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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慘世界▪P14

  ..續本文上一頁夏天特別炎熱,尤其是沒有風的日子,更是悶熱難熬。此時,在中國科學院上海某研究所中正流傳著一個活躍的話題,說某位女博士瘋了。于是我對此事做了詳細調查。

  那位女博士姓馬,九叁年五月,有的同事發現馬博士精神異常,同宿舍的人說她晚上常常睡不著覺,在床上胡言亂語,後來又要跳樓,嘴裏還說"它們要我死"等莫名其妙的話。幾天後,她被保安部門強行送進精神病院。

  萬法因緣生,馬博士平時的行爲如何呢?原來她在研究一種神經寡肽,宰殺了大量的動物。首先人工合成這種寡肽,再用來免疫老鼠,從大量的(幾百只)老鼠血清中提取抗體,抗體被用來下一步的動物實驗。其次,爲了研究神經寡肽對記憶的增效作用,不可能直接用人類進行實驗,而是使用動物,製備動物的記憶模型又需要幾百只老鼠。這樣,一年的實驗做下來不知要殺死多少只老鼠?

  她後來跟人講:當醫院的大夫給她注射藥物治療時,她想起做實驗時給動物注射藥物的情景以及殺老鼠的景象,她感到非常痛苦。她說:以後再也不用動物進行實驗了,甯可拿不到博士學位,也不殺害動物了。顯然她已有所覺悟。

  對動物實驗的反思

  當今世界各地的生物研究所及大專院校都存在著非人類的動物實驗,這是物種歧視的結果。許多導致動物極端痛苦的實驗對人類或任何動物均無利益。在計算機"模擬核實驗"早已實現的今天,是否可以以更先進、更人道的方式最大限度地取代這些殘忍的動物活體實驗,尤其是取代活體解剖呢?

  其實,動物活體實驗所要得出的結論,大多都可以通過推理和直觀的教學手段而理解,然而現在科學儀器設備的完善與發達,使得醫學院的學生和科研人員在實驗中,虐殺動物的現象更爲泛濫。

  這是國內某一醫學院的一堂動物實驗課;老師教學生將一只大白兔的耳朵用手指彈紅,確認主要靜脈後,使用針管注射進一段空氣,不久"氣化栓塞"回流入心髒,引起循環障礙,那兔子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很痛苦地死掉了。

  現代中小學生普遍作的青蛙活體解剖實驗,更是殘酷。同學們在解剖中,按照實驗程序將活生生的青蛙開膛剖肚,剝皮斷骨。無非是爲了證明青蛙的心髒離開身體後尚能跳動一兩個小時。我覺得這種令人發指的實驗沒有很大的必要,除了使學生學會一些對動物的殘忍與麻不無情之外,又能從這些淺顯明了的實驗中學到什麼知識和技能呢?

  無視動物的痛苦與生命的可貴,這與藏地曆史上臭名昭著的暴君貢布達吉有何差別呢?貢布達吉在他在短短的一生中所作的罪惡罄竹難書。他曾引誘一群天真無邪的兒童到九層高的樓頂喝牛奶,然後滅絕人性地把那些無知的兒童推下樓去。可憐的孩子腦漿迸出、肝膽俱裂,摔死在血泊中。暴君在樓上面對這淒慘的場面,發出了野獸般的陣陣狂笑,滿足了他扭曲的獸性心理。他也曾將一年輕人活活地開膛剖腹、取出心髒。年輕人聲嘶力竭地在痛苦中掙紮,暴君卻面目猙獰地大笑道:"你的哭聲就是我的笑聲!"那些被用來作實驗的動物,除了不能言說之外,它們所遭受的痛苦與那群被推下高樓的孩童,與被活生生開膛剖腹的年輕人有何兩樣呢?很明顯,製造這種痛苦的人,他們之間是沒有多大差別的。

  某些科學研究者頑固地堅持用動物作實驗的一個主要因素,大概基于動物是非人類吧。動物畢竟有生命,雖然非我族類,但讓它們承受不必要的痛苦,甚至致死。我認爲這是非正義的,也是不道德的。請反過來想一想,要是用我們活人做實驗,即便是在某個領域取得成功,我們願意這樣去做嗎?我想你一定會持否定的態度吧!

  殘殺螞蟻

  人們對于形體微小的生命往往漠不關心,不僅如此,許多少年兒童常常以種種方式殘害它們的生命。弘一大師說:"人不害物,物不驚擾。"螞蟻的活動並不危害人,人又何必去殘害螞蟻呢?

  在胡成家的新房子旁有一堆幹草,草堆裏有許多螞蟻,他生怕螞蟻跑到新房子裏,決定要消滅它們,于是他把幹草堆點著,以爲螞蟻肯定全都會燒死。第二天他到幹草堆處檢查,果然沒有發現螞蟻,他很高興。幾天後他家搬進了新居,偶然中他發現新房子牆壁上有一些螞蟻,進一步看到梁上、屋頂上有許許多多的螞蟻,他非常驚奇,不知那些螞蟻是從哪裏來的,他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把螞蟻趕走,總不能把房子燒掉吧!

