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護君子矣。
寇不能劫(《感應篇注證》)
明嘉靖初年,儀真縣金某,開典鋪于鎮。是時江寇竊發,劫掠富家殆盡,獨金氏當鋪無恙。有司疑其與盜相通。及寇被獲,诘其何故不及金姓,因言幾次往劫,見屋上有金甲神無數,故不敢犯。官猶未信,呼地鄰詢之,皆曰:“金某實系積德,各典出輕入重,惟彼出入公平,估物甚寬,限期更遠。且訪知親鄰之老而貧者,破例免息。又冬則免寒衣之息,夏則免暑衣之息。歲以爲常。天佑善人,故吉神擁護耳。”令大加稱賞,直指聞之,旌其門闾。
[按]典鋪本屬便民,獨其輕出重入,于貧民面上,分毫不假借,不免涉于市井耳。金某不惟無此弊窦,並能格外施仁。豈火盜官非,所能損其福澤?
“近報則在自己”
[發明]此與下句,亦承上啓下之詞。近報、遠報,俱就善一邊說,正爲下文“百福千祥”張本。近報不必指定現在,即他生、後世,亦近報也,何也?以就自己言之也。富貴貧賤,死生壽夭,皆有定數。此定數者,即報也。自己作之,自己受之,近莫近于此矣。此乃帝君教人以自求多福之意。 下附征事(六條)
公主自福(《雜寶藏經》)
波斯匿王,有一公主,名曰善光,聰明端正,舉宮愛敬。王語之言:“汝因我力,舉宮愛敬。”女答王言:“我有業力,不因父王。”如是叁問,答亦皆然。王怒,遂以公主,嫁一貧人,且告之曰:“今當試汝,有自業力,無自業力。”公主嫁後,問夫父母,夫言:“我父是舍衛城中第一長者,因死亡殆盡耳。”遂同公主,複住故宅,地中自然掘得伏藏,一月之後,宮殿樓閣,皆悉成就,奴仆珍寶,充滿其中。王聞之喜,問佛因緣,佛言:“過去迦葉佛時,有一女人,欲以肴膳供養如來,其夫阻之。婦言:“我已發願,莫退吾心。”夫還聽婦,得遂供養。爾時夫婦,即今夫婦,因曾阻婦善念故,恒處貧窮,以還聽婦故,今日因婦富貴。”
[按]波斯匿王,複有一女,系末利夫人所生,容貌極醜,發如馬鬃,王命禁閉,不許見人。公主自恨其形,乃廣塑佛像,苦自懇求,積有年月。一日感佛降臨,忽變好相。父王問之,具以實告。又阿育王第四女,事迹與此頗同,故今北山、玉華、荊州、長沙、京城崇敬寺等像,皆阿育王第四女造。非近報而何?
亵袈裟報(《法苑珠林》)
唐貞觀五年,梁州一婦人,家甚貧,其子依安養寺慧光法師出家。因乏小衣,乃至其子房中,取故袈裟用之。方著在身,與鄰家婦同立,忽覺腳熱,漸上至腰,須臾,疾雷震空,擲鄰母于百步外,土塞兩耳,悶絕經日,而用袈裟者,竟已震死,火燒焦卷,題其背曰:“用法衣不如法!”其子收殡之,又複震者再,乃露骸林下,聽其銷散。
[按]袈裟謂之解脫服,亦謂之福田衣,披袈裟者,梵王帝釋,不敢受其禮拜。所以龍王救護諸龍,得袈裟一縷,金翅鳥王,遂不能爲害。彌猴戲披袈裟,失足而死,遂得生天。袈裟之衣,利益無窮。佛製,亡比丘所遺袈裟,挂于樹上高處,一切有情遇之,皆能滅罪生福。宜乎亵渎之罪,天所不容,子雖出家,不能收斂也。
火神示報(蘇郡共知)
康熙初年,檀香甚貴。蘇郡有香鋪,以叁金請檀香觀音像一尊,因私計曰:“若以此像作檀條賣,可得十六金。”將毀之,有一傭工人懼罪,于中力阻。而香鋪之婿,以迎妻歸,適在嶽丈家,止傭者曰:“汝爲傭人,何預汝事?聽之可也。”其夜香鋪之女腹痛,不能歸家,留叁日。其明日,街上有六歲童子,隨父行路,忽指香鋪,問父曰:“彼家屋上,何故用紅封條封鎖。”父以爲妄,禁之勿言。是夜香鋪回祿,止焚一家,合門盡死。其婿欲從樓上屋窦中鑽出,而有物礙定,竟死焰中。其傭工人,先于晨朝,有別香鋪來強邀去二日,遂以得免。
[按]毀壞佛像,出佛身血,是五無間地獄因,故不行勸阻,即有惡曜加臨,片刻善心,便有吉神擁護。婿與傭人,立心稍異,一則本欲歸家,而使其不歸;一則不欲他往,而強之他往。真所謂禍福無門,惟人自召矣!
