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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慘世界▪P6

  ..續本文上一頁假使興風林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就是說那些呼嘯山林的老虎,都會以關愛之情時時看著小老虎。自稱萬物之靈的人類,其悲心,竟然還不如那些凶猛的野獸嗎?生長在不同環境中的人們,雖然不能回憶前世,一般都能回憶起童年,應當仔細檢查一下自己的童年幹過哪些殘忍的事,要斷除害心,培養慈愛之心,否則的話,整個社會將變成充滿暴力和邪惡的可怕世界。

  駭人聽聞的驢之死

  我多年來以佛學、現代心理學、生理學進行研究和觀察,發現所有的動物,不管體形大小,盡管在外表上和人類有著不同的形體外貌,雖然無法如人類般能自由的表達它們的思想,但他們貪生怕死、避苦趨樂方面都和人類一樣,有著本質的相同,這種相同的本質,不管我們以"佛性"或什麼樣的名詞來稱呼它,在任何動物身上,和人類身上是絕對相同和平等的。

  但可悲的是,很少有人相信這個真理。人們在荒謬和錯誤的斷見與常見的思想影響下,撥無因果,往往只關心自己的快樂與痛苦,無視其它生命的痛癢。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甚至把快樂建立在其他動物的痛苦與死亡之上,且視爲理所當然,毫無恻隱之心。

  有一年秋天,在遼甯省某地區農村的一家飯店發生烤活驢的殘忍的一幕。當天天氣陰霾,秋雨淅瀝,天地間一片肅殺,殘酷的屠夫先將驢圈在鐵柵欄裏,然後他們殘忍地用滾燙的開水往驢身上澆。可憐的驢被燙得渾身發抖,上竄下跳,在鐵柵攔裏團團轉,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聲嘶力竭的悲鳴聲,聽起來讓人汗毛直豎。漸漸地驢毛全部脫落了下來,被熱水燙得脫盡毛的驢身通紅,血管清晰可見。劇烈的痛苦已使它體力不支,瀕臨昏厥,此時驢的悲鳴聲時斷時續。更可怕的一幕出現了。這些屠夫又搭起了一個鐵架,把驢懸空吊起,下邊備好了幹柴,原來要用火燒驢身!喪心病狂的屠夫一邊點火,一邊說:"燒烤的驢肉最好吃,是人間第一美味。"熊熊的烈火燃了起來,圍觀的人們麻目地望著。驢的慘叫聲與烤肉的"嘶嘶"聲交織在一起。濃黑的油煙籠罩著鐵架的四周,他們不停地添著幹柴,大火越來越旺,驢就這樣無助地在烈火中燒死了。幹柴已化爲灰盡,燒焦的驢粘在鐵架上……

  聽說以前的暴君在懲罰人時,將人倒懸,下面先熏煙,被懲罰的人痛苦地說:"給我一次生命,我願意被砍掉手腳。"但暴君依然生起火,犯人在慘叫聲中活活地被燒死。這種行爲我們認爲是很殘暴的。從生命角度而言,屠夫燒驢與暴君燒人沒任何差別--一樣的殘酷,一樣的毫無人性。

  他們是怎樣品嘗著慘死的驢肉,我無從得知。但我知道,驢忍受了用一切語言描述都顯得蒼白無力的痛苦,燒驢的人就這樣逍遙無事了嗎?因果是不昧的,他們必將在蓮花地獄中感受無盡的痛苦。《受十善戒經》雲:"有一蓮花八萬四千葉,一一花葉狀如刀山。高五由旬,百億劍林同時火燃,罪人坐中花一葉開。一葉開時火山劍林,燒肉破骨苦痛百端,此相合時百千萬刀山同時切已。一日一夜八萬四千生,八萬四千死。殺生之業其事如是。"

  廚師的技藝

  世間的技藝,有用來行善,也有用來造惡。然而,世人不明是非,一概加以贊歎。廚師的技藝多以宰殺及製作血腥菜肴爲能事,造下極重惡業。世間很多廚師反以自己的技術高而自豪,正如《格言寶藏論》雲:"本來稍無羞恥者,醜事亦是當光榮,甘存地方諸王族,擂鼓慶賀殺父者。"

