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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明]財産是奪得去之物,故用謀;技能則無所用其謀,唯有妒而已矣!究之妒人技能,于己何益?徒自增其煩惱耳。技能有二:有有益于世者,有無益于世者。有益之技能,當敬而法之;無益之技能,當憐而戒之,非唯不當妒,並亦無所用其妒也。 下附征事(一條)
十子異疾(《遷善錄》)
宋大夫蔣瑗,有十子,一偻,一跛,一攣,一躄,一顛,一癡,一聾,一瞽,一啞,一獄死。公明子臯見之,問曰:“大夫所行何如?而禍至此!”瑗曰:“吾生平無他惡,唯好行嫉妒,勝己者忌之,佞己者悅之,聞人之善則疑之,聞人之惡則信之,見人有得,如己有失,見人有失,如己有得耳。”子臯歎曰:“大夫心行如此,須至滅門矣,惡報豈止此乎?”瑗聞其言惶然畏懼,子臯曰:“天雖高,而察甚下。若能改往修來,則其轉禍爲福,不患遲矣。”瑗自此改惕,盡反生平所行,不數年,諸子之疾,漸次而愈。
[按]石祁一語,龜兆反臧;宋景叁言,熒惑退舍。此即惠迪從逆,吉凶影響之明證也!迂儒力诋因果之說,直欲使聖賢勸世苦心,歸之存而不論,衆皆悅之,自以爲是,而不可以入堯舜之道,其茲若人之俦欤!
“勿淫人之妻女”
[發明]人莫愛于妻女,亦莫惡于淫其妻女;己亦莫愛于妻女,亦莫惡于淫己之妻女。“恕”之一字,終身可行,彼此借觀,自當猛省。淫爲衆惡之門,古來英流才士,因此遭冥譴,犯王章,捐軀命,覆宗祧者,何可勝算!其所以看得破,忍不過者,止因愛心大濃耳!當淫心勃發時,縱律之以名教,惕之以鬼神,懼之以果報,彼但顧目前之快樂,誰知日後之苦辛。余于少年,曾犯此病,痛自刻責,唯恐世人亦或同此,故著《欲海回狂》集勸世。其中多引內典,但揭“不淨”二字,以爲宗旨。苟能谛觀男女二根,極其汙穢,從此竭愛水之源,斷淫魔之種,縱有西施在前,視之直如疥癞彌猴,何所容其愛戀!《感應篇》雲:“見他色美,起心私之。”夫既見以爲色美,則起心私之者自多矣,然則何如見他醜惡,淫心自然不起之爲愈乎? 下附征事(五條)
醜诃美女(《雜譬喻經》)
佛世一婆羅門,生女端正,豔麗無雙,乃懸金于外,募有能诃我女爲醜者,當與之金。九十日內,竟無募者。引至佛所,佛便诃言:“此女甚醜,無有一好。”阿難白佛:“此女實好,何以言醜?”佛言:“人眼不視色,是爲好眼;不聽邪聲,是爲好耳;舌不貪味,是爲好口;身不著細滑,是爲好身;手不盜他財,是爲好手。今此女眼視色,耳聽音,鼻嗅香,身著細滑,手喜盜財,如此數者,皆不好也。”
[按]此即貴德不貴色之意也。重在于德,則爲姜嫄後妃;重在于色,則爲妲己褒姒,邪正之間,興亡立判。
人是革囊(《出曜經》)
拘睒彌國,有摩因提,生女端正,將詣佛所,願給箕帚。佛言:“汝以女爲好耶?”曰:“從頭至足,周旋視之,無不好也。”佛言:“惑哉肉眼!吾觀從頭至足,無一好也。汝見頭上有發,發但是毛,象馬之尾,亦皆爾也。發下有髑髅,髑髅是骨,屠家豬頭,其骨亦爾。頭中有腦,腦者如泥,臊臭逆鼻,下之著地,莫能蹈者。目者是池,決之純汁。鼻中有涕,口但有唾。腹藏肝肺,皆爾腥臊。腸胃膀胱,但盛屎尿。四肢手足,骨骨相拄。筋攣皮縮,但恃氣息。以動作之,譬如木人,機關作之。作之既訖,解剝其體,節節相離,首足狼籍。人亦如是,好在何處?”
