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周安士)▪P16

  ..續本文上一頁潮汐,捷于桴鼓。“陰骘”二字,篇中凡兩見。上文“廣行陰骘,上格蒼穹”,是帝君以身立教,自言其功效如此;此言百福千祥,必由陰骘,是帝君鼓勵士子,欲吾輩仰法帝君,亦將“上格蒼穹”如此。 下附征事(四條)

  地上天福(《樹提伽經》)

  天竺國頻婆娑羅王,有一大臣,名樹提伽,財富無量,受用自然。一日國王坐朝,忽大風起,飄一白毯手巾,至于殿前,非世間物。王即遍示群臣,皆言國家將興,天賜瑞耳。樹提默然,王問其故,答曰:“臣不敢欺大王,是臣家拭體巾,挂在池邊,風偶吹來耳。”卻後數日,有一九色金花,大如車輪,墮王殿前。王複召問,樹提答言:“臣不敢欺王,是臣後園萎落之花,風偶吹來耳。”王乃大驚,謂樹提曰:“吾欲到爾家觀遊,將隨二十萬人來,汝家能容否?”對曰:“悉隨王意。”王曰:“當何日來,汝可備辦?”答曰:“隨王何日,不必預備。臣家有自然床席,不須人鋪;自然飲食,不須人作。自然擎來,不須呼喚;自然擎去,不須反顧。”王即將二十萬衆,從其家南門入,有叁十童子,端正可愛。王曰:“是卿兒孫否?”答曰:“是臣守阖之奴。”王複前行,至內閣門,有叁十童女,絕世無雙。王曰:“是卿婦女耶?”答曰:“是臣守閣之婢。”又複前行,至其堂前,白銀爲壁,水精爲地,王謂是水,畏不敢前。樹提曰:“此地堅固無比,無物可壞。”即導王登,請王坐金床上,面憑玉幾。樹提伽婦從百二十重七寶帳中,徐步而出,爲王作禮,方舉頭頃,眼中自然流淚,王問何故不悅。答曰:“聞王身上煙氣,是以淚出。”王言:“庶民燃脂,諸侯燃蜜,天子燃漆,漆亦無煙,何得淚出?”樹提答曰:“臣家有明月神珠,挂于殿堂,晝夜無異,不須火光。”堂前有十二重高樓,廣博宏壯,視東見西,逡巡遊覽,不覺經月。大臣交章請回,王不複顧。複遊園池,又經一月。樹提于王回宮,盡以绫羅缯彩,施二十萬衆。王告群臣:“樹提本是吾臣,何乃宅舍婦女,殊勝于我?我欲以四十萬人,伐而取之,可乎?”諸臣皆言可伐。王即舉兵,圍其舍數百重。忽門中走出一力士,舉金杖一擬,四十萬衆人馬俱倒,不複能行。樹提乘雲母之車,出問諸人:“汝等皆欲起否?”皆言願起。于是樹提舉手一麾,人馬皆起。王知不可以勢取,乃撤兵回。

  [按]其後王與樹提,往見世尊,問樹提宿世因緣。佛言:“無量世時,有一商主,在山道中行,見一病僧,發敬愛心,布施屋宇飲食,及種種資身之具,悉令無乏。因發願雲:“願我來生,受天上自然之供,又願早成佛道,濟度叁惡道衆生。”以其布施故,今世雖在地上,猶享天福。爾時商主,樹提伽是也;爾時病僧,吾身是也。”

  舉家福澤(《四分律》)

  佛在世時,跋提城內,有大居士曰琝荼,大饒財寶,隨意所欲,周給人物。倉中有孔,大如車輪,谷米自出。婦以八升米作飯,飼四部兵,及四方來者,食猶不盡。其兒以千兩金,與四部兵,及四方乞者,隨意不盡。其婦以一裹香塗四部兵,並四方來乞者,香故不盡。奴以一犁田,出米滋多。婢以八升谷喂四部兵之馬,猶食不盡。舉家各爭自己福力。琝荼問佛,佛言:“若論福力,汝等共有。昔王舍城有一織師,其婦,及兒媳、奴婢,正欲食時,有辟支佛來乞食,舉家各欲舍己所食奉之。辟支佛言:“各減少許,于汝不少,于我得足。”即便從之。辟支佛食已,踴身虛空,現諸神變,織師舉家大喜。命終之後,皆生天上。余福未盡,故得如此。”

