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經》回向。
由此公案我想到淨善的故事:淨善祖籍大連,他在某大學教書,家境也較富裕。在他二十八歲時,父母爲他舉辦了婚事。結婚那天,他的父母爲他安排了一個迎新娘的車隊,按事先設計好的路線前去接新娘。到新娘家,新郎以及迎親的陪同人員包括司機等一行人先用早餐。早餐有六桌酒席,都是些生猛海鮮之類的菜肴。用完早餐,他們光顧了幾處旅遊景點,攝影留念之後,便到了一家豪華飯店。飯店大廳擺放著許多魚缸,養著各種各樣的魚、蝦、螃蟹、爬蝦、貝類等,這些形態各異的海洋動物遊來遊去,不時地吸引人們去觀看。喜慶宴會共包了兩個大餐廳,有五十桌客。參加宴會的共有五百多人,其中有女方送新娘的貴賓,有男女雙方的老領導及同事,有新郎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叔伯兄弟等等親朋好友,還有司機、錄像等服務人員,還夾雜著的混吃混喝的潑皮無賴。
酒桌上豐盛的菜肴令人目不暇接,主菜有叁十道,名目各別,其中殺害的鮮活動物有蝦、扇貝、海螺、蟹、鯉魚、田雞、鴿子、烏雞等等,菜肴是很有講究的,菜名中多有龍鳳等以示吉祥。有些菜是不能上桌的,比如龜、泥鳅等。
淨善說那天爛醉如泥,說了不少糊話,本來他幹教師,從事文科專業,是遠離殺生的,然而結婚喜宴,五十桌酒席,一天當中所殺害的動物數量極大,他心裏感到有很沈重的負擔。
蓮池大師說:"婚禮不宜殺生……夫婚者生人之始也;生之始而行殺,理既逆唉。又婚禮,吉禮也;吉日而用凶事,不亦慘乎?此舉世習行而不知其非,可爲痛哭流涕長太息者也。"就是說結婚是生孩子的開始,殺生與生人理相違背。又吉禮而用殺生這般凶事,難道這不是很悲慘的嗎?世間的人們都這樣做而不覺得錯,真讓人痛哭流涕歎息不止呀!
可怕的夢魇
一天,劉居士對我說:"學佛以後,守持不殺戒,心情比以前好了許多。學佛前常常做噩夢,寢食難安。""做什麼噩夢?"我問。他說:"有一次睡夢中不知什麼東西啃食我的頭骨,咬得咯吱咯吱地響,好象是老鼠,醒來時出一身冷汗。又有一次,一條大蛇盤作一堆,不知怎麼了,蛇的身體被切成許多塊,流著鮮紅的血液,當時感到神經很緊張。還有一次夢中被許多只凶殘的狼狗團團圍住,那狗的眼睛放射著綠光,張著嘴,伸出紅紅的舌頭,可怕極了,在極度恐懼時出現一只大象,大象上坐著一位瑜伽士,很威嚴,那些狼狗不敢靠近,這時心裏稍感安穩。"
我問他以前做什麼工作,他告訴我:學佛前,他在中國科學院上海生化所進行科研工作,科研合作的項目是製備單克隆抗體(簡稱單抗)。製備單抗要培養細胞,細胞培養所用的小牛血清是把剛剛出生的小牛(或胎牛)殺死,取其血液,製備血清用于培養細胞。那小牛剛生下,還沒有喝到一口甜蜜的母乳,它甚至還沒有呼吸一下這個世界的空氣,便被殺死,真是殘忍。製備單抗要進行細胞融合,所用兩種細胞,一種是具有很強的繁殖能力的腫瘤細胞,另一種是具有分泌抗體能力的脾髒細胞,脾髒細胞則直接取自活體小白鼠。屆時,小白鼠被拉斷頸椎,它便失去了活動能力,科研人員用剪子和解剖刀剖開活體小鼠的腹腔,找到它的脾髒,將脾剪下,再把脾細胞分散用于細胞融合。所用小白鼠一般要事先經過免疫處理,在兩叁周前,將抗原物注射到它的體內,每隔一天打一次抗原,直到它血漿中産生足量的抗體爲止。檢驗抗體要取老鼠的血液,那更是殘忍,常常進行眼眶取血,用手抓住老鼠的尾巴和兩只耳朵,使老鼠不能動彈,再用小鑷子將老鼠的眼珠摘除,鮮紅的血液便從老鼠眼眶一滴滴流出。
他說:"哎,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在造罪業。"
"你們免疫所用抗原是從哪裏來的?"我問。
他回答說:"免疫所用抗原是從人腦組織中提取的,人腦組織取自死刑犯,犯人剛被槍決,我們科研人員便前去取腦髓,還熱呼呼的,不知那些死刑犯會不會找我們算帳?"
