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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周安士)▪P11

  ..續本文上一頁調和,及下馬飯銀,虛江概卻之,居官一塵不, 染。嘗曰:“吾只飲浙江一勺水,庶吾子孫亦得宦此。”後其孫泰符,諱魯唯者,果爲紹興知府。時府城五六十裏外,有星宿閘,爲一府水旱所關,乃朱買臣所築。其地瀕海,有二十八洞,延袤叁四裏,水勢最急,修補甚難。一錢太守修後,日就坍毀。屢築屢壞,民甚苦之。張公相度形勢,以爲築石非可永久,乃熔鉛錫以灌之,其橋石與閘鑄成一塊,約費巨萬,至今屹然不動。紹民乃以神祠之。厥後泰符亦升甯紹臺道,繼爲方伯(*地方長官),累遷至七省總漕。仕宦總不離浙,人以爲虛江清正之報。

  [按]虛江先生之父,南麓,因其先世出方孝儒門下,避罪于長洲之唐浦,子孫業農,每以讀書爲諱。一日出外,見路傍遺一囊,挈之甚重,約有叁四百金,不敢啓視。停舟岸下叁日,見一人倉皇尋至,詢其的實而反之。于是暮年生虛江,其母管夫人,懷孕十六月而生。幼時過目成誦,冠弱即登嘉靖會魁,子孫科第不絕。

  “造千萬人來往之橋”

  [發明]地上有河港,劃斷南北東西,使行者望洋浩歎,一旦濟之以橋梁,是猶絕處逢生,不舟而渡也。謂建橋者非大功勳事乎?豈止千萬人往來乎?修造橋梁,是渡人于川澗;布施作福,是渡人于貧窮;改惡修善,是渡人于患難;勤學好問,是渡人于愚癡;修行學道,是渡人于生死。內典稱六波羅蜜,即所謂六度之意也。 下附征事(四條)

  海神示約(《萬安橋記》)

  福建洛陽江,地形瀕海,舊設海渡渡人,每遇風波,溺死無算。宋大中年間,有舟將覆,忽聞空中曰:“勿傷蔡學士!”已而風浪頓息,一舟無恙。詢之,舟中無姓蔡者。止有一婦,厥夫姓蔡。時婦方娠已數月矣,心竊自異,即發願雲:“若所生之子,果爲學士,必造輿梁,以濟渡者。”後生子,即忠定公襄,以狀元及第,出守泉州時,母夫人猶在,促公創建此橋。公念水深莫測,且潮汐頻至,何以興工?于是因循者年余。母夫人促之益力。公乃移文海神,遣一隸卒赍去。其卒痛飲大醉,投書海中,酣臥海上。醒後視之,書已易封。公啓視之,止一“醋”字,翰墨如新,公恍然曰:“神其命我二十一日酉時興工乎?”至期,潮果退舍,泥沙擁積丈余,潮之不至者,連以八日,遂創建此橋。其長叁百六十丈,廣一十有五尺,共費金錢一千四百萬,因名之曰萬安橋。

  [按]時董其事者,有盧實、王錫、許忠,及釋氏義波、宗善等十有五人。獨言蔡公者,因其爲之倡也。

  延齡裕後(《善余堂筆乘》)

  程夷伯,年二十九,一夕夢其父謂曰:“汝今年當死,可求覺海救之。”夷伯醒而惘然。一日遇見一蜀僧,善相術,叩其字,號覺海,問及壽算,曰:“君年甚促,恐不能至明歲矣。”夷伯固懇之,乃覓水一杯,呵氣入其中,令夷伯飲,且曰:“今夜若有吉夢,可即報我。”是夜,夢至一官府,左廊下所立男子、女人,皆衣冠整肅,有喜悅狀;右廊所立,皆枷鎖缧绁之人,哀號涕泗。旁一人雲:“左廊是修建橋路人,右廊是毀壞橋路人,若要福壽,自可擇取。”夷伯遂發心修補橋梁道路,不遺余力。後複見覺海,曰:“壽已延矣。”後夷伯年九十二,子孫五世昌盛。

