋、解決的命運歸宿問題。在這種心態背景下,深奧、缜密、究竟的藏傳佛教才開始大興于美國,並受到了美國智識界的廣泛歡迎。通過深入研究,了解佛法教義之士在西方已日漸增多。

   我本人依靠種種因緣也了知了一些佛法的基本道理,我開始堅定地相信如果真能掌握佛陀教言的話,那真應該算是圓滿的智者行爲,怎麼能談得上精神有問題呢?在西方,很多具智之人都把佛學看成解決人類精神危機、人格缺陷的學問與實踐手段,學佛者是充滿生命力、活力的身心調適者、改造者,絕非消極避世的社會碩鼠與精神鴉片。把學佛之人當成無知、怪異、瘋狂的看法,在西方並沒有任何廣大市場。

   佛教徒是爲了活得更明白、更自在、更智慧,才踏上學佛這條陽光大道的。

   佛教的科學性中讓我感觸最深的便是它提出的因果輪回正見。它明確地告訴我,人死並非如燈滅,而科技的發展真的成爲了佛家這一觀點的注腳與理論及實踐方面的明證。當催眠術、生物醫學等學科領域將這方面的成功個案一個個呈現在我們眼前時,我只能以實事求是的態度去接受它們。不光是佛教徒的正知正見,他們的實際行持,特別是苦行修道的精神更值得我敬佩且隨喜。而且我越來越堅信,通過修行而獲得神通神變確實真實不虛,因佛法的最究竟智慧中蘊含著大空性的見解,只要理解了它,從“無”中定會生出各種千變萬化的幻化“有”來。不過令人遺憾的卻是:科學對幾乎所有的神通感應之事皆一概不知。

   通過王博士的分析,我想普通世人總該多少收攏一下對佛教輕易妄斷的嘴吧!但讓人無可奈何的卻是,既不懂佛法,又對科學一竅不通或蒙昧昏庸之輩簡直多如牛毛。真希望這些動辄就張口痛斥佛教徒爲精神病的人們,都能反觀一下自己:如果連最簡單的科技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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