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本尊咒语等方式为它广作加持,但收效甚微,最后,那只母犏牛还是慢慢咽了气。菩萨见状,不由悲从心起,他一边捧着母牛的头,一边哽咽说道:“我的老母亲实在是太可怜了。”布敦仁波切在一旁劝阻说:“上师,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尊者悲痛地摇摇头:“你们先走吧,我暂时还不想离开这里。”他边说便悲哭不已。布敦仁波切不禁感慨万分地说:“这头母犏牛的福报真大啊,作为旁生,能积累如此大的福报资粮,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色德·香秋坚赞后将尊者迎请到西竹殿堂,途经仁琫时,他突然在无人告知的情况下指着远处说道:“紫红色的度母天然身像应该是在那座山的前面吧!”平常,随从人员从未向尊者指指点点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后在色德及其眷属的陪同下,尊者开始云游四方,有次在离桑耶寺尚有两天路程的一处地方,他指着远处虚空中的一朵白云问道:“白云所在的地方都有什么?”向导回答说:“白云的下面就是桑耶寺。”菩萨感慨道:“是啊,那就是桑耶寺,真是太令人深感稀有了。”旁边一名为云丹渥的阿阇黎不由问道:“到底有什么呢?”尊者回答他:“有原因啊!”(此句句意不明。)色德在将尊者迎请到乃东(县名,在西藏南部雅鲁藏布江和雅拉香波曲也即雅隆河的汇流处,清代称奈布东城。)以后,一直对其恭敬承侍,广行供养,视其为如意宝般,并不断祈请尊者传法。大菩萨便对乃东以及昌珠寺(七世纪初,法王松赞干布为镇伏堪舆家所说罗刹女左肩所倡建的寺庙,在今山南乃东县境,为西藏最早寺庙之一。相传文成公主曾居此寺,寺内有公主炉灶、六柱六门及公主珍珠卷轴像等文物。)、泽当寺(公元1351年,噶举派大司徒绛曲坚赞所倡建的寺庙。)等地及寺庙的僧俗民众广施法雨。此时,罕见难睹的天人花雨再次降下,众人见后自然皆生大信心,尊者也同时利益了无量无边之有情,一些即将遭杀的人也趁此机会得到了解脱。五个月过后,他又来到拉萨,并为觉沃佛像贴金,且大量供灯,为佛法能长住世间及广泛利益众生而广作祈祷。拉萨附近以及各地披著袈裟的大智者纷纷聚集到尊者身边,就如夜空中繁星拱月一般;同时,许多在家人也汇拢在他周围。大菩萨对他们同样传授了发菩提心等法门,现场也出现了花雨纷坠的景观,所有在场人众个个皆生起无比的信心,尊者又一次将无量众生安置于解脱成熟道上。在贡唐、桑德、苏果、聂塘(拉萨西郊曲水县境内一地名,印度佛学家阿底峡尊者曾在此讲学,并居住九年,后又于此地圆寂。该处有仲敦巴所建之度母寺。)等地讲经说法时,天人花雨也接连落下。当时凡亲眼目睹者都对大菩萨生起不退净信,他亦将他们全部安置于利乐之道上,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慈敦仁耶有次在尊者面前曾问起过:“您在桑浦以及其他地方讲经说法时,天空中所降下的花雨没有在拉萨讲经说法时降下的花雨精彩、绚丽,这是为什么?”尊者回答说:“看来此为圣地之加持力所致。”当色德又将尊者迎请到雅隆地方时,一名为当些望西之人将自己的房屋、财产悉数供养给尊者;桑丹寺的色德则继续承侍无著菩萨,大菩萨又在泽塘等地的善知识及信众中广转*轮。他曾对色德说过:“我不需要财物方面的任何供养,不要向僧人们索要钱财等物及征派乌拉(徭役、差徭、力役之征。),这样做对佛法只有害处,故万不可再如此行事了。”其后,当他在桑耶等地广转*轮时,每每在传法之际,天上都会普降花雨,众人亦因生起信心而获得实际利益。色德在陪同上师从前藏地区回来时,曾将上师得到的广大信财全部供养给以萨迦寺为主的众多寺庙里的僧人,并经常帮助那些闻思修行之人,对贫穷可怜者更是尤为关照,结果大众都因了财、法两方面的布施而心满意足。
后来,擦巴地方的人又来迎请尊者,由思杜·格朗桑波父子作施主,尊者又在善知识、出家众及在家众中广转*轮。当时正值大瘟疫流行时期,由于大菩萨的威德感召,瘟疫很快就平息下去了。不仅如此,就连关在监狱中的犯人也获得了赦免。总之,凡遇到希求佛法之僧众或在家人,尊者一律会用法施令其个个满意。
再次抵达拉萨时,菩萨在觉沃佛像前供灯并贴金,且为利益有情及广弘圣教而至诚祈祷。此时,思杜·格朗桑波等人再三恳请尊者能长住拉萨,但他并未答应。返回后藏的旅途中,在达仓地方,他又为以琼波上师为主的僧人及在家众传讲佛法。一路上,只要碰到讲经院、修行院或在家人,他都要作广大的法布施。总而言之,他对前后藏的民众以财、法及无畏大作布施,使其心愿皆得以满足。
在某一兔年的十月一日,他才又回到悟启地方。