十倍償業(淩子正自述)
鎮江淩楷,字子正,康熙癸卯,曾惡鄰村惡犬齧人,乃誘入夾弄中,斷其出路,冀餓死以絕其害。將一旬,啓而視之,犬竟搖尾而出,不複齧人,而弄中磚上堆土,被犬食之者將半。經兩月,犬即自斃。其夕淩夢至府堂,有二貴人並坐,綠衣者曰:“人而不仁,奈何?”赤衣者曰:“須十倍以償之。”乃令吏引淩至後戶,見園內梅花開盛,樹下金魚缸內,浮起一死魚。吏指曰:“獄字從犬,君知之乎?十年後當驗。”覺而異之,不得其解。至癸醜年正月,以他事被誣入獄,見獄中梅花正開,有死金魚浮于缸內,宛如夢中所見。絕糧七日,僅存一喘,凡羁獄內百日,而後得免。正符十倍以償之之說。
[按]被誣入獄,懸知于十年之後,不足爲難,獨是梅花之開,金魚之死,亦有定數,乃爲異耳。宜乎大阿羅漢,能知前後八萬四千大劫,而諸天壽數之修短,世界成壞之久近,皆可安坐而致也。淩君系樸誠之士,精于邵子皇極數,與余相對數日,親爲余言如此。
夢示雞骨(婁東人述)
四川楊琳,字懷眉,順治十叁年,選太倉糧廳,尋升浙江臨安縣令。居官清正而性嗜雞,積有年月。康熙十六年,夢至冥府,見積骨如山,旁有人指之曰:“此汝所食雞骨也,汝將到此受罪矣。然汝孽緣未盡,尚要啖雞四十七只,然後到此。”覺而訝之,微有懼心,自限一雞分以叁日,而口不能忍,更之以兩日,繼而仍複如故。到四十五只,忽有微疾,越一宿而病遂重,恰如其數而殁。
[按]或疑所食之雞,既有一定數目,則從前所食,亦分所當然,何以複有殺報?不知四十七只,乃冥中預知其殺之數,非此雞應被其殺之數。假令得此一夢,毅然不殺,定數便不能拘,從前所殺即可超薦。人之修行,亦複如是。苟能當下斬斷,生死安得而限之乎?
酷令自燒(昆邑共傳)
康熙元年,昆山知縣李開先,貌陋而酷,人號爲李藍面。每遇征比錢糧,必用極重之板,往往立弊杖下,濺血盈堂。罷官之後,寓居蘇州,叁四年內,一門死盡,止存一女,與奴私通而遁,僅存一身,貧乏不能度日,至自炊鍋竈。一日以口吹火,向前跌入竈門,燒爛其頭而死。
[按]令之酷者,莫酷于此人;報之速者,亦莫速于此人。
“遠報則在兒孫”
[發明]與人言後世,蓋信者半,疑者半;與人言後嗣,則無論智愚,要皆深信而不惑。是人不幸而不知有自己,亦幸而猶知有兒孫也。但兒孫之賢否,或不能遙必耳,然而蘭孫桂子,往往萃于德門。《詩》雲:“克昌厥後。”《書》雲:“垂裕後昆。”往訓昭然,于今爲烈。發祥在十世、五世後者,固稱爲遠報,即或鍾英毓秀,現在膝下眼前,其報未始非遠。何也?以其對自己言之也,獲報而不在自己,則遠莫過之矣。 下附征事(叁條)
盡誠訓導(《宋史》)
宋鄧至,授徒家塾,凡子弟來讀書者,必盡誠以教之,必先德行而後文藝,成才者甚衆。而至之後人,亦多貴顯。熙甯九年,神宗禦集英殿,第進士,鄧長子绾,爲翰林學士。侍上前,唱至其弟績,绾下殿謝;又唱至其二孫,绾又下殿謝。上顧而笑,王恭公,從旁贊曰:“此其父鄧至,盡誠教人所至也!”
