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地掐住了它的喉嚨。那狗也拼命掙紮,四條腿亂蹬亂踹,十分有勁。它的動作很快,力量大得出奇,我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按住它。此時此刻,我忘記了一切,似乎整個宇宙萬物不複存在,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掐死它。狗仍然拼命掙紮,我的衣服也被它蹬開了一道道口子。當它的腿蹬在我身上時,它的整個身體向前一竄,我便急忙跟上,惟恐它逃脫。就這樣,它不斷在地上移動,我也始終跟著它,控製它,沒有被它甩掉。此時,狗張大了嘴,舌頭從口中落了下來,喉嚨裏艱難地發出"咕、咕"聲,眼睛也高高地凸起,象要瞪出血來。現在回想起來,那狗的目光中既有恐怖,又有絕望,還有一種迷惑不解。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呀!漸漸地,它的動作緩慢下來,腿也無力再踹,只是抽動著,眼睛一直死死瞪著,充滿恐懼、痛苦和迷惑不解。一直到死,它的眼睛都沒有閉上。這個過程大約有二十分鍾。而後我叫了幾個朋友到家裏,我們一塊兒扒狗皮,掏內髒,煮狗肉。當飲酒吃肉時,朋友們個個誇我本領高,有英雄氣概。聽了他們討好的話,我得意得心都醉了。
得意麼?武狀元的後裔居然對打一只狗那麼有興趣!徒手屠狗,好武藝,好本領,了不起。吳先生是否在得意之余感到一絲悲哀呢?經雲:殺一衆生,要償還五百次生命。他雖然打狗呈英雄,若到了閻羅法王面前是否還能呈英雄呢?
吃蛇的愚昧
一般人怕蛇,那長長的形狀,彎曲扭動的身體,鋒利的牙齒,而且很多蛇都帶有毒性,這些特點讓人見而生畏。真想不到有人吃蛇,抓蛇居然成爲一種有利可圖的産業。
八十年代初,廣西某地的一些青少年愛玩貪吃,在夜晚拿魚叉、手電筒到魚塘邊,見有水蛇在岸邊,大部分身體露在水外,用手電筒照住,再用魚叉狠命地一叉,蛇被穿透叉住,纏繞在魚叉上。戴著皮手套把蛇拿下來放在袋子裏。這樣一晚常常能捉十幾條。到了九十年代,有人發現抓蛇能賺錢,便成了專門的職業。從業者白天到處尋找蛇洞,在蛇洞處做上標記,晚上就帶著工具到那個地方,對著蛇洞用煙熏,蛇受不了會跑出來,然後就被捉住了。天亮以後他們便把蛇拿到市場去賣。也有專門收購蛇的商販。《重慶晚報》曾經報導過這樣一個消息:有一輛貨車拉了一車死蛇去江北縣江邊處理。那些蛇是在運輸過程中死掉的。
有人用這樣的方法殺蛇:一個人用繩子把蛇頭拴緊系在樹上,另一人用手抓住蛇尾把蛇拉直,然後用刀子在蛇頸部割一圈,接著雙手抓住蛇皮往下拉,這時蛇疼痛得在空中劇烈地扭動,皮被拉到尾部,露出粉紅色的肉。再把喉管掐住,將食管連內髒一下拉出來,接著割掉蛇頭。掉在地上的蛇頭,若不小心碰到,它還會咬人。還有一些人把蛇頭釘在樹上,蛇立即圍繞釘子盤成一團,一人把蛇尾拉直,這時蛇會張大嘴,露出尖尖的牙齒,不知想咬人還是由于劇烈的痛苦所致。接著如前一樣剝皮,掏內髒,第二天在樹上的蛇頭已僵硬了,還依然張著大嘴,非常嚇人。廚師萬先生殺蛇有其獨到之處,爲了防止蛇咬,他先用手抓住蛇嘴的兩側,另一手把蛇身子纏繞在手臂上,然後用牙齒咬開蛇的頸部吸飲蛇血。據他講,旱蛇的血是腥臭的,菜花蛇的血是清涼的,青蛇的血寒而且苦,毒蛇的血是苦的。在喝血時,蛇因失血導致的痛苦使它的身體不停地抽搐、顫抖,這種顫動通過手臂傳到全身,他竟然感覺十分舒服。