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味四處擴散著,它痛苦地拼命掙紮從鋼板中逃脫了出來。我不明白當時怎麼一點慈悲心都沒有,根本就沒想一想,它也是如我一樣有知覺能感受痛苦的生靈,殘忍地又將它挑入火紅的鋼板上。難忍的巨痛使蛇用盡全力躍出了鋼板,鑽到一側雜亂的鋼管中,不見了。我尋覓了很久沒有找到,就回家了。
第二天上學途經此處時,好奇心促使我看看那條蛇到底死沒死,我四處尋找著。終于在離鋼板兩米的地方找到了它。它蜷曲在那裏,昂著頭雙目凝望著天空,一動不動,這使我驚詫不已。它死了嗎?我膽怯地拿起木棍一挑,哇!它的腹部已被燒的焦黃,它已經死了。我扔下手中的木棍,望著那條被我殺害的蛇,心裏難過極了。此刻的我感到萬分的內疚,多希望它能活過來啊!也就是從這時起,我再也沒有殺過蛇等衆生。
幾十年過去了,那條蛇死的情景一直記憶猶新,直到現在我仍困惑不解,不明白它爲什麼昂著頭,而不是倒在地上死去。凝視著天空,分明是在向虛空訴說著它悲慘的遭遇及不屈的精神。
在藏地普遍認爲,殺蛇要比殺其他衆生罪業深重。古人雲:"若人殺蛇,未作忏悔,必墮地獄。"
活剝兔皮
雖然耳濡目染了不少殺生的殘忍場面與有關報導,但活剝兔皮的殘忍做法,我還是第一次在報紙上看到。在人的內心世界若沒有因果的觀念與慈悲的精神杠杆,妄念與愚癡這對孿生兄弟就會幹出種種滔天罪行。
山西一家私人飯店的廚師爲了得到整張光滑的兔皮,利用其職業之便不知活剝了多少兔子。他用粗壯的左腳踏住兔子的後足,右腳踩著兔子的身軀,左手扯著兔子的雙耳,右手持著鋒利的屠刀,開始了對兔子的淩遲。從兔子的嘴角開始入刀,一刀下去,鮮血直流。兔子的慘叫聲及全身的抽搐,使他的手稍有一點哆嗦。兔子因劇烈的痛苦而全身使勁掙紮,廚師無法用勁,于是殘忍的廚師高高地舉起屠刀,用刀背側猛擊兔頭,可憐的兔子暈了過去……
廚師用勁地扯拉著兔皮,從兔子的嘴巴拉到眼角時,暈絕的兔子又痛得蘇醒過來,邊哀叫邊掙紮。毫無人性的廚師又一次用刀背猛擊兔頭,可憐的兔子再次暈死過去,這一次他加快了速度,熟練地向各個角度猛扯兔皮。不一會的功夫,一張完整的兔皮就這樣被他殘忍地活剝了下來。活生生的兔子變成了血肉模糊的肉團,此時已無法分辨這是一只兔子。地上淌滿了鮮血,奄奄一息的兔子不時地搐動一下,不明真相的人會感到驚奇不已--這肉怎麼還會動?