[按]穢哉!肉軀也。肉軀之內,諸蟲彙聚。據內典雲:“人自出胎後,體中即生極微細蟲,爲凡目所不見者,共有八十種。此外大而可見者,惟胃中蟲耳。世人所食之物,自喉入胃,其蟲歡喜,在內低昂屈曲,飲食方消,濕者歸于膀胱,渣滓歸于大腸,臭穢難近。”今以堂堂丈夫,偏欲于臭穢難近之處,用盡心機,多方留戀,是誠何心?《大寶積經》雲:“菩薩觀諸衆生,耽嗜淫欲,便作是念,此等衆生,曾處母胎,臥息停止,生由産門,如何無恥,共行斯事!”嗟乎!不思則已,思之誠可愧也。
男根不淨(《禅秘要經》)
經雲:男子周身四百四脈,皆從眼根布散,流注諸腸,生髒之下,熟髒之上,于其兩邊,盛青色膿,如野豬精,臭惡難近。至陰藏處,分爲叁支,如芭蕉葉紋,有一千二百脈,一一脈中,皆有風蟲,細于秋毫;風蟲之外,有筋色蟲七萬八千,圍繞如環。眼觸于色,風動于心,心根一動,四百四脈皆動,八萬戶蟲一時張口,眼出諸淚,其色青白,化成爲精,從男根出。
[按]佛告優填王:“世有淫夫,恒想睹女,爲欲所使,如奴畏主。貪樂女色,不計九孔惡露之臭穢,注心在淫,吮其涕唾,玩其膿血,珍之如玉,甘之如蜜,故曰欲奴。”
女根不淨(《禅秘要經》)
又雲:若有衆生,貪淫風動,晝夜思欲,如救頭然,當疾治之。治之之法,當先觀子髒。子髒者,在生髒之下,熟髒之上,有九十九重膜,如死豬胞,滿盛惡露,形如馬腸,上圓下尖,直至産門。中有一千九百細節,如芭蕉紋,八萬戶蟲,周匝圍繞。人飲水時,散布四百四脈,諸蟲食之,即吐敗膿,其色如血。複有細蟲,遊戲其內,積之一月,無可容受,所以女人必有經水。
[按]邪淫之人,往往愛觀女色,吾正惜其觀之不親切耳!苟能親切,洞然窺見底裏,彼必有不欲觀者矣!
引經策發(同前)
佛告阿難,若有四衆,著慚愧衣,服慚愧藥,欲求解脫者,當學此法,如飲甘露。想前子髒,乃至女根及男子身內諸蟲,張口豎耳,嗔目吐膿,靜氣數息,一一觀之,如掌上螺紋,閉目開目,了了皆見。此觀成已,欲火自息,縱見天子天女,猶如癞人,自身他身,乃至盡欲界衆生,亦複如是。若服此藥,是大丈夫,天人之師,不爲愛恩大河之所漂沒。當知是人未出生死,其身香潔,如優缽羅,人中香象,龍王力士,摩醯首羅,所不能及。
[按]此觀成後,又加以九想觀,則一片淫心,自然冰釋。
九想觀
新死 ┌正直仰臥陰寒徹骨
青瘀 │遍體肌膚轉成青紫
膿血 │五髒消糜盡成膿血
绛汁 │七竅之中流出臭水
蟲啖想但見┤處處鑽齧臭不可近
筋纏 │肉已鑽空惟存筋骨
骨散 │筋複爛完骨散在地
燒焦 │被火燒焦形狀可惡
枯骨 └日暴雨侵僅見枯骨
想到此身結局將來畢竟如斯,試問一片淫心淡否?