  胡成十二歲的時候,有一天下雨前,他看到很多螞蟻排著整齊的隊伍忙著搬家,不知爲什麼,他很討厭它們,于是殘忍地用木板將一群群螞蟻壓死,還把熱水倒入蟻窩中將它們燙死,對爬在木板上的螞蟻,他就用火將它們燒死。螞蟻的死狀衆多,都很慘。由于無明煩惱、分別執著,他莫明其妙地討厭螞蟻,並且殘害了許多螞蟻,造下殺生的罪業。現在想起來非常懊悔。人生中的許多事,當時不明白,事後才發現自己的愚癡,也有些事自己迷惑,旁觀者了知,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古代有救蟻延生的公案:佛在世時,有一比丘已證道果,得六神通,知道隨侍身邊的小沙彌,再過七天,性命將盡。因此命沙彌回家探省母親,並吩咐說:"八天以後再回來。"小沙彌回家,八天後回到師父身邊,比丘覺得很奇怪,于是入定觀察原因。原來沙彌在回家途中,看見蟻穴被水浸入,千萬螞蟻困在水中將被淹死。沙彌頓發一念慈心,隨即脫下袈裟堵住水流,並用竹作橋救渡,萬千螞蟻因而得免溺死。由此功德,沙彌轉短壽而成長壽,後來活到八十高壽,並獲證羅漢果,永離六道輪回之苦。

  我在漢地以及在美國都親眼見過皈依多年的居士故意殘殺螞蟻,這樣的居士只能算是名相上的佛教徒。請想一想,佛陀在因地示現爲大海龜時,救渡落水的商人,由于疲乏在海島的沙灘上休息,被很多螞蟻爬滿了全身,並啃食著海龜的身體,海龜只要爬進大海,便可挽救自己的生命,但爲了不傷害螞蟻它沒有那樣做,從而獻出了性命。從未受到螞蟻如是損害的我們,爲什麼卻無緣無故地殺害螞蟻呢?

  救蟻既然能延長壽命,殺蟻決定減短壽命,請那些在有意無意中殘害生靈的人們珍惜自己的壽命,莫害他物之命。

  慘殺幼蛇的報應

  小孩活潑可愛、天真率直,有時,我挺喜歡和他們在一起,聽他們講述自己的故事。每次課間或誦經時常有幾個小和尚坐在我的同步翻譯室裏,有一次十二歲的圓殊向我講述了他童年的故事,他說:

  我家在華北油田的仁丘市,那是一座綠樹成蔭繁華而潔淨的城市。九歲時,某一天我和一個小朋友到馬路上玩。當時,有一條馬路正在拓寬,工人忙著施工。我倆在路上發現了一條小蛇,它很小,可能是剛剛出生的,身體黃綠色的,有兩拃長,爬得很慢。我們覺得很新奇,同時也覺得有些可怕,于是用石頭砸它的尾巴,一下子就打爛了,血流了出來。小蛇痛苦得不能移動,我們又用小木棍挑逗它,看樣子它很痛苦,兩只求救的雙眼看著我們,但是我們年幼的心靈並沒有被小蛇痛苦和求救的眼神所觸動,而是繼續用石頭打擊它的身體,小蛇被打得血肉模糊,體液流了一地。那時我們非但沒有生起絲毫的憐憫之心,見蛇的頭還在動,又撿起石頭砸它的腦袋。小蛇腦袋被砸扁了,眼睛也冒了出來,我們認爲它死了。那個小朋友只有六歲,膽子卻不小,他用手去抓蛇,蛇的嘴巴碰到了他的手,我原以爲沒有什麼事兒,可是他確實被蛇咬了一口,傷得很重,馬上被大人送進了醫院。

  打蛇十幾天後,一天半夜,我突然呼吸急促,心髒疼痛難忍。我大聲地喊著媽媽,當天夜裏,父母把我送進了醫院。醫生診斷爲心肌炎,心肌炎很可怕,往往會使人在走路或睡覺時死去。爸爸非常著急,懇求醫生給好好治療。然而,一病未好,一病又起,不久,我的手臂上長了一個小疙瘩,一天比一天大,紅紅的,最後長到雞蛋那麼大。醫生說,若不做手術整個手臂都要爛掉。醫生給我做手術時,我害怕極了,在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見了那條小蛇,它在我眼前擺動了幾下,我嚇得睜開了眼睛,見醫生正用器械切除我手臂上那個毒瘡。

  現在想來,當年我得的病完全是因爲打死了那條小蛇。我很後悔,再也不敢殺生了,也發願決定不再殺生了,勸小朋友們不要象我小時候那樣殘害生命。

  弘一大師曰:"彼命縱微賤,痛苦不能哭,殺我待如何?將人試比畜。"很少有人知道,動物對痛苦的感受與我們人類無有少許差別。

  不屈的蛇

  今天,天氣驟變,狂風大作、塵土飛揚,刮的遮天蔽日,仿佛要摧毀現存的一切,死神好象走進每個人的心靈……

  死,神秘而玄奧。一條蛇的死,使悟明師幡然醒悟。讓我們與他一起追溯往事,感受他當時的心境,或許我們與他有著同樣的轉變和感悟。

  悟明師敘說著他的過去:我從小生活在四川泸洲地區,在上小學叁年級時,全國開展了滅"四害"的活動,學校自然也積極響應。

  那時候,小同學們向老師彙報及私下談論的話題大多是自己多麼的勇敢,殺了多少蚊、蠅、蟑螂、鼠等。老師們也贊歎或當衆表揚殺生的行爲。這種誤導和錯誤的教育,使我們在幼時就認爲滅"四害,"殺生等行爲是光榮而高尚的一件事情。

  這種邪見直到我接觸到佛法後,才徹底斷除。在二十多年的時間裏,我目睹了親人摯友一個個地撒手塵寰,他們的故去震撼著我的心靈,使我對死亡有所省思,但最令我難以忘懷感到不可思議的,卻是在火紅的鋼板上燙死的那條蛇。蛇,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對它都有一種莫可明狀的恐懼感。每當見到它就象遇到了不共戴天的怨仇似的,必殺而快之

  七六年的一天,我從學校返回家的途中,在一單位大院處理鋼板油漬的火爐旁草叢之中發現一條蛇,我用木棍將它挑入了以燒紅的鋼板上。蛇在近攝氏千度高溫的鋼板上,負痛遊竄,燒焦的蛇身冒著青煙,刺鼻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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