人類創造著曆史,書寫著文明,然而在文明的進程中,也潛藏著罪惡與暴力。活剝兔皮的暴行反映了人性凶殘的一面,人類應該反省自身,若繼續如是屠殺這些無辜的生靈,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地球是諸多生靈共處的世界,地球正因爲有如是諸多之生靈才變得豐富多彩、生機勃勃。自然中的生靈是一種美、一種和諧。然而,或許不久,我們的視野裏將會失去它們。正如一位生態學家斷言:"從自然生態科學上說,自然生靈的滅絕之日就是人類自我滅絕的開始。
田間屍場一瞥
在一次談話中,一位法師向我講述了利用殺蟲劑提高農作物産量的有關問題,並且也敘說了他少年時在田間噴灑農藥的親身經曆:
我生活在農村,一次,父母因工作繁忙,叫我去田裏打農藥。那時我已學佛,知道殺生的過患,因此心裏很爲難,但又不敢違背父母之命。
我背著噴霧器來到田邊,怏怏地坐在田坎上休息,心裏矛盾極了。這是一片廣闊的田壩,麗日下,清風徐徐,稻浪滾滾,放眼望去碧波萬傾,幽幽的蟲鳴聲不絕于耳,好一派田園風光……我怎麼忍心去噴灑農藥破壞這和諧的自然景觀呢?天色已經將晚,晚霞映紅了田野,如果我再拖延時間父母要責備,甚至……
我對著田地說:"蟲兒啊,我實在沒辦法,父母不信佛,反正要打農藥,我給你們念佛號,快離開這塊田,不然農藥要殺死你們。"而後,我無奈地使勁搖幾下藥箱加壓柄,走進田地,擰開控製閥,"呼--呼--"一下子,白霧強力噴出,打破了田野的甯靜。藥霧打在水稻上,嘩嘩地響,各種生命力脆弱的小蟲爭先恐後地想跳出藥霧噴灑的範圍,但傾刻又被噴過來的藥霧沖殺,多數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毒殺。它們如是纖小而柔弱,想作最後的掙紮都沒有機會。有些幼蟲,藥霧一噴就成了一個小濕團。有些縱能稍稍奮力跳起,也馬上被藥霧沖下,掉入水中淹死。當我噴完了一大片後,再回頭作一次補充噴殺時,那一道道藥水順著水稻的葉杆流淌著,遇到小蟲,無論是已死的、將死的、還是尚在爬動的,都毫無例外地沖刷而下,被沖下的小蟲浮在早已漂滿死蟲的水面上,還有更多的小蟲是我沒看見的。在短短的時間裏,我殺害了多少生命呀!
打著打著,腿上感覺異常地灼痛麻癢,低頭一看,才發現皮膚已被農藥刺激得通紅,上面粘附著很多小蟲……
聽了他的敘說,我頗有感觸,難道在這個廣大無垠的世界上,除殺生以外就無法生存了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從另一個角度而言,殺蟲劑對人體的健康也有很大的危害。世界資源研究所的一份調查資料顯示:許多常見的殺蟲劑可能傷害人體免疫系統,降低人體對傳染病和部分癌症的抵抗力。免疫系統最容易受殺蟲劑影響的是嬰幼兒、老人和慢性病者。前蘇聯的摩達維亞共和國大量使用殺蟲劑,結果全國百分之八十的兒童免疫系統不正常,目前,全世界有數億人口每天在農田或花園直接接觸殺蟲劑,受到的危害是可想而知的。
爲了取得糧食的高産豐收,農民造了極重的殺生罪業。科學高度發達的今天,早已在月球上留下了深深足迹的人類,欲研製出既能提高農作物産量又不損害小蟲的藥劑,應不是一個很大的難題,關鍵在于如何改變人的觀念,使佛法深入人心,讓人們了知因果的道理,生起慈悲之心,視衆生與己無異。若確能如是發展,這個世界將會變得更加美好。
川北殺生一覽
在四川南充等地方有一種邪說,所謂"人命在于天,畜命在于人。"在這種邪說的影響下人們隨意剝奪傍生的生命。人們所圈養的豬一般要等養肥了再殺,而對于久病不愈的豬則要活埋,因爲人們認爲對久病不愈的豬若不活埋處理則對以後養豬不利。于是對病豬狠下毒手,挖坑活埋,在活埋前還要用鋤頭等凶器將豬頭打破,只見病豬淒慘嚎叫地被埋在坑裏。