  [按]諺雲:一人有福,拖到一屋。雖然如此,要知同在屋內,被其拖得到者,在彼亦自有福分。但福之大小,存乎其人耳。所以貴人子女,必無乞兒相貌;賤隸家僮,必無卿相八字。何則?同業相感,則同業相聚也。

  累世科第(《現果隨錄》)

  太倉王文肅公,錫爵,號荊石,爲人謙恭溫厚,廣積陰功,爲神廟首輔。雖貴顯,終身不二色。梵宇無大小,皆書額護持。晚年命工以金銀汁,畫大士像,手書《心經》于上,施人供養。子缑山先生,諱衡,亦榜眼。孫煙客先生,諱時敏,增修世德,笃信叁寶,每至黎明,即盥漱禮誦。嘗謂人曰:“吾十七歲,持《金剛經》,至今年垂八十,未嘗缺一日。”儉歲,首創粜官米,兼煮粥濟民。同裏孝廉陸允升,夢至一大寺,見六人挑豆至,黃豆中雜以蠶豆。或問之,旁一老僧曰:“此皆煙翁前生所積善業也,大善計一蠶豆,小善計一黃豆,共有六擔。”孝廉曾以此遍告人,是以知之。生子九人,孫二十余人,皆掇巍科,跻顯要。第八子諱掞者,複登相位,先生贈如其爵。榮盛未艾。

  [按]太倉累葉聲望,或見于國史,或載于家乘,美不勝書。茲特于願雲師《現果隨錄》中,節出一二,以志篇末,聊爲勸善之一助。

  福被江南(見《東海家乘》)

  昆山徐在川,諱汝龍,爲刑部公諱申之子,長于文學。虞山嚴文靖公讷,延爲西賓。先是倭寇猖獗,凡江浙瀕海地,皆被兵燹,民不聊生。至嘉靖叁十四年乙卯,蘇松四郡皆荒,流民載道。撫藩大臣,以時值用兵,莫敢上達。而嚴公適以宮詹在家,在川公勸其爲民請命,猶豫未決。公即代爲草疏,滔滔數千言,情詞恺摯,袖之以哀懇于嚴。嚴欲決于神蔔之瞽者,公乃焚香告天,以求必濟,而又密贈蔔者以金。占得升卦,天然協吉,以爲此疏一達,不惟萬民受福,抑且祿位高遠。嚴公大喜,毅然達之,果蒙俞允,盡蠲江南全省之賦。凡漕糧之已入廒者,皆令民如數領歸。歡聲溢于道路。未幾,嚴即被招,後登相位。而在川公,及身爲交河令,多政績。長子應聘,爲太仆公,太仆公之曾孫,幹學、秉義、元文,爲同胞叁鼎甲。司寇幹學公生五子,曰樹谷,曰炯,曰樹敏,曰樹屏,曰駿,俱名進士,時稱五子登科。最幼者詞林,諸孫出仕者甚多,極科名之盛。

  [按]康熙己巳庚午間,立齋先生已將大拜,適在寓草疏,覆蘇松浮糧事。有姓陳者,力言國用不可驟減,且雲有田在蘇,亦當避嫌,因代草一疏,勸立齋覆之,大意以爲此事無容更議。而後豁免之說遂寢。是年陳姓者,竟卒于京邸,相國亦旋以罷歸。較之交河公之代草,不相去霄壤哉?人以此事歸咎相國,冤矣。陳姓者住嘉定,隱其名。

