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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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著菩薩傳▪P9

  ..續本文上一頁我退。出乎意料的是,最後,發瘋者的心識在這一爭鬥的過程中竟然恢複正常了。無著菩薩見狀即說道:“看來他不會再拿石塊打人了。給他穿上衣服,然後帶到我那裏吧!”尊者身邊一人聞言就向那人走去,此刻,他的意識已恢複清醒,正滿懷愧疚之意坐在地上。被帶到上師身邊後,菩薩給他念誦了度母偈頌以作加持,並對他說:“今天是那只母岩羊給你做了遣魔儀式,它做的太好了。”那人聽罷不覺痛哭起來,菩薩便因勢利導說:“要哭就邊念度母邊大聲地哭吧!”實際說來,確實是那只岩羊做了本該度母做的事業。這件稀有罕見的事發生時,所有在場民衆全都現量目睹。由此看來,如果上師具有加持力及慈悲心的話,旁生也會對人做遣魔儀式。

   瓊波上師的叁個弟子曾在尊者前求一甚深教言,尊者當時就對他們說:“從今往後,你們一定要看破今世,並對一切衆生修慈悲心,且誠懇祈禱上師,還應心不散亂地安住于無戲論之境界中。”在財多權重者與身份雖弱小然真修實證者之間,大菩薩更看重、喜歡後者,對那些修心之人更是尤爲愛惜,他經常說:“這些修心人雖未能長期精勤修行,但當他們到我這裏初求修心法門時,在暫時的修法過程中,他們的心還是比較專注的。以此爲因,大多數人都曾生起過可喜的覺受、驗相。對上師而言,若能在攝受弟子時傳給他們一些修心法門,這就是最大的利益衆生之事業了。”平時,尊者屋子裏若有各地前來拜見的信衆以及一些恭敬承侍者時,此時,如果有人通報說:“聽聞修心法門的人來了。”尊者馬上就會對那些客人們說:“出關期間,最重要的事就是傳法,你們暫且出去,請那些修心者們即刻進來。”他就這樣爲修心者們不斷傳法。碰到屋裏客人很多的情況,他就會說:“你們就呆在這裏吧,我到外面去給他們傳法,請把我的墊子拿出來。”然後他就會來到戶外給這些人傳法。若以之對照當今時代的諸位上師,我們不得不說能這樣做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每每傳完修心法門後,他總要講一個達波仁波切離開米拉日巴尊者時、尊者向他傳授甚深法門的故事,接著就會如是說道:“這次我給你們傳了修心法,大家都應該精進行持,所謂大修行人也就是指那些能在一個坐墊上安住不動的人。陽貢巴尊者圓寂前曾說過,“你們這些男女大修行人谛聽,修行九年爲上等人,修行叁年爲中等人,最下等人也應修行叁個月。若不如此修行,則已違背了我與你們之間的誓言。”這就是他的臨終遺囑。同樣,我們若能日日精進行持則再好不過,退一萬步說,也應早晚稍稍觀想一下,否則就算違背了我的教言。”

   大菩薩弘法利生的事業非常廣大,其弟子遍滿十方,印度、漢地、尼泊爾、華兒、新疆、蒙古、嘎、安多上下、衛藏地區、陽澤、阿裏等地,不同民族的弟子齊集在尊者座下,他使無量無邊之衆生都得到了成熟、解脫。他的事業、傳記實爲不可思議,亦無法以言語表述。若從其慈悲及菩提心來看,似乎很多生世前他就已修習過菩提心;若從其所具有的等持及神通來看,似乎很多生世前他就已修習過等持似的;另外,從其夢境自在來看,尊者也好像很多生世以前就修過幻身以及夢境修法;若以其面見本尊之情況衡量,則尊者亦好似很多生世以前就唯一在修持生起次第一樣;若從他一生都在以講經說法培養弟子來看,則好像他一生唯一只從事講經說法一般;從他嚴格閉關的年頭來看,他又好像一輩子都在寂靜地安住苦修;從他磕頭、轉繞的次數來看,他的一生仿佛都用在了磕頭、轉繞上面;再從念誦觀音、度母心咒等密咒數量來看,他一生的全部精力又好像都用來精進持咒了;從爲沙彌、比丘傳講別解脫戒的情況來看,他這一生似乎又都在作軌範師;從他爲弟子傳菩薩戒的數量來看,就仿佛他一生都在傳菩薩戒;再從生起輕自重他之心及發下損自利他、以德報怨之誓言的弟子數目來看,他的一生又像全都用在了世俗菩提心的修持上;從具有寂止、勝觀之力的弟子數量來看,他又似乎將一生的時光都用來修習勝義菩提心了。

   無著菩薩自己說過:“在做善法時,我們必須將功德回向菩提,否則的話,若出現對嚴厲的對境生嗔等足以毀滅善根的因緣時,我們一定會滅盡自己的善法。若能將功德回向菩提,則此善根永遠也不會退失。回向時還應注意,不能像小乘那樣只爲自己獲得利樂、脫離叁界之苦而回向,應回向給一切衆生皆能獲得無上佛果,這一點非常重要。回向時還應觀想,諸佛菩薩在爲我們作證,同時,還應于不緣能回向者、所回向之善根、回向之對境這種叁輪體空的心態中回向,邊回向邊體悟萬法皆空的實質。若未通達此點,作爲處于凡夫勝解行地的我們,還可依文殊菩薩、普賢菩薩的回向方式、內容而回向,也即他們如何回向我們亦如是回向,如此回向亦完全可行。”