大菩萨自从受了别解脱戒后,即于二百五十三条戒律秋毫无犯;发下愿行菩提心之后,就断除了一切自私自利之分别念,三门唯一只行利他之举;趋入金刚乘后,即将一切不清净之分别念尽皆灭除,通达将所有器情世界观为清净坛城之法。他的身体经常散发出清净戒律之芳香;所居屋舍也常飘荡出股股扑鼻香气;他将自己吃剩下的饭以及帽子等物赠送给别人,结果这些东西上的香气竟缭绕了近一个月也不消散。
五十七岁之前,他从不享用肉食。后来,在为望扎迦、衮秋坚赞上师传授众多教言时,他的身体稍显欠佳。两位上师再三请求他务必食肉,他自己通过观察也觉得这样做会对众生有利,在这种情况下,他才开始稍稍享用一点儿肉食。
闭关期间,他的修行安排如下:
早起洗漱过后,边念七支供边磕一百个头;接下来受持一个简略的发心仪轨并作食子念诵仪式;早饭后开始修不动佛等本尊;然后又受持一个简略的发心仪轨;接着转绕佛塔一百圈。每天,他都要念诵两万观音心咒;修诵佛母、度母三十遍;药师咒二十一遍;尊胜佛母咒一遍。晚上,先按续部所言修胜乐金刚本尊;后接念一千胜乐金刚心咒;临睡前先念七支供,后受持一个简略的愿行发心仪轨。闭关期间,他就这样不间断地修行,至于其他时间的修行内容则并不确定。
大菩萨将显密所有法门都修行圆满,在给别人传讲佛法期间,于梦中他经常随心所欲地云游各大清净刹土,并在应化于这些刹土中的无量诸佛菩萨面前广闻佛法圣教。法王索南坚赞在修建渥东艾悟经堂及建成开光时,曾迎请过无著菩萨,当时,大菩萨与布敦仁波切曾就各自的梦境内容作过一番交流,菩萨言:“在梦中,依此梦中身体我到过兜率天,并在弥勒菩萨面前圆满听受了《慈氏五论》。”布敦仁波切则说:“每当我讲经说法时,如果白天没来得及浏览法本,则可于夜晚的梦境中将其完整看完。”无著菩萨在传讲佛法时,若碰到忘失一些教证的情况,他马上就会双目直视虚空,这样做了以后,他立刻就能回忆起刚才想不起来的所有内容。他的心子在对旁人解释此种现象时总会说:“这些遗忘的内容都是由本尊告诉上师的。”
虽说尊者的修证已达超凡入胜之境,但他时刻都不忘观察自己的迷乱心行。他曾自我教诫道:“你这个人不具备丝毫智慧、修证境界与贤善人格等功德,你自以为了不起,实则自己的过失已如山王般大,只不过唯独你本人视而不见罢了,但你却对别人哪怕微尘般的所谓过失也明察秋毫。表面上整天把利益他人挂在嘴边,内心却充满自私自利之意。外表装作一个修行人,实际上每天只知修行生活琐事而已。过去因不观察自己的行为,自欺已久,故现今不但倍受痛苦,而且连从轮回恶趣中解脱的把握也丝毫不具,这都是自己毁坏自己前程的结果。如今,若真想获取永久安乐,那就必须安住在寂静地,把身心全都交给上师三宝,并远离世间八法,且不与那些热衷于世间八法者同流合污。还应彻底断除自私自利心,并披上无畏利他之铠甲,断掉我慢与憎恨心,永远将自己看得十分低下、卑微。尚应时常思维诸高僧大德之事迹,并要具备修苦行的毅力与勇气……”他还说过:“以惑谈他菩萨过,则将毁坏自功德,故于大乘诸士夫,不说过失佛子行。”不仅如是说,他亦如是身体力行。平日里,除了言谈与佛法有关及可以利他的话语外,无意义之闲谈他一概不说,更不用说指摘别人的过失了。有时,一些人会在尊者面前说:我们的上师如何如何好,你们的上师如何如何糟糕;或某某法是多么多么得高深,某某法又是多么多么得浅显;又或者此为正见、彼为邪见等等等等。听到这些说法,尊者虽不会当面表态,但在讲经说法时他往往会旁敲侧击道:“说一些无关之语其实毫无实义可言,更何况此种行为还会使不善业增上。特别是诋毁他人,在损害自己利益的基础上又沾染上很多别的过患,且使我们的贪嗔之心愈加炽燃,的确可谓损人不利己。如果对佛法以及他众以偏袒心妄加毁谤,这更是非常可怕的一种行为。”他还时常吟咏道:“言多徒增不善业,即便恶业不增长,亦为无义虚度日。自他有利话语外,断除妄言极为要,此为精进之助缘。”
尊者于晚年时,每年都会闭关九个月、出关三个月,出关期间即开始为各地赶来的如繁星一般众多的善知识、出家众及看破今世的舍世者们,还有诸多地位显赫的在家人等如海般的眷属传讲佛法、广行法布施。此时,众人供养的母岩羊、猎狗以及放生羊等旁生亦恭恭敬敬地汇聚于尊者座下听法。有一次,纳唐寺(博朵瓦再传弟子冬盾·洛追扎巴创建于1153年。)来的一位修行人未按上师教言行事,他在将散乱的心刚从外界收回来时就开始修风,以致最后神志不清、发了疯。某次正当尊者讲经说法时,他赤身裸体就向尊者冲来。很多人想抓住他,他竟用石块击打众人,阻止他们上前。就在此时,那只母岩羊从听法的行列中冲了出来,它径直来到那人背后,紧接着就前腿直立直向他撞去。那人拽住岩羊的角想把它推开,岩羊依旧奋力猛撞那人,他们就这样僵持不下,你推我搡、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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