[按]人既稱我爲師,北面而事我,我必盡誠以教之,方不負彼之望。鄧君既能成就人之子弟,則天亦成就其子弟,蘭桂連镳,固其宜也。
貴子複來(《功過格》)
宋虔州王汝弼,言行不苟。其東村劉良,西村何士賢,祖父俱積德。崇甯癸未,兩姓各生一子,俱穎異過人,延汝弼爲師。而良與士賢,家赀雖饒,然頗刻薄,遠不逮前人。政和辛卯叁月,汝弼立于門首,見人馬過,如官府狀,向何氏門內,有指畫狀,隨到劉氏之門,亦如之。詢之兩家,不知也。未幾,疫作,兩家之子皆斃。是秋,汝弼見攝至冥,見主者冕旒南面,呼汝弼問曰:“汝是陝西乾州王汝弼乎?”曰:“吾乃江西虔州王汝弼也。”查之,祿壽尚遠。因叩主者,以何劉二子之亡故。主者曰:“二子,左輔右弼也,天曹錄其祖父陰德,將昌厥後,不意良與士賢,處心行事,悉反其先世所爲,以故奪其貴子,行將盡掠其家赀矣。”王蘇,已閱二日,乃呼劉、何二姓,詳告之,二人涕泣悔過。由是廣積陰功,濟人利物。乙未年,複各生一子,劉名兆祥,何名應元,仍延汝弼訓之。後二子同登紹興癸醜進士,位至通顯。
[按]祖父積德所致之貴子,猶能以刻薄故而殺之,況本無修德之祖父乎?現在既死之貴子,猶能以修德故而令其複來,況其未遭天譴者乎?乃知求嗣得嗣,洵非虛語,但須得其求之之道耳!
神示葬地(《善余堂筆乘》)
建甯楊少師榮,其祖父皆以濟渡爲生。每至久雨溪漲,沖毀民居,溺死者順流而下,他舟皆撈取貨物,獨少師曾祖及祖,惟知救人,而貨物一無所取。鄉人共嗤其愚。逮少師父生,家漸裕。有神人化爲道者,語之曰:“汝祖父有陰功,子孫當富貴顯,宜葬某地。”遂依其所指葬之,即今白兔墳也。後生少師,弱冠登第,位至叁公,加曾祖父,皆如其爵,子孫貴盛。
[按]葬地吉凶,原系一定之理,但非人力可以強求耳。世之不務修德,但覓地師,希圖吉壤者,固非;一概不信風水,不顧年月方向,但雲他年不爲道路,不爲城郭,便可安葬,誤置親屍于凶殺絕地者,亦謬。觀少師發祥之所,系神人指示,知風水之說不可不信矣。觀其祖父,必如此積德,而始遇此善地,又知風水之說,不可徒恃矣。
“百福骈臻,千祥雲集,豈不從陰骘中得來哉!”
[發明]此一結,舉其成效而言,是總收全篇之局,與前“上格蒼穹”句,遙應。百福千祥,雖統言其獲報之厚,然其中未嘗不縷析條分。如行時時之方便,則有方便之福祥;作種種之陰功,則有陰功之福祥。善大,則福祥亦大;善小,則福祥亦小。信如…
《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周安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