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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周安士)▪P6

  ..續本文上一頁叁十二,陰藏利刃于內。到毗舍離家,每人各贈其一。而又密奏于王,謂此叁十二人,天下無敵,今陰懷異志,利刃在鞭矣。王即索之,信以爲實,盡斬叁十二人頭。函封甚固,送至毗舍離家。而是日毗舍離,正請佛齋僧,見王送函來,謂是助其齋供,歡喜欲開。佛不聽許,待僧食竟,佛爲說法,毗舍離遂得阿那含果。然後開函,見是叁十二頭,由斷愛欲,不生銜恨。而叁十二婦家親族,皆大豪貴。共集兵馬,欲往報仇。王時大恐,趨至佛所,兵遂圍繞祇洹,伺王欲殺。阿難問故,佛言:“過去世,此叁十二人,共盜一牛至老母舍,將欲殺之,老母歡喜,爲辦殺具,食之皆飽。爾時牛者,即今王是;盜牛者,今叁十二人是;老母者,即今毗舍離是。由殺生故,多生以來,常被其殺;由老母見殺歡喜故,多生以來,常見叁十二人被殺愁苦。”于是叁十二婦家,聞佛所言,忿怒頓息,不敢攻王,向王忏悔。王亦釋然,不問其罪。

  [按]叁十二人,生處豪貴,複自有故。佛言:迦葉佛時,有一女人,以香塗塔,叁十二人共往助之。故多生以來,常處尊貴,恒爲母子。今值佛故,各得道迹。

  一牛叁還(《感應篇解》)

  萬曆己醜,太原船戶王彥須,借富翁某銀一兩八錢,未償而死。一日,富翁見王腰系白帶,走入牛坊,少頃,報牛生犢,視之,腰下有白紋。牛既壯,使牧人賣之,囑其止取價一兩八錢。路遇何屠,如其價買去。後有農夫,見其強健,欲買以耕田,增價至二兩六錢買得。其牛善耕,且不須人照管。一日無故死山岩下,農恨甚。既而知富翁家賣出,因問此牛何故止賣一兩八錢。富翁曰:“此牛即王彥須也,彼所負止一兩八錢耳。”何屠聞之,始大悟曰:“王欠我肉錢八錢,我故多賣其八錢耳。”久之,農亦恍然曰:“我曾欠王彥須銀未還,然則今亦還矣。”因共歎異。

  [按]禁宰耕牛,律有明文。每見禁榜徒懸,鼓刀如故者。由于禁之不得其道耳!若其見有牛肉,聽各色人等,皆可持贓出首,衙役一無攔阻,隨拘賣肉之人,根究殺牛處所,取其盆堂鍋竈而拆毀之。且罰其所有,以賞出首者。仍月月遣人密訪,自無蒙蔽之患。

  “勿棄字紙”

  [發明]人之所以獨貴者,以其口之能言也,亦以其手之能書也。手能書,則手亦能言矣。然口之所言,僅聞一室;手之所言,可達萬裏;口之所言,止于當時;手之所言,可垂後世;口之所言,人以耳聽;手之所言,人以目聽;口之所言,片時即疲;手之所言,千秋不倦。甚矣!字之有功于人也。世間若無文字,則官吏無以爲治,政令無以爲憑。豈獨家不能家,亦且國不能國矣!人之受恩于字者如此,而謂字紙可輕棄乎!字紙固不可棄,字尤不可棄。不順乎親,終身棄去“孝”字;不友于昆,終身棄去“悌”字。如是逐一檢點,則字之爲我棄者,多矣!若夫裹物糊窗,狼藉委置,則所棄者,不過字紙耳。或疑蒼颉造字,開萬古文字之源。但當天爲雨粟耳,奈何鬼複夜哭乎?不知世間文字,既有正用,即有邪用。天之雨粟,因正用也;鬼之夜哭,因邪用耳。 下附征事(叁條)

  焚經絕後(彙纂《功過格》)