  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

  附:明袁了凡四訓

  立命篇

  余童年喪父,母命棄業學醫,謂:可以養生,可以濟人,且習一藝以成名,爾父夙心也。後余在慈雲寺,遇一老者,修髯偉貌,飄飄若仙。余敬禮之,語余曰:“子仕路中人也,明年即進學矣,何不讀書?”余告以故。曰“吾姓孔,雲南人也。得邵子皇極正傳,數該傳汝。”予即引之歸,告母試其數,纖悉皆驗。余遂起讀書之念。孔爲余起數:縣考童生,當十四名;府考七十一名,提學考第九名。明年赴考,叁處名數皆合。複爲余蔔終身休咎,言:某年考第幾名,某年當補廪,某年當貢;貢後某年,當選四川一大尹,在任二年半,即宜告歸;五十叁歲八月十四日醜時,當終于正寢,惜無子。余備錄而謹記之。

  自此以後,凡遇考校,其名數先後,皆不出孔公所懸定者。獨算余食廪米九十一石五鬥,當出貢;及食米七十余石,屠宗師即批准補貢,余竊疑之。後果爲署印楊公所駁,直至丁卯年始准貢。連前食米計之,實九十一石五鬥也。余因此益信進退有命,遲速有時,澹然無求矣。

  貢入燕都,留京一年,終日靜坐,不閱文。後歸遊南雍,未入監,先訪雲谷禅師。于棲霞山中,對坐一室,凡叁晝夜不瞑目。雲谷問曰:“凡人所以不得作聖者,只爲妄念相纏耳。汝坐叁日,不見起一妄念,何也?”余曰:“吾爲孔先生算定,榮辱死生,皆有定數。即要妄想,亦無可妄想。”雲谷笑曰:“我待汝是豪傑,原來只是凡夫。”問其故,曰:“人未能無心,終爲陰陽所縛,安得無數?但惟凡人有數。極善之人,數固拘他不定;極惡之人,數亦拘他不定。汝二十年來,被他算定,不曾轉動一毫,豈非是凡夫?”余問曰:“然則數可逃乎?”曰:“命自我作,福自己求。詩書所稱,的爲明訓。我教典中說:“求功名得功名,求富貴得富貴,求男女得男女,求長壽得長壽。”夫诳語乃釋迦大戒,諸佛菩薩,豈诳語欺人?”余進曰:“孟子言:“求則得之,求在我者也。”道德仁義可以力求,功名富貴,如何求得?”雲谷曰:“孟子之言不錯,汝自錯解了。汝不見六祖說:“一切福田,不離方寸;從心而覓,感無不通。”求在我,不獨得道德仁義,亦得功名富貴;內外雙得,是求有益于得也。若不反躬內省,徒向外馳求,則求之有道,而得之有命矣。內外雙失,故無益。”問“孔公算汝終身若何?”余以實告。雲谷曰:“汝自揣應得科第否?應生子否?”余追省良久,曰:“不應也。科第中人,類有福相,余福薄,又不能積功累行,以基厚福;兼不耐煩劇,不能容人;時或以才智蓋人,直心直行,輕言妄談。凡此皆薄福之相也,豈宜科第哉?地之穢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無魚,余好潔;和氣能育萬物,余善怒;愛爲生生之本,忍爲不育之根,余矜惜名節,常不能舍己救人;又多言耗氣,喜歡爍精;好徹夜長坐,而不知葆元毓神。皆宜無子。其余過惡尚多,不能悉數。”雲谷曰:“豈惟科第哉!世間享千金之産者,定是千金人物;享百金之産者,定是百金人物;應餓死者,定是餓死人物;天不過因材而笃,幾曾加纖毫意思。即如生子,有百世之德者,定有百世子孫保之;有十世之德者,定有十世子孫保之;有叁世二世之德者,定有叁世二世子孫保之;其斬焉無後者,德至薄也。汝今既知非,將向來不登科第,不生子之相,盡情改刷;務要積德,務要包荒,務要和愛,務要惜精神。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此義理再生之身也。夫骨肉之身,尚然有數;義理之身,豈不能格天?《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逃避)。”《詩》雲:“永…

《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周安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