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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著菩萨传▪P7

  ..续本文上一页净而已,别众到底如何,我们谁也无法确定。若大家到处散播别人过失的话,别人也会广为宣传我们的过失,这样彼此之间就会形成争斗,出现这种不好的结局绝对是必然的缘起规律使然。”

   大译师邦·洛近登巴曾引用萨迦班智达的一首偈颂对无著菩萨一生的行迹作了一个总结:“最初精通诸学处,中于智群中宣说,随后勤修所知义,此乃诸佛胜妙道。”这首偈颂的确是大菩萨一生作为的传神写照。邦译师尚评论道:“我们这些修行人,外表看来虽人数众多,但能拥有像无著菩萨那样稳固可靠之修证境界的人却不知几何。别人的情况我不大清楚,但无著菩萨是真正得到稳固境界的圣者,他是名副其实的大修行人,的确堪称为大士夫。有个别人可以达到我的修行水准,对他们而言,这已经十分困难了;不过,假如要让我达到堪与尊者相续相比肩的境界,恐怕还得积累很多劫的福慧资粮。表面上看,我是他的上师,他为我的弟子,但我对他其实比对任何一位上师都更有恭敬心。我这个老人在临死之时,如果他能来到我的枕边,那我就太高兴了。不过我经常都在东奔西跑,而他则恒居一地,故到时能否如愿以偿还未可知。”译师又在一封带有诗学体裁的信函中赞叹道:“汝有如我师一百,吾有似汝弟子一。”

   全知荣博大师也对大菩萨赞叹有加:“我有一个超胜父亲的儿子,像他这样的心子,别人如果有幸拥有,一定会引来众人的羡慕。这样的大德,确实举世罕有。”布敦法王亦盛赞说:“精通一切三藏义,证悟甚深密续部,成就二种菩提心。”当尊者前往夏鲁时,布敦仁波切对夏鲁的僧人们说:“如今,在雪域广袤的大地之上,通达教理且真修实炼、真正证悟者,唯无著菩萨一人而已。至于我本人,只能算是粗通佛法,因全知帕巴渥(圣光)要求我务必弘法利生、讲经说法,并广造显密经续之注疏,遵照他的嘱托,我才开始在众人中讲说佛法,但我根本就不曾拥有过无著菩萨那样的修证境界。只要能与像他那样的圣者结下听法之缘,就一定可以斩断轮回之根。因此,所有闭关者都应立即出关、专志听法,一切费用均由拉丈匡佐支付(原西藏地方政府专管传召大会开支和收入的机构,此处似指仁波切的个人财务管理机关。)。”当时,尊者在夏鲁前后共住了约一个月,对不同根基的众生广宣佛法,利益了无量有情。

   每当有人在无著菩萨面前诋毁、诽谤自宗及相关传承时,他总要借此教导弟子们说:“别人若对我们的传承及上师或自己进行诽谤,我们大家应该对其所说深表赞同。当我们说他说的都没错时,对方也就无话可说了。这样一来,大家也就不会再以嗔恨心焚毁自他相续,我们也可借机成为忍辱者。”他边说边发誓言道:“众中若有怒目者,难忍恶语频相向,羞愧难当头低垂,愿能忆念所发愿。”一见到那些对佛法及众生有害的人,有人就忍不住嗔心顿起,且愤愤不平地说:“他们这样做也太不应理了。”尊者闻言总会劝诫他们说:“这些人其实非常可怜,对他们一定要格外慈悲。”他并且说道:“损害我与我方者,损害佛法及众生,见闻忆此野蛮众,尤应发起慈悲心。名利赞誉若有利,即应饶益不吝惜,不能即以猛悲心,尽将安乐回向彼。”尊者有时又会说:“每当有人当面对我们说粗话或肆意诋毁时,此时如果我们不开腔答话,对方也就不会生起嗔恨心,我们自己当然也就成了无有任何过失的安忍行者。别人加害自己时,若以牙还牙,则双方都变成了有过失之人。”

   无论从尊者言行举止的哪一方面考察,整个大地上都没有可与之媲美者。他的美名随风传遍四方,就连汉地的许多大皇上都对他恭敬有加,比如黄贴泽(按尊者弘法利生的年代推算,似指汉地元顺帝妥懽贴睦尔。)。另外,印度、尼泊尔、亚匝、阿里等邻近国家和地区执掌政权的显要人物也纷纷以信函等方式对尊者迭加赞叹:“释迦佛之补处、大教主渥东无著菩萨……”云云。他们请大菩萨惠赐教言,尊者便通过信函往来对之加以开示,众求教者个个皆以恭敬心顶戴奉行。他的诸大弟子中具有名望者为:蒋阳顿有坚赞、法王索南坚赞、德些·索南罗珠兄弟、达文格些儿·更嘎仁钦坚赞、达文格些儿·更嘎朗碧坚赞等萨迦派之祖师传人,以及遍知大堪布香秋泽睦、智者贡秋坚赞、大成就者琼波瓦,还有前藏帕摩竹(西藏乃东县境一地名,十三世纪八思巴所建十三万户之一,公元1354年大司徒绛曲坚赞所立帕竹第司政权,公元1357年,明洪武八年所置帕摩竹巴万户府,均在此地。)、达隆(地名,在今西藏浪卡子县中部)、采巴(现今西藏拉萨东郊地区名,元置搽里八田地里管民万户,明代因之。)、嘉麻瓦(十三世纪,八思巴奉命在西藏地区建立的十三万户之一,元置加麻瓦万户,明代因之。地在今墨竹工卡县境,嘉麻赤康为万户府遗址。)等地的高僧大德及诸大仁波切等。总之,前后藏地区的所有大善知识、大成就者、具足清净戒律及智慧等功德者,皆汇聚于尊者座下。除此以外,前后藏的名门望族、持政权贵、达文格些儿、司德儿、各大长官、达文夏等政界要员、掌政显赫也都对尊者恭敬顶礼、供养不辍。这位一代高僧就像如意宝一般,能使一切所欲无勤满足;他还无碍具足知晓过去未来之神通;并面见了如秋日夜空中之繁星那样多的本尊尊颜;已获得尽所有智与如所有智……虽功德巍巍、无与伦比,但他却从未生起过贡高我慢之心。他自己亲口说过:“远离亲友之恭敬,舍弃别众之承侍,上中下类任接触,一律顶戴极为要。”又云:“在我们这些修行人中,若因自己所具的智慧、弘法利生之功绩、戒律清净等功德而生傲慢心,并开始欺侮比自己低下之人、与平等于己者横生竞争、嫉妒比自己强者,这就说明佛法根本未融入我们的心相续。这就如良药反变成鸠毒一般;又似魔鬼在东方,我们却向西方扔食子。”