  武功縣西有寺,內積毀廢佛經一藏。康對山少時,與同庠五友,讀書其中。時值隆冬,四生用廢經以燒炕,一生用以燒洗面水。對山心誹之,不敢言。其夕,康夢叁官排衙,盛怒燒經者,斷雲:“皆合滅門絕後。”判用水洗面者,削去前程。複責對山雲:“汝何不言?”應雲:“吾年幼,心知不可,不敢言耳!”官雲:“一言勸解,可免罪矣,今姑恕汝。”寤而志其事于書末。不數年,四生合門病瘟疫死,洗面生試辄不利,以訓蒙終身。

  [按]世間廢書,皆可焚化,獨佛經不可焚化者。以其福慧及人,遠勝世間書籍耳!蓋同一字也,其間輕重大小,判若天淵,典谟誓诰,固不可與小說同科也。今以不識字者,與識字者較,則識字者勝矣;以略識字者,與博古通今者較,則博古通今者又勝矣。世間書籍,止能說天下事,不能知天上天外事。若博覽佛書,則極龍宮海藏之神奇,前劫後劫之曠遠,十方國土之浩繁,皆能略知其概,胸襟迥越尋常。夫以不識字之人,告以唐虞叁代之治,堯舜周孔之名,彼必以爲驚于視聽。以僅讀世間書籍之人,示以叁藏十二部之文,四十九年所說之法,彼亦以爲恍惚難稽。勢固然也!又況改惡修善之因緣,教外別傳之宗旨,其源皆本佛書,而謂焚化可無罪乎?況複亵渎一至燒炕、燒洗面水乎?將永墮地獄,長劫受苦,永無出期矣!絕門窮困,尚未足以盡其辜也!(炕,北方火床;康對山名海,成化時狀元,文行兼優)。

  問:“經之完備者,固不可焚。若既破壞不全,將若之何?”答:“破極若焚,其灰當用淨布包裹,送大江大海中可也。至于卍字,爲如來心印,尤不可亵渎。”

  捐灰減算(同前)

  槎溪朱甯約,字士豐,留心書法。康熙乙醜二月,以微疾亡。知交哭之,忽蘇曰:“吾壽該四十二歲,以平日勤于學字,隨意焚化,散棄其灰,不知珍惜,陰司錄過,減吾五年,今叁十七,數已盡矣。諸君當知字灰,慎不可棄。”言訖,仍瞑目逝。

  [按]若雲字既爲灰,可以捐棄,則道士焚化章奏,皆在捐棄之數矣。至于瓷器、竹木器所繪字樣,磚瓦兩頭所印福壽記號,往往久滯糞壤中,尤宜禁止。

  棄文速果(葛子和面述)

  昆庠葛子和,于康熙二十六年,讀書于西藥師殿之樓下,上爲臥室。一日,偶翻溺器,糞漿從板縫滴下,滴汙其所讀之文,題爲“成□謂齊景公曰”一節。隨取所汙之文,投之于水,未曾洗滌暴幹焚化。而是科首場之第叁題,恰是“成□謂齊景公曰”一節,寫至“周公豈欺我哉”,遺去一字而不知。因而帖出。

  [按]焚化穢紙,過犯不小,必洗滌之後,乃可化灰付水。

  “勿謀人之財産”

  [發明]各人之財産,由乎各人之福力,並非設謀之可得者。孔子曰:“富而可求,執鞭亦爲;如不可求,從吾所好。”求且不可,況于謀乎?謀人財産,大抵爲室家之計,欲以傳之子孫耳。至于爲妻孥而作走狗,所弗計矣。《毗婆沙論》雲:家中父母兄弟,妻子眷屬,唯增貪求,無有厭足。若識得子女是索債之人,室家是怨業之薮,則大夢頓覺,沈屙忽療矣。豈爲其多結冤仇,廣行衆惡乎? 下附征事(四條)

  怨鬼訴母(《怨魂志》)

  劉宋元嘉中,諸葛護爲元真太守,尋以疾亡。其家眷猶在揚都,僅一長子元崇,扶柩歸,年方十九。護之門人何法僧,利其赀,擠元崇于水而分其財。是夜,元崇母陳氏,夢元崇曆道其父亡時顛末,及被何溺死之事,悲不自勝;且雲行速疲倦,暫臥窗前床上,以頭枕窗。夢甚清楚,悲號而覺。遂執燈照床上,果有濕氣如人形,由是舉家號泣。時陳氏有表弟徐道立,適爲交州長史;而徐森之,爲交州太守。托其按驗,果如夢中所言。乃收其行凶二人,皆置于法。

  [按]處心喪叁年之會,而爲殺越于貨之謀,名教負人乎?人負名教乎?