古代有一種處罰犯人的活埋刑罰與埋豬相似,在古羅馬,人們把違背道德誓言的女孩活埋在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中,與埋豬不同之處是不會將犯人的頭打破,而是從通道口向下投放棉被、火、燈和少量食物。
世人又有邪說"見蛇不打叁分罪",按此謬論,不打蛇反而有罪了。于是愚昧的凡夫視蛇如敵,一旦見到蛇,往往是群起而攻之,必殺之而後快。人們先用木棒石塊等將蛇打昏,再用鋤頭截成數段。更有甚者,把蛇捉到後將頸部用繩拴住,挂于高處,再活活地把蛇皮剝掉,刹那之間滿是鮮血的蛇身在空中掙紮擺動,經過較長時間後方痛苦地死去。
川北山鄉春來早,晚間魚類傍生也正酣睡,許多小學生也效仿大人去抓"挾火把魚"。在六十年代電筒很少見,人們就製作一種特殊的火把,將一根竹竿截斷爲一米長,取一段空心處打一個眼,倒入煤油,再塞上棉花作爲引芯,待棉花浸濕煤油後,點燃引芯,其火焰的光能照亮兩叁米之內的水域,若見有魚,即用竹夾子挾取,被夾住的魚很難逃脫,這就是"挾火把魚"。到了八十年代,不僅有了各種現代照明工具,而且有人發明了電擊捕魚,用電瓶與升壓器,將電壓升高,通過竹杆上的電極將高壓電導入水中,所到之處,無論大魚小魚全都被電死,危害極大。許多人以此爲業,到了傍晚,他們背上竹簍,裏面裝兩只電瓶,頭上帶著礦燈,肩上挎著裝魚用的巴簍,手裏拿著捕魚器,到水中一片一片地打,一直幹到天亮。每晚多則可打二十斤,少則五六斤,每隔幾天拿到集市上去賣。這些捕魚人白天睡大覺,晚上去捕魚,象貓頭鷹一樣。
抓泥鳅是孩子們常幹的事,他們先將田邊水溝攔截成一段一段的,再將溝中的水淘幹,泥鳅驚恐地往泥中鑽。孩子們便將泥土扒開,土中的泥鳅無處可逃,他們用雙手將泥鳅捧到盆裏。回家後,撒上一把鹽,泥鳅疼痛得直蹦跳。而後開始剖腹掏內髒及剪腦袋。如此處理完後,把仍在蠕動著的泥鳅扔下油鍋煎炸。小泥鳅常常不經處理而被直接仍進油鍋。
老鼠被世人視爲惡敵,所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人們常用打鼠器械及鼠藥對老鼠進行圍追堵截,老鼠一旦被發現,往往連兒帶母慘遭殺害。此外更令人目不忍睹的是活燒老鼠。有的人捉到老鼠後,把油撒在老鼠身上,然後點著火。等油燃燒起來,再將它放掉。這時,老鼠象火球一樣滾動,拼命逃躥,在慘叫聲中被活活燒死,圍觀的愚夫則開心地哈哈大笑。
因果不虛,善惡有報。南充某地一個經常散布殺畜無罪的人,幾年前染上了惡疾,長期不進飲食,唯以糖水針藥維持生命,終日哀叫不止,活不成,死不了,口中常說:"我現在不是人,是鬼了,和你們說話不是人在說話,而是鬼在說話了。"言語中顯得很痛苦,經過長期病痛折磨後死去。那皮包骨頭、兩眼深陷的屍體讓人看了恐怖異常。相隔不遠的另一殺豬青年,平日殺豬心狠手辣,他的命運幾乎和前者相同,剛叁十幾歲便病痛而死。
所謂的"人命在于天",其實是各自所造業的果報,追根到底,仍然是自作自受。放生可增福延壽,而殺生必縮短自己的壽命。人對動物之命毫無顧忌地加以殺害,爲所欲爲,造種種惡業,最終將感受痛苦的果報。
毒藥的危害
我們應當時刻觀察自己的心相續,看是否處于一種道德善念的狀態,現在的心態決定了造業的善惡,從而決定了未來的命運。愚癡之人不但不能觀察自心,而且常常被貪心與嗔心所縛而造做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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