血吸幹後,抽出纏蛇的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抓住蛇的傷口處的皮用力一拽,蛇被吸血後垂下的身體又綳直起來,他再趁勢一用力,蛇心和蛇膽便露了出來,他就這樣用嘴把心與膽吃掉。真想不到一個衆生的膽已到了另一個衆生的體內而那個衆生還沒有死。然後,他把近乎撕成兩半的蛇往地上一摔,蛇帶著迷惑和仇恨的眼神在地上掙紮,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死去。
根據佛學原理,捕殺蛇及吃蛇具有諸多過患,未來要感受痛苦的果報,而且,根據醫學研究,吃蛇對人體有極大的危害:蛇體內的毒素被人體吸收後,能引發多種疾病,特別是能激活愛滋病病毒。北京晚間新聞二00一年二月叁日報道:目前,全國各地吃蛇的人非常多,僅在廣東深圳,每天有十噸蛇被人們吃掉,被吃的蛇中有野生的,也有人工養殖的。
現在農業普遍使用化學肥料與農藥,有些種類的農藥不易被生物分解代謝,如"六六粉"。稻田中的蟲子吃水稻的葉子便將農藥吃入體內,青蛙又吃蟲子,所以青蛙體內會富集"六六粉",蛇再吃青蛙,那麼蛇的體內此種農藥的濃度將比田間高出幾千倍。人若吃蛇,不僅吃入了蛇毒,而且將高濃度的有毒濃藥一塊兒吃入體內。時間久了,人必受毒害。
吃田雞
爲了短暫的一餐飯的享受,實不應造下殺生害命的天大罪業。麥彭仁波切說:"愚笨的人貪著一瞬間的安樂,造作惡業,未來感受無邊的罪苦。"
顧振華從衛校畢業到醫院工作的第二年春天,江河剛剛解凍,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一天傍晚,他與平日比較要好的五個同事聊天,其中一人說道:"今晚我們玩點啥?"聽了他的提問,小顧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極富"創意"的想法,于是他得意地對大家說"你們知道什麼東西最好吃嗎?"小顧的話引起同事們的好奇,他們七嘴八舌地問:"是啥?是啥?快說呀!"小顧又故弄玄虛地說:"你們一定沒吃過。"這一下全都興奮起來了,他們更急切地追問:"到底是啥?你快說嘛,賣什麼關子!""是田雞,又名青蛙。"他很得意地亮出了迷底。"田雞確實沒吃過,哪兒有?"大家急忙追問。"要吃的話,大家一起去抓,我來帶路。"小顧回答說。
于是他們准備了手電筒、編織袋,便勿勿出發了。
那天晚上寒風刺骨,月亮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無數的星星閃爍著,仿佛在焦急地尋找。他們走了很遠一段路來到了一個池塘邊,在小顧的帶領下,他們一個個光著腳,拿著手電筒,下到池塘,開始抓青蛙。當晚天氣很冷,每個人的腳漸漸地都麻木了,身體也顫抖起來。但他們爲了吃青蛙,這些苦都能忍受。青蛙正自由自在地爬著,在它們無憂無慮之時,一束強光照到了它們的頭部,青蛙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睛,在慌恐之中還沒有來得及弄清情況,就被這些年輕人捉住放進了口袋。他們用了幾個小時捉了半袋子青蛙,有叁百多只。