  萬先生十七歲開始學習廚藝,經過數年辛勤的努力,掌握了一套宰殺烹饪的技術,後來進了徐州市飲食服務公司,從事廚師職業。講起自己的工作經曆,他頗有幾分得意:

  在賓館當廚師,殺生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一個好廚師也一定要精通宰殺及烹調鮮貨。比如做"鯉魚跳龍門"這道菜時,先從水缸裏撈一條魚上來,用手把它的頭按在菜板上,把魚身下半部的鱗刮掉,然後在活生生的魚體上劃十幾道口子,再把傷口放到澱粉及調料中沾塗一下。爲了防止魚死去,用濕毛巾包住魚頭。塗上調料後迅速把魚身放到油鍋裏炸,等尾部被炸成金黃色時立即出鍋裝盤。金黃色的魚尾象是傳說中正在化龍的鯉魚,而魚在油炸時痛苦地跳躍被喻爲"跳龍門。"當魚被擺上餐桌時,食客們便紛紛伸出筷子取食,這時魚的嘴及腮會一動一動的,人們往往以此爲奇。鯉魚從水缸中撈出一直到魚肉被挾取一空,這期間它感受著巨大的痛苦,有哪位食客想到魚的痛苦呢?他們都在贊歎廚師的高超技藝。

  處理黃鳝的方法是用刀拍打鳝魚的頭,把它拍昏,然後剖腹取內髒,這樣處理,鳝魚一般要在二十分鍾後才會慢慢死去。

  殺烏龜時要有准確的判斷力和敏捷的動作。烏龜一般把頭部縮進龜殼中,廚師先把一個手指放到它的面前,烏龜出于自衛會忽然伸出頭來咬手指,這時動作要快,不能讓它咬手指,也不能讓它把頭縮回去,要立即伸手把住龜頭向外拽,待龜露出脖子後,用小刀割一道口,殷紅的血便流了出來。血滴到早已准備好的酒杯裏,兌成被認爲具有大補的龜血酒。烏龜感到受騙時已經晚了。然後用力挑下它的腹殼,把龜放在蒸籠裏清蒸,在蒸的時候,龜才會死掉。把蒸好的烏龜放在宰殺做好的童子雞上,就是一道名菜--"霸王別姬。"

  見到這許多動物臨死時驚恐痛苦的情景,萬先生沒有任何表情,他心裏只是想它們是菜,應該被殺被吃,諸如此類的殺生已習以爲常了。殺鴿子、貓頭鷹時不放血,直接把它們按入水中窒息而死。把活的蜻蛙放到盤裏用開水湯死。把十幾斤重的小豬內髒掏空,填起菜及佐料後用泥巴糊上,再放到火上燒烤,之後便成了烤乳豬。

  聽著萬先生滔滔不絕的敘述,我並未感到他的技藝高超,而是有一種恐慌的念頭:人類已經麻木不仁到了泯滅良知的地步了嗎?萬先生幹廚師六年,所宰殺的動物難以計數。數量衆多的動物被殺其原因並不全在廚師,與人們貪食動物的血肉有很大關系。人類社會中不同民族、不同種姓、不同團體、不同個體之間相互殘殺的情景與人們殘殺動物的情景有何不同?

  英國博士華而續說:"要想避免人類流血,必須從餐桌上做起。"這話正于我們佛教所主張的因果觀念相合。古德雲:"欲免世上刀兵劫,除非衆生不食肉!"