  執槍自刃(《繡虎軒次集》)

  梁石柱者,睢陵之富室也。有一子,甚愛之。順治末年,子十九歲,病笃,梁悲痛不勝。子忽直呼父名而告曰:“吾前生徐州某也,有叁百金,與汝前生同賈。吾病痢,于中途如廁,汝乘隙以利刃刺吾胸死。而又自割手出血,證吾家以盜死。吾沒後,遂生睢陵王氏,二十年前王某,即吾也。汝後吾叁年死,亦生睢陵,即今汝也。昔年吾覓汝不得,偶入縣納條銀,忽遇汝于櫃間,吾怒甚,奪拳擊汝,吾亦不自知其所以也。汝因吾素無一面,反不介意。吾歸數日,憤悶而死,故遂生爲汝兒,今年十九矣。計吾痘時,汝費若幹,延師費若幹,聘媳費若幹,考試拜門生費若幹,其余零星小費共若幹,銀已還清,但命未償耳!然汝遇我甚厚,吾不忍言,當別去,弟恐陰府不能宥耳!”遂死。石柱旦夕哭之,語人曰:“吾子孝而慧,恐吾悲,故設爲此言耳。天下豈有父子大倫而如是乎?”未幾,手砺一槍,或問之,答曰:“今年歲歉,吾處窮鄉,藉以自衛耳。”一日以柄著牆,以鋒著胸,忽大呼曰:“兒待吾自撞可也!”遂奮身向刃一撞,而槍已入胸七八寸,釘于脊骨之內矣。

  [按]陽間有負恩之人,冥府無不償之債。人知今生之債重,不知來生之債尤重。索現世之債者,居于門首,不敢入內,主人猶惡之嫉之。獨至索宿生之逋,則債主直入內房,安然高臥,使欠債者夫婦兩人,百般珍惜,乳哺懷抱,迨至年既長大,立將家舍田園,盡行盤折,不留一針一草。回思半世營營,無非借本求息,枉爲他人作馬牛,豈不愚而可哀哉!

  叁次投胎(《繡虎軒次集》)

  桐城諸生姚東朗,有子十歲,病且死,父母憐之,謂曰:“汝果無緣爲吾子耶?”其子忽作北人語曰:“我乃山東某僧也,積叁十金,爲師兄所窺,推吾墮水中,我呼觀音大士,即見大士雲,汝數合休,且往孽也,遂溺死。地方鳴于官,汝于是時,爲彼縣令,師兄以吾叁十金奉汝,事遂寢。我以沈冤未洗,來爲汝弟,即汝亡弟姚嵩紹也,追隨二十余年,不能追債,因死而爲汝子,十年來,叁十金償矣,我當去。第汝家有一柱杖,我甚愛之,可燒贈我,以足前金之數。我師兄亦因索此金而來,爲汝長女,今嫁溧陽潘氏,有娠將産,我死即投彼胎索命矣。”言訖而絕。

  [按]此康熙乙卯年,前五月事也。可見六親眷屬無非怨對,方其未說破時,則眼前膝下,皆我骨肉,若被明眼人點破,乃知前後左右,無非索逋之人。世人必欲爲索逋者積財斂怨,誠屬何心?

  以客作子(其鄰面述)

  太倉鎮海衛姜君弼,開米鋪,有客馬淳溪,以百余金托之,出納無誤者二年,至第叁載,托言米爲借戶所欠,不免有欺負之意。客乃抑郁成疾,逾時遂亡。而姜素無子,未幾,妻有娠,及彌月,其鄰忽見馬淳溪至家,詢之姜,乃知已死,俄而收生者出其門,喜曰已得一子矣。

  [按]此康熙前數年事。

  “勿妒人之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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