  [按]造橋與拆橋,明明兩種人;善報與惡報,明明兩條路;若說因果虛,必定遭奇禍。

  建橋福果(昆邑共知)

  昆山周季孚,富而好善,中年無子,後遷至蘇郡,遇一異人,告曰:“汝命數無子,必欲求之,當修造橋梁叁百,便可得子。”周曰:“吾無其力,奈何?”或曰:“橋不拘大小,亦不必創造,但能修補缺略,亦可湊足其數。”周欣然從之。欲造者造,欲修者修,略無難色,恰滿叁百之數,而周已六旬矣。其後連舉叁子,皆爲名儒,其一則息關蔡先生之婿。公之沒也,在康熙四十九年,時已八十有四。

  [按]一橋既成,猶能濟人無數,況叁百乎?宜其轉無後爲有後,命數不足以敵其福報也。

  毀橋獲譴(金陵共傳)

  江甯貢院前,爲秦淮湖,素無橋梁,行人以舟爲渡。康熙甲辰,有巨商涉此渡,適乏渡錢,舟子逼勒之,商怒曰:“吾于此建橋甚易,豈靳一錢乎?”舟子爭論不已,哄然市人鹹集。商即以二千金買木石,其工匠,則一僧募焉。僧乃露棲其處,以董其役,不勝勞瘁,逾年而後告成。丙午秋闱,江甯府脫科,鹹歸咎于橋,諸生呈于當事,因拆毀之。僧恚甚,投湖而死。未幾,倡首拆橋之士,親見僧來诘責,數之以罪,立時嘔血而死。

  [按]脫科亦偶然事,未必果系乎橋。即或因橋而有礙,亦當更想榜上所登者,爲何如人?設或讀書學道,動師古人,每事必欲濟人利物。脫科固是可恨,不然一登仕籍,即欲奉妻孥,美田宅,結交官吏,武斷鄉曲,使善良之士,畏若虎狼,則橋之當拆與否,尚可徐商,正不必如是之汲汲也。

  “垂訓以格人非”

  [發明]天地間一切人類,皆吾胞與中之人類。人類中有一毫不是處,即吾分內中有一毫虧欠處。故于爲子者,願其孝;爲臣者,願其忠;爲兄弟者,願其友愛;剛強者,願其柔和;鄙吝者,願其施與;遊手遊食,鬥毆賭博者,願其各循本分,謙和自守。苟可用吾之勸化,不惜剀切敷陳,忠告善道,其或口舌所不能及者,筆之于著述,以示天下後世,其爲垂訓也大矣!下附征事(兩條)

  立命之學(袁了凡《功過格》)

  袁了凡先生,諱黃,初字學海。幼遇雲南孔姓者,其人得邵子皇極數,推袁入泮當在明年。所決縣試、府試、進學名次,叁處悉驗。因蔔終身休咎,言某年當補廪,某年當貢,某年當選四川一大尹,在任止二年半,以五十叁歲,八月十四日醜時謝世,惜無子。袁備錄之,凡考校名數皆合。

  將入南雍,訪雲谷禅師于棲霞山,對坐叁晝夜,不瞑目。雲谷曰:“人所以不能作聖者,只爲妄念相纏耳。汝坐叁日,不起一妄念,何也?”袁曰:“吾爲孔先生算定,榮辱死生,皆有定數,無可妄想。”雲谷笑曰:“我待汝爲豪傑,原來只是凡夫。從來大善之人,數不得拘;大惡之人,數亦不得拘。二十年來,被他算定,不曾動轉一毫,豈不是凡夫?”袁曰:“然則數可逃乎?”曰:“命自我作,福自己求。詩書所稱,曆有明訓。釋典中有求功名得功名,求長壽得長壽,求男女得男女之說,佛豈以妄語欺人哉?今後宜時時積德,事事包容。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此義理再生身也。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孔先生算汝不登科,不生子,此天作之孽也。汝今力行善事,廣積陰功,此自作之福也。《易》曰:“君子趨吉避凶。”若言天命有常,吉何可趨?凶何可避?開章第一義,便說“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汝今還信得及否?”于是,遂出《功過格》示袁,袁即拜而受之。將從前過惡,爲疏文一通,盡情發露忏悔,誓行叁千善事,以求登科。雲谷並教以持誦准提咒,以期必驗。遂改學海,字爲了凡,蓋欲不落凡夫窠臼也。