回到家中,有人忙著生火,有人清洗青蛙。他們把青蛙捉出來,先用刀在頭上割一個口子,從裂口處拽起青蛙皮向下拉,將身上及腿上的皮全部拉掉,露出白白的軀體,再將它們的頭切掉、肚子撕開,掏出五髒六腑,有些青蛙肚裏有很多象小米粒般的卵。青蛙的生命力很強,沒有皮,沒有頭,沒有五髒六腑,它還會跳。小顧向鍋中倒了半鍋豆油,待油燒開,他把那些扒得光溜溜的青蛙倒入油鍋中,然後急忙蓋上鍋蓋,生怕那些青蛙跳出來。待青蛙炸熟,顧振華居然倒在一邊兒睡著了。這時,天邊已透出青光,天快亮了,而那些青蛙卻喪失了生命,痛苦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吃甲魚進補
在大力提倡精神文明建設的今天,有些人的道德素質提高了,也有許多人既不懂佛學,又不懂科學,而是依據民間的說法殺食動物來補養身體,這是極其錯誤的。
一九六九年,在那不堪回首的風起雲湧的年代,知識分子上山下鄉的潮流勢不可擋,夏女士就是其中被波及的一員,她由城市落戶到四川達縣一個偏僻的山村,該村緊靠箭灘河,故名箭灘生産隊。那裏的人們以農業爲生,且交通不便,非常貧窮。
夏女士以沈重的心情回憶著往事,她說:一九七五年母親來看我,說我自幼身體單薄,一個人到離家那麼遠的鄉村,她很不放心。一見面,母親說我又黃又瘦猶如稻草人一樣。她又說我需要進補,要好好調養一下身體。于是她多次找農民打撈甲魚蝦等物。
一天,一個農夫提著一只甲魚來到我家,母親非常高興,她一手交錢,一手接貨,嘴上還不斷地說:"甲魚營養好,很好,請下次再送來。"母親叫我找了個大盆,裏邊放了點兒菜油,添滿水,然後她就把甲魚放到水裏,並囑咐道:"讓它在水裏遊一天把肚裏的髒東西吐出來。"一天過去了,命在旦夕的甲魚在水裏自由自在地遊動著,一會兒伸出脖子,頭露出水面向四周探視一番,一會兒又把頭縮進它的殼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母親叫我生火,她來弄甲魚。母命不可違,我便毫不猶豫地到廚房生火,母親手提甲魚隨後便到,那甲魚四條腿不停地上下劃動,拼命掙紮,很不情願到廚房。母親把甲魚放到鍋裏,起初它還沒什麼反應,當水溫逐漸升高,那甲魚依靠四條腿努力地攀著鍋壁,它想爬出來,但無論怎麼努力,它始終爬不出來,它的脖子伸得長長的,頭擡得高高的,多麼希望有誰能救救它呀!然而,沒有,我和母親都沒被甲魚的神情所打動,母親則把鍋蓋蓋得緊緊的,上面還壓了一塊大石頭。這只與我們無怨無仇的可憐的甲魚就這樣被活活地煮死了。隨後母親把鮮美的甲魚湯端到桌上,揭開甲魚的硬殼,它肚裏還有四個蛋,母親和我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沒過幾天,那個農民又提著一只甲魚來到我家,母親又買下了,這次母親叫我自己動手學著做。我家的教育非常嚴格,向來都很順從父母,所以我便到廚房准備動手煮甲魚。說來也奇怪,當我剛邁進廚房,那只甲魚便伸出長長的脖子,頭上那兩只圓圓的小眼睛狠狠地盯著我。我當時非常恐怖,害怕靠近它,急忙跑到母親身邊,用低微的聲音說"媽我不弄,我害怕。"母親說:"真沒出息,這麼大個女子還怕甲魚,它是畜生,你是人,難道怕它不成。"沒辦法,我便壯壯膽子,硬著頭皮來到廚房,眯著眼睛把甲魚放到鍋裏後,便嚇得從廚房跑了出去,我實在不願一人呆在廚房。後來母親到廚房做菜,我也只好燒火煮甲魚。甲魚煮好後母親叫我吃,但那雙既可憐又恐怖的小眼睛還是盯著我,我不寒而慄,也沒有胃口,最後連飯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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