   有一次,一位名叫迦桑的格西通過大菩薩的侍者敦巴向尊者祈請道:“在上師明年出關的叁個月期間,請務必到我的家鄉來廣弘佛法。到時,一切費用均由我來支付,你們只要安排好並吩咐下來就可以了。請一定向上師轉達我們的誠意!”無著菩薩對此回答說:“他的發心的確非常廣大,不過,明年的此時此刻,我可能會在一個比他迎請的地方更遠的地方。本來我就已是年邁之人了,每年利用出關的叁個月傳講經論,對我而言,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因此種行爲已開始變得有點兒散亂。在這種情況下,肯定不可能再到他迎請的地方去傳法。你告訴他,如果有這比預算開支,盡管不可能請到我,但依然可將之用于廣行其他功德善舉。至于我要去別的地方的話,先不要告訴他以及其他人,現在就把這話傳出去還爲時尚早。”阿阇黎雲丹渥聽說有一位內翰要來迎請無著菩薩,他便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了尊者,菩薩聞言即說道:“他不大可能來吧。萬一這種不自量力之人真的來了,就對他說在他之前早就來過另外一個迎請者了。”在當年開始閉關之時,尊者將自己的財物全都分發給了當時在場的所有僧俗信衆,對他們進行了一次大布施。

   他對釋迦牟尼佛的教法做出了極大的貢獻,一生都在兢兢業業地爲佛法前途、衆生利益、利他事業勞心勞力、操勞不已。自身所斷障礙全體斷除,所得功德無遺圓滿獲得。之後,就像釋迦牟尼佛當年背部示現病痛、耆婆醫師爲其診療一樣,土雞年的二月份,他也示現生病。身邊人紛紛勸請尊者延醫問藥,他則拒絕道:“我本來就想在沒有任何人發覺的情況下悄然死去。”侍者聽罷心情沈重地勸阻說:“若真發生這樣的事情,後來者們肯定會責怪我們未擔負起爲上師看病診治的責任,他們一定會對我們怨言重重的。”“你們說的也有一定道理,既然這樣,我就接受治療吧。”大菩薩最終還是慈悲答應了衆人的哀懇,他同意讓醫生給自己把脈。就在此時,那位風傳要來迎請尊者的內翰真的到了,大菩薩借機說道:“現在肯定去不了了,你看我都病成這個樣子了。”當時,尊者正爲南卡桑給阿阇黎傳講《般若八千頌》,當讀到描寫法勝菩薩與常啼菩薩的那一品中關于常啼菩薩所獲等持之情況的語句時,無著菩薩插話說:“從等持的本體以及體相來看,我的等持與此經中描述的等持大致相同。此經中雲:“何爲入定或出定,行菩提心又爲何,獲得無上正等覺,此等一切均不現。善男子,此爲智慧菠羅蜜。”這些句子描述的也正是我的境界。”尊者恒常都會入此等持中。有一次,他身邊聚集了五個人高聲念誦藥師佛儀軌,等他們念完後又過了很長時間,尊者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五人便對上師說:“該我們念的已念誦圓滿,該上師您做的事您做了沒有?”尊者這才回過神說道:“你們准備念誦的情況,現在我可以回想起來,隨後我便進入了一等持中,結果你們結束了我也沒發覺。”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整個大地都在震動。

   黎明時分,在他住屋附近又出現了彩光遍照等諸多稀有瑞相,衆人一見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害怕是什麼異兆,于是大家便立即作了祈禱、布施等佛事。尊者的大弟子大堪布香秋澤睦、法王甯瑪桑給特別供養了大菩薩坐墊以及鮮花,並祈禱他老人家爲佛法及衆生之利益一定要長久住世。仰賴他們祈禱的威力,在隨後的叁四個月中,尊者的病情日趨好轉,以至完全康複。當時,大菩薩對二位尊者說:“我與其他病人不一樣,我沒有感受所謂病痛的折磨,反而借此增長了善法,心也變得更加澄靜。”

   爲利益後代衆生,大菩薩一生都勤于著書立說,他留下的主要著作有:《修心七要修法》、《佛子行》、《發心儀軌》、《〈入菩薩行論〉注疏》、《〈經觀莊嚴論〉釋》、《〈寶性論〉注疏》、《八關齋戒儀軌》、《緣起修法》、《修心傳承上師祈禱文》、《修心上師瑜伽法》、《上師及諸佛菩薩贊頌集》、《教言彙集》等,共計一百一十五種。

   當年七月份時,他的病情又開始反複。本來已獲得金剛身者應無病無恙,但正如《寶性論》所雲:“如實見真谛,雖已離生等,大悲心尊主,示現生老死。”如其所言,大菩薩也示現法體有恙。身邊人再次忙著要給尊者求醫問藥,但他卻婉拒道:“我的生命原本就快要走到盡頭了,現在又病得非常嚴重,看來再這麼治療下去確實沒什麼利益可言,能保持無破無立、自然放松之狀態就已足夠。在自己不修行的前提條件下還要給別人傳講佛法,這種作爲實在了無實義。記得我們初到薩迦時,聽說茲日地方有一位證悟者,當時正病倒在薩迦寺。見面後他問我:“如何修持將疾病等轉爲道用之法?”我便賜給他如下教言:“自他幻化肉蘊身,有病即病亦安樂,消盡宿世之罪業。種種修行善法事,皆爲淨除二障故。無病即無亦安樂,身心安泰增善行,欲令人身獲利益,應使叁門勤行善。無財無勢即安樂,遠離守護無事閑,所有爭奪吵鬧行,皆由執財因中生。有財有勢亦安樂,福澤積善增上行,一切暫時究竟樂,均爲福德之果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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