  明年,禮部考科舉,孔先生算該第二,忽考第一,其言不驗,而是秋中式矣。自此德日益修,功日益密,暗室屋漏之中,唯恐得罪天地鬼神。自己巳歲,發願奉行,至于己卯,蓋曆十年,而後叁千善事始完,是時遂起求子之願,亦許行叁千善事。因與室人互相勸勉,有善即書,有過即退。其時善念純熟,將及滿數,而遂得長男。癸未年九月十叁日,複起求中進士願,許行善事萬條。丙戌登第後,授寶坻知縣。日則見善必行,夜則焚香告帝。方憂日間無事可行,萬善之數難足,一日夢神告曰:“只汝減糧一節,萬善之數已完矣。蓋寶坻之田,每畝二分叁厘七毫。先生代其區畫,減至一分四厘六毫。”果有此事,心頗疑惑。適幻余禅師,從五臺來,以夢告之,師曰:“善心真切,一行可當萬善,況合縣減糧,萬民受福乎!”先生喜,即捐俸銀,令其就五臺山齋僧一萬,而回向之。孔先生算壽止五十叁,後康強壽考,至于望八,子孫科第不絕。

  [按]立命之說,發于孟子,而能身體力行,曆曆有驗者,則了凡先生一人而已。然了凡先生之能改弦易轍,深信不疑,行之勇決者,又在雲谷禅師一人。誰謂空門中,必不能發明孔孟之淵微乎?世俗見人力行善事,便從而譏之曰:“作善須無心,若一執著,便生望報之想。”此種議論,未嘗不高明,然而阻人勇往之志,多矣!農夫終歲勤動,而曰:“爾無望收獲。”士子十年辛苦,而曰:“汝勿想功名。”彼能欣然從之乎?

  國策去毒

  戰國七雄蜂起時,無不鬥智角力,全以機械用事。小人見之,擊節歎賞,以爲得計;君子觀之,唯有感慨咨嗟,覺其可憐而已。譬之鸩酒,暫時止渴,其毒難醫。平湖陸稼書先生,選《戰國策》,將說士用貪用詐之事,盡行刪去,獨留彼善于此,數十篇文字,名之曰《國策去毒》。可謂讀書有真眼,不被古人瞞者矣。

  [按]知《國策》中有毒,秦漢以後之書,亦皆不免于毒可知,但其毒不同,存乎明眼人之靜觀耳。即如先生著述,發明書理固多,其中蹈常襲故,附和于俗見者,亦或間有。吾是以讀先生之書,既用先生讀《國策》之法,非敢輕有訾議也。書是天下古今公共之物,道是吾性分中自有之理。愛先生,則不敢媚先生,徇先生矣。

  “捐赀以成人美”

  [發明]成人之美,君子素懷;欲成之中,便有所費;若不捐赀,勝事難就。蓋世間不費錢財之惠固多,而需用錢財之事盡有。且如婚姻喪葬,治病扶危,以及濟人利物之事,皆賴資財,以爲經理。無論吾之獨任其事,或半任其事,或少分之中任其事;更或吾倡之于前,衆人相助以任其事;甚至有人創始,吾複贊歎隨喜以任其事。捐赀不同,要其成人之美則一也。細玩“美”字,當以修善修福,利及于世者爲第一,成就一人一家者次之。至于賽會迎神,張燈演劇,開設茶坊酒肆,建造水陸神祇廟宇,此皆誨淫誨盜、殺生鬥毆之根源,但招業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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