實驗所用動物數量非常多,就一個實驗室每年要用數百甚至數千只老鼠,另外還有兔子、狗等,處理動物的手段極其殘忍。一般在美日等發達國家使用實驗動物必須經過動物保護協會批准,有法律, 規定,那樣對使用動物也起到一定限製作用,在中國則無人過問此事。
"在科研所工作那段時間真象是做一場噩夢。"
"是的,是一場噩夢。"
一堂解剖課
在某些大學的實驗室裏,爲了做動物實驗,常常殺害許多動物,其手段十分殘酷。有些膽量小的同學不敢動手,大多數同學都按照老師的指導操作,對于動物的痛苦置若罔聞。趙威同學眼含淚水地給我講述了他爲上解剖課抓癞蛤蟆的經過:
八四年秋季,他在大學叁年級,當時班級部分同學學習動物解剖課程。有一天,李老師對他說:"實驗課需要用蟾蜍,你能不能去捉?若捉來有報酬。"他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按照老師的指點,第二天傍晚他喊了低年級的張同學一塊兒到了北京市的西郊。秋天的北京氣候宜人,剛下過雨,溫暖的空氣中透著潮濕,郊外特別涼爽。他們走了大約五裏路,找到一個池塘,從池塘裏不斷發出"咕咕"聲。他們走到池塘邊,發現有許多癩蛤蟆,便動手捉起來。癩蛤蟆與青蛙不同,爬得較慢,很快便抓滿了兩鐵絲籠,有大的有小的,總共有叁十多只。張同學說那些又大又肥的癩蛤蟆肚裏有小蛤蟆。他們趕回校園,天已經黑了,一切都靜悄悄的。次日清晨,他們把那些蟾蜍交給了李老師。
接著他又講了解剖課的情景:首先將癩蛤蟆固定在蠟盤上,同時用大頭針,將它們的四肢刺穿再紮到凝固的蠟上,只見它們的肌肉在顫抖。然後用剪子和解剖刀剖開腹腔,腸、胃、脾、腎等就暴露出來。每一器官要一一認清,描述其顔色、形狀、功能等。有時還要做成器官標本。在長時間的解剖過程中,一般動物的心髒還在跳動,並沒有死。等解剖完,髒腑被剖開,肢體被分開,動物的神識是否離開身體也不知道。昨天那位同學說的沒錯,果然有懷孕的癩蛤蟆,在其生殖器官中拽出一串小蛤蟆,足有十幾只。這堂課要了解消化系統,做一次解剖,下堂課認識血液循環系統,又要做一次解剖。這次用癩蛤蟆,下次可能用兔子等較大的動物。哎,在場的同學有誰能體會到被剖動物的痛苦呢?
時隔十七年了,趙威同學仍覺得很內疚,每每想起此事內心都有說不出的痛苦。他不斷譴責自己殺生害命的過失,也生怕將來感受果報,真是可憐。
用人體做實驗
現在許多高等院校,特別是醫學院及一些綜合性大學的實驗室裏,老師與學生做一些動物實驗,殘害動物的情況非常嚴重。動物解剖,不必說,是很殘忍的,動物生理生化實驗同樣殘忍。例如利用兔子製備抗血清的實驗,提前叁至四周間隔對健康兔子靜脈注射抗原病毒,等兔子血液中抗體濃度提高到一定程度,便將兔子放血處死,利用兔血製備抗血清。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實驗。講到這裏,我想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侵華日軍731部隊用活生生的人來進行病菌的研究與生産,他們研究的項目包括鼠疫、傷寒、赤痢、霍亂、結核、梅毒病菌感染以及凍傷、毒氣等實驗,先後有叁千多名被稱爲"馬魯他"的中國人及蘇聯、朝鮮等國人士成爲日軍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犧牲品。
在淪陷的東北,有個小夥子叫春生,是東村人,濃眉大眼,體格健壯,幹起活來不知疲倦,給人印象很深。一九叁九年冬天春生與西村的杏花組成了家庭,第二年夏天,生了一個小寶寶。轉眼間又是一個冬天,狂風夾著雪花紛紛揚揚地下著。一天晚上,正在納鞋底的杏花忽然聽到全村的牲畜都在大叫,還有女人和小孩的哭聲。春生兩口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搞懵了頭,正在他們不知所措之時,一群日本兵凶狠地砸開了大門,將夫妻雙雙捆綁,用刺刀捅死了襁褓中的嬰兒,而後將他們送到了日軍試驗基地。
據資料介紹,當時日軍用來做活體實驗的材料根本不夠用,他們把從各地抓來的囚犯通過"特別運輸"途徑送到特設臨獄,日本憲兵因此可多一份晉升的機會。
春生被送到基地,享受了一頓飽飯,而後被趕進了浴室,經過沖洗消毒,又被送進了一個大玻璃罐中。春生不知他們在玩什麼把戲,好奇地從內向外瞧,只見一個日本兵按動了一個按扭後開始觀察春生的反映。
慢慢地,春生開始感覺呼吸困難,五髒六腹象爆炸一樣,眼球開始突出,他無力地癱倒在地,四肢抽搐,渾身象氣球一樣鼓起來,糞便從肛門冒出,接著大腸也湧了出來……。這是一種毒氣實驗。
可憐的杏花此時正喃喃地叫著兒子的名字,看守把她的雙手捆綁在院子裏的架子上,然後用冰水澆到她的手臂上,她開始哭泣,一盆又一盆刺骨的冰水澆了下來,杏花感到連心髒都仿佛凝固了。水不斷地澆著,在冬季寒冷的室外,手臂很快凍得硬幫幫的,杏花失去了知覺。她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而後被帶到一個溫暖的房間,凍僵的手臂被放進了裝滿溫水的池子裏。冰開始融化,等到雙手從水裏取出時,手上的肉脫落下來,士兵用鑷子輕輕地夾開腐肉,僅留下白花花的骨頭……。這就是所謂的凍傷實驗。經過諸多非人的折磨,杏花瘋了,人們再也見不到原來那個心靈手巧美麗善良的姑娘了。
過去的曆史在不斷重演,軍國主義又有所擡頭。有消息報道日本將投入巨額資金用于生化武器的研究,海內外人士對此十分憤慨,很多人認爲,日本研製生化武器,無異于二戰期間臭名昭著的731部隊的繼續與升級。
戰爭是可怕的,而在和平時期的研究所及大學實驗室裏所進行的動物實驗,使成千上萬的動物慘遭殺害,這與戰爭殺人有什麼不同?爲什麼在戰爭期間用人做實驗被記入曆史,有許多專家學者去研究,而用動物做實驗卻很少有人過問?
馬博士瘋了
一九九叁年,上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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