  "我總覺得他很髒"

  蔡小姐出生在新疆兵團的某一農場,那裏的人們牧羊,飼養雞豬,草地裏也有一些野生動物。她在那裏生活了十八年,在她的記憶中印象最深的莫過于一個個生命很不情願地死去。

  她的父親是獸醫站站長,獸醫站每年按季節給羊只進行藥浴,其目的是爲了防止疾病的發生和傳染,但是某些獸醫不遵照規定程序,不按用藥比例,致使許多羊只中毒死亡。還有在注射疫苗時,也常因爲用藥比例不當造成羊、雞、豬等大批非自然死亡。小蔡的父親在盡力搶救無效的情況下,總是無奈地回到家中。

  有一次,小蔡的大哥捉到一只大刺猬,有水筒底那麼大,他把刺猬拿回家後,用泥巴把刺猬全身整個包住,待泥巴塗得很厚了,又將它擲入已燃燒的火堆中,刺猬只是發出細微的唧唧聲,之後便無聲無息地在火海中死去。她大哥說:刺猬身上的油能治痛。他臉上並沒有因爲這只刺猬的死而有絲毫的傷感,而是急切地剝去泥巴和刺猬皮,貪婪地享用著刺猬的肉和油。小蔡永遠不能忘記那個場面,因爲這個原因,她對她大哥的感情一直很冷淡。她說:"一輩子不見他也不會想他!"

  《入楞伽經》雲:"過去有王,名獅子奴,食種種肉,愛著肉味,次第乃至食于人肉。因食人肉,父母、兄弟、妻子、眷屬悉皆舍離,一切臣民國土聚落即便謀反,共斷其命。"根據經義,殘酷殺食衆生者,其眷屬遠離是很自然的事。我也會遠離這種人,若不遠離,什麼時候被吃掉也不知道。

  蔡小姐後來到城鎮酒店工作,酒店主廚經常向送狗肉的屠夫索要狗鞭(狗的生殖器官),將狗鞭放入酒中泡後飲用,並說其爲難得之珍品。小蔡說:"他的外表長得很白淨,但是他每次吃動物的內髒,喝那種酒,我總覺得他很髒。"經雲:"夫食肉者,身體臭穢,惡名流布,賢聖善人不用親狎,是故菩薩不應食肉。"

  打狗的"英雄"

  吳先生身體強健,容貌端莊,英俊的臉上顯出幾分自豪。據他本人講,他曾祖父中過清朝武狀元,現在家中仍存有祖先傳下的石盾、石鎖等練功器具。我問他有關殺生的事,他打開了話匣子,興致勃勃地說:

  也許是秉承了祖上的性格,我自幼酷愛武術,十歲開始習武,十五、六歲時,工夫已經不錯了,尤其金鍾罩硬氣功小有所成,碗口粗的木棒打在身上,木棒折斷,本人安然無恙。此事屢試屢驗,常引來衆人圍觀贊歎,我自己也引以爲豪。

  工夫雖好,若沒有慈悲心,也成了造惡業的資本,下地獄的助緣。記得我十六歲那年的夏天,在一個星期天的早晨,我去草地上玩,發現一條黑狗,形態奇特,毛色烏黑,簡直象一頭毛驢。當時我忽然地格外興奮,鬼使神差般地産生一個強烈的念頭:抓住它!那時,我周身汗毛直豎,頭發根發癢,熱血沸騰,不知是什麼東西在體內亂竄。心髒興奮得直跳,頭腦也好象發瘋了一般。那條狗發現了我,它有一點害怕,怯生生的,似乎要溜走。我生怕它逃走,便急忙站住,坐到地上,假裝毫不在意。我拿個小木棍兒在地上亂畫著,用眼睛的余光盯著那條狗。過了一會兒,狗相信了我,沒有走開。待它情緒穩定了,放松了,我便慢慢站起來,貓著腰,伸出一只手,裝作很友好的樣子,向它靠過去。那狗瞪著烏黑的大眼睛,對我的舉動感到不解。但它畢竟沒有跑開,而是怔怔地看著我,也許是我的表演真的很成功。我的心咚咚地跳著,象是要從嘴裏跳出來,口幹得冒煙,而我依然裝作很鎮定,很和善。終于,我已到了伸手能觸到它的地方,而狗仍在原地不解地怔怔地望著我。正在這時,我突然往前一躥,右手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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