   尽管人们都对他生欢喜心,并勤于供养,但他对世间妙欲却一点儿也不贪执,不论众人以何食物供奉,他只管直接享用,从不妄加评论这个好吃、那个不好吃,只要能下肚即可,故而众人都觉得侍奉他非常容易。他自己也说:“海中大鱼被钩牵,自己贪欲引至此,若未贪心求饵食,铁钩何能穿上颚。依凭顺缘入轮回,贪执妙欲所导致,断除妙欲之贪心,顺境亦为道助缘,无执妙欲极为要。”他又说:“我们这些修行人从最初开始学习时,即未生起过积累财产的念头,故现今生活得非常幸福、满足。”

   无著菩萨在行布施波罗蜜时,将身体、受用全盘施舍,毫无保留地尽皆布施给众生。在罗果日地方,有一羸弱、长期患病、无衣无食之人,尊者碰到后就将自己化缘所得的一头骡子可驮动的糌粑全部布施给他,随后并且对别人说道:“我给他糌粑时,他对我说,“现在,死亡之魔已消散灭尽了。”他边说边哭,样子十分可怜。”萨迦地方有一乞丐濒临死亡,尊者担心在他未死之前可能先被饿狗吃掉,于是便给了一位舍世者一些犒赏烦他保护那位乞丐一个晚上,结果,那乞丐当晚安然死去。尊者后来对人讲:“这两次布施尽管所施财物很少,但我内心却十分满足。”

   某次在讲经说法时,适逢有个新来的人向尊者化缘,大菩萨便把他叫进屋,指着屋子里的东西对那人说:“你自己需要什么可随意拿走。”那人最终拿走了一绪边褥子(周围有浮绪的栽绒垫子)。又有一次,有人前来索要东西,尊者还是让那人自己进屋挑选,最后,他把菩萨一个用餐的小盘子拿走了;除此之外,菩萨还把自己的衣服也一并送与他。另外,像游学辩经者等人前来时,如果没有什么东西相送,他就会把窗帘扯下来送给他们。甚至有一次当尊者没有东西可送与一化缘者时,他竟将传法时所用的绪边褥子给了那人。他的上师发现后,就用一斗粮食又将那块褥子换了回来,并对尊者说:“褥子只有一个,怎能把这个也布施给他人!”到泽东时,碰到一名为宁玛华的僧人,不幸大氅被盗贼偷去了,他正为此事伤心难过。刚好菩萨有两个大氅,立刻毫不犹豫地将其中一个送给了他。等索南扎巴大堪布来到渥东早晚讲经时,他也前去听闻,结果因只有一个大氅而感到寒冷异常。本想向上师借,又害怕遭上师骂,故只得打消了这一念头。

   在尊者求学期间,尽管糌粑等口粮并不多,但只要一来乞丐,他便会从小盘子里一点一点舀出糌粑给他们。别人劝他道:“再这样布施下去,你自己就没什么可糊口的了。”他听后只是淡淡地回答说:“没有就没有吧,以后再想别的办法。”他即如是宁肯自己受苦受穷,也不舍弃对乞丐及贫穷者的布施之心。在悟启时,有次侍者不在身边,一下来了三十多个人化缘,他便把身著的半月形披风以及糌粑全给了他们。后又来了一化缘者,他先把氆氇送给他,接着马上自责道:我明明还有更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布施呢?”于是就又把大氅交给了那人。过了一年,那人再次前来索要,尊者便以氆氇衣服相赠。一次,侍者不在家,乞丐又来到家中乞讨,这次确实没什么东西可送的了,他便将一个山羊皮做的火皮筒施与了他。

   前文已讲过,无著菩萨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一直严格闭关、足不出户,等他出关后,便开始为悟启地方的僧俗信众传讲发菩提心及修行法门,还有《本师传》、《菩萨地论》等法要,当时,缤纷花雨似白雪一般从天而降。一次,在传讲《入菩萨行论》时,天人花雨也如前次一般纷然飘落。后来,前藏地区的德色地等官员亦纷纷前来迎请尊者广施法雨。

   在尊者六十七岁那年的正月十六日,他又对华登、曲米(西藏南木林县地名,为十三世纪八思巴所建立的十三万户之一,元代置出密万户,明代因之。)、夏鲁等地的僧人及信众广行法布施。接着,又与大堪布布敦仁波切一道前往仁琫地区,途中,因侍者喂给一只母犏牛的食物太多,以致它最终病得奄奄一息。布敦大堪布以念诵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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