邪淫十罪:
常慮彼殺 夫婦不睦 惡增善減 妻子孤寡 財産日耗
惡事被疑 親友誹謗 廣結怨家 死入地獄 妻不貞良
不邪淫者能增五種福德:
多人稱譽 不畏縣官 身得安穩 死生天上 究竟得道
不邪淫者能得五善神侍衛:
一名貞潔 二名無欲 叁名淨潔 四名無染 五名蕩滌
“勿唆人之爭訟”
[發明]爭與訟有別,爭者,僅形之于口角;訟,則直見之于詞狀矣!從來善鬥者必死,好訟者必亡。一經失足,身家蕩盡;如蛾赴火,欲悔無由。究其所以致此者,大抵非因田房起見,即爲鬥毆興波。爲田房者,無不愛惜錢財,豈知一經對簿,必致費盡錢財。爲鬥毆者,無不欲顧體面,豈知一跪公庭,翻成削盡體面。彼訟而敗者,固已爛額焦頭;即訟而勝者,亦複驚心喪魄。與其身亡家破,始悔橫逆之當容,何如理谕情饒,先絕公門之片紙?忍耐者,方爲智士;唆人者豈是良民?唆人爭訟者,非欲蚌鹬相持,從中取利,即是私仇公報,借刀殺人耳。究竟風息浪平,灼見此中之構鬥,豈不枉爲小人,自傷陰德乎? 下附征事(叁條)
累世未訟(《師古編》)
唐雷孚,賦性仁慈,與物無忤,自先祖樞,以忠厚傳家,至孚,凡十一世,未嘗訟人于官。後孚登進士,居官清白,位至太子太師,人以爲積善之報。
[按]未克有容,先學忍耐,忍耐之久,度量自能寬和。昔謝逑,性惡詞訟,鄰有侵其地者,或勸其訴之官,逑笑曰:“彼占得地耳,安能占得天?”遂不與較。量小者烏足語此?
見機免禍(彙纂《功過格》)
和州某村,有居民,養鵝百只,一日,因食其鄰稻,被其擊死至五十余只。民妻見之,始亦甚怒,忽轉念曰:“設或成訟,力不能勝,必欲勝之,所費甚多,且我夫已醉臥,倘或聞之,必起相毆。禍且不測,不如忍耐。”立命以鵝腌之。次早,鄰人忽自暴死,其夫醉醒,知之,乃雲:“設昨日早使我知,我必乘醉去毆,今日破家必矣!”
[按]人于忿怒之時,忽作退一步想,便可保全身家性命,消釋煩惱怨家。觀于民妻之一忍,所全不既多乎!昔範文正公雲:“心中忿怒不如休,何須經縣又經州?縱然費盡千般計,贏得貓來輸去牛。”
貴子忽夭(《感應篇》)
蘇州府吏何應元,生子名紳,方四歲,至外祖家,路經淩家山,至更余,忽見人馬燈火來,遇兒至,即驚避曰:“何爺在此?當避之。”于是人馬燈火,俱從他道去。乳母回,述其事,應元以子必貴。年十七,忽雙瞽。應元恚甚,聞直塘有道士能招神,因叩之。神附乩雲:“汝子應得科第,只因汝作吏時,受人之賄,曾造款單陷數人于獄,天絕爾嗣,此子將生有德之家矣!”未幾,紳果死。
[按]與我有緣,方爲子孫,有緣之中,賢愚畢備,存乎人之自招耳。赫赫貴胄,竟以一款單殺之,可哀也已!
“勿壞人之名利”
[發明]名者,立身之具;利者,衣食之源。求之甚難,壞之甚易。于欲壞之時,想到求者之辛苦,忍乎不忍。逆風揚灰,往往先汙其體;仰口唾人,有時反墮于面;理勢固爾!是故壞人之名者,顯然損自己之品望;壞人之利者,隱然消自己之福緣。 下附征事(一條)
入闱償業(《闱中共見》)
合肥許某,望族也,其兄曾爲某省學政。有保等士子,勉措二百金,托許拔在叁等。許收金諾之,偶以多事遺忘,未與幹事。比案發,而此友竟置六等。其人自念名利兩失,…
《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周安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